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妖族
???魔族的營寨,氣氛與神隕大陸反差極大。
越過山丘時,撲麵而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山丘上是一片平坦的大陸,站在小丘上方,環視周圍,所有動靜皆可呈現。
在小丘之上,有不少瞭望台,從材質上陳冰無法判斷是用什麽製作的,但在瞭望台上,分別駐守著好幾個魔兵,他們分別注視著每一個方向,目的是為了地方有外敵入侵。
在這片大地之上,邪魔一族暫且還不是最強大的種族,冥界根深蒂固,在黑暗大陸上算得上是最強大的存在,邪魔勢力的崛起雖是必然趨勢,但短時間內,還是無法與冥界展開最直接得碰撞。
邪魔一族最大的弱點,就是領袖們互相處不到一塊,尤其是魔尊以上的魔界強者,完全不願意相互搭理,各自為著各自的利益去做事。一旦交戰起來,大家不能齊心協力,敵人輕易就能將邪魔大軍擊潰。
繆斯見到邪靈公主後,那股驚喜的心情,旁人是不能理解的。邪靈公主,是高於魔尊以上的強大存在,即便是再怎麽狂妄的魔尊,也不敢忤逆邪靈公主,一旦邪靈公主回歸,領導起整個邪魔一族,然後不斷壯大發展起來,到時候別說是區區冥界,就連整個神隕大陸,都將在邪魔之力的壓迫下臣服。
順著瞭望台向下看,在小丘上,有一處用泥土堆砌而成的住所,一間間土屋子連成一片,雖然建築並不整齊,但聚集在一起,很是緊湊。
那裏應該就是這群邪魔的住所吧,不過邪魔還需要住在屋子裏麵,讓人難以理解。
麵前一片大地相對平坦,大地上依舊荒無人煙,微風吹過,黑煙彌漫,微微的紅色在空氣中飄蕩著,蕩起每個人心頭的涼意。
路過一處空地中央,陳冰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四方形的池子,沒有日月星辰的光輝,陳冰放眼望去,滿池池水都是黑色。
心裏覺得奇怪,便多在池邊停留片刻。忽然間,一陣黑風吹來,鋪麵而來一陣極重的血腥味,在陳冰的鼻尖環繞。
陳冰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震驚的看著池水。他確定這裏並不是普通的池水,而是血水,這裏麵都是魔血!
“這是我們邪魔一族的魔血池,通常收起來的血液,再經過魔氣的混合,時間久了,便能夠成為豐盛的晚餐,若是品質精良,還有提升實力的作用。大人,您要不要嚐一嚐?”繆斯說著,看向陳冰一臉笑容道。
陳冰渾身一哆嗦,聽著繆斯口中的話,和那幽幽的語氣,他就感覺到渾身發麻,仿佛自己隨時都可能被對方宰掉,然後把血放幹,丟進這魔血池當中。
“不必了,這麽好的東西,還是留給大家享用吧。”陳冰開口回應著,旋即繼續向前走去。
路過魔血池時,魯修和青尋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魔血池,魯修的臉上掛著一抹憤怒,他有刻意隱藏,沒有人察覺。
而青尋,則一臉狐疑的看著這池子裏的血水,似乎在思考著裏麵的魔血有什麽作用。對於青尋來說,血是個很寶貝的東西,如果不是當初哥哥用自己的血喂給自己,她就沒有命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時的她,也並沒有感覺到哥哥體內的血液有什麽異常,似乎跟這裏的魔血,有著一絲相似之處,但青尋無法說的上來是哪裏相似。
路過魔血池後,青尋的視線才緩緩收了回來。
在這個隊伍中,青尋的身份才是最顯赫的,陳冰和魯修隻是陪襯而已,所以青尋的舉動再怎麽奇怪,也不會有人敢去質疑她什麽。
青尋跟在陳冰身後,一路不聲不語,絲毫看不出公主架勢。
陳冰忽然間想到了些什麽,在黑暗大陸上,如果隻有冥界和邪魔兩個種族的話,那麽這些血究竟是何處而來?陳冰記得,冥界的血,可是黑色的!
於是陳冰開口詢問道:“繆斯大人,敢問魔血池的血液是從何處提煉而來?難不成是從神隕大陸弄過來的?這樣似乎很不容易啊。”
繆斯聞言,問問一愣,片刻後笑著道:“大人您並非我們魔界中人,所以有所不知。在黑暗大陸中,想要攫取魔血其實很簡單。我們腳下的地界,事實上是一個名叫妖族的種族,他們的地盤。”
“妖族?”陳冰詫異的看著繆斯,回味著他所說的這番話。
而此刻,不遠處的魯修,暗自握緊拳頭,他目光微寒,淡淡的藍光在其眼瞳中稍稍突顯,但很快便又消逝了下去。
“沒錯,妖族是個很廢物的種族,我們占了他們的領地,剝奪了他們的生命,他們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體內流著的血,竟是和人類一樣鮮紅的血液,所以我們邪魔一族才能日益強大起來。”
“咯吱~”
魯修幾乎捏碎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遠方,讓思緒遠飛,盡量讓心中沒有雜念。
陳冰很難想象,為何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後,繆斯竟會如此驕傲自豪的訴說著這些事情,仿佛一切的罪惡行徑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一般。片刻後,陳冰懂了,繆斯是魔,他是個魔鬼啊,魔鬼的使命本就是泯滅人性,屠戮一切,他們做到了,因此他們很自豪。
不多久後,一間土洞前,眾人停下了腳步,繆斯指著土洞開口道:“這裏是比較大的一間,裏麵有無比豐富的邪魔氣息,公主殿下住在裏麵,一定會很舒適。”
“我讓他們跟我一起住就好。”青尋開口說了一句,繆斯一愣,本想說公主尊貴之軀豈能與下人同住,但想了想他還是止住沒說,片刻後點頭答應。
“殿下與幾位大人一路辛勞,不妨小做歇息,有什麽問題再叫末將便是。”繆斯說完,辭別眾人,轉身離去。
邪魔陣營外,帕西一臉陰沉的望著遠方,見繆斯出現,立馬迎了上去。
“繆斯大人,公主身邊的兩個家夥,為何這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