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遙公子臉色蒼白一片,他轉過頭盯著淩炎,眼中嫉妒的怒火瘋狂燃燒著,咬牙切齒,但,他卻僅限於這些,除此之外,他沒有做出,說出任何一點兒其他,隻是忍著,吞著。

將王麵目微微一僵,繼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還是我死寂弄錯了,老朋友,抱歉抱歉!!”將王抱拳拱手笑道,妖神一語不發。

不過接下來,將王卻是臉色一轉,道:“那攝魂將軍呢?妖神大人可不要告訴我,他也是你妖神的....”

“放肆!!就你們魔界之人,也配做我妖神的女婿嗎?”妖神一怒,天地變色,瘋狂乍現,四周漆黑的夜空之中顯現出無數張猙獰無比的妖臉,萬千妖臉,伸展著獠牙,閃爍著幽綠的暗光,隻要妖神一念,萬千妖臉會撕碎一切。

妖神一話,徹地的激怒了在場魔界之人的所有凶性。但他們還是沒有動,畢竟,此時此刻妖神有資格羞辱他們。

淩炎也感受到了攝魂將軍心中的一絲憤怒,但他終歸沒說什麽。

“好!既然不是你妖神的女婿,那就與你無關了!”死寂笑了,很是深意的笑著,他眼角的餘光,是望著淩炎笑的。

“這等叛逆,丟進我魔界之人的臉麵,斬了他,以儆效尤!”死寂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說過,你們不準動他!”淩炎再度出聲。

此時此刻,妖神不會再出聲了,如果他再吭聲護了攝魂,那麽,他的麻煩決不會少。

“你沒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死寂臉上的笑容很殘酷。

“大可一試?”淩炎也笑了,伸手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他這狂言一出,所有人皆是露出驚訝之狀。

狐媚笑嘻嘻的盯著淩炎,繼而又小聲側在血女的耳邊輕輕喃語幾句。

血女的臉色變了幾下,連忙拉扯住淩炎的衣袖。

“主..夫君,切莫衝動,他...可是仙君修為啊!”

血女說的急切,聲音也不大,仙君二字無論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都是十分刺耳的,淩炎也聽的清清楚楚。

而同樣,在場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死寂已入仙君,否則,單單一尊玄仙,妖神何必懼他?

但,淩炎臉上的笑容更為不懼,聽聞血女的話,更是發出大笑之聲,輕輕拍了拍嬌妻的手心,大聲道:“仙君又如何?我初入天仙肉體變時,白陽不照樣死在我手中?我隻需三招,便被敗他!”

這話一出,比之前那句話更是猖狂了千百萬倍。

三招!!三招拜仙君!!這句話怕是放在整個天外天,也沒有誰敢放出這樣的豪言。

狐媚已是目瞪口呆,怔怔的立在血女身旁。

而之前的那些妖道將領,無一不是瞠目結舌的看著淩炎,怕誰都不信,淩炎的言語吧。

每個人心中都在暗自嘀咕,誰會信?誰敢信??

然而,血女卻是輕輕吐了口氣,好似輕鬆了一般,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我碧潔的男人,豈會將仙君放在眼裏,他一定是一個即將踏入永生境的存在!”

對於淩炎,血女從來就不曾懷疑。

死寂的臉色,已是猛變不已!!!他已經有些拿捏不準淩炎的話,他看著淩炎,心中有些恍惚不定,淩炎模樣,不像白癡,不過仙君白陽慘死於雲華夫人手中的事情,已是傳遍了整個天外天,同樣,協助雲華一同斬殺的淩炎,也博得了一些名氣,隻是....他不過是與雲華夫人聯手擊殺白陽而已,更何況,沒有雲華夫人的強大.法寶,他憑什麽與白陽一戰?

“年輕人,話不可說的這般狂妄,我要拿的是攝魂將軍,他是我魔界之人,你為何要插手!”

思緒再三,死寂決定不與淩炎交手,因為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自己都沒好處。真了,自己損,假了,不僅得罪了妖神,自己顏麵更是大失。

“嗬嗬,死寂將王的意思是承認我有資格說那句話嗎?”淩炎並不著急回答死寂的話,而是將之前死寂的話給翻了出來。

死寂目光緊盯著淩炎,瞳孔而望瞳孔,他的心眼,透著自己的窗戶,掃視著對方的窗戶,想要看透對方的心眼。

然而半響,無果,死寂才點了點頭。

“妖神的女婿果然非比尋常,是號人物!好,你說不動攝魂,那就不動攝魂,但你不給我個道理,我隻需揮手,會有千萬過億的魔界大軍開來,屆時你怎能護住攝魂?”死寂說道。

“嗬嗬,在回答這個道理之前,晚輩能否詢問死寂將王一個問題?”

“你說!”死寂道。

“將王為何要斬攝魂?”淩炎笑道。

“以下犯上!意圖殘殺主子!”聲音冷卻鏗鏘,讓人有一種不得反抗的意味........

“何為以下犯上,何又為殘殺主子?”淩炎緊問道。

死寂微微側首,將目光看向他身側的迢遙公子,頓時,迢遙公子好似得到了召喚,朝前踏了一步。

身子矗立,走上前來,對著上方的妖神恭恭敬敬的做了揖,道:“晚輩迢遙,見過妖神伯父!”

“這句伯父我可當不起,還是快些說你的話吧!”妖神冷道。

“他確實當不起,你盡管說你的便是了!”死寂輕輕一笑,接了一句,絲毫不給妖神一點麵子。

妖神瞳孔當中閃過一絲冷芒。

迢遙點了點頭,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這時迢遙的版本,無非就是抓住了攝魂將軍反抗迢遙的攻擊,阻攔迢遙離去,以及淩炎的那個‘滾’字,在迢遙十分隱晦的添油加醋之下,被方的無限巨大,連淩炎聽了,都覺自己真是個罪人。

血女黛眉緊蹙,狐媚卻是掩嘴輕笑,很是玩味的看著淩炎,似乎在等待著,他如何處理。

“事情便是如此,他攝魂以下犯上,還欲屠殺主子,這樣的人,難道還要留他嗎?”迢遙義憤填膺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