冰解葉長風
這一次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場意想不到的收獲,盡管向雨峰覺得伊慧的轉變有些太快,盡管他覺得伊慧似呼在隱瞞著什麽,可是此刻的向雨峰卻並沒有追究什麽。
這是一件值得讓他高興的事情。這就夠了。
想到這裏的向雨峰嘴角牽起一絲笑意,推開門走了出去。
……
十時十一分,長寧,淮海,外灘這三點一線的shanghai繁華代名詞的區域,此時已被轟隆的汽車喇叭聲完全充蕩著,響徹夜空。
放眼望去,三點一線的區域如長狼一般完全地被各色的汽車堵塞著,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
同時三十分,以金浦,八萬人體育場,普陀一線,一樣如此。一時之間,在這六個shanghai最為重要的輸出與輸入的交通樞紐之上,除了轟隆的汽車喇叭聲外,不再存在任何的聲音了,完全地淹沒在了,“汽車”的海洋裏。
十一時二十分鍾,於“堵車”事件,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執班110的火話便已呈爆炸狀態。
淩晨一時,入夜。shanghai這坐不夜城的國際大都市,今天,真的要不眠了。
公安總局
“砰,砰,砰!”激烈地重物撞擊的聲音不斷地在這個空間裏響起,臉已泛黑的張朝陽,看著那接連而來的“喜報”,雙目之中的血色與怒火,早已充蕩其中。
“斧頭幫!”滿腔的怒火,全然被這三個字,表達出來。
當斧頭幫這三個字,傳到向雨峰耳邊的時候,向雨峰剛剛才走從伊慧的家走出來。
“確定斧頭幫參與這次事件了嗎?”向雨峰對著電話那頭的張初明問道。
“是朝陽親自主理的此事,可以確定了,而且,已經找到了他們聚集的地點。”
“蠢貨!”向雨峰罵道,“你竟然讓斧頭幫在你的眼皮子裏麵,掌握了二家公交車和出租車公司,一市的交道的命脈,竟然有十分之一,落入他人手中,你說,你是不是個蠢貨?”
“這件事情之後,我會請罪。”
“請個屁罪,斧頭幫逼我殺人,那我就滅他滿門,今天晚上,我要讓斧頭幫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一個不留地全部抹殺掉。”向雨峰掛上了電話,臉上盡是寒冰,他當初留下了一個斧頭幫,可那斧頭幫那幫主王榮德不僅不知道領情,竟然還勾結南方黑道,妄想把血門趕出上海,重奪他上海灘黑道霸主的位置,簡直就是找死。
“即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不想再因為我的仁慈,而分心了。”說完,向雨峰拿出了手機,在思慮過後,向雨峰分別按下了兩個號碼,其中一個,是打給還遠在日本的淩山。
“淩山,是我,向你借隊兵!”
而另一通則是打給了,葉長風!
…………
葉長風做在位於斧頭幫最大的賭場之中,臉上帶著笑意,在那笑意之中滿含著的激動和興奮。
雪藏,雪藏這個詞用在他葉長風的身上,好像並不合適,可事實如此,當葉長風反出青幫,加入血門之後,等待他的並不是重用,雖然向雨峰對葉長風破格提拔,可是,葉長風卻始終無法得到與南手,東伯那些人相同的地位,論身手,葉長風甚至比南手還要高上許多,這自然讓葉長風心有不苦。
但向雨峰的一句話,卻讓葉長風再也無話可說。
“青幫一天不滅,我就不一天不能用你,原因是什麽,你很清楚,就像,我要你殺楊懷年,你不殺是背叛,殺,同樣也是背叛一樣。”就這樣,葉長風一直過著等同於雪藏的日子,在之後的大大小小的血門對外戰爭之中,葉長風始終沒有露過一次麵。
葉長風不是沒有想到離開血門,但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熄滅了,因為葉長風相信,以他對向雨峰的了解,以他對血門的了解,絕對不會允許上海還有一個青幫的出現,隻要他能夠忍過這一次,向雨峰一定會有起用他的那一天。
這一天,葉長風終於等到了。
早已憋足了氣的葉長風,勢要演上一出精彩好戲,會讓向雨峰看看,他葉長風並不比南手中的任何一個人差!
葉長風朝旁邊一人點了點頭,後者會意一下,一拳砸拍在大聲叫嚷起來:“啊哈,先生們,你們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麽?為什麽還不營業呢?”
賭場內正在整理籌碼、賭台等等器具的工作人員馬上抬頭觀看,葉長風他們已經大步的踏了進去。
一個中年人陰沉著臉從一扇描繪著‘金菊’圖案的大屏風後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葉長風,臉上微微變了變:“血門的手也未免太長了吧!”
葉長風淡笑著:“宋老板這是說哪裏話,誰不知道這裏是斧頭幫的地盤,我們血門就算是再有眼無珠,也不會和堂堂斧頭幫做對呀,今天我隻是帶著一幫朋友來給這裏捧捧場,難道你們斧頭幫不歡迎嗎?”
中年人的手在口袋內動了幾下,葉長風大笑起來:“我們隻是來玩的,並不是來搞什麽亂子的,宋老板不必這樣吧!難道你們想把客人趕出去嗎?”
“玩?好,就和你們玩,可是,後麵的那些客人,你們不能騷擾他們。”
葉長風舉起一根手指頭嘀咕著說:“我們是那種凶惡的客人麽?我們是最講道理的,我們為什麽要騷擾後麵的那些客人?唔,他們都是好人,非常好的人,我們不會騷擾他們的,啊,這位小姐,您看起來是個莊家,不是麽?來吧,來吧,我們來玩玩。”
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女子看了看宋誌剛,宋誌剛點點頭。於是她站定在賭台的對麵,手上麻利的洗起了牌。
賭場的人認命的開始了工作,他們堅信,隻要斧頭幫的大隊人馬一來,這些來找事的人都會被幹掉的,現在陪他們玩玩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葉長風微笑著翻開了底牌,笑嘻嘻的說:“看,似乎我的牌比宋老板的大一點點呢,一千萬,不是麽?謝謝,您還有現金麽?我是說,您的賭場內還有現金麽?”
宋誌剛手指頭顫抖地看了一眼葉長風,暗恨一聲:先讓你們得意一下。
示意下屬提來了大筆的現金,碼放在了桌子上。葉長風微笑著點頭:“是嘛,我害怕您的賭場現金不夠呢,所以,籌碼還是立刻兌換的好。嗯,還不錯,你們賭場的財力超出了我的預想啊,總共我們贏了超過一億了,不是麽?”
宋誌剛臉色鐵金的點頭,嘴皮子哆嗦了幾下。
一旁的葉長風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斧頭幫就是斧頭幫,果然夠牛,這麽巨額的現金存放在這麽一個賭場內,你們居然也放心麽?如果是我知道這裏有這麽一大筆錢,早就派人來搶劫了。”
宋誌剛吞了一口口水:“我知道現在血門一支獨大,但是你們也別太過份了。”
葉長風把雙掌的撲克牌彈出了幾米遠,懶洋洋的說:“發牌,發牌,我們就是來玩的,你不要老是對覺得我們想怎麽樣的?”
葉長風笑著,隨手抓起了幾個籌碼說:“宋老板,可不要作弊哦,否則我可不知道我的這幫兄弟會幹什麽。”葉長風看到宋誌剛汗如雨下的樣子,心裏簡直是那個爽呀,既是以前身為青幫的二號人物時,也沒有見過斧頭幫在自己麵如此熊的樣子。客大欺主說的就是這吧。
葉長風輕輕的敲擊著賭桌:“親愛的宋誌剛先生,如果您有這個空閑功夫去瞧我瞪眼的話話,為什麽不早點發牌讓我多贏一點呢?您看,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您自稱這個賭場最好的莊家,難道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麽?不要害怕我贏得太多,反正您不是正在想,如果你的老板帶人來了,我們就死定了麽?為什麽還要在意這麽一點點小錢呢?不過是一種消遣而已嘛。”
宋誌剛低聲說:“是啊,你自己也明白?老板如果帶人來了,你們就死定了。”
葉長風淡笑:“那麽,求您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就要死去的人吧,快點發牌,親愛的宋誌剛先生。”
坐在旁邊幾個賭桌邊的人瘋狂的大笑起來,無情的譏笑宋誌剛的話。賭場內的工作人員們一個個傻呆呆的,還以為這些人都是瘋子,難道他們不知道,就這麽幾個人,碰到了斧頭幫的大隊人馬,是會死得很難看的麽?
葉長風微微一笑,手起一翻亮出一張紅桃K,明顯對方上的要大上一些。
“啊,該我說話,這個,反正這些錢多數都是贏來的,就一億吧。”葉長風眼中的癡迷還沒有消散,一模癡呆樣,隨手拿出十疊籌碼,推到桌子中央。
宋誌剛一怔,沒想到葉長風一出手就是一億,由於他護住撲克,根本不知道撲克的順序,一時間無法判斷最終是否能贏。不過,一想到隻要自己這方的人馬一到,還不都是一樣,隨即推出了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