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後土氏的神通就好了,可以土遁進去,我就不信他們連地下都看得死死的。”常衡想起祭壇裏的三具雕像,每一具都代表一個祖巫的傳承。若是能將十二祖巫的雕像全部集齊,那麽巫族十二族所有神通基本可以隨意使用。
“主人,我覺得土遁也不是一個好方法。”在一棵樹忽然從地下拔起樹根,呼啦呼啦挪了幾步再次紮下根後,獅恒舔了舔嘴唇,說道。
常衡也看到那棵樹了,本以為隻是一棵普通的樹木,沒想到居然也成精了。常衡想起那個青藤族的玩家,現在不僅那些動物,連花花草草的都不值得相信了。
“天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個妖孽的世界。”常衡抱著腦袋牙疼般哼哼。有這麽變態的監控,就是潛進去又如何,你敢說你出現的地方那旁邊那塊石頭不是個石妖嗎?
“要不用玄水旗吧,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控製起來,這樣就方便了。”獅恒提出個笨法子。
玄青搖搖頭,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玄水旗隻能控製水行妖獸,對其他妖獸沒用。”
常衡詫異的看向獅恒,獅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的天生屬水。”
“不過,”玄青接著道:“可以按照煉製玄水旗的方法,煉製出玄火旗玄土旗等,這樣就能把五行妖獸全部控製起來。”
“煉製其他旗子麽,”常衡托著下巴思考一下,搖了搖頭。這玄水旗可是玄水部落的巫寶,整個部落不知用多少材料,多少時間,花費多少心血才煉製成功的,讓常衡自己煉製這麽一個玩意,等他以後成仙了吧。再說,他們也沒有玄水旗的煉製法門。
不過,常衡把目光放在玄青身上。玄青自出生到現在,還不滿周歲。這麽一個小家夥,不會被當做奸細吧?
“我不去。”玄青看到常衡的目光就明白他想的是什麽,連忙把爪子抱緊常衡的頭發。“我才不想被他們燉湯喝呢。”
常衡笑了幾聲,開始慢慢開解玄青,但無論他怎麽說,玄青都不為所動,隻是抱著他的頭發不鬆爪。
“你不去難道要我去麽?你忍心我被那群妖怪當做血食哢嚓哢嚓生吃掉嗎?”常衡不得不使出苦肉計。
玄青的爪子略略鬆了一點,常衡趁機大使感情戲,終於最後感動了玄青,讓他跑一趟。
“我要一個妖嬰打牙祭。”這是玄青的條件。
“沒問題。”常衡大包大攬道。一個妖嬰而已,現在的他完全有實力單挑虐殺妖嬰期的妖怪,當然,是那些沒有**一出生就是苦逼的妖怪。
玄青要進去蔓渠山很簡單,隻要把他送到伊水河邊,他就能順著伊水河進去。這麽一隻妖丹期的玄龜,沒有妖放在眼中,哪怕是那些玩家也一樣。
看著玄青小小的身體沒入滔滔伊水河中,常衡聳了聳肩,道:“走吧,去遠處等著。”
伊水河橫貫整個蔓渠山脈,並且在蔓渠山下轉了大半個圈,玄青很容易便潛了進去。順著蔓渠山上的溪流爬了幾個來回,打聽到想要的消息後,便迅速遊了出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妖注意他一下。
趁著玄青進去打探消息的空蕩,常衡下線吃了個飯,睡了一覺,等上線時,玄青已經趴在身前等著了。
“這麽快、”常衡有些懷疑的看著玄青。“你沒偷懶吧?別告訴我你隻是在水裏泡了一下就上來了。”
玄青嘴一撇,一雙眼中蘊滿了淚水,做出委屈的要哭的樣子,常衡連忙哄到:“好好好,是我錯了,我再給你加一枚妖嬰怎樣?快說,打探到消息了沒有?”
聽得有一枚妖嬰做補償,玄青眼中的淚水迅速消融,樂滋滋道:“當然打聽到了。那些家夥都還在呢,就是我們上次來時見到的那些妖兵,附近的幾座山上都是,數量不見少。我湊近聽了一下,他們都在準備明天對火蜈部落的攻擊,沒有說要去攻打裂晶部落的。”
“那去攻打裂晶部落的妖兵是怎麽回事?明明有很多妖兵去了的。”常衡疑惑道。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派去的妖兵都是妖丹期以下的小妖,所以數量很多。”一個聲音在常衡身旁響起,他嚇了一跳,飛廉槍呼的飛出,在聲音響起的地方就是一轉。
叮當幾聲輕響,飛廉槍被一把三寸長的飛劍架住,一槍一劍在空中往來飛舞,不時交擊,發出清脆響聲。這時說話的人露出頭來,赫然是一頭妖丹期的老鼠精。
“低調兄,好不容易見一次,何必下殺手呢。”老鼠頭開口說話,常衡一愣,收回飛廉槍護衛在身側,一夥的看著他問道:“你是?”
“怎麽,不記得我了?我們曾在部落遇到過,隻是那個部落倒黴的被妖族攻打,我也倒黴的死在那次的戰鬥中。”鼠族玩家說道。
“你,考古專家?”常衡猛然想起,那還是在去飛熊部落之前,這個鼠族的家夥用某個方法化裝成巫族進入部落中,正好紫魔王糾集幾大妖族圍攻該部落,逼得巫老不得不以族人獻祭,損毀祭壇為代價召喚出巫族祖巫分身虛影降臨,滅了他們。就是在祖巫分身虛影出手時,考古專家倒黴的被一起幹掉,好幾個月的努力一朝化為泡影。
想到是他,常衡將飛廉槍收起來,笑嗬嗬說道:“不錯嘛,這麽快就修煉到妖丹期了。怎麽還是選擇的鼠族?”
“做老鼠好,打不過人家可以逃跑,還不用怕人家笑話。”考古專家毫無羞恥說道。
常衡點頭:“這倒是個很好的理由。你現在來找我,不是拉家常的吧?”
“當然不是。”考古專家左右看看,那雙老鼠眼滴溜溜亂轉,賊眉鼠眼的模樣,如果不選擇鼠族才叫暴殄天物。“你來這裏是為了打探妖族的情報?如果我告訴你他們的情報,有什麽好處?”
常衡笑了:“你要什麽好處?”
考古專家伸出一根手指:“一,給我件法寶撐撐場麵,這把破飛劍簡直就是一塊鐵片,那幫老家夥也好意思給我。”
常衡看向他頭上盤旋的那把飛劍,果然,這飛劍不僅暗淡無光,甚至上麵還有絲絲裂痕。
“二,你這頭坐騎不錯,轉給我如何?”
獅恒發出一聲咆哮,眼睛死死盯著考古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