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血池
“我的命,從來都隻屬於我自己,如果你想要來拿,我保證你會後悔!”
“是嗎?嘿嘿。華服老人看著對著自己擺出攻擊姿態的向雨峰,陰陰一笑道,“我告訴你,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人人都想逆天,但若是沒有與天爭齊的力量的話,那他的下場,將會非常的慘。更何況,我魔羅宮宮主鍾堂看中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也一樣地不會例外,跟我走吧。”說著,華服老人的手便搭在了向雨峰的肩膀上麵,這看似輕輕地一搭,卻讓向雨峰整個人完全地酥軟了起來,他在華服老人的手中,簡直就像是沒有絲毫還手餘地一般。
“放下公子……”
南手,西鷹見狀,急忙想要衝過來,不過卻被華服老人一甩衣袖之下,倒飛了出去。
“如果我有惡意的話,你們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我會還給你們一個更加強大的首領,哈哈!”華服老人一手緊抓著向雨峰的胳膊,人影已經騰躍而去。而司徒龍也在這個時候,再一次地用出了自己的皇刀,既然知道了對方的魔血身份,他身為正道的一份子,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老魔頭把對方帶走,魔與魔一旦結合,那後果,簡直就是不敢想像的。
“司徒龍,你能留得下我嗎?”華服老人一手把司徒龍那急射而出的刀氣給捏了個粉碎。
“我知道我一個人攔不住你,所以,龍武組現身!”隨著司徒龍地一聲厲喝,十數道黑影從這個房間裏的四方八方現出身來,每一個都是清一色的白衣白袍,身負金色的大刀。
“哈哈,龍武組?看來你依然還在記掛著當年的那件事情,哈哈。”
“當年之辱,我司徒龍從來沒有忘記,我更加不會忘記,你曾經對我的侮辱。”
“司徒龍,二十年前,你是個蠢蛋,我沒有想到,二十年後,你居然還是一個蠢蛋,難道你以為,我會獨自來到這中南海嗎?哈哈……”華服老人狂嘯的笑聲在紫光閣中閃起,而隨著他的笑聲,空氣如同扭曲了一般,四個渾身上下,盡是血紅一片的人影出現在了半空中,與那十數個白袍的龍武組交輝相映。
“司徒龍,想追我,先勝過當年擊敗你鐵龍血衛吧,龍武組?哈哈……我走了……”
在這四名一身血紅色的人影的阻攔之下,司徒龍眼睜睜地看著華服老人把向雨峰帶走了。憤怒的司徒龍,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那四名龍血衛的身上。而所有的人在此刻都忽略了一件事,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王猛,此刻的王猛,已經從先前對向雨峰的敵視轉化成了徹骨的仇恨,而王猛的這種仇恨甚至也把整個魔羅宮都包含在了裏麵,這是因為,剛才的華服老人就是王猛的師傅,魔羅宮的宮主鍾堂,可是他的師傅,卻有始至終,連看這個徒弟一眼都沒有過,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意全都放在了那個名叫向雨峰的身上。
王猛緊握著拳頭,嘴唇已被硬生生地咬出了鮮血,他滿腔仇恨地望著華服老人和向雨峰離開的方向,仇恨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響起:向雨峰,魔羅宮,你們記著,你們今天對我王猛所種的侮辱,他日,我必要你們,百倍,萬倍地嚐還,你們等著,你們等著。
…………
蜀道,十萬大山
延綿,千峰萬壑,比比皆峰。灌叢林林,幹曲枝虯,千姿百態。或倚岸挺拔,或獨立峰巔,或倒懸絕壁,或冠平如蓋,或尖削似劍。有的循崖度壑,繞石而過;穿罅穴縫,破石而出。忽懸、忽橫、忽臥、忽起,以奇,以怪。
黑色岩石其形態更可謂千奇百怪,令人叫絕。似人似物,似鳥似獸,情態各異,形象逼真。怪石從不同的位置,在不同的天氣觀看情趣迥異,可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其分布可謂遍及峰壑巔坡,或兀立峰頂或戲逗坡緣,或與鬆結伴,構成一幅幅天然山石畫卷。
波瀾壯闊,一望無邊,自然是用來形容這座一直相伴千古之山,從不曾分離的霧雲了。
十萬大山永千溝萬壑都淹沒在雲濤雪浪裏,陽光照耀,雲更白,鬆更翠,石更奇。流雲散落在諸峰之間,雲來霧去,變化莫測。風平浪靜時,雲海一鋪萬頃,波平如鏡,映出山影如畫,遠處天高海闊,峰頭似扁舟輕搖,近處仿佛觸手可及,不禁想掬起一捧雲來感受它的溫柔質感。
忽而,風起雲湧,波濤滾滾,奔湧如潮,浩浩蕩蕩,更有飛流直瀉,白浪排空,驚濤拍岸,似千軍萬馬席卷群峰。待到微風輕拂,四方雲慢,涓涓細流,從群峰之間穿隙而過;雲海漸散,清淡處,一線陽光灑金繪彩,濃重處,升騰跌宕稍縱即逝。雲海日出,日落雲海,萬道霞光,絢麗繽紛。
而這一切的一切,卻永遠隻是那座高大雄壯,雖是死物卻猶如禦天巨神一般聳立其中的暗武殿的點綴之處!
此時的暗武殿,燈火正明,一個老人正坐在高高再上的座椅上,一雙如鷹一般的目光裏麵,閃爍著點點寒光!
“宮主,此子一來,便進入了魔血池,是不是太過早了一些?”
這裏是魔羅宮的暗武大殿,那高高再上如帝皇一般坐在最高位置的老人,正是魔羅宮的宮主鍾堂,而說話的,則是魔羅宮十大武王之一的魔蠍陳曉波。
鍾堂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看著暗武大殿的遠處說道:“我想,此刻的天道宗一定是相當的熱鬧,那些自以為是的所謂白道人士,肯定已經匯聚一堂了。”鍾堂說完,看著陳曉波道,“你說,他們在知道了極上魔皇的傳承人已經到了我魔羅宮之後,會怎麽樣?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給我們留下太多的時間呢?”
“不會!”鍾堂沒有給陳曉波回答的機會,他繼續道,“魔羅宮沒有時間,而他身為下一位魔羅宮的主人更加地沒有時間。”
“可是,魔血池力量之強大,宮主應該更加清楚才是,雖然他是魔皇的傳承人,可畢竟沒有從來沒有在魔血池中浸泡過,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怎麽辦?”
“身為這一代的魔皇,他就應該有毀滅一切的覺悟,而其中也包括毀滅他自己,他的路,早已經決定,我隻不過,是把時間給提前了一些罷了,如果他闖不過來,我就是他的命,因為一個強大的武者所具備的條件,不是隻有強有力的武力,而是永不餒協的腳步,永遠追隨力量的腳步,他身為極上魔皇,自然更加如此。
鍾堂從高高再上的皇座上走了下來,走到了殿前,遙望著不遠處的那一處血紅色的建築,眼睛裏麵盡是無限的光芒。
…………
血色一片,在這個巨大的房間裏麵,到處都充蕩的無窮無勁的血紅色。而在房間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無比巨在的水池,但在水池裏麵的並不是水,而是刺目的如同血一般的流體,走近去看,那能聞到一股股濃重的血味。
而在血池的正中央,一個如同人一般的影狀時隱時現。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向雨峰。
“轟!”地一聲巨響,血池之中的向雨峰猛得抬起了頭,此刻的他無論是眼睛,麵孔,而是身體,全都是紅色一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模樣。就如同一隻正在飽食鮮血的凶獸一般,盡情地吸吮的這血池之中的血水。
“轟!”房間之中再度響起炸雷,還有萬千道閃電朝地麵打來!這一個炸雷的力道強大無比!在轟鳴的響聲中,整個房間都為之狠狠一個震動!那萬千道閃電變得無比靈活,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同一時間,向雨峰的身體突然光芒大放,一股股紅色的火焰在向雨峰的周身燃燒了起來,形成一道明亮得刺眼的光線,猛烈地在這所房間之內刮出陣陣的狂風。
驀地,一陣自心底泛起的悸動讓向雨峰睜開了眼睛,刺目的紅色,**在外麵的手臂之上,寒毛在一種詭異的寒意刺激下不自然的豎立著,臉上的皮膚在不停的收縮、繃緊,房間裏的溫度在飛快的降低,一股越來越強足以撼動靈神的殺意,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刺激著他體內早已經澎湃的氣機,氣機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運行方式迅速調整著依舊躺在被窩裏的身體,不自覺的,他平日裏清澈若水的雙眼在夜的暗影裏逐漸放大,放亮,散發出深邃、飄忽而又帶著要吞噬一切的有若黑洞般幽暗莫名的異光,臉上也如同鐵鑄了一樣不再有任何的變化動作。
。
一切象靜止了一般的暗寂!
幽暗中一點仿佛來自虛無的赤光忽地就在房間的角落裏亮起,朦朧的光影在搖曳中逐漸放大,不過眨眼的工夫,越來越大的赤影就映射的空間裏蒙上了一片赤幽幽的紅光。赤影閃動,一隻如同蛇一般的東西在飛速的成長,漸漸地越來越長,最後幻化成了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