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幾柄晶瑩剔透的長槍,瞬間穿透了那漆黑身影的軀體,一股強橫的仙力撕裂了麵前這個一直邪魅著笑容,實力強悍的敵人。

“要活的!”那甲士隊長吼了一聲。

然而,甲士們卻來不及了,麵前的敵人太過強悍,他們不傾盡全力根本就招架不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哪還能收招?不過片刻功夫,這如狼似虎的甲士們便將邪影撕裂。

那些甲士們一見,當即愣了片刻,看著寒著個臉的隊長,心中便不覺縮了幾下。

“我的話,沒人聽得到嗎?”隊長冷著個臉,低沉的對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一群甲士們喝道。

“隊長,那存在技法太過詭異,我等不得不使盡力量,才可招架,若要活捉,恐怕不易啊!”一名皮膚坳黑,雙目有神的甲士走了上來,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

“自己無能,就莫要找其他借口掩飾,此人來的詭異,突然發難,隻怕其中原委也不簡單,你們就這樣將其斬殺,所有線索全部斬斷,你們可知,你們犯了大錯?”隊長冷道。

大錯?

這樣一頂帽子扣了下來,這些甲士們就算有心也變得無力了,神色一慘,連忙單膝跪下,道:“屬下知錯了!”

“知錯??哼,可惜錯誤已經鑄成,我會向兵部稟報此事!你們給我繼續守在這兒,等待結果!”隊長冷哼道,話落,便轉身離開。

眾多甲士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不解。

“今日隊長怎麽了?感覺有些怪怪的?”那名皮膚坳黑的甲士奇怪的看著隊長離去的背影,滿臉的疑惑。

“隊長平日裏雖然待人苛刻,但今日之事錯不至我等啊?他需要如此小題大做嗎?”

“我們隻是來不及收招罷了,他卻要將此事鬧到兵部!!哼,此人如此小肚雞腸,來日必自食惡果!!!”

“他是隊長,言語甚重,我們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兵卒,人微言薄,他若將事情的原委說出,倒也好辦,如若他添油加醋,那我等恐怕便要萬劫不複了,各位兄弟應該知道兵部的手段吧?進去的人每一個能夠完整的出來!隻怕這一次我們.....”

“哼,他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

.....

踏著鑲嵌在雲彩中的白玉大道上,隊長一臉平靜,眼中或許透露著漠視,可惜無人察覺得到。

“隊長,黑羽他們這一次的確是無心之過,這件事情不必鬧到兵部上吧?這...這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隊長旁側的一名銀裝甲士苦笑著說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雖然這隻是個小小的隊長,但如果他看這些人不順眼的話,隨便整個借口,還真能弄死這些人。

可....隊長雖然對這些手下苛刻,但這些手下平日裏也是收斂的很,從不曾惹怒他啊,今日為何要跟自己的人過不去??他難道不怕被孤立嗎?

“我懷疑咱們中間,出了個奸細!”然而,隊長忽然說出的話,卻讓旁側的那亮銀甲士徹底震驚了。

“奸細??”甲士怔怔的望著隊長,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隊長點了點頭,道:“什麽所謂的招架不住,不得已擊殺,其實都不過是謊言,他之所以強行斬殺,便是為了滅口,你知道嗎?”

聽到這番言論,那亮銀甲士的嘴幾乎張到足以放下一顆雞蛋,他呆呆的看著隊長,臉色蒼白幾分,道:“不可能,黑羽豈能是奸細??他...他..”

“我隻是懷疑,畢竟當初戰在一起的是你們,我一直在旁側暗暗觀看著,誰有貓膩,誰有端倪,我豈能看不出??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兵部去調查!你...哎...其實...我也不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我要為我的兄弟負責,如若黑羽真是奸細,那麽,我們所有人都逃不開製裁,必然身死,所以....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隊長!”亮銀甲士熱淚盈眶,靜靜的抓著隊長的手,神色有些激動。

“你不會怪我吧?”隊長歎了口氣道。

“隻怕兄弟們不能理解啊!不行,我得跟他們解釋,隻怕他們現在已經恨上隊長了!”

“別!”隊長連忙製止,道:“黑羽現在隻是懷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懷疑他,否則,如果我冤枉了他,那麽他也委屈,如若我沒有冤枉他,那麽便也是打草驚蛇,所以,我之所以告訴你一個,是因為我信得過你!好了,兵部快到了,咱們不要再墨跡了,這件事情早點解決,你我各位兄弟也早些安心啊!”

亮銀甲士已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白玉大道的盡頭走去。

漸漸的,本來無人的兩旁已經開始出現一些握著長槍長刀的甲士,這些甲士身上的盔甲光澤明顯要比隊長與甲士的亮許多,也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與等級。

“來者何人?”

還未靠近,最前方的兩名甲士便們齊齊大喝一聲。

隊長看了眼身旁的甲士,那甲士似是明了這個眼神,連忙開口道:“我們是天門守將,有要事稟報兵部!”

原來番號是天門守將?隊長眼珠子咕嚕一轉。

“等!”那兩名甲士不冷不熱的喊了一句,繼而掏出天庭軍令牌,朝裏麵發送著消息。

隊長深吸了口氣,倒也不說什麽,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之後,那甲士好似已經與內部的人取得了什麽溝通聯係。

甲士們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其中一人走上前來,站在隊長的麵前,雙手凝起一陣瑩潤白光,狠狠的灑在隊長的身上。

隊長隻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好不難受,不過,他卻沒有反抗,任憑這股光芒在自己的身上肆虐,它們的性質很模糊,並不知是敵是友,好似是為了窺視什麽的存在,很快便不見了。

“進去吧!”

那甲士收起仙法,冷冷的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