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青鋒道長的人(2)
在東伯一次次地輕視與無視之下,唐裝老終於像個炸藥桶一般被憤怒給點燃了。
那包含著唐裝老人巨大憤火的拳頭,已經就要轟在東伯的身上,而東伯依舊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裏,隻是他的那一張臉上,帶著比嚴酷的西伯利亞的風雪天,還要冷酷的冰意。
但就在唐裝老人的拳頭,快要轟中東伯的那一刻,唐裝老人,突然地停下了所有的動步,拳頭上的勁氣,激蕩起了東伯的衣服,呼呼作響。
唐裝老人舉著拳頭,望著仍舊一副動不動望著自己的東伯,他突然地失聲笑了起來,在笑聲中,唐裝老人慢慢地收回了拳頭。
“好小子,竟然被你左右了情緒,還差一點,上了你的當,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唐裝老人明白,東伯不會看不出他與自己之間的差距,可是明明在這種情況下了,對方還要激自己出手,那動機,便是隻有一個。那就是了解自己的實力,而一個人在最為憤怒的時候,所發出的力量,足以能夠代表這個人全部的實力,最重要的是,東伯完全地把唐裝老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而讓唐裝老人忽視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名叫周雲東的人的在。
明知道在自己的手中,是無法逃脫的,所以,東伯和周雲東那在一場場殺戮這中培養出來的默契使得的配合在悄無聲息之中便進行了,拚著東伯重傷,拚著這一切地把唐裝老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從而給周雲東創造了時間,再之後,便是東伯與周雲東兩人那瘋狂的夾擊。
盡管,兩人的夾擊可能並沒有多大的勝算,但在這個時候,卻是最好的選擇,而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隻是靠眼神的交流,便能作到如此默契的配合,可見東伯和周雲東究竟是來自一支怎麽樣的勢力。
正如同唐裝老人所想到的那般,在他的身後突然地出現了,一隻拳頭,帶著與空氣摩擦著的破空力量,猛得擊向了唐裝老人的身後,唐裝老人頭也不回地便揮出了拳頭,兩隻拳頭所帶起來的力量,就這樣地在空氣相撞了。
“砰!”地一聲,巨大的響起,帶著著周圍空氣的急流浮動。
待浮霧散去,一個雖不強壯,卻如同鐵塔一般的身影,呈出在唐裝老人的眼前,他正是周雲東。
在剛才的一擊之中,唐裝老人寸步沒退,但周雲東的雙腿卻是連連後退了十幾步,直到頂在了牆壁上,他方才站穩。唐裝老人的眉頭微皺了一下,若不是自己在最後的關頭,想清了此點,恐怕,就算自己能夠一擊把東伯激傷,東伯也會拚了命地纏住了自己,當周雲東的拳頭到來之時,怕是無法分心地去揮拳了,那麽,自己必然會受到對方的重擊,雖然,這兩個小家夥的力量並不是和自己在一個位置,但當一個人,報著以死之誌所發揮出來的力量時,那卻是足以讓人恐懼的。
唐裝老人的眼睛在周雲東和東伯這兩個年青男子的身上,來回地打量著,從對方的眼睛和表情,唐裝老人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一定會為了給對方創造逃命的時間,而不惜一切,甚至用生命地代價,來糾纏住自己。
從這樣的兩個人的身上,唐裝老人看到了他們的身後,在他們的身後,定然有著一群群像他們一樣的人,而在這一群群人的身後,站立的,就是那個人的身影,一想到這一座如同金字塔般鑄就起來的悍不為死的人所組成的梯形世界,曾經獨闖天道宗,並能青鋒道長大戰三天三夜,最終擊敗了青鋒道長的這個火冰門的狂人,竟然第一次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這樣的力量,一旦讓其成長,天曉得會成長到什麽樣的地步,那樣的一個人,一旦全力地發展他的力量,天曉得,最終會變成什麽。
“殺掉麵前的這兩個人,毀滅這個組織,在那個人還沒有真正的成長到讓人恐懼的地步時,抹殺掉他!”這個念頭在一瞬間出現在唐裝老人的腦海裏麵,也是在這一瞬間之後,唐裝老人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若真是如此,他的弟子,恐怕這一輩子就都毀了,再也不可能麵對他的心魔,一個無法麵對心魔的人,不管他如何的有潛力,都是不可能修成火冰勁氣的。
“你們,走吧。”唐裝老人看了一眼東伯和周雲東,擺了下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我們是敵非友,今天,你放過了我們,但別想我們會受這個情,他日若是在戰場上相見,我一定會拚戰全力地殺掉你,絕對不可能像今天這般,放過。”東伯的臉上閃出現了抹猙獰,“因為我的說過,放掉你的敵人,不是仁慈,而是狠毒,對自己,對自己兄弟,對自己身邊人的狠毒,因為,你今天放過的這個敵人,他日,就有可能是會把刀狠狠地捅進你身邊人心髒裏的那個人,仁慈,從來都不屬於強者,對待敵人,要比野獸還要野獸,所以,你不要以為,放過了我們,我們就會記住你的情。”
東伯的話,讓唐裝老人在一陣陣的緊皺眉頭之中,心裏更是被激蕩著。他現在越來越對領導著這樣一支力量的人,感到好奇了,雖然,他曾經見過那個人一麵,但當時的他,還隻是個少年,還隻是個跟在青鋒道長身邊,修習武藝的少年人罷了。
想到青鋒道長的為人,又想著剛才東伯所說的話,唐裝老人那本是煩雜的心,竟然生出了些許的笑意。
“青鋒啊青啊,你一世為道,沒有想到培養出來的關門弟子,竟有如此的魔性,嗬嗬,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那張臉,你那張臉上的表情會是怎麽樣的。”唐裝老人呼了口氣,望著東伯笑出聲道,“讓你們走,就走吧,他日若再見,你們所要麵對的,也不可能是我,即使是我出現在了那裏,我所要麵對的,也不會是你們,能夠和我對話的,怕是隻有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