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背後,有著一群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人,看上去很像是保鏢。
但是當吳昊前去迎接的時候,卻發現,這些人並不是保鏢,或者說,不僅僅是保鏢那麽簡單。
隻是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一種鐵與血的氣質!吳昊在中上層社會混了很多年,以他的見識來看,這些人,恐怕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猛兵悍將,不但擁有利落身手,而且還擁不凡的經驗,放在外麵那都是獨當一麵的大將,現在卻給這個一頭白發,看起來平凡不起眼的老人做保鏢。
明明對方是帶著墨鏡,但是吳昊就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其實一直都有這種感覺,隻不過,當自己踏入老人身前百步距離的時候,這種感覺變得猶如實質,就好像在水銀裏行走,而且呼吸開始困難。他不敢做絲毫的動作,這一刻,他的感覺就好像被毒蛇盯住,隻要動作稍微不對,就隻能麵對毒蛇那鋒利的獠牙!
不對,應該是比毒蛇還要更恐怖10倍,100倍的東西!
吳昊不敢在往前。他大概知道眼前這些黑衣的“保鏢”的意思,不要再往前!
為何?為何是這個距離?
吳昊一邊想,一邊後退。
難道……吳昊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這些人有信心,任何人,任何武器,隻要在這個距離之外,都無法傷到他們保護的目標!
不可能吧?如果殺手是神槍手,在百步外掏出槍械,那這些人總不可能快過子彈吧?
確實不可能快過子彈。但是,隻要快過對方的反射神經,在對方扣動扳機前將對方殺死,讓子彈無法射出,槍,就沒有絲毫的威脅。
可是,手槍不行……那狙擊槍呢?
別說百步,千步,萬步,都沒有問題的超遠距離殺器,這些人又怎麽阻止?
……不用阻止。
這一片地方的方圓數千米,都由紅外線衛星監控,別說狙擊槍,就連手槍等槍械,都沒有可能存在。吳昊永遠不會知道,就連他自己,都被調查的底朝天,從小到大,從尿過幾次床,到貪汙過幾次錢,有沒有可能被敵策反……
可以說,他的人生隻要有過可疑行為,那不管是什麽,那他可能會被抹殺。
吳昊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
在這個白發蒼蒼的平凡老人來之前,這附近已經被清理了一遍。而且還有大量武裝特種兵占據了各個要點,進行外圈守護。
如果有人想要進行刺殺,隻能用冷兵器,比如刀劍等等。
這些兵器是無法被衛星發現,但是要進行刺殺,就要過這些“保鏢”這一關!
這才是這些保鏢的真實用途。可以說,
——這裏已經猶如鐵桶。
上有衛星雷達,外有鐵血士兵,內又有這麽一群身經百戰,感知高強到可怕的“保鏢”,目前來看,絕對無懈可擊。
“不要嚇到別人。我隻是和很久沒見的部下們聊聊天,吃頓飯而已。”老人看著被嚇得麵色蒼白的吳昊,出言道。
老人說話的中氣很足,不由得讓人想到了一個成語——“老當益壯”。
聽到老人的話,這些人就像是聽到聖旨一般,皆彎腰,鞠躬。“是。”
是字一出,吳昊就覺得呼吸流暢了起來。
就好像他前麵實在一個沒有氧氣的泡泡裏,而這一刻,有人用針紮破了這個泡泡,大片氧氣湧了進來。
吳昊貪婪的呼吸著,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活著是這麽美好。
當然,身上還是有一種隱約的壓迫感,但是這種壓迫感就和最開始一樣,若有若無。不在像自己進入老人百步之後一樣,讓人窒息。
謹記著剛才的感覺,不在踏入老人百步之內。
其實吳昊踏入老人百步並不是單純的想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想和老人套近乎,拉關係,以求獲得良好的發展前途?
不是。吳昊能爬到絕仙樓經理這個位置,自然不會是笨人,不會單純的以為,隻要這樣做,就可以得到什麽。如果沒有這些黑衣大漢的壓迫,那他也隻會規規矩矩的當一個服務生,不問,不講。
真正讓他踏入老人百步的理由,不是老人本身,也不是現在冉冉升起的軍政之星少將段紅塵,而是和他們一起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隻看了一眼,吳昊就覺得如遭雷殛,美,太美了。
哪怕他閱人無數,逢場作戲亦是不見其數,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這一刻,吳昊開始憤恨自己的詞匯貧乏,居然找不到一個詞語能形容眼前女子之貌。
就是因為她,吳昊才失態,甚至忘記了眼前這些大人物,隻是癡癡盯著那個女人,腳步不受控製的向前移去。
要是平時他豈會這麽不懂審時度勢,在這種情況下,還往那老人方向走?
吳昊被那些保鏢施加壓力的時候其實已經清醒了過來,並且後悔不迭,自己怎麽作出這種傻事來?要是惹到他們不快的話,自己恐怕不光是丟飯碗那麽簡單。自己也算是有點城府的人,怎麽會如此失態?隻能說,這個女人,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不要喜歡上這種女人。不能,也不配。吳昊心裏如此告誡自己。
老人在段紅塵的攙扶下有些費力的做到了沙發上,而段紅塵就坐在老人的旁邊。
那個女人和另外一個一臉笑眯眯的年輕男子坐在了老人對麵。
本來絕仙樓打的是複古風,是不會有沙發這種東西的,不過考慮到老人的年齡以及一係列的問題後,才特地換成沙發的。
除了這4個人坐下以外,其他人都是站著的,離開老人和段紅塵他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是5米遠,隱約將他們保護在了中間。
老人看著女人和對麵笑眯眯的年輕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中帶著慈愛。
這個時候,倒是段紅塵先說話了“天使,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