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上海!入主魔羅宮(52)

巨大的衝擊力在那團瘋狂紫火的作用之下,幾呼是在瞬間便把楊成的後背給灼傷了,而一旁的梅以寒早已經被這突來的變故給嚇呆了,可是這股燃燒著的紫火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放棄了對梅以寒的包圍。

“主母,快退!”

如此遠的距離,再加上楊成已經在先前的紫火攻擊之下,身體已經受了傷,他已經無法再使用出全狀態下的力量,更何況那股紫火的強大,就算是楊成他想要去救梅以寒,恐怕也沒有那個心思,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那團紫火卻在剛剛才要沾到梅以寒身體的時候,突然地消失了,那漫天的紫火在眾人的眼睛裏麵,慢慢地朝著向雨峰所在的房間收縮了進去,那原本到處燃燒的紫火,頃刻之間,便從所有人的眼前消失地幹幹淨淨,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般。

梅以寒嚇呆了,其它幾女也被剛才的突發事件嚇得目瞪口呆,緊接著,一個身影漸漸地在她們的視線裏麵出現了。

“老公!”

看到這個慢慢走近的身影,還有那張對於她們而言再熟悉不過的笑臉,幾女幾呼是同一時間朝著向雨峰撲了過去。

向雨峰摟著他的女人們,聽著她們嚶嚶地哭泣聲,臉上盡是溫柔之色:“嚇壞了吧”

“嗯!”陳瑩瑩抽泣著,漂亮的眼睛裏麵滿是淚水,她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向雨腰,使勁地把自己融進向雨峰的懷抱裏麵。“老公,你,你嚇死我們了……“

“啊!”陳瑩瑩的話剛說一半,便被周尋雲的一聲驚叫聲給打斷了,幾女順著一臉盡是驚恐之色的周尋雲的視線望著去,所有的人在這一刻立時地呆住了。

好半天的工夫,梅以寒才哆嗦著聲音,看著向雨峰道:“老公,你……你的……你的……胳膊……呢?”

向雨峰輕聲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看著那一雙雙望過來的淚眼道:“別哭,乖!”

“老公,你,你的胳膊呢,你的胳膊去哪了?”周尋雲緊緊地抓著向雨峰的衣服,眼睛裏麵盡是心疼。

“雖然少了一條胳膊,但是你們看,我一樣地可以抱住你們,沒事了,老公沒事的,乖,別哭……”

“老公!”

盡管向雨峰說得很是灑脫,但失去了一條右臂是不爭的事實,在這樣的事實麵前,就算是再灑脫的人,也一定會有疼,疼得兩滴淚水從向雨峰的眼睛裏麵滴落了下來。

“沒事的,都沒事的,很快,很快,一切又會好的。”向雨峰用一條手臂緊緊地把這群因為心疼他,而哭得更加厲害的女人們擁在了懷裏。

…………

長寧,水晶宮。

雖然經過了許念和蒼楠的坐鎮和整修,水晶宮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模樣,可是依舊掩視不了這裏曾經有過一場血戰的痕跡。

向雨峰穿過水晶宮那長長的貴賓通道,來到了水晶宮的大廳,此時的水晶宮並沒有一個客人,現在這裏的基本都是水晶宮的服務員,而這些服務員,也正在蒼楠的指揮下搬動著桌台和其它東西。

“楠楠。”

向雨峰看著蒼楠指揮若定的身影,想到自己在她們最需要依靠的時候卻倒床不起,想著她們身為他的女人,不但沒有受到他的保護,反而還要替他挑起那樣的一副重擔,向雨峰的心情立刻變得沉重起來,她走到苑楠的身後,輕輕把手掌搭在了苑楠的肩膀上麵。

當向雨峰的話語響在苑楠耳邊的時候,苑楠先是一驚,下意識地便挪開了身子,不過,當苑楠看清楚是向雨峰時,苑楠的臉上立刻変得無表的驚喜,她不顧在場服務員的目光,直接就摟上了向雨峰的脖子,狠狠地親吻著,苑楠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著,她對向雨峰的擔心和愛意。

可是,很快,苑楠就發覺了向雨峰的異樣,她的手,摸到了向雨峰的那隻空空如也的袖筒處。

“雨峰……”苑楠的手緊緊地捂著嘴吧,望著向雨峰,眼睛裏麵的淚水在同一時間就如雨水一樣播灑了下來。

“咱們進去吧。”向雨峰衝著苑楠微微一笑,便擁著苑楠,朝著水晶宮的深處走去。而苑楠卻是死死地抓住向雨峰的那隻空袖管,眼睛牢牢地望著向雨峰,任由著淚水打濕了她的麵孔。

推開那扇總經理的房門,映入向雨峰視線裏麵的是一身黑色套裙打扮的許念雲正埋頭寫著什麽,而門的打開,並沒有讓工作太過入神的許念雲抬起頭來。直到向雨峰走到了辦公桌的前麵,那苑楠壓抑在嗓子眼裏麵的哭聲,才打斷了工作中的許念雲。

當許念雲看到向雨峰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時,許念雲沒有向苑楠那樣用瘋狂的舉動來表達著她的關心,而是用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望著向雨峰,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辛苦你們了。”

許念雲搖了搖頭,她站了起來,靠在了向雨峰的身上:“我知道,我的男人,一定會沒事的,我一直都知道。”

“雲兒……”

“不要說話,就這樣抱著我,就這樣呆著,這樣,我就可以聽到你的心跳聲,我就踏實了。”許念雲閉上了眼睛,一雙手臂穿過向雨峰的腰,牢牢地摟著向雨峰。

向雨峰沒有在說話,他就這樣靠在辦公桌那裏,擁著許念雲和苑楠,很快的功會,許念雲便響起了平緩的呼息聲。而苑楠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看著麵前這兩張熟睡中的容顏,向雨峰知道,她們太累了,雖然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天不到,可是在這樣的大事麵前,所要耗費的心力卻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還要時刻擔心著一直沒有醒過了的自己。

向雨峰待許念雲和苑楠完全熟睡後,便抱起了兩人,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們的身上。睡夢中的她們,表情各不一樣,許念雲的嘴角含著一絲微笑,看上去,很平靜,就像是長時間的勞動之後,突然放鬆了一樣,渴望著睡眠,而苑楠的眉頭卻是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有的時候,嘴唇還在微微地動著,不知道在講些什麽。向雨峰從來不知道她的女人在睡夢之中,會有這樣的豐富的表情,看著看著,向雨峰不由在兩人的額前輕輕地吻了下去。

大戰過後,縱然血門沒有受到毀滅性的災難,但是,在血門的精銳幾呼全部投放在國外的這個時候,王猛的攻擊顯然還是帶著致命性的,當向雨峰看到楊成報上來的那一個個傷亡名單的時候,向雨峰有的不僅僅是怒意,還有對自己的恨意。他恨自己的自大,恨自己的狂妄,把他的敵人想得太過簡單,而且還把自己當成了偉大的救世主。

如果不是因為向雨峰把自己看得太過偉大的話,他就不會在還沒有完全評估大災難之時,就輕易派出了自己的力量,想要去完全他那顆自以為是救世主的虛榮心。如果不是他太過的狂妄,他就不會聽不進去東伯的良言相告,硬生生地把東伯給派了出去。

國難當頭,身為中華的一份子,理當貢獻自己的力量,可是如果當這種力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死亡和犧牲這種前提的話,那發出這道命令的人,就是混蛋,向雨峰就是個混蛋。畢竟,向雨峰不是為政者,不是為官者,說過直接的話,國難麵前,自有政府出麵和組織,用得著他去拚盡力量嗎?

“向雨峰,你記住,你不是個救世主,你記住,你要永遠地記住!”向雨峰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桌麵的那一連串的名單,不僅刺疼了他的眼睛,更刺疼了他的心。“楊成,你說,按照血門的刑罰規定,亂我兄弟生命者,該當何罪!”

向雨峰此話一出,立刻嚇得楊成跪倒在地,楊成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夠聽出向雨峰這話語裏麵的意思:“門主,這一次的過錯,並不在你,而是……”

“我隻想知道,亂我兄弟性命中,該當何罪!”

楊成看著向雨峰那張冷靜的麵孔,一咬鋼牙道:“屬下並沒有掌管血門刑堂,所以門主所問之事,屬下並不清楚!”

“你不清楚?從大的方麵說,你是我血門的六大戰王,從小的方麵說,你和掌管刑堂的趙鋒南有八拜之交,你們之間的友誼還在我之間,你會不知道趙鋒南的手段?”

“屬下不知!”

“你大膽!”向雨峰一拍桌子,怒目而起。

“屬下不敢,屬下隻知道,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誰的責任在,而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恢複我血門的力量,以抗有可能會出現的再一次的來犯之敵!”楊成並沒有去看向雨峰的眼睛,他隻是抱著雙拳,低著頭,但是向雨峰那長長搭拉下來的衣袖,卻如鋒利的刀一樣,刺痛著楊成的眼睛,“如果門主真的要責罰的話,那我楊成就首先犯一條護主不力的責任,不僅僅是我楊成,趙鋒南,東伯,西鷹,北庭,南手,還有這血門萬萬千千的兄弟,都犯了護主不力的大罪,也因為我們的無能,才使得門主……才使得門主受如此的傷害,按照血門的刑罰,護主不力,罪當處死!”

“你……”向雨峰被楊成的這一番話,給氣得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