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章軍的邀請
慕宇之所以選擇隱藏飾品和武器,是怕那個勇氣之心和庫爾德斯之吻泄露他的身份,那就達不到他隱藏身份的目的了。
慕宇這麽做其實也是沒太大必要的。
因為隨風舞廣告的影響,目前隻有浪戰天涯懷有勇氣之心的消息流傳出來,但是卻沒有人能肯定他就是唯一的,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玩家,同樣通過那個項鏈任務,獲得了同樣的飾品呢。所以即便到時候有玩家發覺“木魚”也有勇氣之心,他也不必如此擔心。
再說那把匕首庫爾德斯之吻,慕宇就更沒必要放心上了,除了那幾個npc,還有隨風舞,誰會知道庫爾德斯代表著什麽呢?
廣場上的“木魚”已經完全實體化了,與“浪戰天涯”根本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本來就是一個角sè模樣哪會有差別。
慕宇很仔細地查看著“木魚”的所有信息,從人物屬xing到穿著的裝備,再到包裏的物品和貨幣,包括好友欄等等都看了個遍,慕宇算是基本了解了這個隱藏身份的效果。
這個“木魚”完全就是“浪戰天涯“換了個名字而已,等級、經驗和聲望那些基本狀態沒有任務改變;裝備還是那樣的裝備,不管是身上穿著的,還是包裏那把暫時裝備不起的庫爾德斯之吻,沒有任何的缺失;腰包裏那些有用沒用的物品是不多不少,錢袋子裏也是一個子兒都沒少;就連好友欄裏都是跟“浪戰天涯”一樣的名字。
要說區別,那就是這個“木魚”的整體屬xing對外數據隻顯示為實際屬xing的85%——慕宇自己能夠見到的依然是完整的數據。
這樣的效果,慕宇基本滿意了,唯獨對裝備隱藏的效果頗為不適,不倫不類的反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慕宇還想了解下這個人物對“浪戰天涯”是否有影響,更想看看其他隱藏方式的效果。
點選了角sè名下拉欄裏的“浪戰天涯”,慕宇默默等待了三五秒,“浪戰天涯”展現在慕宇麵前。
“我又拿你當模特了啊,沒意見吧。”隨風舞的消息來的很快。
“隨便你。”慕宇此時哪有心情管他,簡單回複了一條就認真查看了下“浪戰天涯”的狀況。
沒有任何的改變,“木魚”所設定的程序,在“浪戰天涯”這裏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一切都是正常顯示著,這也就意味著雖有兩個名字但是角sè始終是那一個,根本是不會變的,就相當於連體人一樣了。
有了這樣的基本認識,慕宇放心了不少,趕緊又換成“木魚”,嚐試了下其他幾種隱藏方式。
首先是完全隱藏,這種方式果然不負其名,“木魚”顯示的是一個完全隱藏的狀態,除了能看到這麽個角sè,其他屬xing裝備什麽的完全看不出具體信息。這種方式慕宇基本不會選擇,但不能排除特定情況下就能用到。
接下來幾種都是隱藏一部分內容,要說區別,就是係統默認的隱藏是單調而固定的,在此方式下玩家不能有任何的改動,而自定義的就是由玩家根據個人喜好或個人需要來設定的,具有很強的靈活xing,慕宇很自然的選擇了這種方式。
以後就可以根據情況的不同采取不同的策略了,可能會產生特殊效應的時候就盡量讓“浪戰天涯”上陣,“木魚”則要保持低調的生活狀態,而且,不到萬不得已,關於自己角sè的這種特殊情形,不能跟任何人提及。
剛才的試驗過程中,慕宇用“木魚”給隨風舞發了幾條試探xing的消息,隨風舞沒有一點察覺的樣子,就跟對待其他玩家一樣,把慕宇當成了一個沒錢買項鏈卻想蹭點情報的“記者”了。
了了一樁心事,慕宇心情倍好,看看時間5點多了,想起白天馬天麒給他打過電話,說是今天從南方回來,喊他晚上去他們宿舍聚餐。起初慕宇還想推辭,結果馬天麒使出一招殺手鐧,慕宇乖乖地答應了下來。
時間還早,夏季的5點多鍾,太陽還掛的挺高的,不過去人家那裏吃飯,也不能晚了讓人家等。就是不知道馬天麒現在在哪了,是還在路上還是已經回到宿舍了。
打個電話問問吧。慕宇拿起邊上的手機撥了馬天麒的號碼。
“喂,幹嘛?”電話很快接通。
“我的鴨子到哪了?”慕宇隻惦記著馬天麒帶回來的醬鴨。
“你的鴨子?飛咯。”馬天麒很清楚慕宇的這點喜好。
“飛了?”慕宇才不信,“那你也不用回來了,跟著一起飛了吧。”
“我沒翅膀。”
“找鴨子借一對。”
“行,回頭就跟你借。”
“滾!”慕宇低吼了一聲。
“哈哈,我不用滾,我打的的。”
“又想賺外快是吧,趕緊的,到哪了?”
“快了,還半個小時吧,你在哪?”
“除了家裏,我還能在哪?”
“你還沒去我們宿舍啊?”
“你又沒說好時間。”
“那現在去啊。”
“不在跟你電話呢嘛!”
“那我掛了。”馬天麒臨了又加了句,“你也趕緊的吧,我打電話看看章軍在哪。”
馬天麒說掛就掛,都沒給慕宇回聲的機會。
半個小時,是該出發了。慕宇從住處到公司宿舍有10多分鍾的車程,再不走真晚了。
慕宇趕到馬天麒他們宿舍的時候不到6點鍾,算是快的了。
跟早到的章軍還有馬天麒的兩個舍友聊了一小會,馬天麒就拎著行囊回來了。
“這鴨子夠味,嘶——,有嚼頭,嘶——。”慕宇一邊狠狠磨著嘴裏的一小塊鴨肉,一邊吸著冷氣發出讚歎。
“慕宇,你怎麽吃得下去的?那麽辣啊!”章軍目瞪口呆地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慕宇。
“這辣吃起來才有味啊!你剛不是也吃了一塊,沒吃出感覺來?”慕宇又費勁地從醬鴨翅下撕了一小塊肉,扔到嘴裏大快朵頤。
“還感覺?我是拚了小命隻嚼了兩三下就咽下去的,這會嗓子裏還火辣辣的。”一口冰啤下去,章軍嗓子眼裏依然有股火燎燎的感覺。
“唉,咱是看得著吃不下啊,便宜慕宇了。”這是馬天麒一個叫劉旭的室友說的,他跟慕宇一個省同一個大市,都是沿海地區的。
“劉旭,我就納悶了,你倆不是一個地方的麽?他吃的那麽爽,你怎麽也跟章軍一樣隻有幹看著的份?”馬天麒插話了。
“鬼知道,他是怪胎,我就沒見過我們那有幾個能吃辣的。”劉旭眼饞地望了一眼小桌子正中間的那隻醬鴨,“我懷疑他是黑戶口,或者祖上是川貴一帶的。”
“你才黑戶口,還真是辣!越嚼越辣啊。”連吃了兩塊,雖然分量極少,慕宇也覺著這醬鴨太過辣了,端起杯子輕碰了下邊上馬天麒的杯子:
“來,走一個。”
“算了,你是辣的受不了了吧,你還是自個享受去吧。”馬天麒端起杯子卻沒搭理他,而是轉向其他三人,“咱哥四個來個,甭理他。”
“對,讓他在那吃辣的,咱喝咱的香。”馬天麒另一個室友積極響應。
“不帶這樣的,這醬鴨又不是我一人吃的。”慕宇不幹了,臉朝最後那個叫陳鳴的,“你吃的可比我還香。”
這個陳鳴一個特能吃辣的湖南人,這鴨子正對他胃口了,豈能少吃的了。
“咕”的一聲,眼看四人都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慕宇隻好自己跟自己幹了一口。
“別光顧吃啊,給我講講你們在遊戲裏混的怎麽樣了?”《亂世英雄》剛開,馬天麒就趕上出差,雖然一早叫章軍幫他建了個號,他自己卻還沒碰過遊戲。
“我是新手,就是叫什麽菜鳥的,沒什麽好說的。”正大口大口嚼著辣醬鴨的陳鳴先說了句,他是在被馬天麒跟劉旭這兩個室友帶動起來的。
“章軍,你們怎樣了?我那個號你幫我練了沒?”馬天麒轉頭朝向低頭啃著手裏鳳爪的章軍。
“唔,沒。”章軍丟掉被啃得幹幹淨淨的爪子,抬起頭來,“這會都在衝級,我才剛7級,哪有工夫玩你號。”
“靠,都7級啦,這麽快!不是說等級不好升的麽?”馬天麒還是稍微知道一些遊戲訊息的。
“快毛啊。人家十四、五的都不少了,還虧得當初沒聽蔣玲玲的選了大雪山。”
“大雪山怎麽了?”關於大雪山玩家因為不能從npc那裏直接接到任務,使得平均等級普遍低些的情況是馬天麒沒能了解到的。
“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章軍懶得解釋,說了還怕馬天麒不信,起碼章軍自己現在還不那麽相信。
“不說拉倒,我問別人去。”馬天麒頭一偏,盯上了慕宇,“慕宇,我記得你可是說過你選了大雪山的。”
“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啊。”慕宇也不想解釋,一是確實不太好說,而是怕萬一說漏嘴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說不清也得說。”馬天麒卻被吊上了。
“真夠麻煩的,來,吃塊肉,這可是鴨大胸上的。”慕宇顧左而言他,扯了一塊醬鴨的前胸肉就往馬天麒嘴裏塞。
“我吃。”馬天麒拿手接了過去,放嘴裏前先說了一句,“你說。”
“就一句話。”慕宇看著逃不過,隻能采取最直接最簡單的說辭了。
“那就是大雪山的玩家目前因為一些特殊狀況,導致練級比其他區域的玩家要慢一些,以後會怎樣就沒人知道了。”
“……?”馬天麒看向章軍他們,換來的是一致的點頭應是。
“不扯這些蛋疼的了,說件正事。”章軍看馬天麒有繼續開口詢問的架勢,忙搶在前頭出了聲。
“正事?”慕宇收回了想要夾菜的筷子。
“關於遊戲的,不知道你們有沒什麽打算?”頓了一下,章軍繼續,“你們是準備就這麽隨便玩玩?還是有些什麽想法?”
“我現在是體會遊戲,沒什麽想法。”,作為遊戲新手,陳鳴想的很簡單。慕宇當初接觸遊戲也是類似的想法。
“你有什麽念頭就說出來吧,我還沒進過遊戲呢,暫時也沒想法。”馬天麒建議章軍說說他自己的想法。
“我想弄個公會玩玩。”章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會?”慕宇沒想到章軍想自己建個公會。
“以前玩遊戲都是在別人公會,很多事情都是聽別人的,有時候有些想法也不能辦成,特別是有些公會親友團成分太重,我們這樣的外人很是吃虧。”
“所以你想自己當家作主?”很久沒有發言的劉旭這時來證明他的存在了。
“當家作主沒什麽具體意義,我是想弄些成果出來的,不是真的就是隨便弄著玩玩的。”
“喲,還真沒看出來啊,咱們的大軍同誌還有這麽高的誌向啊!”馬天麒也是第一次聽到章軍說出這樣的話。
“笑話,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醉生夢死的啊。”陳鳴是遊戲新手,這不代表其他。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章軍掃了一眼四人,“我是希望咱們能在一起,不說什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起碼大家可以一起活動,有事也能一起商量著辦。”
“我是沒什麽意見,要是能負責把我養成大蝦,我就最高興了。”一聽就是菜鳥陳鳴。
“陳鳴的話說的很好,我還是1級,你都7級了,以後我的生活你要給我打個包票。”馬天麒也同意了。
“別看我,我跟著麒哥走。”劉旭也幹脆。
就剩下慕宇沒有表態了。四人齊刷刷地看著微皺眉頭似乎有些疑難的慕宇。
“慕宇,你呢?”建議是章軍提的,自然由他來問,“你要來的話最好了,我前兩天打電話還想跟你說這事的,可一直沒打通。你要願意的,以後公會倉庫那些事全歸你管,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