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雲的怪異感覺
鍾震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明白了,明白了沅天經這個他最喜歡,同時也代表著有可能成為魔門新宮主沅天經,已經無法在把魔門武道,再修習魔門武道,
在這種危機之下,鍾震明白了,明白了該是自己放開他,任他獨自去闖的時刻了。可是從未離開過魔門,對鍾震也是極為依賴的沅天經卻是拒死不願離開魔門,沒有辦法的沅天經隻能帶著滿心的疑惑和委屈離開了魔門。他可能永遠都無法明白,鍾震此舉的含義。
束縛,隻會扼殺!
若想讓他突破瓶脛達到新的高峰,那就隻有完全地放開他。
任何的束縛與枷鎖隻會繼續扼殺著他的靈性,隻有放開,完全的放開,才會讓這隻蒼鷹展開雙翅,盡情飛翔!
閉上眼睛,強忍著那屬於人的“感情”,鍾震招了招手,屋外頓時閃出一道身影,鍾震看著來人問道:“事情辦得如何?”,後者向鍾震躬了躬身道:“已經按照門主的指示去辦了,可,門主,這樣做真的好嗎?少主那臨別時的眼神,我……”
“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鍾震望著來人道,“你應該明白,我們沒有時間了,我雖然一而三地扁低我的大哥,但有一點,卻是讓我不得不服的,那就是他找到的繼承人遠遠地過我們,天經若是再無法突破魔門武技的話,那麽,今後統治妖魔一道的就是是他魔羅宮,你想看到這樣嗎?”
“不,我魔門永遠是妖魔一道的王!”來人語氣激蕩。
“我和你一樣,是絕對不會把魔門統治妖魔一道的權力就這麽地交到我大哥的手中,但那個傳承了紫薇魔氣的年青人實在是進步太過神。在魔羅宮的年青一輩之中。除了我那個侄女兒鍾雪以外,就屬問情絕殺張帥立,血鷹任豪傑,以及戰魂堂的那些人,可是此子一入魔羅宮,便把魔羅宮那積聚了數百年的血池裏麵的精血給吸了個光,並且在之後的對戰之中擊敗了血鷹,使得魔羅宮的勢力徹底打亂,並已經隱隱有成為魔羅宮年青一代的領袖人物,我相信傳世魔血的強大,但這並不代表,擁有了魔力就等於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力量,巨龍騰飛,一樣是需要粹煉的,可是,此子的成長度實在是太快,快到已經讓我們魔門沒有繼續給天經更多的時間了。”
鍾震歎了口氣,他望著來人道:“現在,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嗎?若是再把天經困在魔門,可能,我們永遠都看不到他騰飛的那一天。”
來人聽完鍾震的話說道:“可是,用這種方法等同於是把少主遺棄了,若是他日,少主功成之後,不願意再返回我魔門又該怎麽辦?”
“回不回來,就由不得他了。”鍾震的身上暴出濃烈的殺氣,“魔血,魔骨,我給他騰飛的力量,他才能騰飛,我鍾震絕對不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心血,去給別人做嫁衣,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親自毀滅他。”
在鍾震那強大的殺氣威懾力下,來人勉強地維持著身體,他跟隨鍾震多年,自然明白這個魔門之主的脾性,不管是誰,哪怕是親生骨肉檔在他的麵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掉,這就是鍾震,這就是魔門之王。一個根本不會在意雙手上麵沾染著是誰的血的王!
…………
伴隨著悠悠的一聲低哼聲,沅天經從暈睡中醒了過來,這裏是水晶宮,是許念雲的辦公室,但此刻許念雲顯然不在這裏,辦公室裏麵空蕩蕩的,飄浮著一股子女人房間的香味,這種香味是沅天經從沒有聞到過的,從他記憶中起,便一直身中魔門,在魔門那種以實力決定一切的地方,男人自然成為力量的主導,即使是有女人出現,也絕對不會對魔門之主鍾震所看中的關門弟子有什麽過軌的行為。在沅天經的記憶中,他幾呼是不停地在練著魔門武技,沒有一天是去做別的事情的。
房間裏麵有著淡淡的香水味,也有來自許念雲,苑楠,陳瑩瑩那一幫小女子的體香味,這種混和在一起的味道,落在沅天經的鼻間,讓他頗有一種舒服的感覺。沅天經搖了搖還有暈沉的頭,從沙上站了起來,一條薄薄的毯子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事實上,沅天經之所以沒有被送到醫院,甚至是安排一個至少有床的房間,就是因為,沅天經身上那露出來的傷痕,這些傷痕,讓許念雲顧及多多。可是不管苑楠如何的去勸,許念雲都還是沒能狠下心,把這個有可能會造成什麽不可預知事件的沅天經丟出水晶宮,有好幾次許念雲甚至都已經做出了決定,可是當她看到地躺在沙上的那一張時,許念雲也不知道為什麽,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心,又再一次地退縮了,這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許念雲很是煩臊。她也說不上來她為什麽會對一個僅僅隻是剛見麵的,年紀隻不過是在十六七歲的少年人的身上有這樣的一種怪異的感覺。
沅天經撿起了從身上滑落的毯子,毯子上麵的香味和這個屋子裏麵的香味有些相似,這讓沅天經不由地放在鼻子聞了一下,這種味道很好,聞起很舒服,這是沅天經所能想到的話語,沅天經把毛毯放在了沙上,打量著他所在的這個房間,房間雖不大,但很整潔,很精致,從房間中每一處的設計和裝飾品上來看,都能看出在這裏的人的品味和生活質量。在某一個小角落,還堆著幾個毛毛熊,使得這間房間在精致的同時,又多了一些柔和。
突然,沅天經的視線定格在了許念雲的辦公桌上,確定地說,是辦公桌上的許念雲的照片。
沅天經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個相架,照片裏麵的許念雲坐在沙上,側著一臉,臉上盡是笑意,雖然隻能半邊臉,但這已經足以讓沅天經看呆了。魔門不是沒有女人,隻是相對的少一些罷了,而通常能夠進入魔門的人,都不可能是下品的女子,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像照片裏麵的許念雲那樣讓他看直了眼。
沅天經好不容易移開了目光,往照片的左邊看去,雖然那隻是一個背影,但卻可以讓沅天經確定,這是一個男人,而照片裏麵這個女子的笑容,便是來自於這個男人。這是一張明顯的偷拍照,嚴格地說,這在更多的意義上,都不能說是一張真正的照片,可是這一張照片卻被許念雲放在了辦公桌上,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他。
不知道為什麽,沅天經突然的有些不舒服,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不舒服是因為,他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照片裏麵的這個女人的微笑,是因為這個照片裏麵的那個男人而存在的。
“吱寧!”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剛一走進來的許念雲,便看到了此時正站在辦公桌前的沅天經。
許念雲一愣,便開口道:“你醒了。”
雖然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沅天經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照片裏麵的人已經很漂亮了,可是看到了真人,卻讓沅天經有一種更加不能移開目光的感覺,沅天經就像是一個從來沒有看過女人一般的小男孩一般,目光落在許念雲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許念雲見沅天經如此的不由地皺了下眉頭,雖然對方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但他身上的那道道傷疤,已經不可能再讓許念雲把他隻當成一個普通的少年人去看。
“呀,帥哥,你可醒了。”周尋雲從許念雲的身後露出了半顆小腦袋,她嘿嘿一笑,走到沅天經的麵前,背著一雙手,圍著沅天經轉了一個圈,便嗬嗬一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帥哥,你從哪來呀,我聽姐姐說,她是從高公路上把你救下來的,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一時想不開,所以才爬上高公路,想著尋死呢?”
呃
此刻的沅天經有些不知所措,他身為魔門之主的關門弟子,再加上他身據魔血與魔骨,便一直都是高高再上的感覺,平常侍候他的那些侍女們,哪有一個敢像周尋雲這般模樣地盯著他打著轉看的。
周尋雲見沅天經兩眼瞪得老大,笑聲不由地更加地響亮了,一旁的陳瑩瑩對周尋雲調皮地伸了下小舌頭道:“小雲姐,你不要嚇著人家了。”
“切,我又沒說什麽,”周尋雲一拍沅天經的肩膀,正當她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見那沅天經突然地身體一錯,手臂一伸便抓住了周尋雲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接著周尋雲便覺得整個人突然地天懸地轉了起來。
由於事情生的突然,所以幾呼沒有人能夠料想到了會出現這樣的事件,如果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擒拿或者背摔的話,可能還不會對周尋雲造成多大的傷害,可是人在半空中的周尋雲,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暈眩了,而且她下墜的度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