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灑邊境線 8
一股強大的氣浪把王行直接掀倒,沙土從天空中傾倒而下,把王行半個身子都埋了進去,倒象是老天特意為王行安排的一場葬禮,躲在石(穴)中的六名士兵隻有一個最機靈的及時跳出來,其他人都被炸成幾團(肉)泥。那名跳出來的士兵望著石(穴)裏的一幕驚魂未定臉色煞白,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麽,腦袋猛然綻放出一朵血花,他剛才跳躍的動作太大,被一發高射重機槍子彈掃中,子彈打中他的頭部後猛的一晃,跳躍(性)的改變方向,從上至下將他整個人打了一個對穿,在凶獸大隊的戰士們的注視中這名士兵(露)出絕望的神色,他的身體在沉默了一秒鍾後,猛然炸成五六塊碎片,將天空中揚揚灑灑而下的白雪染成了最淒豔的紅色。
重機槍、班用輕機槍、衝鋒槍組成的火力網死死壓住他們每一個可能還擊的位置,還沒有想出任何辦法,天空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嘯,成功的找到位置開了一機槍,雖然沒有對凶獸大隊的戰士們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卻讓王行更添煩惱。
眼看著敵人又扛來四發機槍彈,王行甩掉身上的防彈背心,這東西麵對敵人的重型機槍,隻是一個無用的擺設,還要給王行增添十幾斤的負重,慢慢解開軍裝上的扣子,迎著空氣中的刺骨寒風,(露)出王行傷痕累累卻依然堅硬如鐵的男兒胸膛。拔出軍刀,在自己胸膛上再增添深深一道傷口,伸出舌頭輕輕(舔)(吮)刀鋒的鮮血,王行的眼睛中慢慢透出一股紅綠色。
凶獸大隊員們看著王行的動作,一時間都驚呆了。
作為這支凶獸大隊的最高指揮官,在戰鬥開始前王行必須讓自己絕對的冷靜,以超然的姿態把自己放置在局外,客觀分析每一種可能和意外,為部隊製定出損失最小的作戰計劃。可是,一旦戰爭開始,王行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成為這場戰役中的一顆棋子時,王行要做的就是對自己進行完全放縱,讓自己在這場以連為單位的戰爭中成為最燦爛奪目的烈火,掀起一波可以左右全局的狂潮。
王行狂叫道:“第一,第五,第七,第九小隊備煙霧彈和我一起衝,一定要把煙霧彈投進敵人的陣地裏!其它人員全力掩護!!!”
戰爭甫一開始,最高指揮官就帶領敢死隊發動破釜沉舟工的攻擊,瞬間就到了要立決高下的地步。在王行的瘋狂衝鋒中,一直被壓製得抬不起頭的zhongguo部隊突然迸發出最強大的氣勢,負責掩護的幾十枝衝鋒槍同時響起,有些士兵為了能夠更精確的命中敵人,更是不顧一切的站起來,放棄一切防禦的進行高精度點射。riben軍隊猝不及防之下,火力網竟然被zhongguo軍隊生生壓製下去。
轟隆的爆炸聲中,三十名敢死隊員執槍而立。
“我們的兄弟已經為我們贏得時間,拚吧,拿出我的命,拿出我的魂,拚吧!”李心剛一拳打在石頭上,吼叫道:“玩命誰不會?!要死就一起死吧!但就算是死,也要小鬼子給我們陪葬!!”
李心剛猛的跳起來,抱著幾十顆手雷狂衝向riben軍隊的第一層防線,顯然,從高地背後出現的敢死隊員,是riben人沒有料到的,一名riben士兵聽到聲音扭頭看到全身都掛滿手雷已經撲到頭頂的李心剛,他猛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丟掉手中的衝鋒槍就跑。
李心剛飛起一腳就把他踢倒在地上,伸手拉開riben士兵的褲襠拉鏈,將一顆拉開保險的手雷塞進去,然後又狠狠補了他一腳,狂吼道:“去你媽的,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膽小如鼠沒有一點男人氣慨的家夥!”
那個riben士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拎著自己的褲子象被電棒打中的公牛一樣,亂叫亂跳,手雷滑到他的褲腳上,隻可惜現在是冬天他穿了一雙高腰軍警靴,褲腿被牢牢紮在鞋子裏,這名士兵掛著一臉淚花,嘴裏哇哇亂叫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撲向自己的同僚尋找幫助。
那些同僚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手雷就在這名riben士兵的褲襠裏爆炸,李心剛和另外兩名敢死隊員將三枚煙霧彈投進第一層防禦陣地內,在騰升而起的濃霧中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身邊的手雷全部傾倒進一個排駐守才一百來米長的坑道內。
趁著這個機會王行帶領的一排終於衝上高地,擲出煙霧彈,在濃煙中激烈的衝鋒槍和手槍聲此起彼伏,偶爾還有戰士拚殺刺刀的怒吼。riben軍隊指揮官上尉望著已經亂成一團,被濃煙和大雨徹底遮蓋的第一防線,急得團團亂轉,他幾次想下令對第一防線進行火力覆蓋,幾次又慢慢把手放回原地。
在戰場上狹路相逢,就是看誰比誰狠,因為他沒有王行狠,所以王行終於成功的占領了第一條防線。
王行吃掉了他一個中型加強編製營的兵力,他消滅了王行十四名隊員。
王行衝上敵人的陣地,直接跑到布署在第一陣地上的重型機槍麵前。
在重型機槍旁邊的地麵上已經積下一尺多厚的彈殼,有些仍在冒著白煙,在彈殼堆裏半埋著七八金屬桶,隨手扒出來一個,看看上麵的英文標注,原來它是一種冷卻油,把這種冷卻油澆在槍管上,可以迅速為槍管降溫,使機槍可以不間歇的連續發射。在幾十個空彈藥箱中間有一台奇怪的儀器,看看上麵刻在銘牌上的說明文字,似乎隻要把成箱的子彈倒進去,它就會自動排成彈鏈送出來,讓凶獸大隊的戰士們付出這麽大傷亡的主因就是這台儀器超出了王行的預算。
有名士兵狂叫道:“報告大隊長,小鬼子派出援軍正在迅速向我們陣地靠攏,大約三四百人的兵力!”
王行搬起一箱子彈傾倒在排彈器裏,機器的輕顫中五千發子彈在容器中翻著歡快的跟頭,迅速變成緊密排列在彈鏈上的殺人利器。跳到重型機槍上調轉槍口,王行獰笑著吼道:“殺!殺!!殺!!!一個也不要讓他們回去!!!”
二十多顆手雷從空而落,緊接著重型機槍和四挺班用輕機槍同時發起怒吼,riben軍隊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發出鬼哭神號的亂叫,riben兵迅速臥倒,舉槍向王行陣地盲目的發動攻擊,希望可以壓製凶獸大隊的火力。
趴下有用嗎?這些傻蛋也不想想,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泥土和石頭怎麽可能檔得上重型機槍的子彈?!雙手緊握著重型機槍的李心剛,犯嚎一聲,調轉槍口一扣扳擊就是幾百顆子彈狂掃過去,一排riben士兵就象是割稻穀一樣翻倒在地,這種玩藝殺起人來真是他媽的酷呆了,就算是玩電子遊戲,也沒有這麽爽過。
彈殼飛濺,重型機槍射出的火龍一次次從戰場上掃過,那些臥倒在地上的riben兵發出絕望的怪叫,他們沒有隱蔽沒有重型火力,麵對凶獸大隊的戰士們這支狂人雲集的凶獸大隊,全成了最明顯的靶子。凶獸大隊戰士們一般縱聲狂叫,一邊抓起riben士兵堆積在陣地前的手榴彈,天空中手榴彈就象是下雨般,一片接著一片的砸下來。這些壞小子們故意拉開手榴彈就丟出去,手榴彈落在riben士兵的身邊,冒著滋滋白煙,那些riben士兵的心髒在瞬間猛然收縮成隻有核桃大小。
要被手榴彈炸死還是站起來向後逃跑被重機槍子彈追上打成碎片,這種難題要你在五秒鍾內解答,你會選擇什麽答案?
反正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你他媽的死定了!!!
所有riben軍隊目瞪口呆的望著下麵發生的單方麵屠殺,隻是不到一分鍾時間,凶獸大隊的戰士們就對著他們這四百人的兵力傾泄了五六千發子彈,丟出一兩百顆手榴彈,當戰場上的硝煙完全融入漫天的大雨中時,戰場上除了凶獸大隊已經看不到一個活人,偶爾有具屍體不知道怎麽的稍微挪動了一下,在凶獸大隊的戰士們的陣地上立刻就會響起一聲槍響,那具屍體的腦袋就會猛然炸裂。
麵對這血腥的洗禮,凶獸大隊的戰士們都知道,他們除了向前,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更再不會有什麽奇襲和戰術,現在凶獸大隊的戰士們拚的就是士兵的血氣和生命。
兩抬重型機槍同時開始對射,密集的子彈打在重機槍的防彈板上,發出急促的脆響,一片鋼板猛然被子彈生生掀起,劃過王行的肩膀帶出一條深深的血槽,王行一把推開想為王行止血的士兵,狂吼道:“去把子彈倒進排彈器!”
一發子彈穿過防彈板中的觀查孔,riben軍隊的機槍手一頭栽倒,副機槍手立刻爬上去,繼續和王行拚命對射,凶獸大隊的戰士們都明白,在這一刻誰能壓製住對方的重機槍,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勝利的獎品就是……活下去!
……
“隻要占領了這裏,我們麵前就會一馬平川,riben軍隊就不可能再對我們進行封鎖,而他們就可以像一群狼一樣,生生地從riben人的身上咬掉一大片一大片的(肉),而這樣則會使得riben人被逼退出這所謂的演習,否則,riben軍人的損失將會繼續下去。”這是王行暈死過去前,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當七天前,遠在大西北北庭便得到了向雨峰的命令,令他不惜一切,也要從邁克馬洪線上找到一群人。當時的北庭非常好奇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群人會讓向雨峰如此的嚴肅,而這一切,在北庭從搜索的軍用飛機上,看到那一個人滿身血腥的凶獸戰士時,他終於明白了,他的公子讓他所尋找的究竟是一群怎麽樣的人,即使是他這樣的人,都不得不被眼前的景像所震驚,而站在北庭身後的那一個個大西北的戰士,齊齊地向著這支名震世界的凶獸軍團致上了最崇高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