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31)
一秒記住,
說完,向雨峰便與程思言一手一把(肉)串幾瓶酒地便離開了這裏,向雨峰之所以走得這麽快,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想讓之後來的警察大爺們,破壞他的心情。
要擱在以前,去局子裏麵坐會,那隻不過是讓了陶冶情操的一種方式,但現在,他還有百兒十大(肉)串還沒有吃呢,哪裏還有心情去那兒?
兩個大男人,就這麽晃晃悠悠地走在馬路牙子旁,一邊吃著(肉)串就著酒,一邊互相說著少年時的一些事情,時不時地還會哈哈地大笑幾聲。
本來都說好了,一會去程思言的私人酒吧,找幾個漂亮妞兒放鬆放鬆,可是天公不做美零零點點地下起了雨,而程思言的那輛跑車,天知道被他丟在了哪去,兩個大男人頗有些點狼狽地進了一家小吃店,本來滿臉喜意的老板娘,瞅著有人進來,自是高興,可是一看到對方手裏那滿當當的(肉)串和酒,這臉一下子便拉了下來,不過,好在她也沒怎麽著,任由著兩人在那裏避雨。
“狗日的,說尿就尿。”程思言罵了句髒話,咬了一口(肉)串,雖然這(肉)串不再像剛才那般的冒油了,但這滋味卻是不同的,“老大,要不要我叫人……”
“別,難得的時間,就別讓人來瞎攪和了,這樣不挺好,喔,對了,讓立揚給叫過來,咱們哥三,今天痛痛快地喝一杯,然後,等雨停了,再去你的那個什麽會所,我也想看看,你私人珍藏的貨色怎麽樣。”
“嘿嘿,老大,你就放心吧,全是正兒八經的再校學生,高中的,大學裏的,碩士都有,上個月剛剛弄來兩隻白餓羅斯的,我靠,那皮膚叫一個白。”
“那敢情好,一會我得試試,給立揚打電話。’
“好咧。”
通了電話,那邊的袁立揚在得知程思言此刻正和向雨峰一起時,倒是一愣,接著袁立揚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下來。
雨還在滴滴啦啦地下著,向雨峰與程思言手中的(肉)串倒是沒有消失多少,隻是這酒倒不知道是第多少瓶了,從剛才的那大排檔上拿來的酒早已經見光,現在兩人喝著的,是從這小飯店裏麵買來的酒,不然,他和向雨峰豈會有座?保不齊還得站著。
“老大……”正啃著(肉)串的程思言,看著前方,不由地一怔,對著向雨峰道。
“嗯?”向雨峰疑惑地轉過頭,便見到一群拿著砍刀在雨中穿行,似呼是衝著這裏而來的人。
“估計是剛才的那夥人尋仇來了。”程思言說下一聲(肉),把手裏的東西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便要站起來。
“有我的熟人,你先坐下。”向雨峰示意讓程思言坐了下來,的確是熟人,雖然向雨峰對男人的記憶力一項不好,但是畢竟才剛過幾天,他是不會對於一個喜歡自己女人的男人忘得這麽徹底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吳宛凝所住的小區裏與向雨峰發生了些口角,之後想要睹向雨峰的車,卻被向雨峰狠狠地給撞了個人仰馬翻的那個叫汪辰的男人。
此刻的汪辰,手裏掂著刀,表情繃得緊緊著,再配上又是雨天,一滴滴水珠順著他的眉角流下來,頗有一翻雨夜殺手的模樣。
向雨峰一邊看著汪辰,一邊吃著(肉)串就著酒,完全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
那汪辰看著向雨峰的模樣,也沒有生氣,隻是冰冷冷地看著向雨峰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嗯?是吧,我想這段時間,你應該沒少操我的心吧?”向雨峰笑著,可汪辰那裏卻是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正如向雨峰所說的那樣,上一次被向雨峰給撞翻了車的事情,被汪辰視為奇恥大辱,自那以後,汪辰白天黑夜的沒少去掃尋向雨峰的下落,可是他都快把beijing翻了個了,卻仍舊沒有向雨峰的消息,不止是他,連帶著吳家人也沒了個蹤影,去吳宛凝的學校,也被告知,這兩天吳宛凝請了假,問了吳宛凝同學,吳宛凝現在住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這一串的事情,可是沒少讓汪辰心起頭火。
今個汪辰在一個夜總會壓場子,便聽到了手下小弟被人海扁了一頓的消息,尤其是在手下說出對方的模樣時,汪辰更是怒火中烽,由於向雨峰已經恢複了往常的模樣,破西服也丟了,上衣隻穿了件短襯衫,那帶拳的發型也理了過來,再加上剛才的一陣淋雨,向雨峰的形象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原來還有些不肯定的汪辰在見到向雨峰的那刹那,便確定了這個人正是之前的那個撞翻自己,搶走自己喜歡女伯混蛋。
什麽都可以變,就是那張欠揍的表情不會變。
“你說得對,這段時間,我是沒少找你,可老天爺對我好,以前費了牛勁也沒有找到的人,今天倒是自己個送上門來了,正好,咱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下了。”汪辰的刀尖直指著向雨峰,那語氣之中的森然,讓向雨峰聳了聳肩,“帳?什麽帳?我一不認識你,二不知道你是誰,你和我的帳?真是笑話,那到是說說,究竟是我欠你的呢,還是我欠你的呢?”
“自然是你欠我的!”
“那這話可得說明白了,我怎麽就欠你了,我甚至連你是個什麽玩意都不知道。”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
“你小弟?”向雨峰瞅了一眼那說話的玩意,搖了搖頭,“沒家教的狗東西,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覺悟,老大在這裏說話,你(插)什麽嘴?B話多。”向雨峰扭過頭,望著那汪辰道,“宛凝,本來就是我的,不存在搶這一說,二呢,你帶著人,帶著車,攔我的路,我撞翻了你,那是輕的,夠給你麵子了。“
“什麽都別說了,今天咱們倆個必須要把這事情給清了。”汪辰回頭掃一眼自家兄弟,“今天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要親手解決。”
聞言,那些跟隨著汪辰來的人,慢慢地向後退去,給汪辰和向雨峰騰出來一個空地來。
“你說解決就解決?問題是,我解決起了嗎?”向雨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七八斤白灑下肚,即使是酒量再好,向雨峰的臉也泛起了紅色。向雨峰點上了一枝煙,吹了一口,慢悠悠地走到汪辰的麵前,“就算今天這事讓你解決了,又能如何,一樣不會改變,宛凝是我女人的事實,一樣不會改變,你身為,狗的事實。“
“我去你媽……砰裂!”
汪辰的怒罵隻到了一半,他的腦袋便狠狠地撞在了這小飯館的玻璃上,紅色的血液,混和著雨水從汪辰的腦門上流了下來。“砰裂”又是一聲,汪辰的腦袋與那擺放的如小山一般的酒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這一下,汪辰整個人徹底地沒了生氣,一副死裏吧(雞)的模樣,滿頭滿臉的全是血。
從動手開始,那汪辰的小弟們都沒有明白究竟怎麽回事,平常都是很難打的自家老大,卻像是一個木偶一般,被向雨峰抓著頭發,一次又一次地與玻璃撞在了一起,那模樣,就像是他心肝情願地被人抓住頭,又去撞玻璃一樣。
向雨峰提著半死不知的汪辰,一口煙霧吐在了對方的臉上:“你知道,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差距在哪裏嗎?不是誰強誰弱,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卻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你說,你不死,誰死!”向雨峰一個掃腿,把汪辰掃倒在了地上,一隻腳狠狠地踏著汪辰的臉,“剛才說你是狗,那是汙辱了狗,也是我太抬舉你了,你連狗都不是,你現是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戰?”
“你的命,留下了,沒什麽別的原因,隻是不想讓宛凝聽到你死的消息罷了,不然的話,她的心裏說不定,真的會有你的影子了,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盡管,那隻是可憐你。”汪辰敗了,像死人一樣地敗了,而且敗得沒有任何的餘地,就如同向雨峰對他所說的那樣,他根本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汪辰好像真的死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但隻有汪辰自己知道,被人踩,而且踩得如此之狠的滋味,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幹他丫的!兄弟們一起上,為老大報仇!“
汪辰的受辱自然激起了他小弟們的憤怒,嚷嚷著舉起手中的刀便朝向雨峰朝來,向雨峰連連冷笑,正待他想要出手的時候,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便響在他的耳朵,緊接著,便看到麵前的這群人被一輛悍馬越野車給撞了個滿天飛,有兩個還直接從身上軋了過去。
程思言呆了,向雨峰也有點發愣,強人啊,這他媽的真的是強人,居在beijing城裏這麽幹事的人,不是強人又是什麽?可這強人是誰呢,向雨峰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