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向雨峰在城市

“我在這裏上過學!?”興奮的向雨峰突然察覺到了王猛剛才話語裏麵代表的含義,“你不是說,我都在日本嗎,我怎麽又跑到這裏上學了?”

王猛心中一陣的鄂然,他剛才是因為被向雨峰那過度的興奮情緒,給逼得一時說錯了話,這時見向雨峰抓住了自己的語病,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不過,王猛不需要擔心什麽,因為此刻向雨峰的目光,已經牢牢地鎖定在了一點,確切地說,鎖定在了一個正沿街走來的靚麗的女孩的身上。

“她,她,我,我認識她!”向雨峰在車內呆呆地望著那個女孩說道。

王猛透過車窗朝前望去,在人群中赫然發現一個纖纖身影,雖然此時街道兩邊到處都是成雙成對或者成群結隊的男男女女,可王蒙卻還是一眼便發現了這個在人群裏麵特別顯眼的女孩。

在初看到這個女孩時,王猛也驚了一下,不過,王猛便收起了驚訝,王猛的眼睛咪了起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瞧著向雨峰那神色茫然的模樣在心裏道:你當然認識,若是連你的女人之一的柳宛兒你都不認識的話,那才叫扯蛋呢。

不錯,這個讓向雨峰如此失態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柳宛兒。

南方血門與北方勢力的大戰,雖然已經結束,可是這場南北之戰所帶來的影響力,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從來沒有哪一個黑色性質的勢力,能擁有如此的規模,更能到達那種程度。

柳宛兒做為柳家的女兒,柳氏企業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向雨峰的女人,自然對於這些要比其它人更加地清楚,再加上,從這場南北大戰開始之後,柳家上下,就沒有放鬆過一點的警惕,因為,比起其它勢力而言,柳家是沒有任何後路可退的,血門若勝,那麽柳家的勢力就會水漲船高,血門若敗,其後果必定會影響到柳家的發展。

但最終的結果,卻仍是以血門的慘敗而告終,不過,柳家的勢力卻也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歸其原因,怕是隻有一個,那就是華南軍已經被眼前的大勝所蒙弊了,並沒有借此機會,趁機入主南方,所以才會另那些庇護於血門之下的南方各勢力鬆了口氣,當然,並非是華南軍真的不想把向雨峰連根拔除,隻是血門新敗,主席令又剛剛頒發下來,在這個時候,華南軍顧及的東西太多了,他自然不可能舉兵南犯,而在華南軍認為,慘敗而歸的血門和失蹤的向雨峰,根本不再值得他一提,擺在他眼前的最重要的兩件事情,隻有兩年,一個,就是鞏固加深與魔門的關係,第二就是前去北山家族,迎娶北山靈兒。至於其它的事情,皆落被他放到了腦後,在華南軍以為隻要挑動那些並沒有徹底地被向雨峰征服的南方各省黑道與血門之戰的戰爭的話,那麽他大可坐收漁翁之勢,坐山觀虎。

華南軍打得是一手好算盤,可惜,有些事情,卻注定不會朝著他想要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

北庭,楊成,趙鋒南已經帶著近大部分的從北方撤回來的血門子弟,去了西北,那個地方較真上海,更適合練兵,東伯和南手隻帶著親信百餘十人,回到了上海,除了坐震上海血總之外,也有著威懾上海的某些小股黑色勢力的抬頭。

上海不能亂,他們絕對不能在向雨峰回來之後,把一個不安定的上海交到他的手裏,血門已經慘敗於北方,若是連上海,這個向雨峰一手創建的核心地所在也亂了套,那不管是東伯,還是南手,恐怕,都隻能以死謝罪了。

當東伯和南手帶著那一群渾身是傷,滿臉疲倦的百十餘名血門子弟回到上海的時候,張帥立,任豪傑,候白衣,還有阮天經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血門會敗得如此之慘,盡管他們早前已經收到了消息,可是聽到的,和看到的所帶來的觀感程度是絕對不同的。

最讓東伯和南手無法麵對的,還不是那些留守在上海總堂的血門弟子們的眼睛,而是許念雲,陳瑩瑩,周尋雲,梅以寒,梅以珊,這些女人的問話,她們一直在問,向雨峰去哪了,她們的男人為什麽沒有回來?

麵對著這群女人,麵對著那一雙雙滿帶著淚水的眼睛,麵對著那聲聲不斷地詢問聲,盡管這些女人並不是在責問他們,也並不是在責怪他們,可是東伯和南手卻始終無法在她們的麵前抬起頭。

而柳宛兒自然也是這些女人中的其中之一,隻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柳氏企業的副總了,肩膀上扛著的東西,比以前也重了許多,有的時候,她甚至幾天都不能去學校,在北方不斷地傳來血門與北方勢力交戰的消息時,柳宛兒也和許念雲那些女人一樣,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呢,雖然她們明明知道,她們的男人就在那裏,可依舊無法幫上任何的忙,除了擔心,就是擔心。

至於向雨峰失蹤的事情,在這些女人看來,那隻是向雨峰的一種手段,她們了解自己的男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有多麽的強大,可是當事情漸漸地變得不再如同她們所想像的那般的時候,擔心變成了害怕,害怕變成了恐懼,她們的男人真的失蹤了?

就像所傳言的那樣,是真的失蹤了,而並非如她們一廂情願所想像有那樣,隻是為了贏得最後的勝利,而用的手段。

但血門的人一天不回來,她們就一定也無法得到最確切的消息,遙言已經開始滿天飛,她們也已經不知道再該相信誰,唯一能夠等待地就是南手,東伯,這些人的回歸,她們要從他們的嘴裏,得到關於她們男人最真實的消息。

可是當東伯和南手帶著一群傷兵回來之後,在麵對她們的詢問之後,東伯和南手的回答,隻有沉默。

這兩天,柳宛兒的心情很不好,應該說,是包括柳宛兒在內的,向雨峰的所有的女人,心情都非常的沉重。

柳宛兒這些天幾呼是天天呆在柳氏,每天都在用大量的工作,來麻木自己,盡管地讓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男人,柳宛兒不敢讓自己閑下來,她害怕一旦閑了下來,她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拚命地去想那個男人。

如果實在是太累了的話,柳宛兒就會獨自一人,來到學校的小林道,這裏曾經留下了她和向雨峰之間,許多許多的回憶,比如,第一次,向雨峰在失去控製的卡車之下,把她救了下來,為此向雨峰還吐了一口血,這把當時的柳宛兒可給嚇得不輕。又比如,在小林道的草叢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身體躺在上來,打著滾的嬉鬧著。

這一段段,這一篇篇,好像就在昨天似的畫麵,總是會在柳宛兒獨自一人坐在小林道長椅上的時候而浮現在腦海裏麵。

複旦的夜晚充滿著誘惑,年輕的男男女女在夜幕降臨之後,總是會一對一對地湧入到校裏校外的每一個角落,而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柳宛兒要離開學校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可以像個沒事人一般的坐在長椅上,看著那一對對甜蜜的情侶,你儂我儂地從她的麵前走過,那樣,隻會讓她覺得有根針刺進了心髒。

涼爽的夏風,吹拂著這個喧鬧的夜晚,吹拂著五彩繽紛的複旦大學,吹拂起那一對對在路燈上透著甜蜜的小情侶,也吹拂起柳宛兒那及肩的長發。

“嗚……”

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引起街道兩旁路上的側目,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輛黑色的邁吧赫TX3型轎跑在道路上劃起一道帥氣的車影,緊接著便停了下來。

從這輛世界級的限量版跑車裏走下一個身著銀色西服的男子,男子長的很是帥氣,鼻梁上掛著一個黑色的邊框眼鏡,無形地給這個男子增添了一些文雅的氣息。

“宛兒!”西裝男子快步地跑到柳宛兒的麵前,眼睛裏麵掩藏不住的喜意。

柳宛兒頭都沒有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這個西裝男子一樣,仿佛就像是完全地沒有看到西裝男子一般,竟然徑直地直接越過了男子,繼續往前走著。

西裝男子見柳宛兒沒有理會自己,並沒有一絲的尷尬和憤怒,隻是微微地聳了聳肩,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後,又追了上去:“宛兒,我知道你會生我氣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打擾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可以控製自己不去想你。”

柳宛兒依舊沒有理會西裝男子繼續地向前走著。

“宛兒,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什麽,也沒有要求你喜歡或者接受我,可是,你不能把我做為喜歡一個人的自由也可無情地剝削掉了啊。”西裝男子緊跟在柳宛兒的身後。

柳宛兒終於停下了腳步,嬌麗的容顏此刻已經布滿了不悅:“江華,你喜歡誰那是你的自由,你愛誰那也是你的自由,我隻希望,別再讓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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