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2)

越想越恨的許然,也不管此刻這大廳裏麵的人的身份為何,猛得瞪起了眼睛朝著眾人喊道:“笑什麽笑,在笑把你們眼睛挖出來。泡-()”

許然不說還好,一說,那些人的笑意卻更加地濃了,剛剛經曆過一場血腥的戰爭,雖說對於這大廳裏麵的很多人而言,隻是旁觀者的身份,但這絲毫不影響那血腥味道對他們的刺激,血腥之後再看到許然這般美女的薄怒,竟然這些人感受到活著的滋味原來是那樣的美好。

“笑什麽笑,不許笑!”許然見自己的喝斥竟然沒有半分作用,眼睛瞪得更加滾圓了起來。

“許小姐,別瞪了,這裏不是你們的世界,趕緊走吧。”袁立揚可不像向雨峰,他對警察可是沒有什麽好臉。

“你說什麽,我是警察,你們弄出這麽大的事情,你們……”

“小然,別說了,咱們走吧。”許飛軍見許然的模樣,歎了口氣,這大廳裏麵,數他和許然的身份算是最為特殊的了,本來還以為,難得一劫,沒想到,那小魔王竟然放掉了自己,這讓許飛軍感覺到劫後餘生之感的同時,更加地對那小魔王的身份懷疑了起來,作出這般大的事情,竟然絲毫地不怕,那就隻能有一個原因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許飛軍都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將會是一件無頭命案,呃,不,應該說是一件誰也不會去管,也沒有人敢管的事情,一場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叔叔,你幹什麽,你……”

“小然,走吧,這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去碰的,趕緊走。”這一次許飛軍沒有再放縱許然,直接把許然給抱了起來,走了出去,那許然滿臉怒意,使勁地掙紮著,但許飛軍卻是黑著一張臉,絲毫不讓許然從自己的手逃脫。

袁立揚看著許氏叔侄女倆那漸漸模糊的背影,冷哼一聲,若不是向雨峰有言再先,以袁立揚的手段,斷然不會讓這兩個警察大爺大娘們走出這裏一步。

刺鼻的味道,血腥的畫麵,依舊在這大廳裏麵延續著,在袁立揚的指揮之下,一輛輛貨櫃卡車駛到了門口,數十個消防用水籠頭也開始了大規模的清洗,袁立揚站在一旁,神**在思索著,思索著剛才那個與向雨峰對戰男的身份,而向雨峰與那男所使用了的力量,也讓袁立揚對於向雨峰的實力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嚴格地說,這是袁立揚這二次見到向雨峰出手,第一次是在黃金城與青幫的少公的那一次,隻不過,那一次,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而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地,增強了袁立揚的眼界,也讓袁立揚明白了,為什麽,他到現在為止,都不能被向雨峰封為血門殺王之列,血門目前有八王,而據袁立揚得到的消息,血門的第位殺王,目的已經有了初步的確定,隻是這第位人的身份,倒現在還沒有確定罷了。而他袁立揚自從加入血門之後,一直都在努力地為血門擴張著勢力,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被向雨峰封為殺王,這本來是袁立揚心的一根刺,但經過了剛才的那一畫麵,袁立揚終於明白,為什麽,他沒有被封王的原因了。

實力,強大的實力。頭腦,他有了,但在以力量衡量一切的血門之,光有頭腦是絕對不行的。北庭,南手,西鷹,東伯,楊成,趙鋒南,張帥立,任豪傑,這八王,無論哪一個都是要力量絕強之輩。而能夠擁有那般力量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心智堅韌之輩。

袁立揚呼出了口氣,雖然對於血門北方勢力而言,自己也算是最大的那一支,但袁立揚明白,血門的核心在南方,在上海,隻要他一天不能融入到這裏麵,他就一天無法成為血門真正的核心王者。

“袁立揚,你要走得路還很長,你和他的起點,基本一樣,但現在,你已經被他拉的太遠了,不能再被拉開了,不能!”袁立揚在心對自己默默地說著。

…………

beijing,第二人民醫院。

時值晚上點半,按理說在這個時間,正規的醫院除了值班的醫生護士以外,大部分的白衣大夫天使們都該下班了,可如今的第二人民醫院裏麵卻是燈火通明。而在醫院大樓的一個會議室裏,坐滿了好多位白衣大夫,而這些大夫之最年青的,怕也有個五十多歲了。

這麽多大夫聚在一起,一般來說,肯定是會診某些病症的,但如果你真的那麽想可就錯了,他們需要坐在這會議室裏麵,卻是個個麵色深沉,若是你仔細觀察的話,在他們的眼睛之還會帶著些許的恐懼。

不錯,這些人便是被周平光,或請,或搶來的,beijing城內最好的外科教授們。甚至連內部的一些專家,周平光也沒有放過。其實藍的傷並不能算是什麽大的病症,隻是傷口太深,又劃在了脖上麵罷了,根本不需要把這些老大夫們請來,但周平光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地狠辣,這一點到是和當初的向雨峰很相像,周平光臨出門時,對這些大夫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你們這些專家,最好祈禱,我的主母能平安無事,否則在我周平光的腦袋搬家之前,我會親手摘掉你們的腦袋!”

這些平常傲氣衝天的教授專家們,哪曾受到這般的氣,有幾個脾氣火辣的大夫們,剛想喝斥,便被周平光的手下人,毫不猶豫地用槍頂住了腦袋,看著那一個個滿身殺氣的黑衣大漢們,這些手無抓雞之力的教授專家們,服軟了,他們相信,若是他們再BB吊吊不安份,對方真的會開槍。不過,若是就這麽地放過周平光的無禮話語的話,那這些大夫們以後也別在beijing城裏同混了。

其一個白發蒼蒼,一副“我是醫學權威”模樣的老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