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少南的目的!

程思言也側過身不理於青,對信少南說:“有時間的話,來程家玩玩,我想我爺爺和父親一定不會把你當成我的那些狐朋友狗友?”程思言笑了笑,以信少南的剛才的表現,使得程思言不敢有絲毫的小視,在程思言的眼裏,向雨峰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妖孽,而信少南的表現怕也不會再把被他當成正常人了。

對於北方特別是北京,天津地區的經濟形勢,主流觀點一向都相當樂觀,讓克魯格曼地觀點是非主流的,並不受主流群體的重視,而信少南一番言論,則是在讓?克魯格曼地經濟理論基礎上提供更詳細的論據,自然更有說服力。

拿老爺子話來說,“改革開放近二十年,未曾遇有一人更能悟透一個行業”,信少南的意見,不要說程思言了,估計程家的老爺了在聽到後都甚為重視。

雖然信少南明確指出北方金融風暴對國內的影響是利大於弊,主要是前幾年國務院推行的金融產業政策,已經很大程度上化解了國內經濟存在的一些弊端,也正是北方金融風暴之後,國內迎來經濟發展的黃金十年,但是對北方經濟形勢有更準確的判斷,無疑能讓國內經濟受益更多……

程思言身為程氏集團的行政總裁,在外經貿部分管北方,直接處理與北方各省之間的經貿事務,是製定程氏對北方各省經貿政策的重要人物之一。雖然隨大流錯誤估計北方地區的經濟形勢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要是能準確無誤的預測出北方經濟形勢,並使國內在與北京,天津各省經貿活動中受益,那絕對是政治生涯中光彩奪目的一筆。

程思言所以希望信少南與他父親聊一聊。

“你轉告不就行了?”信少南說道,“這兩天我也沒事可做,你要有空。我就跟你多吹吹牛。”

“我來轉述,可能無法將問題說透,還是讓父親回來一趟,”程思言比較能接受信少南的判斷,至於他父親程思言能不能接受,就不得而知,還讓他們當麵聊一聊才能將問題說透,又想起一事,“你這次來中國,不會是帶著什麽特殊任務來的吧。”

“特殊任務?,”信少南說道,“算是吧,為了我喜歡的一個女人,當然,父親希望我了解中國的市場,父親年紀大了,人到了那個歲數,就想著落葉歸根,可是大陸對大圈幫的態度,卻是父親最為擔心的,不過,有了血門在中間的話,情況就會好多,我這一次回來,一是為了我的女人,第二,就是了解一下國內的市場,大圈幫想要國內紮上根,就不可能再走黑道這條路,否則,不止官主不允許,怕是血門也不會允許,所以,便隻有一條路,就是漂白,徹底地洗白,做正當生意。”

“來國內發展?”程思言聞言愣了愣,大圈幫在亞洲的勢力因為各種因素,並不明顯,可是在北美和加拿大,卻是極為的雄厚,畢竟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你們在打算做什麽?不會想要和我們程氏爭奪零售龍頭的地位吧?”

“我本人十分認同讓?克魯格曼對北方經濟形勢地認識,”信少南淡淡的說道,“雖然此時奈斯比特關於北方將持續繁榮的觀點更受歡迎。奈斯比特觀點的盛行,可以說是近幾年來大量熱錢湧入北京,天津各省的催化劑之一,大量投機性熱錢與北京,天津各省本身存在的經濟缺陷,有很大地可能性誘使這些地區爆發經濟危機,你說那些國際金融投資巨鱷有沒有從中嗅到鮮血地氣味?”

“嗯!”從信少南收集來的那些詳細地數據裏,程思言也傾向於以為北京,天津地區有很大的爆發局部經濟危機地可能性。

“北方經濟要發生動蕩,最先將從東南亞地區開始,特別是泰國、印尼等國的經濟弊端特別地嚴重,防範危機的能力又差;過去二十年,東南亞地區是日本最大的資本輸出地,東南亞地經濟不穩,日本必受波及,首先會表現在匯率上。日元對美元匯率下跌,人民幣相對堅挺,鋼鐵項目引進設備與技術所需的資金若能在日本爭取日元貸款,至少可以在匯率上獲利。”

這會兒,外賣給送到店裏來,要趕緊吃完晚飯好開始夜間的營業,信少南與程思言暫時停止討論這些問題,於青拿著信少南剛才寫下一串經濟數據的餐巾紙,看了半天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氣惱的將餐巾紙丟給程思言,看見程思言當寶似的將這些餐巾紙收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翻轉了幾下,氣勢被奪,倒也說不出什麽牙尖嘴利的話。她不明白信少南還在讀高中,為什麽能知道這些?

吃過晚飯,收拾了一下,酒吧則正式開始一天的營業,信少南則與程思言尋了一處角落繼續他們晚飯前未完的話題。

大圈幫要做鋼鐵生意,其最大的輸出口國便是日本,如果如搶下日本的市場與國內的生產位置,便是信少南此行的重中之中,但這一切,都要基建於血門的全力支持之下,血門的身為是向雨峰,而向雨峰的身後則是向山,而向山則代表著國內的權力集團,如果有了這些東西在後麵,信少南有信心開創屬於大圈幫的鋼鐵時代,隻是讓信少南沒有想到的是,那被趙鋒南稱之為門主的狂山先生,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人。

想要讓他這個大圈幫的太子爺,屈服於另外一個更年輕的人,怕是不會是一件輕易的事情。所以,也就有了之前的與向雨峰約定的那一幕,隻是讓信少南沒有想到的是,隻過了一晚向雨峰便失了蹤。

向雨峰的失蹤也打亂了信少南的北方計劃,信少南轉過頭,看著低頭不語,似呼在想著什麽問題的程思言,笑道:“你沒有問題想問我嗎?”

“嗯?”程思言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信少南,“問什麽?”

“比如說,為什麽昨天和你見麵的時候,卻裝做並不認識你?”

程思言道:“我也有些奇怪,不過,我卻覺得這很正常,就像今天我配合你演戲一樣,有的時候,並不是人人都想把自己的身份,暴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很疼你的女朋友吧。“

信少南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思瑩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不想她知道的太多,這對她不好,而之所以隱瞞了狂山先生,其實,我是有私心的,老實說,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我與立揚之間的關係。”信少南停頓了一下,他似呼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說出接下來的話。

“怎麽了?是不是涉及到機密了?”程思言笑了笑。

信少南下了決心:“血門最近一段時間的南方的動靜很大,日本本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雖然,我不敢說,是狂山先生做的,但一定和他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大圈幫想要轉型,一個北方,一個日本,這兩者就是重中之重,而狂山先生卻和這兩個地方都有非常重的掌控力。”

“你想通過袁老大在北方的勢力,占領北方?”程思言說到這兒,心中錳得升起一股寒氣,他望著信少南道,“信少,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麽做,等於是在對向老大宣戰,我知道大圈幫的勢力很雄厚,但你若是真的選擇把他當敵人,你會死得很慘。”

“看來,你對狂山先生很崇拜,也很盲目。”信少南笑了笑,並沒有因為程思言的話,而感到不悅,’“可你似呼小看了大圈幫,小看了我,也小看了袁立揚,血門的強大固然如此,但誰也不能忽視大圈幫的地位。”

程思言搖著頭道:“我誰也沒有小看,我隻是在說一件事實。”

“放心吧,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讓袁立揚對北方的掌控力更強一些,這樣,方便我們大圈幫入主北方,中國有句話,不是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嗎,憑著我和袁立揚的關係……“

“錯了。”程思言打斷了信少南的話,“從一開始,你們的方向就錯了,若是你們直接把這些事情和向老大提的話,向老大一定會給予你們一個好的平台,可你們現在竟然想要越過向老大,直接與袁立揚會麵,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著的不確定性,你能確定袁立揚就一定會站在你們這一邊嗎?”

信少南已經可以感受得到,程思言話語裏麵的不悅。

“說句不好聽的話,曾經輝煌一時的北方袁家,已經不存在了,袁立揚之所以有今天,之所以,能夠站在北方與華南軍分庭抗禮,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在他的身後,有著向老大的存在,否則,你以為,袁立揚能夠站得住腳嗎,還是你覺得,曾經的北方袁家還沒有袁立揚一人之力來得更強大?”程思言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