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這是必須的

裴昊然聽到蘇墨‘玉’的話,笑彎了眼,“是嗎,原來我有一個這麽體貼而又溫柔的好妻子。”言語中有著濃濃的戲謔味道。

“這是當然,所以你應該感到很幸福,你也應該好好地善待我才是。”蘇墨‘玉’說的理直氣壯,這個時候一定要堅決,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好的話,他會覺得你更不好。

裴昊然笑著直搖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給她,他可不想讓這個‘女’人把他‘弄’得慘不忍睹。

蘇墨‘玉’輕柔的給裴昊然上‘藥’,看著齒痕,輕聲說:“對不起。”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對人這樣。

裴昊然握緊蘇墨‘玉’的雙手,微笑著說:“知道就好,記住以後不可再這樣了。”不想告訴她,他一點都不在意,相反覺得把蘇墨‘玉’‘逼’出了真‘性’情,感覺很有成就感,可是也不能一再的縱容她,所以看到她真心的懺悔了,就借此讓她記住教訓。

“是,記住了。”蘇墨‘玉’點頭,說的很誠懇。

“嗬嗬,這還不錯。”裴昊然好心情的給蘇墨‘玉’布菜,“來,吃飯吧,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蘇墨‘玉’捧著飯碗,一直在沉思著,抬頭看到裴昊然很專注的模樣,接著說道:“隻要你別欺負我,我就不會這麽做。”說完,忙回轉過頭去,努力與麵前的飯碗戰鬥,暗暗告訴自己,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這個道理還是要擺清楚的,隻是她對裴昊然的能力,有所忌憚,隻能‘婉轉’的陳述。

“呃……”裴昊然愣住了,看到蘇墨‘玉’明明害怕,卻是努力裝出坦然自若的表情,不由得笑了,捏捏她的鼻尖,“你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吃虧,這麽要強,小心害死你。”

蘇墨‘玉’看到裴昊然並沒有生氣,也大起了膽子,笑著說:“相公放心,墨‘玉’懂得進退,不會意氣用事,更不會計較一時長短。”

在這個問題上,裴昊然對蘇墨‘玉’還是有信心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後開始了他們溫馨的午飯時光。

等到二人飯飽之後,蘇墨‘玉’端出了一套簡單的茶具,“相公,我給你煮茶喝吧?”

“剛吃完飯,接著喝茶不好。”裴昊然雖然知道蘇墨‘玉’是好心,但是也不想因此影響到她的身體健康。

“我知道啊,所以我親自洗茶,煮茶,等到可以喝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這樣我們可以靜靜的享受煮茶的樂趣,聞到濃鬱的茶香,更可以仔細的品茶,三全其美的好事,怎麽樣啊,相公?”蘇墨‘玉’笑的很是甜蜜。

裴昊然微笑著點點頭,坐在蘇墨‘玉’對麵,看著她優雅而又嫻熟的動作,感覺就像是在欣賞一幅圖畫一般,原來成婚就是這樣的,有人給你煮飯,有人給你煮茶,還有人陪你笑,陪你鬧,給你平靜的心湖吹起了一‘波’一‘波’的風‘浪’。

蘇墨‘玉’偷眼看到裴昊然麵‘色’平靜的望著她的手,嘴角還有著淡淡的笑意,暗想他的心情應該很不錯吧,所以開口說道:“相公,你是不是覺得你娶到墨‘玉’賺到了?”

“嗬嗬,是啊,賺到了。”蘇墨‘玉’的笑臉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就聽到裴昊然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在皇宮裏,你一道飯菜都做不出來,而你現在比禦廚還要厲害,短短的時間能做出這麽多的好吃的,而且還都是普通的食材,對了,你還說過你對茶沒有什麽了解,隻要能入口,其餘的並不講究,可是看你剛才的動作,顯然不是這樣的,娘子,你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嗎?”

“呃……”蘇墨‘玉’愣在了哪裏,竟然忘了這一層了,轉而羞澀的說道:“相公,原來你一直都在關注著墨‘玉’啊……”

“嗯,就像是你注意到我喜歡喝敬亭綠雪一樣。”

“呃……”蘇墨‘玉’一陣臉紅,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還關注你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是第一個向我求婚的‘女’子,不得不留心一下,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有多少能耐敢向我求婚,結果,卻讓我很是意外。”裴昊然的嘴邊噙著笑意。

“嗬嗬,其實相公與墨‘玉’很般配是不是?”蘇墨‘玉’打著哈哈,暗想她已經被裴昊然訓練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在這種情況,還能說出這種話。

“呃……”裴昊然一時間沒明白蘇墨‘玉’的話,忽然間腦海一轉,一下子捏住她的鼻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應該匹配你這種什麽都不會的人嗎?”

“痛痛痛……”蘇墨‘玉’忙求饒,真是的,這人懂不懂就捏她的鼻子,在這樣下去,她會變得很醜的。

“哈哈哈……”看到蘇墨‘玉’敢怒不敢言的俏模樣,裴昊然感到很開心。

蘇墨‘玉’暗暗的瞪了裴昊然一眼,這才低聲說:“墨‘玉’說句不該說的話,相公無論家世與樣貌,在皇宮裏都是往後排名的,而墨‘玉’也是如此,所以相公不覺得我們真的是一對嗎?”

裴昊然眉尖一挑,“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射’過去。

“當然不是。”蘇墨‘玉’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台階,什麽時候都不能貶低自己的夫君,男人的能力是哄出來的,而不是嘲笑出來的,再說裴昊然真的是比她想象中厲害多了。

聽到這話,裴昊然感覺舒服多了,可是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微笑,隻是麵無表情地端起了茶杯,嗅著茶香,等待蘇墨‘玉’的繼續。

蘇墨‘玉’一看這樣,明白自己一不小心又觸及他的底線了,唉,男人啊,真是愛麵子,但是臉麵上卻擺出很是認真的表情,“相公,她們都是以貌取人,所以錯失了你這麽好的夫君,這是她們的損失,而那些公子哥,看到的也是墨‘玉’普通的樣貌,墨‘玉’的家世地位,所以他們也會為錯失墨‘玉’而後悔的,你看,夫君,從這一點上看,我們是不是絕配啊?”

“嗬嗬,真是死的都被你說成活的了。”裴昊然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真不知道她這個腦袋是怎麽什麽想的,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形容他們。

看到裴昊然笑了,蘇墨‘玉’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天啊,男人真是比孩子還難哄。

“娘子,你還沒有解釋,你為什麽在皇宮裏什麽都不會,而在這裏什麽都會嗎?”裴昊然突然溫和的問道。

蘇墨‘玉’顯然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呃,我沒解釋嗎?”

“沒有,娘子一直在轉移話題。”對此裴昊然很是肯定,他今天就是要看蘇墨‘玉’還能這麽說,隨即好笑的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真是的,她廢了這麽多功夫,竟然還沒有讓他忘掉這件事,看著裴昊然的架勢,那是很難躲過去了,不得不開口說道:“相公,這件事,墨‘玉’是可以解釋的。”

“好,為夫等著呢,娘子,你不要說你是回到蘇家後剛學到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因為他想要全麵的了解這個‘女’人,所以他準備跟她耗下去了。

該死的,一下子就把她想好的理由給拆穿了,蘇墨‘玉’拚命地在心裏向裴昊然做鬼臉,然後換上了一副笑容,溫和的說道:“相公,事情是這樣的,墨‘玉’不想再皇宮裏太出頭,不要說我的姐妹們,就是其他的佳人也不過給墨‘玉’好日子過,所以墨‘玉’還是普通點好,而且在墨‘玉’的觀念裏,能給自己的家人做一頓好吃的飯菜,這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在周皇後哪裏博得一個好評,而奮力去拚搏,很不值,這會把自己帶入危險之中,也會攪‘亂’平靜的生活,墨‘玉’不貪圖榮華富貴,所以墨‘玉’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裴昊然定定的看著蘇墨‘玉’,知道她的與眾不同,可是真的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還是有些驚異,現在的‘女’孩子,能有幾個做到如此明白。

蘇墨‘玉’看向了裴昊然,輕輕的問:“相公,你會怪墨‘玉’欺瞞你嗎?”

“在哪個地方,每一個人都要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不會怪你。”相反的,他還要謝謝她,如蘇墨‘玉’不是用韜光養晦,收斂鋒芒的手段,她未必能從哪裏全身而退,他也未必能這麽輕易的與她成親。

蘇墨‘玉’聽到這句話,這才放下心來,為的是以後不小心展‘露’出其他的才藝,而做好鋪墊。

“對了,你還有什麽事是你瞞著我的?”裴昊然一邊喝著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墨‘玉’愣了愣,想著該不該全部‘交’代,想了想,轉而問道:“相公啊,你總是在問我,你又有什麽事是瞞著我的?”

裴昊然的手臂僵了一下,很是淡然的說:“娘子,你又在轉移話題了,要記住以夫為天,你要回到我的話才是。”蘇墨‘玉’暗暗地白了他一眼,退了一步說:“這樣好了,相公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我的問題好了。”

“好。”裴昊然答應的很幹脆,聽到蘇墨‘玉’的話,就知道她定有事瞞著他,他不過是隨便問問,沒想到一下子就牽連出這麽多,眉頭頓時微蹙著。

“相公,當初你問我是不是什麽都不會,這是為什麽啊?大家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多才多藝,你為什麽不喜歡懂得琴棋書畫的‘女’人啊?”這個問題已經在蘇墨‘玉’的心裏很長時間了,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這是兩個問題。”裴昊然淡淡的指了出來。“不準這麽斤斤計較,你是男人!”蘇墨‘玉’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遠走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會不知道嗎?”裴昊然邪邪的問道。

“裴昊然!”蘇墨‘玉’低吼著,臉紅的像蘋果,什麽時候這個男人變得這麽無賴了。

看到蘇墨‘玉’快要瘋了,心裏才感覺舒服了一點,開口說道:“那是我父親說的,哪種每天舞文‘弄’墨的‘女’人,才酸腐,也不好養活。我覺得很有道理,因為我母親就是這樣的人。”

“呃,你父親?你母親?”蘇墨‘玉’沒想到答案是這樣的,傻傻的問道,“你還有父親母親啊?”

裴昊然直接沒有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隻是拿眼睛一瞪,就嚇得蘇墨‘玉’隻怕‘胸’膛。

“呃,相公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蘇墨‘玉’小心的解釋著,“我的意思是說你的父母還活著嗎?”

“這是當然,隻不過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兒逍遙呢。”提到這裏,裴昊然的表情就冷硬了一些,有父母跟無父母都是一樣的,為此他已經由最初的怨恨到了現在的淡漠了。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扔到了這裏生活,母親一直渴望自由,希望看遍天下的風景,所以父親就陪同她在外麵流‘浪’。

他知道母親身體不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照顧他,所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他要獨立,他不能讓父母‘操’心,隻有如此,父母才會帶著他一起走,可是父親依然不帶著他,父親的理由是照顧母親一個人已經很辛苦了,而母親也是文縐縐的勸說要他安心在這裏生活,代替她為南唐國盡忠,也代替她減去對皇家對她的牽掛之情,並且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時他就明白了,千金小姐是不能娶的。

現在他恍惚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們習慣了兩個人生活,他對他們來說就是多餘的,哪怕他是他們的兒子。

蘇墨‘玉’看著裴昊然很是不悅的模樣,不由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說:“相公,你果然與我是一樣的,唉,我們是同病相憐,果真是最適合的一對。”

裴昊然想要告訴蘇墨‘玉’,雖然他的父母沒有管他,但是他父母還是很疼愛他的,但是想到蘇墨‘玉’的父母,那麽勢利無情,就不忍說的太清楚了。

感覺與裴昊然有著相同身世的蘇墨‘玉’,在心裏與裴昊然又走近了一步,所以這才對他說道:“相公,我隱瞞你的事其實很簡單,就是琴棋書畫,我都會,而且烹飪‘女’紅,我也懂,但是,相公,我不是酸腐的人,我也不是那麽柔弱的人,我很好養的。”

“嗬嗬,這一點我相信,就算是我不養你,你也會努力地讓自己過得很好。”裴昊然對蘇墨‘玉’的主動坦白感到很開心。

“這是必須的,我不能虧待了自己,別人已經待我不好了,我要加倍的補償自己才行,否則我豈不是白來世上一遭?”蘇墨‘玉’說的很肯定。

裴昊然現在明白蘇墨‘玉’為什麽毫不畏懼的麵對生活的不公平,為什麽敢於皇家抗爭,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信念一直在支撐著她,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有這種想法,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想法是出自一個‘女’孩子,他覺得新鮮的同時,也感到開心,因為這與他的觀念很相近,他也是為自己而活,而且要讓自己不受拘束,不受牽絆的活著。

蘇墨‘玉’看到裴昊然嘴角上揚著微笑,溫和的看著她,猜測到自己的答案應該讓他很滿意,所以試著問道:“相公,你今天去找上官,他應該告訴你原因了吧?可以告訴我嗎?”

裴昊然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隻因他想起了趙天奕。

“呃,不方便就算了,你們男人之間的事,確實是沒有必要都告訴我,雖然我覺得這件事與我也有些關聯。”蘇墨‘玉’看到裴昊然變了臉‘色’,忙給彼此一個台階,隻是她還是不甘心,所以低低的加了最後一句。

“你確實是有資格知道……”裴昊然皺起了眉頭,不管怎麽樣,也應該讓蘇墨‘玉’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依照他的身份,他是常常到皇宮去的,而上麵的人也應該會讓他帶著蘇墨‘玉’一起去。

蘇墨‘玉’認真的點點頭,“我覺得也是如此。”怎麽說她現在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一不小心就會多幾個姐妹,更不用說每天還要看到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在寬大的心也是會感到別扭的,所以很想知道這是誰這麽看她不順眼。

“這兩個人是周皇後安排過來的。”裴昊然決定不對蘇墨‘玉’說出這件事與趙天奕有關,他不想再讓這個人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唉,果然是周皇後啊……”蘇墨‘玉’輕歎一聲,她究竟是做了什麽,讓她這麽恨她,這麽看不慣她過好日子。

其實在看到那兩個人的言語舉止就感覺到不是一般人調教出來的,很懂規矩,也見過世麵,更懂得進退,再加上無意中流‘露’出來的話,都直指皇宮。

唉,周皇後啊周皇後,我都嫁人來到這兒了,你怎麽還不放過我啊?看到我痛苦,你就這麽開心嗎?

看到蘇墨‘玉’低垂著腦袋,裴昊然開口安慰道:“隻要我不答應,誰也不能勉強我。”

蘇墨‘玉’對裴昊然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想到裴昊然在麵對周皇後的時候,也是率‘性’的很,從不低頭,當時讓周皇後直歎氣,卻也順從了裴昊然的心意,這才有了他們的今天。

蘇墨‘玉’相信裴昊然的能力,可是她不是依靠別人生存的‘女’人,已經習慣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所以她的生活,也要她自己來安排,她的命運更要握在自己手裏。

為此,蘇墨‘玉’暗暗有了鬥誌,既然哪個地方不曾經忘記她,那麽她也不會辜負她們的期望,她也會記得她們的。

看到蘇墨‘玉’沉默下去,裴昊然明白她是又有了新的打算,他是相信她的,可是這一次她麵對的是能掌握別人生死的周皇後,他還是有些擔心,而且這種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覺並不好,隨即,淡淡的提醒道:“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嫁人了,有什麽事都要跟我說,明白嗎?”

感覺到裴昊然的不悅,蘇墨‘玉’忙笑著說:“這是一定的,墨‘玉’現在有了相公依靠,怎麽還會傻傻的一個人承擔呢?”

“你知道就好。”聽到這句話,感覺很順耳。

蘇墨‘玉’繼續說道:“如果這是周皇後出麵安排的,那麽我就明白為什麽上官要這麽做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也有他的無奈啊。”

裴昊然看了蘇墨‘玉’一眼,沒有說話。

而蘇墨‘玉’卻繼續問道:“相公,墨‘玉’猜想周皇後一定是打著為你著想的旗號,這才安排進人的,既然是這麽正大光明的理由,為什麽不擺到桌麵上?如果給那兩個丫頭正了身份,她們就不用委屈再來服‘侍’我了,到時候直接做你的側室就好了,為什麽還要這麽麻煩呢?”

“因為周皇後知道我不會答應,她如果強來,我會翻臉。”裴昊然淡淡的說著。

“呃……相公,你已經厲害到這個水準了嗎?”蘇墨‘玉’有些懷疑,他們再說的可是周皇後啊,哪個城府頗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厲害‘女’人啊,不要說趙天奕他們,就是皇帝趙一祖,看起來都對她禮讓三分,裴昊然就算是再能幹,也不過是上官家的一個養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為?

麵對蘇墨‘玉’的質疑,裴昊然不屑解釋,隻是抿嘴喝茶。

蘇墨‘玉’見到他們的氣氛又冷卻了下來,狀似無意的說道:“果然不應該談論這個話題,影響我們的心情。”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好似真的不舒服一般。

裴昊然微微一笑,“在第二層的第三個書閣,哪裏都是醫理的書籍,你可以去看。”

“嗯嗯,我一定會去看的。”蘇墨‘玉’一下子來了‘精’神,使勁的點點頭,至於那麽皇宮裏給她帶來的麻煩,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還是在這個時候多與相公親近,多在這個家裏站穩腳跟,順便也學習一點技能,這比什麽都重要。

午休過後,蘇墨‘玉’醒來,裴昊然早已不在房間,她慢慢的走到房‘門’口,看到巧蓮與巧蓉在樹蔭下繡‘花’,定定的看了她們幾眼,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麽做,既然周皇後沒有點名她們的身份,那麽她就借此裝聾作啞,這樣她還是掌握著主導權,她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繼續給她做丫鬟。

再轉頭,看到寧兒還守在廚房哪裏,心想著這樣讓寧兒姑姑太累了,也許應該給寧兒姑姑尋找幾個幫手才行。

轉身換了一套衣衫,然後走了房‘門’,巧蓮先走了過來行禮,“見過少夫人。”

“見過少夫人。”巧蓉也忙走了過來。

蘇墨‘玉’笑著點點頭,“你們在做什麽呢?沒有午休嗎?”

“沒有,我們在哪裏繡‘花’呢。”巧蓮笑盈盈的回答。

“現在白天時間長,容易感到乏,你們也應該去休息才是,否則你們這漂亮的小臉蛋啊,會像是失去水分的‘花’朵,那就很可惜了。”

“嗬嗬,少夫人真是為我們著想,不過我們都是做下人的,哪裏還在乎這些。”

“而且我們害怕我們都去休息了,少夫人有什麽需要,那就耽誤了。”巧蓉也慢慢的說著。

蘇墨‘玉’拍拍巧蓉的肩膀,笑著說道:“巧蓉還真是細心,不過,你們以後不用管我的,我習慣了午休,這段時間,我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們就踏踏實實的休息就好。”

然後蘇墨‘玉’又笑著輕撫巧蓮的小臉,“你們不在乎自己的模樣,我可是在乎,若是你們這兩朵小‘花’蔫了,別人一定會責怪我苛待你們的,而且我自己也看著不忍啊,這麽好看的人兒,看著也是舒服啊,而且啊,我如果有你們這樣乖巧的妹妹,我一定會把你們藏在家裏,然後為你們尋找一‘門’可心的親事,才會讓你們出嫁。”

“少夫人真是高抬我們了,不過我們真的很羨慕少夫人的妹妹,這輩子有少夫人這麽好的姐姐,一定很幸福。”

蘇墨‘玉’微笑著看著巧蓮,嗬嗬,幸福?才怪呢,她與蘇金月一共沒說幾句話,哪來的幸福?而且蘇金‘玉’嫁給了趙天宇,那就意味著,她再次落到了蘇青嵐手裏,蘇青嵐對她可謂是厭惡至極,經過她的調教,蘇墨‘玉’相信再次見到蘇金月的時候,蘇金月對她也不會有什麽好感。

看到蘇墨‘玉’沉默下來,巧蓉扯了扯巧蓮的衣角,這時巧蓮才反應過來,忙跪下說:“巧蓮該死,巧蓮勾起了少夫人的傷心事。”

“呃……”蘇墨‘玉’定定的看著她們,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麽,她什麽時候傷心了?不過她聰明的把這份疑‘惑’壓在了心底,沒有表現出來,想要看她究竟要怎麽說。

“這一次少夫人出嫁,少夫人的二姐與小妹也同時出嫁了,少夫人一定與她們姐妹情深,很是舍不得,也很擔心她們……”然後巧蓮抬眼看到蘇墨‘玉’還沒有展‘露’笑容,進一步說道:“其實少夫人不必牽掛的,您的小妹,純真漂亮,又有您的大姐庇護著,一定沒有問題的,您的二姐,嗯,二姐‘豔’冠群芳,也沒有問題。”過了一會兒巧蓮才想出該怎麽說蘇紅蓮,真是很難把握措辭。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唉……”蘇墨‘玉’重重的歎了一聲。

這一句話可重可輕,就看聽者的心態了,再加上蘇墨‘玉’的這一聲歎息,更是有了點睛之筆。

果然,巧蓮與巧蓉慌了,互相看看彼此,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蘇墨‘玉’看到她們這樣,歎氣更重了,“我知道你們是在安慰我,可是我不知道京城的情況,更不知道她們過得怎麽樣,始終是不放心啊,唉,如果你們在京城有人,能打探到她們的消息的話,你們一定要告訴我啊。”

她就是要在她們這裏開一道缺口,想要通過她們知道皇宮哪邊的事,無論事情真正發生的,還是哪邊有心人轉告給她的,有總比沒有強,再說她也不會隻通過她們這一條渠道去探聽,到時候多方麵一結合,總會有一個真正的方向。

不等這二人回答,蘇墨‘玉’接著說道:“你們準備一下,跟我去見義母。”

“是,少夫人。”麵對蘇墨‘玉’不容拒絕的態度,巧蓮與巧蓉也隻能答應著。

蘇墨‘玉’帶著巧蓮與巧蓉去見秦明月,那就是要看秦明月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畢竟她是上官家的主母,更是裴昊然的義母,縣官不如現管,對著義母,她還是應該好好相處的。

到了主院,蘇墨‘玉’看到秦明月圍著院子在轉圈,好奇地問:“義母,你這是在養生?”

“呃,哪有啊。”秦明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嗬嗬,今中午你的飯菜很好吃,我不小心吃的有點多,所以我想著消消食,可是又不好意思出‘門’,隻好在這裏轉圈了。”

“義母,你這樣,墨‘玉’可就承擔不起了,原是要孝敬義母的,結果卻成了……義母,都是墨‘玉’的錯。”蘇墨‘玉’說著就要行禮。

秦明月忙攙扶起來,“你這孩子說的是哪裏話,這都是我自己沒有管好我自己的嘴巴,與你無關。”

墨‘玉’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法子,忙說:“那麽義母,你先坐下來好不好?”秦明宇不明白的坐在一旁,蘇墨‘玉’給她脫去了鞋子,開始在她的腳底點‘穴’,這還是她在皇宮裏看到宮‘女’孝敬唐妃的招數,一時好奇,也跟著學了幾招。“哎……哎……”秦明月感到腳底有著針刺般的疼痛。

蘇墨‘玉’溫柔的笑道,“義母,感覺舒服點了嗎?”

“呃……還真的舒服多了呢。”秦明月隻顧著喊疼,卻忘了這件事,現在仔細體會一下,還真是舒服多了,笑著問:“你這孩子懂得真多,這就是點‘穴’吧?我知道武功高手都會這個,難道說你這孩子也懂武功?”說著眼睛就發光了。

“嗬嗬,義母說笑了,墨‘玉’怎麽會懂這些,墨‘玉’不過是會這種養生手法罷了,這也是在皇宮裏,閑著無事學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明月雖然有些失望,卻也肯定的說道:“你這孩子這麽勤快,老天一定會厚待你的。”蘇墨‘玉’笑著說:“老天會不會厚待墨‘玉’,墨‘玉’不知道,但是墨‘玉’知道義母會很很疼墨‘玉’的,這就是墨‘玉’最大的福氣。”

家裏又有一個被流感打倒了,今天先這樣吧,唉,親們多多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