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湖水波蕩漾,由於地下連通某個不知名海洋,因銀角大王裹挾出去大量的湖水而掉落的水位逐漸恢複。
十幾個玩家縱身躍入水中,輕車熟路朝湖底潛去。
“你們說銀角大王發了什麽瘋,居然敢攻打部落。”
“誰知道,不過正好便宜了我們。”
“最好他被巫老重傷失去戰鬥力,然後被我們碰上。”
“妖嬰期的妖怪,用他的妖嬰煉丹,肯定能煉出不一般的丹藥。”
水流洶湧,十幾個玩家很快便潛到湖底。
湖底一片亂石,暗流湍急,偶爾幾條怪魚遊過,並沒有意料中的東西。
“快找洞府。”
一行人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並遍地的亂石並未多看一眼。
一個玩家眼中光芒閃動,踏著步伐在湖底走動。忽然眼睛一亮,雙手快速結了幾個手訣。
微微的藍光在眼前綻放,一個十丈大小的入口出現在眼前。
一行人臉色一喜。
“快進。”
一行人迅速衝入入口中,打開洞府那人還沒忘記在進來後將其關閉。
“果然沒有多少妖怪留守。”
……
黃風葫蘆是目前常衡手中最大的殺器,其威力比之飛廉槍要高出不止一籌。不僅是其妖嬰期的黃袍怪祭煉百年之久的法器,更是因為其能同時對肉身和靈魂進行攻擊,換言之就是能吹散別人的金丹。
眼前女妖看樣子是銀角大王的夫人,但其實力不過是結丹期,被同樣結丹期的常衡拿著黃風葫蘆一吹,立刻頭昏腦脹,意亂神迷,被常衡趁機一*穿了額頭,攪碎了大腦。
“你居然殺了夫人?”
螃蟹精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怎麽?殺不得?”常衡哼了一聲。若非螃蟹精先前叫出的那句好漢饒命,他早就將螃蟹精幹掉了。
“不不不。”螃蟹精拚命的舞著兩隻鉗子。“我是說你才巫武境,居然就能殺掉夫人,太厲害了。”
常衡愕然。這廝是對方的手下,還是自己這邊的人,怎麽說話覺得這麽別扭。
“你那是靈器法寶吧?”螃蟹精試探的問了句。
常衡把臉一板,螃蟹精立刻識趣的後退幾步,再也不敢廢話。
女妖的屍體落在地上,化成一條長有六十丈的白色蟒蛇。銀白色的鱗甲,頭頂三尺長的白色獨角,表示著她的不凡。
沒有任何遲疑,常衡熟練的將蛇屍解剖,取出鱗甲和內丹。
螃蟹精雙眼微微發亮,盯著常衡留在地上的蛇屍不放。
“你想要這個?”察覺了螃蟹精的想法,常衡回身問道。
螃蟹精連連點頭,嘴角都噴出白沫:“夫人的肉身蘊含了充沛的靈氣,大補啊。”
常衡奇怪的看著它。
“你下的去口?”
“活著的夫人我當然下不去口,但是死了的麽,反正也死了,浪費了不如給我小螃蟹填填肚子。”
螃蟹精傻笑,一雙凸出來的眼珠咕嚕亂閃。
“果然是妖怪。”常衡歎氣,不去理會螃蟹精,轉身欲進入石屋中。
就在這時,破空聲響起,常衡微微一滯,轉過身來,就看到十幾個玩家接連出現在眼前。
“有人。”
看到麵前毫無感情轉過身來的男子,銀狼表情微微一愣,而後雙手抱拳。
“這位朋友,在下銀狼,請了。”
“低調小巫。”常衡點頭。
“低調小巫?”銀狼使勁思索一番,並未發現有這個名字的印象。
彼此漠然問答,接下來沒有任何話可講。常衡瞟了一眼,轉身欲往石屋中去。
“站住。”
銀狼身後一名玩家出聲喝道。
常衡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臉上出現一絲不耐之色。
“有事?”
“所謂見者有份,這裏麵的東西,也不能你一個人拿了。”這名玩家說道。
常衡看了看銀狼,他站在那裏默然不動,顯然認可這名玩家的話。
微微一笑,常衡說道:“想要東西,各憑本事。”
說罷,身形一閃,朝石屋射去。
“既然各憑本事……”銀狼眼中露出殺機,右手豎起狠狠朝下一砍。
一行人分散開,並未進去,而是堵住石屋入口,等待常衡出來。
螃蟹精在他們到來之時就迅速趴在地上,偽裝成一頭已經死掉的螃蟹。此時兩隻眼珠咕嚕一轉,心中暗暗想道:“你們打,最好全都死翹翹,所有好東西都是俺小螃蟹的了。嘿嘿。”
石屋是銀角大王的臥室,裏麵自然不會藏有太多的好東西,一般好東西都在自己身上帶著,但是一些珍珠寶貝什麽的卻也不少。
將幾件用作裝飾卻也威力不凡的武器收入囊中,常衡打量了一下整個石屋,轉身退出。
幾道寒光驀然在眼角出現,等在外麵的銀狼一行人同時動手,各個展現自己的絕活。
弓箭,槍,刀,甚至還有一把大戟,各種攻擊紛亂砸下,將常衡上下左右四周全部封鎖,其間更夾雜有某種法術。
常衡冷冷一笑,身前忽然憑空出現一麵六角形圓盾,不過巴掌大小的圓盾迅速化為直徑半丈大小,黑黝黝的光澤上紋路密布,各種攻擊打在上麵,發出當當聲響,竟是沒有一個能突破圓盾的阻擋。
這麵盾牌是常衡采取玄龜甲所製,又刻畫了不同的陣法,豈是眼前幾個巫武境的玩家所能打破。
一擊失手,這幾個玩家臉色急變,銀狼大喝一聲,一把骨刀帶著一片銀光,灑向常衡頭頂。
“很不錯的招式。”
常衡微微抬眼,右手一翻,飛廉槍出現在手中,一旋一轉,隻聽鏘的一聲,銀狼手中的骨刀偏向一邊,空門大開,將自己上半身暴露在常衡麵前。
“救大哥。”
其他人慌忙出手,常衡發出一聲哂笑,一步踏出,雙手持槍。
風雷聲動,寒光凜冽,常衡一條槍使得如蛟龍出海,龍翔九天,十幾人的兵器剛剛遞過來,就聽到一陣劈啪亂響,個個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反而把銀狼留在最前麵。
“噝”
看著神話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黑色長槍,銀狼臉色快速變了幾下,而後幹巴巴笑道:“多謝朋友手下留情,我們這就走。”
“我說了饒你們了?”常衡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