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找死(1)
爸爸?
向雨峰望了一眼女孩,點了點頭。
“我可以問你叫什麽嗎?”得到向雨峰肯定回答的女孩,眼睛裏麵明顯地有絲懷疑,因為在女孩的記憶裏麵,她的爸爸,那個站在共和國權力最頂端的男人,是一個把國事和家事分得極為幹淨的人,而能夠來到這裏的人,不論哪一個,女孩都可以叫出名子,即使叫不出,女孩也會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看到過他們的麵孔。
但像向雨峰這樣年輕的人,女孩還是第一次在家裏看到。
“小旋,他就是向雨峰。”沒有等向雨峰回答,剛才與女孩打羽毛球的男子,已經走了過來。
女孩的眼睛帶著驚訝,她用一種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把向雨峰打量了個遍:“你就是向雨峰?”
這一次,倒是輪到向雨峰奇怪了,不管是這個年輕人,還是麵前的女孩,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麵,不過,聽這兩人的口氣,好像,對自己很熟悉一樣。
最重要的是,向雨峰分明從那個一語便叫出自己名子的年輕人的眼睛裏麵,看出了對自己的敵意。
向雨峰微斜著的頭,越過女孩,目光落在了女孩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嗎?”
“哼,你是第一次見我,但我卻早已聽過你的大名。”年輕人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和敵意,他的態度,讓向雨峰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請問閣下大名?”
“無名小卒,不勞您記掛!”
向雨峰聞言,嘴角微揚,一抹冷意飄然而起:“你是想挑戰我的忍耐嗎?”
“哈哈。”年輕人見向雨峰的樣子,張狂地笑了起來,“看來外麵傳言的果然是真的,堂堂的北方三大太子之一的隱太子,真的是一個,三句話不說,便要動手的人,隻是,你覺得,在這裏,你有動手的資格嗎?”
年輕人話音剛一落下,就見向雨峰臉上的笑意更加地濃了。
突然,在年輕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向雨峰一拳砸向了鐵門,刺耳的警鳴聲,瞬間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那鐵門在向雨峰的一擊之中,被硬生生地砸斷。一股氣勁,直朝那年輕人逼去。
年輕人在短暫的驚愣之後,兩腳一踏地麵,地麵便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年輕人右拳收於腰際,在麵對向雨峰那快要到來的勁氣時,猛得砸出一拳,擊散了向雨峰的攻擊。
“難怪了。”向雨峰展顏一笑,望著年輕人,雖然他剛才的一擊,隻是隨手施為,不過,瞧著年輕人的那個架勢,戰力應該不俗,但,也隻是不俗罷了,這年輕人在他向雨峰的麵前,衝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懂得幾手武藝的毛頭小夥子罷了。
看清楚了年輕人的實力,向雨峰沒有再繼續與糾纏的意思,對於年輕人對自己的為何有這麽大的敵意,向雨峰也沒有興趣再去追究什麽。
俗話說的好,不遭人忌是庸才。就當是自己搶了他老婆,人家找上門來了。
“你好,我叫向雨峰,是來見胡爺爺的。”向雨峰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是胡爺爺想要見我。”
直到向雨峰說話,女孩才從剛才的一幕中恢複過來,她也和年輕人一樣,都沒有想到,向雨峰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顧及這是哪裏。
不過,女孩並沒有因此而為難向雨峰,她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後麵的別墅走去。
“我會記著你這一拳的。”年輕人一雙眼睛,噴火一般的看著向雨峰,向雨峰笑了笑,“在這個世界上,會惦記我的人,隻有兩種,一個,是我的家人。另一個是我的敵人,你作不了我的家人,但,也不要做我的敵人,否則,那將是你永遠都無法擺脫的惡夢,相信我,忘了我吧。”向雨峰無意地彈了下身上的土,那言談舉止中的對年輕人的不屑,幾呼是在瞬間便把這個本就是滿腔怒火的男子給徹底地引暴了。
“哈哈,小鋒,你可真是難請啊。”胡興華的出現,注定兩人之間無法一戰,年輕人緊握著雙拳,死死地盯著向雨峰,他隻能把這怒意暫時地埋在心裏。
“胡爺爺,不是我難請,而是你的家門實在是太難進了。”向雨峰嗬嗬一笑,迎了上去。
“難進?我早上就給你爺爺打過電話說想見你,若是換了別人,估計老早地就過來了,你倒好,這天都黑下來了,才登門,你說,你是不是難請啊?”胡興華似呼很高興,幾步便走到了向雨峰的麵前,在胡興華的身後,緊跟著的,則是那個白衣裙女孩。
“小鋒心裏有氣,當然不會給胡爺爺什麽好臉色。”向雨峰此話一出,立時讓氣氛變得安靜了起來。
“向雨峰,你太放肆了,真當這裏是你們向家了,你……”
“伯君。”胡興華擺了下手,阻止了年輕人,一臉笑意地看著向雨峰,“這話聽著,好像你這氣,是衝著我來的?”
“胡爺爺是明白人,不會跟我這個晚輩裝糊塗吧?”向雨峰的話,讓胡興華的笑意更濃,“你還真別說,你這話,我聽著真是有些糊塗,要不,你給胡爺爺我點一下?”
“在這裏?難道,胡爺爺連一杯茶都不準備賞一口嗎?”
胡興華大笑,抓著向雨峰的手臂,朝別墅走去。
年輕人站在原地,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地望著向雨峰的背影。女孩見狀,不由地靠了過去:“堂哥,你樣子真嚇人,想要吃了誰似的,幹嘛呢?”女孩伸了伸舌頭,給年輕人一個小鬼臉。“堂哥,他真的是向雨峰,就是爸爸經常提起的那個人?我怎麽看都不像啊,看著,長得挺帥的啊。”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小子,比傳聞中的更可惡,更自大,更目中無人,我倒要看看,隻是,他耍威風耍錯了地方,別人怕他,我胡伯君就不把他放在眼裏。”說完,胡伯君便跟了上去,不過,胡伯君剛走出了幾步,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了頭,望著女孩道,“小旋,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夥,滿肚子都是害人的東西,你最好離他遠點。”
“堂哥,你發燒呢,說什麽胡話呢?”女孩白了一眼胡伯君,撇了下嘴,“我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人,什麽離他遠,再說,他再危險又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都不認得他,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準備茶了。”
“茶,準備什麽茶?給他一杯自來水就不錯了,別去弄。”
“那怎麽行,人家上門就是客,我們做主人的,哪能失理,不說了,我去了,堂哥,你還是先把你那張臉整理一下再進去吧,看著它就像看著狗皮膏藥似的,怪嚇人的。嗬嗬。”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跑進了別墅。
被奚落一番的胡伯君望著自己的這個寶貝堂妹的背影,搖了搖頭,接著又想起了向雨峰剛才對自己的態度,臉上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冰冷狀態,邁開步子走進了別墅。
…………
“說吧,今天你要是不說個三二五來,嘿,小子,你就別想走出我的這個門。”胡興華剛一坐下,便向向雨峰說道。
“在說之前,我想問一下胡爺爺,他是誰?”向雨峰指著走進來的胡伯君道。
“他?怎麽,對他有興趣?”胡興華笑道,“他叫胡伯君,是我的堂侄。”
“噢,那看來,剛才在外麵的事情,也是胡爺爺授意的了?”
“向雨峰,我胡伯君做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授意,告訴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與伯父無關。”胡伯君不客地頂著向雨峰的話道。
“與胡爺爺無關?”向雨峰淡淡地一笑,“你知道,若是這裏不是胡爺爺的家,若我不是顧及你和胡爺爺有什麽關係的話,你現在,早已經是具死屍了,還能坐在這裏和我說話嗎?無關,若是真的無關,你這條命,就不是你的了。”
“大言不慚,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什麽叫大言不慚了,我就坐在這,有本事,你來拿啊?”胡伯君瞪著向雨峰道。
向雨峰微笑地搖了搖頭,他無視胡伯君挑釁的目光,看向胡興華道:“胡爺爺,剛才我們說到哪了?噢,對了,對你有氣……。”
“請用茶。”
說話間,女孩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出來,木盤之上,是一壺沏好的香茶,向雨峰聞著那迷漫在空氣裏麵的茶香味,不由地多看了一眼女孩:“好茶。”
女孩眼睛裏麵有些笑意,她歪著小腦袋望著向雨峰道:“你還沒喝呢,怎麽知道是好茶。”
“聞茶如觀人,看到你這麽一個漂亮的嬌人兒站在麵前,就是這杯茶是臭的,那也是香的,所謂的秀色可餐,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向雨峰的話,讓女孩掩嘴一笑,“你嘴吧到是甜,對不少女孩說過吧?”
“是的,不過,我從來都是說實話,這麽說吧,假如你的麵前坐了一個讓你怎麽看都不舒服的人在那兒,即使這茶再香,估計到了你嘴裏,也沒個茶味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