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此時也是被羞辱成怒,但還是為了公司,他忍到了最後,握緊拳頭,不自覺地一咬嘴唇:“你狠!”說完發出下強製下線的命令,不甘之下化為了數據白光。
冰河的手下們見此,紛紛仿效,跟來的時候一樣集體幻成白光消失。
弑劍沒有對他們這舉動而咬牙,也許他一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回頭望著我,冷冷地道:“你不該防礙我們辦事。但我相信你是無意的,我不怪你。”
“我隻想知道雪兒出什麽事了。”我堅定地望著弑劍。
“這個……”隻見弑劍輕輕地仰起了頭,低歎了一口氣:“你不該知道。”
“……”
“算了,斷大哥,你別問了。”風宜抹掉眼角的淚水,左手輕輕地扯了扯我披風。
我望了望風宜,看著她那殷切地搖搖頭。再蠢再笨也會意了,我輕點了一下頭:“那好,我帶人先走了。”說著,轉頭向那對情侶示意。
“慢著,你走可以,這兩人留下。”弑劍道。
那兩人再顫栗了一下,我也意料到弑劍會這樣說,但我知道,他們兩人是無辜的,我絕不能讓他們白受這個罪名。
一直未曾發話的YY此時也驚醒過來:“牛B了不起啊,憑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妄下定論嗎?”說完,給我投來了眼睛示意:一定要幫那對小情人!
真想不到YY竟也如此正義,敢對弑劍這樣說話的,玩家裏麵,的確沒有多少人,就算淩哲也不可以。
弑劍出乎意料地平靜,沒有生氣的跡象:“我做事不需要給你解釋。”
我知道現在的情境很尷尬,如果再爭執下去,事情定會激化。但心裏的那份執著告訴我,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於是我背轉過身,向兩人走去。YY也快步追了上來。“如果我執意要帶走他們呢?”
“這……”那法師剛剛要張口,我投出了個淩厲的眼睛。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弑劍也背對著我們,並沒有阻攔我們。風宜見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甩頭望了望弑劍,又望了望我們,始終說不出話來。
“斷月,我給你保證,隻要雪兒沒死,我絕不會對你動手。”弑劍說話永遠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我當然不可能猜透弑劍為什麽給我下這樣的保證。隻是停下了腳步,等著他的下文。
“我早就給他們兩人下了通殺令,隻要是我們弑劍盟的人見到他們,都會格殺勿論。你帶走他們,我不攔你。但我們弑劍盟的人會怎樣對你,這都不能算我頭上了。”
我微微苦笑,帶著三人躍到了第七層。
弑劍還是沒有回頭,隻是高高地昂起頭來,感觸地長歎一口氣。風宜沒有思考猶豫的時間,幾個快步跟著躍上七層……
……
“星痕(那法師的名字),現在該說說事情的經過了吧。”我跟YY帶著三人來到欲望山穀的獅窩裏,就是那塊峭壁地石台空地上靠坐休息起來,這是我上次殺狼王的地方,自那天起,這獅群再也沒有刷新過。
“斷大哥,我哥的眼線很多的,這裏休息恐怕不安全吧。”風宜感到這裏有點詭異,擔心道。
“現在去哪都是這樣,帶著他們,我會被弑劍盟的人追殺,不帶著他們,我的出現同樣會讓淩雲的人眼紅。你們又不是我們行會的人,不能傳送到我們行會去,到了係統城市,恐怕我們永遠都出不了城門了。所以,在練級地區反而更安全。要是想埋伏我們,肯定會很多人,在這樹林裏,多人行動很容易就能察覺。”我不倦地為風宜解釋道。風宜才放下了心來,信任地點了點頭。
“好了,回正題,星痕,你們到底為了什麽導致到這種地步?”
“這個恐怕很難說得清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弑劍盟的人要追殺我們倆,我們隻得因罪了淩雲的人,開頭還以為,是冰河叫弑劍派人追殺我們的,直到後來,從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口中,才知道並不是隻得罪淩雲那麽簡單,我們也想跟弑劍盟的人解釋一下,但他們根本就不給我們時間,一見就殺,這個月已經掛了兩次了!弦瑟(箭手的名字)都說有點不想玩了。”
YY似乎很感觸,紅紅的眼睛,嘴巴裏喃喃說道:“真可憐……”
我轉頭望向風宜,這件事,恐怕隻有她最清楚了!風宜見我直直地望著她,心裏極度地不安,要是以前,她可能會害羞,可能會興奮,但此時,這眼神,隻是逼她交待事情真相而已。
風宜幹脆轉過了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我當然不會就此放棄,她轉向哪邊,我就跟哪邊,我要讓她看到我渴望的眼神。
終於,風宜再也無法忍受這場“默劇”進行下去,選擇了投降,她有點憂傷,眼睛有點紅潤……
“這要從我離開隱世村的那天說起……”
……
原來風宜那天的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就在那天我們離開弑劍山莊後,就有人盯上了雪兒,終於在十幾天後找了個好機會,雪兒不知道為何,叫了另一個女孩子陪同下就去到了瘋狂PK之地——瘋狂大陸(在這裏無法回城,無法下線,PK不紅名,原地複活,是個練級寶地,但一般沒什麽實力都不敢來。)就在進入瘋狂大陸的邊緣時就遭到了埋伏,是法師與箭手的組合,一男一女的搭配。由於隻是兩個練祭祀的女孩,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擊之力。近五分鍾的單方麵屠殺,掛了不下十次,終於承受不了傷害折磨,被係統強製下了線。後來,那另一個女孩直接被PK掛成了係統保護的十級,兩個殺人狂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臨走甩下了一句:“怪就怪你不該認識斷月……”
很明顯,這是針對我來的,但我可不會想得那麽簡單,既然連我的實力都會懼怕,那麽弑劍就不能讓他們恐懼?這是挑撥離間!是想挑動我們斷家三兄弟與弑劍盟的恩怨嗎?
要是以前,我聽到雪兒受到這種傷害,我肯定會陷入瘋狂,但我沒有發作,畢竟這裏有外人在,對他們發泄也是無補於事。我細細地思索著前因後果,為什麽冰河對我有這麽大的仇恨?就算我搶他戒指,那也是我回來之後的事啊。既然稱呼我斷月,那就是現實中根本不認識我。
我喃喃自語道:“遊戲中的仇人……”這個應該不會有。
那麽,難道……
“弦瑟,快用真實之眼看看四周!”
“啊!”弦瑟一聲慘叫,使我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身上:一把血紅的匕首從她的小腹拔出,潛行中的盜賊顯露出原形,向後一蹬跳下了石台,同時笑道:“遲了……”
“弦瑟!”我們同時叫道!
幸好還沒把弦瑟給秒了,隻是嚇得她迅速地灌了幾瓶紅藥。
幾聲清脆地鼓掌聲喚起了我們的憤怒,順著聲音望去正對麵的闊葉樹上跳下了一個人來,我心裏一緊,暗叫不妙。
正是冰河,笑得是多麽的陰險,在他看來,他的陰謀已經得逞了。
“很好很好,職業玩家的洞察能力真是不能小看啊,可惜就是遲了點。”冰河說完,念起了咒語,跟之前一樣,上百道白光在石台下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