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許是聊天聊得太投入了，當風鈴停下腳步時我才發現已經到了家門口。
“既然都已經選擇了，還有後悔的可能麽。以前的事還是少想想好了，現在的我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安心活在現在就好。”風鈴微笑著對我說道。然後打開大門進了房子。
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嗎？我還是有點迷惑。搖搖頭，跟在風鈴身後進了門。
戰痕正坐在沙發上舒服的看著電視，聽到開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哥，你們回來了？二人世界過得腫麽樣？出去了那麽久，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報警說你們兩個失蹤了。”手又指了指一邊的餐桌，道：“飯我已經吃好了，剩下那些是留給你們的。情況正常的話晚上還有劇烈運動吧，不吃飽點可沒有體力。而且買來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再不吃可就要涼了。”
桌子上放著3份還沒開封的pizza，還有5個空盒子。這貨是有多能吃，一個人都抵得上我和風鈴兩個人了。呃，貌似還要再加一個我才抵得上他。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我又開始神遊了。那個時候的選擇正的對嗎？當初選擇離開，好像隻是為了想要忘掉那個不算意外的意外。但是，現在過了那麽久，我卻對那件事記得更清楚了。還有當年的那群兄弟，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了，還真有點想他們。不過，再怎麽樣也會比我好的。習慣了安逸生活的我，對上班什麽的完全不適應啊。離開那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放棄帶了4年的隊伍，想要做回一個普通人，這好像不是那麽容易啊。
耳邊又出現了本不應該出現的聲音——
“別哭了，就算還可以重來，我也會那麽做的。”
“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我的私心太重好了，一直不想失去你。現在這樣也好，至少，你可以專心的去愛一個人。”
“真的好想就這樣躺在你懷裏，永遠在一起。不過，我們...也許該...說再見了。”
是她，這幾句話已經在我心中留下了永恒的烙印，哪怕她的樣子已經有些模糊了，這聲音我也會永遠記得。
突然間覺得好累，一直都被那段記憶折磨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脫。默默地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我躺在床上，一股乏力感侵襲全身。真心的無奈。這什麽情況啊，隻是逛了個街而已，竟然會累成這樣，這身體也太廢了，才那麽點運動量就堅持不住了。隻求以後的幸福沒問題......
“哢”房門被小心的打開。
“遙遙，你睡了嗎？”風鈴輕聲問道。
“還沒。不過快了，你，有什麽事嗎？”借著從窗簾的縫隙中透近來的月光，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風鈴是那麽的美。讓我看得有點出神。
風鈴輕輕地“哦”了一聲，走到床邊，躺下來，正躺在我的懷裏。靜靜地兩個人都不想打破這寧靜。
“遙遙，我知道你又在想小舞姐了。”風鈴輕輕地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委屈。
輕輕的抱住風鈴，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我欠了她太多。作為我的女朋友，我有太多沒能給她，即使是我的心裏，也還有別的女人。就算當初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可當我們選擇忘記過去之後，她隻是一個女孩，僅僅二十三、四歲，她對愛情是那麽的憧憬，卻偏偏愛上了我這麽一個不懂浪漫的人。不由自主的，我抱得更緊了些。
風鈴也順勢往我懷裏鑽了鑽，在我耳邊繼續輕聲說道：“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小舞姐到我房間找我談了好久，然後，要我答應她，幫她照顧你一輩子。你知道麽，剛開始我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小舞姐為什麽會那麽堅決的要我答應她，我還以為她是因為我而想跟你分手。但後來我才知道，以她的身份，她應該是最清楚那一次任務的危險係數的人。也許，她早就知道那一次任務會有人犧牲，但她不希望那個人是你，所以......我真的好羨慕她，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死的人是我，這樣，你就能記著我一輩子，我還不用擔心有人跟我搶。”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緊緊地抱著風鈴，我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我心裏有股不安，我害怕她也會離開我。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論以前怎麽樣，但是，現在，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而且，以後，也隻會有你一個。”
“en，雖然有點對不起小舞姐，但我還是喜歡現在。至少，能一直在你身邊。”風鈴甜甜地笑著，輕輕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又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微皺了一下眉，問道：“遙遙，你唔......”
我很清醒，所以也很清楚我在幹什麽。但我TMD就是控製不了這身體，好像除了思想，其他的一切都被人控製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風鈴被人侵犯，而那個侵犯她的人，正是我。偏偏，我還能感覺到從風鈴身上傳來的一切。那柔軟的觸感，那炙熱的呼吸，我的理智正在被欲望所侵蝕。
“嚶”風鈴的**聲雖然很誘人，但卻讓被欲望占據了頭腦的我清醒了一些。不知不覺的，我又能控製這身體了。剛剛的事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但被我壓在身下的風鈴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發燙的身體，急促的呼吸，還有那帶著春意的水汪汪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隻能說明——風鈴已經動情了。看到風鈴這一副任君采拮的樣子，我可恥的硬了。
要不要繼續呢？我糾結著。理智告訴我，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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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暈啊，剛剛是什麽情況？
這，這是——四年前！
陰沉的天空，彌漫著鮮血與火藥氣味的廢墟中，我跪在地上，懷裏緊緊地抱著一個少女，眼淚不可抑止的流著。少女的半個身體已經被鮮血所染紅，生命的力量正在消逝。
“別哭了，我喜歡的逍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要走了哦，讓我最後再看看你的臉吧，我要看最真實的，不能用‘偽裝’。”
少女微笑著，一臉的認真。但眼神，卻漸漸的失去了光彩。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我會回到四年前？我想要離開，卻發現我沒有身體。
“桀桀桀...當初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感覺怎麽樣？”這聲音是那麽的冷，仿佛來自地獄。
“同樣的感覺，要不要再來一次？或者，繼續之前幹的事？”
我一定是在做夢，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在夢裏，什麽事都有可能會發生。
“這確實是夢，但是，這也是真實的。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
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說吧，你收到的指令是什麽，如果隻是讓我想起這些，那你已經可以自行銷毀了。”
“指令？銷毀？...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知道嗎，我，就是你！我是你內心最深處的欲望，是一直被所謂的理智所壓抑著的真正的你。我是來告訴你，你的心，渴望殺戮，渴望鮮血，還渴望著連你得理智也無法壓製的東西。至於那是什麽，你應該也明白。”
我內心的渴望？真正的我？這怎麽可能！
“怎麽會！”剛喊出口，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除了痛，還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充滿全身，再還有，就是我懷裏一絲不掛的風鈴。
？！一絲不掛？好像我也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了不能再正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