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屠城(20)

戰刀紛紛入鞘,南手轉身向街頭走去,數十名身背青刀的血門子弟腳踏著雨血混合的**跟在後麵,數十人,數十個死神一樣的身影留在了這個雨夜。

楊成看著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南手,微微搖了搖頭,便走進了這座屠殺場,從南手一出現,楊成就知道這場屠殺很難再避免了,但他仍舊試圖結束這場一麵倒的屠殺,這並不是他突然有的善心,隻是他想的並不像南手想的那樣簡單。

現如今的血門很強大,但血門也像其它強大的幫派一樣,存在著派係之戰,同樣的命令,放在不同人的身上,都會出現不同的結果,或許,這也正是為什麽門主會讓南手來這的原因吧。

“仔細檢查一下,不要留下任何活口了。”楊成站在滿地的屍體中央,目光快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並對下屬發出了命令。

…………

“你要的東西!”

南手把手中的一個東西拋到了張逸風的麵前,那裏麵是王守禮的腦袋。

張逸風看著王守禮那張還帶著生死模樣的臉,嘿嘿一笑,一腳便踩在了上麵,“卟哧!”一團血肉四散飛射,濺滿了張逸風滿頭滿臉。

“幫主,你的仇,已經報了,從今往後,我張逸風不再是東南幫的一員了!”張逸風跪倒在地,在朝著天空磕了三個頭,朝著向雨峰走了過去。

“啪!”

張逸風重重地跪在了向雨峰的麵前:“從現在起,我的命,是你的了!”

向雨峰的臉上泛起一抹微笑,他看著麵前的張逸風說道:“你的命就是你的命,那並不屬於任何人,南手!”

“公子!”

“你帶他。”

南手看了一眼張逸風,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道:“是,公子!”

“以後你就跟著他,他說出來的話,就代表著是我的命令,明白了嗎?”

“是!”

向雨峰嗬嗬一笑,看著那渾身是血的張逸風道:“現在,你應該可以放心地去養好身體了吧。”

“是……門……”支撐著身體的力量,在向雨峰的這一句話之後像是從張逸風的身體中抽走了一樣,張逸風身子一歪被向雨峰接在了手中。

“你的人,自己處理。”向雨峰把張逸風交到了南手的手中,然後望著東伯道,“今天晚上你和楊成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不想看到當朝陽升起來的時候,寧光社還有什麽可以反撲的力量,一個人也不行,知道了嗎?”

“放心吧,老大。”

“嗯。”向雨峰點了點頭又道,“西鷹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向雨峰嗯了一聲,望著窗外的雨夜喃喃地低語了兩句:“廣州,廣洲!”

…………

一夜的大雨之後,天空放晴,整座東莞城,又開始了一天的喧囂。

“……昨晚的大雨,似呼預昭著山雨欲來,東莞最大的黑色組織寧光社所屬勢力,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經過警方的初步調查,已經把這定性成為一件,黑幫之間的仇殺,本台……”

寧光社的滅亡,出現在了東莞市的早間新聞上,這一事件的發生,讓聚集在電視機之前的無數東莞人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幾呼所有的個人以及組織都在觀注著這裏,關注著東莞。

張建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眼睛一陣陣的閃動,那醒目前的“曾經的黑色組織走向滅亡”的紅色字體,刺痛著他的眼球,他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髒那像是顫抖一般的跳動聲。

“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張建成問著自己,又像是問著別人,昨天,當昨天他聽到那個年青人在自己的麵前,說句滅亡寧光社那句話時,他不是不相,隻是不敢相信而信,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真實地發生在了眼前,強大的寧光社,卑鄙的王守禮,在一夜之間就這麽地消失了,他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那撲天蓋地新聞和報紙以及偶爾能聽到從外麵傳進來的人群的歡呼聲,恐怕,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所發生的一切的。

“爸,吃飯吧。”張筱榮走了過來,對著陷入沉思或者呆愣中的父親說道,自己的父親,在聽到寧光社滅亡的新聞後,就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雖然張筱榮的心髒也在聽到電視台的新聞時,心髒不爭氣地劇烈地跳動著,可是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那個大學同學所給他帶來的震動,他確實已經有些習慣了。

“榮榮,他到底是誰?”父親的話,讓張筱榮一時啞然,張筱榮搖了搖頭,“爸,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你會相信嗎?”張筱榮失聲笑了起來,“是吧,這句話連我說出來都有些不相信,畢竟同學了兩年多,而且還是在一個宿舍,可是爸,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而且在這兩年之間,我們真正呆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連他的女朋友都不知道,就像是突然就沒了一樣,然後會在某一天,再突然地出現在你的麵前,而且是會嚇你一跳的那種,這一次我們能夠在東莞見麵,他就明顯地和上一次我們見麵時有明顯地不同,我相信,那頭紅發,那張臉,絕對不知道經曆過什麽才會擁有的,在我所認識的人之中,隻有兩個人,我是完全看不透的,一個是林曉雨,另外一個就是他了,而這兩個人恰恰就都是我的同學外加宿友,可我就是不知道他們是誰?”

張建成點了點頭他道:“筱榮,色色這一輩子算是到頭了,可是你還年青,你還很年青,而且你又和這樣的一個人是朋友,再加上爸爸所保留下來的力量,我相信我們張家很快就會起來的,這是機會,也是機遇,筱榮,你要可抓住?”

張筱榮搖了搖頭道:“爸,你太不了解雨峰了,你也太小看雨峰了……先不說這些了,吃飯吧。”

張建成歎息一聲,他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導致自己的兒子對於官場失去了向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