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上膛的子彈(4)
“這車開的。真他媽的不是個人……就一個變態。”蓄著絡腮胡的槍手小聲呢喃,他和幾個兄弟橫行內蒙,河北,吃血飯,綁票勒索,壞事幹盡了,能玩命的猛人也不是沒遇到過,半年前那一票,追殺山西的煤老板,那家夥就是國內某個知名飆車俱樂部的會員,開悍馬H2在橫穿太行山的太舊高速狂飆,最後仍被他用改裝後的桑塔納兩千逼進山溝裏,車毀人亡,幹他們這行,為了保命,為了有飯吃,玩槍玩車的水準比玩女人的功夫要高深的多,今天這一票似乎碰上了更高深的變態。
“老大……狗爺可是開價二百萬,咱們不能眼睜睜看煮熟的鴨子飛了。”旁邊人小聲嘮叨,絡腮胡瞪他一眼,沉聲道:“換車牌趕緊走,那小子是上海地頭蛇,咱們一擊不能得手就必須躲著,錢是好東西,但要搭上命……不值。”
向雨峰開車在上海市公路上風馳電掣般繞了兩圈,以生猛近乎玩命的車技又擺脫三輛車的跟蹤,,好不容易陪展梅美女吃頓夜宵居然引來三波人真槍實彈的追殺,人怕出名豬怕壯,話很在理,如今向雨峰不隻出名,強敵也多,換做別人隻怕要縮著頭過膽戰心驚的日子。
向雨峰清楚,走上這條道,沒有退路,隻能一往無前,你怯了,退了,涎著臉逼你的人都會蹦躂出來,示弱是強者玩的把戲,向雨峰現在還沒資本玩,他必須得強勢麵對,香港黑幫影片中,金盆洗手的大佬要麽被活活逼死,要麽淒慘到流離失所,這些未必全是導演杜撰出來的,現實中類似的事不稀罕。
展梅撫弄皓腕上銀白色勞力士手工女表,說起勞力士,人們總會聯想起金燦燦很有暴發戶俗氣的大金表,黃金表確實是粗俗人顯擺的東西,這款白金鑲鑽石女表要低調內斂很多,挺符合展梅大美人的氣質,低頭看表,將近夜生活一點,她也沒想到吃夜宵會吃出真麽多事,險些送命。
“我先你送回去,這些人是針對我,牽連了你……我會過意不去。”向雨峰仍然是如臨大敵的一本正經,誰知道會不會再冷不丁冒出幾個殺手,經曆的凶險事太多,對“小心方能行的萬年船”這話體會最深刻,這種境況下身邊再多個累贅,難免礙手礙腳,哪怕這累贅是上海所有男人恨不得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的大尤物,他照樣覺得多餘。
展梅側頭凝視比她整整小了五歲的男人,對,是男人,而非男孩,到了她如今的年齡,涉世的深度,所處的位置,眼中二十歲出頭毛毛躁躁的小子們都是男孩,急著表現自我,輕浮虛榮,盲目自大,是成熟女人無法忽視、無法容忍的缺點,為什麽說二十五歲以後的女人總把找老公的目光定格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堆裏,自身年齡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們找的是一輩子的依靠,未磨掉棱角總認為自己出類拔萃的毛頭小子本來就不靠譜。
男孩與男人並非以是否推倒過女人劃分,當男孩被現實社會磨去浮躁的性子,懂得背負責任,懂得去獨自拚搏,懂得如何去感恩,已算是男人,向雨峰的特殊經曆讓他更早邁過人生這道檻兒,也許是因為這點,展梅望向他的眼神才會有些恍惚。
轎車車從公路下來,進了市中心。
…………
停在香格裏拉酒店前,向雨峰望著副駕駛座上的展梅道:“今天你先住在這裏,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是誰想要你的命?”展梅望著向雨峰。
“我的仇人這麽多,誰知道是誰。”向雨峰打個哈哈,他不想讓展梅涉入的太多,畢竟他的世界是一片血色,可是向雨峰卻低估了展梅,也低估了女人。
“告訴我,是誰?”
向雨峰看了一眼展梅:“為什麽非得要知道這麽多?……好了,好了,別這麽看我,我的確知道是誰,我的仇家雖然很多,但他們不會用這種方式,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然會是一場大風暴,所以,你不用擔心,今天晚上的事情,不過就是幾隻小蝦米而已。”
“那好,既然是小蝦米,那我們就不要讓他們敗了我們的性,別忘了,你說過的,今天,你是我的?”說完,展梅不管向雨峰同不同意,便拉著他下了車。
零二年落戶上海的香格裏拉酒店是新風路地標性建築物,樓不高,三十多層,外形搶眼,別具一格,論名氣不如前身是省政府招待賓館的新城賓館,論奢華不如上海最大的煤炭集團泰伊集團投資的上海大飯店,與山海集團旗下的帝豪大酒店在伯仲之間,但是,展梅喜歡香格裏拉總統套房的裝飾風格。
總統套房占據了三十二樓小半個樓層,大小兩個會議室,餐廳,酒吧,娛樂室,一應俱全,配備各類專業服務人員二十二名,在這兒睡一晚是很享受,隻是一個晚上需要三萬人民幣,絕對是升鬥小民咋舌的天文數字。
開房,刷卡,付押金,展梅一手包攬,大美人的熱情直接導致前台幾個漂亮服務小姐錯以為向雨峰是泡上富家女的小白臉,心裏鄙夷,向雨峰沒有理會別人看他的目光,,瞧展梅忙前忙後。
幹啥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熟能生巧的過程,泡妞也不例外,向雨峰今天是嚐鮮的那位,而展梅則占據了完全地主動,展梅內心裏麵的事情太多,需要發泄,向雨峰知道。
剛一進入總統套房,展梅便把向雨峰推到了牆壁上,美目緊盯向雨峰雙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向雨峰,你給我聽好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在乎,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心疼,真的會心疼。所以,我不管你去對付誰,也不管你有多少仇家,但你一定要答應我,要完完整整的,完完整整的。”
展梅說完話,低下眉目,一絲溫柔蔓延,她笑了,似乎笑自己為什麽這麽花癡,向雨峰聞言呆住,一腔熱血化為滿腹柔情,展梅徹底打動他,再無法拒絕這份感情,展梅大美人不等他說話,坐進他懷裏,名動上海的尤物不顧周圍形形色色的異樣眼神,用她細膩光滑的麵龐摩挲著棱角分明的陽剛臉頰,溫柔道:“為了你,我可以去死,但你不許死,為了我,你要好好活著,要不擇手段的活,你不能讓我失望。”
“恩,”向雨峰點頭,緩慢,有力。
“還有,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都不能冷落我,不許冷落我一分一毫,否則我跟沒完。”展梅撅撅嘴,說出這話心有多痛,她自己體會最深,一句話已驚得旁人目瞪口。
“傻樣兒,我去洗澡,你繼續發呆。”展梅踢掉高跟鞋,踮起腳尖吻了向雨峰,朝浴室跑去,留下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下一刻要發生什麽,會出現什麽情景,向雨峰腦海中閃過幾個詞。
一支煙剛好抽完,浴室的門傳出輕微響動,臨危不亂生死不懼的向雨峰慌手慌腳擰滅煙頭,心都替到了嗓子眼,忙將窗簾拉開道縫,背朝浴室的方位,假裝欣賞夜景,很快,客廳裏多個剛出浴的尤物,美的炫目。
展梅用白色浴巾,黃色卷發隨意披下,好一幅xiangyan的美人畫卷,可惜,向雨峰仍舊欣賞沒啥看點的夜景,隨著輕微腳步聲接近,他的喉頭聳動,莫名緊張。
“不敢看我?”柔媚且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鑽進向雨峰耳朵,他感到柔軟軀體從後邊貼上,像有巨大壓力壓死胸口,同時清楚感覺到展梅的體溫,一股最原始的yu望瞬間升騰,幾要破胸而出。
換個男人恐怕早變成色中餓鬼,如狼似虎般凶猛了,而向雨峰沒有轉身,展梅知道自己的男人在配合自己,扮演著小處男的角色,俏皮一笑,主動出擊,雙臂纏緊向雨峰蜂腰,纖纖玉手伸進,慢慢向上遊走,滑過錘煉十幾年的剛勁肌肉,溫柔撫摸一條條凸起的傷疤。
這才是男人的身軀!
“向雨峰,今晚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展梅呢喃,本想矜持一點,裝的被動一點,可到了這節骨眼,無法控製自己。
一場轟轟烈烈的男人與女人的戰爭讓人不知疲憊,讓男人不知疲憊,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縱欲思想禍害男人不淺,初嚐美妙滋味的向雨峰,再次蠢蠢欲動,展梅沒力氣主動出擊,翻過身趴在沙發上,一副任君采擷的yaomei姿態。
一番折騰,展梅確實累了,靠著溫暖寬厚的胸膛,很快睡著,嘴角還殘留一絲頗為滿足的笑意,如願以償,睡的也踏實。躺了一會兒,向雨峰翻身起來,,回味起大美人初時的瘋狂
“這是我的女人,我絕不讓她後悔,失望。”向雨峰暗暗發誓,彎下腰,輕輕抱起展梅,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