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波(18)

這時從後台戰戰兢兢地步出倆個人,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套裝打扮濃妝婦女,還有一個身材苗條的中年婦女。她們走到倆個混混麵前,細聲詢問他們發生什麽事。倆個混混一瞪眼,用槍一指三人,然後驅趕她們下台到另外一邊的角落裏。

向雨峰悄悄起身,來回穿(插)之際就移動到了啊梅三人到達地方的附近,坐在圍著一圈圓形酒吧台上,剛好可以順著啊梅三人的目光看到弧形圓圈裏的情況:這也是一個豪華的座位,在沙發裏正麵坐著一個滿臉絡腮胡子,一條巨大的金鏈掛在xiong前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無限得意而色的表情,口裏連連嘖嘖道:“喲,遠處看去就美得冒水,這麽近看簡直就是讓老子‘火氣’直冒啊!不行了我實在太喜歡了!”

周圍坐的人頓時發出桀桀嘿嘿得意的笑聲,似乎啊梅就是他們的砧板(肉)了。

其中一個長得不是很漂亮卻顯得風鬱的婦人上前嗲聲嗲氣諂笑說:“哎喲,我說老大板啊,我是這裏的經理叫阿香,您想要水靈小妞是嗎?有有有,我們多的是,保證是原封貨,我馬上就叫她們出來”

“啪”給了她一個巴掌,旁邊的一個混混怒斥說:“混帳,你這臭娘們沒有理解我們頭的意思?我們頭就想要這個妞兒!看她舞跳得不錯,人長得也水,說不定以後還能跟著我們龍哥享福呢!”“是啊,你這三八在這裏嘮叨什麽,我們頭看得上她就是她的福氣!”周圍站立著混混紛紛拍馬屁。

“是是,確實就是她的福氣,不過……”那個叫阿香的大堂經理諂笑呼應著帶著為難,看著旁邊的中年美婦。

旁邊的中年美婦帶著一股求饒的語氣說:“各位老板,對不起,我們隻是在臨時表演幾場的舞蹈隊,她是我們舞隊的主角,我們是賣藝不賣身的。”她話語中有些閃爍,大概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一所大學的舞蹈老師和學生,來這裏,不過是為了賺些外快而已,認為這不是太光彩的事吧。

“是呀是呀,她們就是我臨時叫來表演的舞蹈隊,因為原來的那支舞蹈隊有幾個人病倒了,所以我就叫她們過來湊湊數的,嗬嗬”經理阿香連忙附和,要知道這裏強迫這些正當人家可不是這裏的規矩,要不老板會責罰她們的,畢竟金紅都這裏是雅俗節目都有,而這個節目就是古典舞蹈,給剛剛興奮完的客人放鬆一下的。

“他媽的,敬酒不吃偏吃罰酒!”一個混混大聲叫罵,同時一腳踹出,將啊梅的舞蹈老師踢倒在地,另一個混混則是再一巴掌摑向經理阿香。

阿香的臉上頓時出現紅紅的兩個掌印,同時舞蹈老師痛苦地捂著肚子哎喲出聲。

一直在旁冷漠不語、對這班混混不屑一顧的啊梅大驚失色,一把扶著舞蹈老師,急聲叫道:“王老師,你沒事吧?”

“哦?老師?你是學生?嘿嘿,看你十八九歲左右的年紀,那就對了,我還擔心不是個雛呢,嘿嘿!”那個絡腮胡子放肆地(淫)笑著。

“哈哈,恭喜老大,賀喜老大!”一班嘍羅趁機大聲恭賀,捧得他紅光滿麵的。

噔噔噔,突然從外場跑進來一堆穿著服務生打扮的青年,很多都是彪形精悍的樣子,看樣子是紅都的護場人員來了。其中一個帶頭的驃悍男人掃了一眼對方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在紅都鬧事?”

“嗬嗬,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麽地方是我們血門不敢碰的呢?”

“血門?”向雨峰緊皺了一下眉頭,望著這一張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麵孔,臉上的冷意更加地濃了,冒充血門門徒著,殺,不管對方的身份是誰,都是注定了這個人今晚必須得死。

“血門?”帶頭的服務生看了一眼對麵這個得意洋洋的大漢,思索了一下道:“你們血門的弟兄們過來消費我們很感謝,但是也不能來惹事吧?別忘了這裏可是紅中會的地盤,你們血門的手是不是伸點有點長了?!”

絡腮胡子男人雙眼凶光一閃,就想發作,突然他旁邊一個帶著太陽帽遮住他鼻子以上部分的男人悄悄地說了一聲,頓時暴戾神色一收變成一團和氣的涎笑說:“啊嗬嗬,這是個誤會,我們隻是想這個小姐喝杯啤酒!你要知道啊,作為男人,尤其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可是見不得美女啊,我要是不和她見個麵聊幾句再喝杯酒,我會含恨一輩子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我們老大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嘻嘻。”眾混混發出嘻哈的謔笑,估計是色意成份更多點。

領頭的服務生招手那個叫阿香的經理到一旁輕聲問候,阿香說:“這個叫阿梅的女孩是個大學生,她剛好需要用一大筆錢,我們這裏也沒有這種古典舞蹈,我於是就聘用了她們,費用也不是很高,她們已經在這裏表演了幾天了。以前我們這裏誰也不敢搗亂,該是正規的表演誰也不敢放肆,可是他們一上來就放槍,我看他們這些人就是衝著咱們紅中會過來的,要不以前再給他們一個膽也不敢過來。”

“嗯,傳言血門這一次來到香港大概就是衝著我們紅中會而來的,這次敢來捋老虎須,還一來就亮上了家夥,看來果然不假,昨天晚上紅都賭場有的張老大還有幾十個兄弟就被人做了,估計也是血門所為。剛才上麵已經通知我們了,老大馬上就到,你先去勸那個小姑娘虛以委蛇先,等我們大部隊一到我們就包他餃子。咱們暫時不動聲色。”

阿香點頭後然後走到那個舞蹈老師的身邊,附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舞蹈老師痛苦表情帶著愕然與猶豫。

在一旁的啊梅就被倆人吩咐去了嘀咕幾句,臉色卻是鐵青和受辱般憤怒,後來那個舞蹈老師臉上堅定說了幾句就想朝絡腮胡子走去,啊梅頓時大驚,連忙拉住舞蹈老師。

絡腮胡子哈哈一笑,還帶著怪異的表情望向旁邊一個帶著大沿帽的男子,那個男子手上倒著一紮啤酒,另一隻手突然閃電放了一點東西下去,在另一個混混的掩護下晃晃放在矮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