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手指間的寒光
陳壯哲自然是看到了向雨峰自己露出的白牙,可他到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先是朝向雨峰行了一禮之後,便頗有越過向雨峰的模樣,直接和那黃仁生說起了話。
“你又是誰?”黃仁生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陳壯哲,一副不善的口吻道。
“我?”陳壯哲搖了搖頭,“一個小蝦米而已,不值得黃公子惦記。”
“哼,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小蝦米,還不給我滾開,媽的,就你這種身份,也配和老子說話?”
陳壯哲又搖了搖頭,依舊是那一副欠扁的模樣道:“我老子?我老子已經成了為一堆黃土,什麽時候他又從土裏爬出來了?還有,滾?滾是啥意思,不如黃公子做個示範,也讓小蝦米開開眼見。“
“你找死!”黃仁生被陳壯哲的一翻話給激地怒了起來,他一揮手,身後兩個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大漢便衝了出去,陳壯哲一出場就是一副欠扁的模樣,本就讓他們這些跟班兼職打手的大漢,想過過手癮,但黃仁生沒有說話,他們自然不能動手,現在見黃仁生發了話,他們自己不再有任何的顧忌,直接揮舞著一雙巨拳,朝著陳壯哲砸了過來。
“嘶……”
如同河水流過的聲音,在那兩名大漢的揮拳之後醒了起來,那兩名大漢隻覺得快要砸到陳壯哲麵前的手臂,突然一涼,接著那兩隻鐵大的拳頭,便與他們的雙臂脫離,跌落在了地上。
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以致於這兩名大漢在手與胳膊脫離之後,他們竟然沒有覺察到,直到看到地上的那兩個東西是好像是自己的手時,才猛得被一陣鑽心的劇疼給刺激地叫了起來。
兩名大漢的慘叫聲,瞬間便在響蕩在這沈家大院之中。祭廳裏麵的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東陽黃霸天之名,他們如何不知,就算有少數人不知道這黃霸天是誰,可是眼瞅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滿臉驚鄂的模樣,怕是也能猜出來,這名馬褲男子不簡單。
再退一步說,不管怎麽樣,光天化日之下,竟毫不留情地把對方那兩名大漢的手給砍掉了,盡管他們沒有看到陳壯哲是怎麽動的手,但肯定是他,光是衝著這點,這祭廳裏麵的人便知道,今天這事情他們誰也別想脫出幹係,否則若是讓黃霸天給恨上了,天知道他們會怎麽完蛋,所以一見如此,很多人全都不敢再看向黃仁生,一個個地扭過臉,低下頭,就像烏龜一樣縮起了腦袋,各人心中默念著,祈禱這個黃霸天不要把自己的臉給記下來。
楊楚楠也被陳壯哲的舉止弄得一愣,不過,她還沒有說什麽,沈妮卻已經握上了她的手,見女人衝自己微微搖頭,楊楚楠便沒有再說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全部交給他這個女婿去處理吧。
說到別人被陳壯哲的這一手給弄得呆住了,其實向雨峰也一樣是如此,本來因為陳壯哲打斷了自己的殺意,而讓向雨峰對他心生怒意的陳壯哲,一轉臉,居然說斬就斬,別人沒有看到陳壯哲是如何出的手,他向雨峰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玉手,原來,陳壯哲的白玉手竟是如此,白玉不沾血,果然不錯。
向雨峰的目光望著陳壯哲的右手,確切地說是望著陳壯哲的小拇指,那個看似和別的手指沒有什麽差別的小手指,卻在剛才閃過一道小小的寒光,就如同鋒利的手術刀一般,硬生重地把那兩個大漢的手臂給切斷了。
向雨峰咪起了眼睛,到這個時候,他對黃仁生的殺意,淡了許多,他更想看一下,這個被周平光如此推崇的人,該如何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那黃仁生眼見著自己的人傾刻間便被費去了兩手,他的眼睛裏麵閃過一抹鄂然,他並沒有對陳壯哲如此快速的手段而驚訝,隻是對於他會敢在東陽,敢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輕易地便敢費去自己手下這一點上,感到鄂然,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挑戰,他黃仁生都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了,所以,一時之間竟有些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陳壯哲:“剛才……是你!?”
黃仁生像是在確定某件事情一般,望著陳壯哲。
那陳壯哲卻是一笑,搖了搖頭:“不是我,黃公子你眼花了,我是一個普通的人,連殺隻雞,我都會發暈,如何敢再去弄掉人家的手?”說到這裏,陳壯哲突然地對著那兩名躺在地上嚎叫著的大漢,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別叫了,嚇著人該多不好。”
而隨著陳壯哲聲音的話下,那兩名大漢的慘叫聲,竟真的是停了下來,這一幕把一些人的目光又給吸引了過來,可是等到他們看到地上的兩名大漢的頭與脖子,已經完完全全地分開,像個球一般的滾到了一旁,那大漢的表情還保持著臨死前的模樣時,這些人的臉上變得蒼白無經,有幾個人已經不受控製地捂著嘴吧。
“我是好人,與我無關。”陳壯哲摸了摸脖子,望著黃仁生說道。
“嘿嘿,嘿嘿……”黃仁生沒有像別人想像的那樣,麵色蒼白,臉露恐懼,相反,他此刻卻是一臉的興奮,他的目光掃過陳壯哲,又在向雨峰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好久了,好膽子,好大的膽子,很好,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你們了,送上門的這麽好的玩具,看來,我又有得玩了。”
“你玩不起的,不信,你看!”陳壯哲衝那黃仁生嗬嗬一笑,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當陳壯哲再一次清晰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黃仁生的身後,那跟隨著黃仁生的那剩下的幾名大漢,無一例外地被削去了腦袋,時間隻是電石火花,除了血門子弟和向雨峰外,沒有人知道陳壯哲究竟是怎麽動的手。
但這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刻,很多人的看著陳壯哲的眼睛已經開始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