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亡東北幫(4)

漢子吐掉嘴裏的煙頭,然後雙手緊握球杆,很有力的揮動雙臂,白色的小球飛的無影無蹤,不知落在了什麽地方,漢子兩片厚厚的嘴唇翻動幾下,嘴角牽扯起一個陰冷弧度,不知是不滿意自己的技術,還是發泄心中的怨氣,雙手握住鋁合金球杆兩端,竟然不費力氣,輕描淡寫的將球杆扭成了麻花狀。

“,在老子家門口裝逼,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漢子狠狠地罵了一句,旁邊一個戴著墨鏡的剽悍小弟趕忙遞過一根球杆,“陽哥,別生氣,這裏是東幫,不過對方是誰,陽哥伸出個小拇指也能把它捅死。”

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的漢子瞪了一眼,四肢很發達頭腦不算笨的小弟,冷冷道:“滾一邊去,以後別他胡亂拍馬屁,再不改這個臭毛病……小心老子扯了你的嘴。”

剽悍的馬仔慌忙點頭,退到一邊,凶狠的漢子呼出了一口悶氣,徐徐道:“這幾個人不簡單,你去通知血刀堂各個堂口的頭目……下午在這裏開會。”

那個膽戰心驚的馬仔點頭哈腰的退下,漢子繼續打高爾夫。幾十米外,一個中年男人含著煙,也在揮舞著球杆,一副很頹廢的模樣,還有點漫不經心,可每次擊出的小球總是不偏不倚的落在球洞中。

貌似與世無爭的中年人每一次擊球之後總會不著痕跡的瞥一眼遠處的漢子,也就在這短暫的刹那,古井不波的眸子閃現冷厲寒芒,冷的徹骨,犀利的洞徹肺腑。高爾夫水平不怎麽樣的漢子斜眼冷笑,他這個東北幫血刀堂的堂主也不是等閑之輩。

東北王金陽,東北第一悍將,曾經是沈黑狗的手下最強的打手,自從沈黑狗死後,金陽砍翻了幾個想要和他爭當東北幫幫主的家夥,成為了東北幫的第一號人物。道上傳言,他隨意一就可以把兩百斤的木樁子當木棍使,一人能單挑百人,這些是傳言,尋常的老百姓不怎麽相信,但有一點沒人懷疑過,那就是東北王出手從不留活口,不折不扣的東北黑道第一殺神。

“想動老子就蹦躂過來……別他再裝逼了。”漢子高聲罵道,挺拔著一米九的雄壯身軀,紋在胸口上的狼頭猙獰可怖,十幾個戴墨鏡的東北漢子還以為出現了特殊情況,一窩蜂湧過來,其中四人牽著鐵鏈子,鐵鏈子一端拴著四頭令人望而生畏的畜生,毛色銀灰的畜生張牙舞爪。

四頭畜生,是狼,體形比一般狼大了許多,更為凶猛,這四頭毛色銀灰的巨狼是東北王金陽的寵物,東北王並非浪得虛名。

遠處的中年人,淡然一笑,扔掉手中球杆,叼著煙,一步一步逼近人多勢眾的東北王金陽,步伐沉穩,神情淡定。二十年了,他經曆了太多的殺戮,殺了多少人自己也記不清,麵對東北殺神東北王金陽沒感覺到一絲壓力。

“亮名號吧,我不想沒名沒姓的小癟三死在腳下,髒了我的鞋子。”東北王傲然道,一雙豹眼逼視依舊從容不迫的年青人,在他麵前沉穩到這種境界絕不是凡人,東北王握緊雙拳,四頭張牙舞爪的巨狼不安分了。

“嗚。”

狼嚎,四頭畜生昂頭,半蹲著,做出了攻擊的姿勢,牽著狼的四個剽悍漢子在巨狼的拉扯下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腳步。中年男人不屑的撇嘴,冷漠道:“很多死在我手上的人不知道我的名字看在老鄉的份上我告訴你……我叫錢星。”

“錢星……”不滿三十歲的東北王冷笑不止。

“嗚!”狼嚎聲不斷,四頭畜生焦躁不安,錢星冷哼,肅殺氣息蔓延。東北王金陽動了,五大三粗的身體比狸貓還靈活,就在這一瞬間四頭畜生掙脫了鐵鏈的拉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錢星。

十幾個東北大漢傻傻地看著,一條矯健身影騰空而起,一抹詭異刀光在單藍天空下綻放,幻化出一片模糊冷芒,一頭巨狼嗚咽一聲,躥到了一邊,一人四狼的完美配合在錢星的一招下土崩瓦解。

東北王急退之後再衝上去,魁梧的他竟然施展小巧的近身擒拿功夫,看似笨拙,實則異常靈動,一雙厚實有力的大手招招攻向錢星死穴,隻是錢星的身法更詭異,在一人四狼之間遊刃有餘的輕鬆遊走。

“啊!”一聲低沉呼聲扣人心弦,錢星一腳踏在東北王胸口,借力躍起,手中的薄刃再次劃出瑰麗炫目的光華,又有一頭凶殘的巨狼受傷,這個畜生能避開致命一刀夠讓人驚奇。錢星的兩根手指捏著無柄薄刃,冷眼瞧著人和畜生,淡漠道:“不過如此。”

東北王擰眉,雖然練了十年硬氣功,但胸口挨了一腳也氣血翻湧,這也激起了他的狂性,戰意愈發洶湧。受傷的狼也沒有退縮,四個畜生嗅到了血腥味反而更興奮,更凶猛。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群奔跑過來,抄了錢星的後路,人數不下兩百人,一個個舞動著砍刀棍棒,氣勢洶洶,東北王早有準備。

“嗬嗬嗬就是千人也攔不住我”錢星隻是為了試探東北王的實力,目的已達到,便不會戀戰,冷笑的同時已向人群中衝殺過去,四頭巨狼追上去,卻被一抹森冷刀光逼退,一個孤單的身影衝進了密集的人群,刁鑽詭異的刀光在兩百人中間不停閃爍,刺眼血光在明媚陽光下升騰,幾十人倒下。

“好身手。”東北王眯眼望著逐漸脫離視線的錢星,殺機洶湧。

…………

遠在島國日本的,一個茂秘的樹林之中,一個人殺手陰毒的笑著,舉槍對著張雨程的腦門,很利索的扣動了扳機,清脆槍聲驚飛了樹林中的鳥雀,鳥鳴聲不絕於耳,在殺手扣動扳機的一刹那,張雨程的身影騰挪而起,如禦空飛行的鳥雀,淩空翻騰,輕巧的避開了灼熱奪命的子彈。

錚!一道青芒撕裂了空氣,也撕裂了純鋼的手銬,張雨程落地,前傾著身子向樹林間奔去,奔行路線呈詭異的S形,即使是接受過特殊元練的特神兵也無法測算他下一步邁出的方位。

砰砰砰!微型衝鋒槍低吼密集的子彈傾瀉出去,雜草紛飛,塵土飛揚,沒有一顆子彈擊中詭異飄忽的魅影。開槍的人極度驚駭,能在密集子彈中如此輕鬆自如的從容進退,還如此輕鬆,變態的令人發指,簡直不是個人,是魔鬼。

要練就這樣驚世駭俗的身法不但需要從小接受極端殘酷的磨練,還要在槍林彈雨的血腥殺戮中以生命為代儈去實踐,這不是野戰部隊的特種兵或是會一些花拳秀腿的高手所能演繹出來的完美境界。

“三人一組……殺!”五名戴著麵罩的假特警以人體極限的速度更換彈夾,各自帶兩人追擊逃逸的張雨程,五人的動作敏捷矯健,相互之間拉開幾十米的距離,不至於太過分散,被個個擊破。

這五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樹林中的死亡遊戲上演了,誰是貓,誰是老鼠,殺人的手段和實力說了算。

五個小組從不同的方向衝進樹林,殺死張雨程是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不然就是活著離開這裏也會有生不如死的後果,中年殺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咬牙跟了上去,選擇了一條路很難再退縮。

張雨程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中快速奔行,陡峭山坡上的雜草亂石絲毫不影響速度,快速奔跑過程中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鳥鳴聲,雜草枝葉發出的響聲,他不忽略任何可司的細微響動,準備隨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擊斃敵。

在亞馬遜的一年裏,張雨程最喜歡在危機四伏的熱帶叢林中玩殺人遊戲,被殺死的剽悍土著人和武裝份子不少於三百。

後邊的腳步聲輕微的幾不可聞,張雨程撇嘴冷笑,疾速奔行的身子如標槍入地,猛的定住,挺拔的身形沒有絲毫的晃動,兩個腳麵陷入鬆軟的雜草中,物理學的慣性原理被他展現出來的詭異身法徹底推翻。

他靠著一棵鬆村,摸出了發皺的煙盒,在亞馬遜的熱帶叢林裏每次殺人之前會抽支煙,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點燃煙,深吸一口,眯眼看著隨風擺動的鬆村枝條,洋溢在臉上的森冷笑意濃了幾分,有膽子指使殺手開警車冒充黑衣殺人的興許隻有傅家的獨苗。

“向雨峰……”張雨程搖頭笑了,意味深長,深邃黑眸中多了一抹濃烈殺機,帶給人陰冷的窒息感。一根煙慢慢燃燒,煙灰在清爽秋風中飄散,輕微的腳步聲從五個不同的方向傳來,張雨程將半截還在燃燒的煙卡在了鬆村的枝條間,喃喃道:“向雨峰…我一定會送你一份終身受用的厚禮。”

“能夠殺我者,賞,否則,就把你的命留下。”這夥看似手段毒辣的殺手,其實是張雨程花了大價錢從世界各地找來的,原來無它,他就是想要在這種環境之下,鍛煉自己。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殺戮,張雨程必然會變得更加地強大。

張雨程是個瘋子,從被向雨峰毀家滅族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個瘋子,為了能夠打敗向雨峰,他會不惜一切的代價,哪怕是往死裏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