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騰龍過海 第五十一章 指點江山
“把話說明白點，你為什麽說我沒盡全力？”噩夢發出的氣勢再次因為我一句話而收了起來，此時我覺得後背有一絲涼涼的，看來是該拿出談判的本錢來了。
輕輕一笑，不理噩夢那怪異的表情，我一屁股坐在了土坡上說：“曾經有個拿著邪神帥印的鶿夜魔大鬧夜魔城，這事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有人猜測那個鶿夜魔是你，但是我知道不是！”
噩夢的聲調難得地加高：“那鶿夜魔是你？”
“你早該想到了，這就是我為什麽說你沒盡力，難道你也會像一些凡夫俗子一樣認為小小鶿夜魔敢大鬧夜魔城是別人編出來的瞎話？那你為什麽在見到一個擁有高超實力的陌生鶿夜魔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你不會覺得鶿夜魔一族已經到了高手遍地的時代吧？”我聲音冷冷地說：“沒錯，那個鶿夜魔就是我，邪神帥印也在我手上。”
“我憑什麽相信你，緩兵之計對於你來說，可是運用得爐火純青啊！”
沒有理會噩夢的挖苦，我傲然地笑道：“你隻有選擇相信我，除非你不想為你的自由，你的平等竭盡全力！”
對話停頓了一小會，難得在遊戲裏也有空閑，我掏出“天運恒通”香煙，悠閑地點了一根，我一點都不急，我相信噩夢絕對會上鉤的，不管他的智商有多高，因為帥印是他的軟肋。
有點迷惘地看著吞雲吐霧中的我，或許這樣能讓我看起來莫測高深點吧：“隻要你把邪神帥印給我，我就不再追究你殺死冷魔欺騙過我的事情……”
冷哼了一聲道：“噩夢大人，也許我的智商的確沒你高，但是談判的時候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三歲小孩，這能成為你拿出手的本錢麽？難道你思考了那麽久就隻拿出這麽一個不是籌碼的籌碼？”
“隻要我得到了邪神帥印，噩夢軍團會盡一切能力幫助人界擊退阿修羅，如果真有機會推翻阿修羅，噩夢軍團保證隻要人界不向魔界發一兵一卒，那麽魔界也絕對不會率先動人界一草一木！”
承諾，一個身份顯赫之人許下的承諾，的確有資格成為本錢，但是合同都會參水，就別說承諾了，我輕笑了下說：“謝謝噩夢大人的誠意，我就怕在噩夢大人推翻了阿修羅的獨裁統治之後噩夢軍團就不再是噩夢軍團了。”
“那你說條件吧，我隻希望你能感覺到我的誠意！”讓步的話在噩夢口中都是氣勢淩人的，看來我要學習的地方還真是太多了。
我慢慢站了起來，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噩夢，緩緩地說道：“現在，請你聽清楚我的本錢，然後聽清楚我的條件，同樣的一句話我也不喜歡說第二遍！”
借助金龍魂之力，無心和龍威施展到了最佳狀態，在噩夢臉色微變的同時，兩塊帥印出現在我頭顱兩側，直接讓噩夢的目光開始抽搐，我說道：“邪神帥印加上欲魔帥印，還有華龍帝國傾國之力，換你和我簽訂一個侍從協議，一個永不背棄的侍從協議。”
噩夢瞳孔一直在收縮，幽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說讓我成為你的仆從？”
“不是仆從，是夥伴！”說話間我將雲狐和銀龍召喚了出來，深情地在雲狐和銀龍二人臉上滑過說：“我和你的追求一樣，在我的世界裏隻有自由和平等，我的侍從並不是下屬，而是兄弟！”
“不是兄弟……”雲狐怪叫道，在我愣了下神之際說：“是兄長，都是我跟銀龍在照顧你，真是的！”
這時候本來應該放身大笑的，銀龍卻沒有笑，而是滿眼震驚地看著噩夢說：“你是那個小鬼？當年在界身邊的那個小鬼？你知道界在哪麽？”
噩夢的眼神裏也馬上被震驚寫滿，目光有點癡呆地看著魔喃喃地說：“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龍人一族的真龍王也有成為別人仆從的一天。”
“仆從？去他媽的仆從！”銀龍有點激動地吼道：“你一定知道界在哪，告訴我……”
“告訴我……”這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也許是噩夢別嚇到了，語速很快地回答道：“神的蹤影豈是我能揣度的？我都快忘了我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字眼了，你找神幹什麽？”
“神？”銀龍咒罵道：“去他媽的神，界那個混蛋讓我龍人一族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苟延殘喘，要不是主人，我現在還在那顧影自憐呢，小鬼，那個混蛋有沒叫你做什麽？如果是他叫你做的，你最好多生個心眼，否則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我驚疑地看著銀龍和噩夢，他們兩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幾百年前就見過？
噩夢悶哼一聲道：“笑話，如果沒有神，我還隻是一個到處逃亡的卑劣鶿夜魔，是他給了我力量，給了我足以追求自由和平等的力量！”
“足以追求自由和平等的力量？”基於銀龍的原因，我早就看不慣那個叫界的sb了，憐憫地看著噩夢說：“一塊帥印，他頂多是讓你有在這個世界上掙紮的希望，或許他正需要在魔界培養你這麽一個可憐的家夥來增添這個世界上的樂趣，如果他真的是神，他真的願意幫助你，那麽他就該給你的是十塊帥印，而不是一塊！”
噩夢身子顫動了一下，四人之間的氣場開始濃濁起來，金龍劍在我體內又開始顫抖，我的精神力瞬間提升到了極致，隨時準備在噩夢出手的那一瞬間發出我最強的攻擊。
剛才那一番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脫口而出，如果給我三秒鍾的思考時間，我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如果噩夢的自尊猶如他的地位一樣高貴的話……
濃濁的氣場慢慢地又清澈起來，我暗鬆了口氣，凝視著正思索著什麽的噩夢，沒有說話。
良久，在我覺得氣氛非常壓抑之際，噩夢突然開口了，不是對我說的，是對著銀龍，目光複雜地說道：“他讓你去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恨他？”
噩夢口中的“他”當然不會是指我了，因為銀龍恨的是界，這個原本在噩夢心裏是神的家夥，現在噩夢不稱呼他“神”了，也就是說噩夢的內心在動搖，對於現狀的疑惑，或許在他心裏很久就已經有這種疑惑，沉澱許久的疑惑。
銀龍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深幽的目光投向灰蒙蒙的蒼穹，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魔界的天空永遠是那麽陰沉，就如同銀龍的回憶一樣，連光線都是冷的。
將龍人一族的遭遇說給了噩夢聽，重複了一遍內心掙紮的銀龍麵目有點猙獰地吼道：“我現在懷疑我們龍人一族的瘟疫也是這個混蛋弄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龍人一族成為他的棋子，也許在他的眼裏，我族的存亡也許還不如一個過河小卒，如果讓我知道他在哪，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溫文儒雅的銀龍，在仇恨與憤怒填滿思想之際，表現出來的猙獰足以讓我心悸，我慢慢地走過去拍了下他的鱗甲，在震驚他的鱗甲竟然是滾燙的同時安慰道：“銀龍，別太急，相信我，隻要那個王八蛋還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會幫你把他揪出來，一定會！”
“就是，銀龍，有我在，管他什麽神，九天聖火一樣會將他燒成雜毛狗！”雲狐說：“反正跟著這個小混蛋，我們的實力上升的速度會異常的快，說不定當你找到那個界的時候你已經懶得動手掐死他了！”
雖然雲狐叫我小混蛋，但是我絲毫沒有感覺到不爽，因為雲狐這話的煽動力比我說的要強得多，不愧為不男不女的家夥……
銀龍那泛紅的眼睛慢慢地冷卻了下來，氣息依然急促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是界的實力可不是你們能評論的，即便是我，也不是他一個手指頭的對手，他要是想殺你們跟踩死幾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這個時候還會潑冷水的，除了不是同一戰線的噩夢之外沒有別人。
銀龍冷冷地反駁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告訴你我族的經曆隻是不希望你和我一樣悲哀的生存著，至於界的實力，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不是現在的我能匹敵的，但是我相信，當他知道我要殺他時，他一定隻有死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沒錯，噩夢，我想你內心也在動搖了吧，界並不是神，他隻是一個實力高一點的人而已，隻要有信念，就沒有什麽事辦不到，包括實現你心中的自由和平等！”我打鐵趁熱道：“如果界讓你獲得一塊帥印，給了你一線希望，你就把他當神，那麽我給你兩塊帥印加上人界一大帝國的兵力後盾，讓你擁有正麵作戰的實力，你該把我當什麽呢？”
噩夢愣愣地看著我說：“我怎麽知道和你簽訂了侍從協議之後，換來的不是變相的統治？”
我還沒開口，雲狐在一旁說：“小鬼，你把這家夥想得太簡單了，魔界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可以幫他保證，將你的死對頭阿修羅搞下來之後，他肯定會把整個魔界完完整整得交給你，到時候你是真的要實現自由和平等也好，想過一把統治者的癮也好，他一定不會幹涉的。”
噩夢疑惑地看了眼雲狐後問道：“我要你的回答。”
“隻要你和我簽訂了侍從契約，我保證會盡一切所能幫你實現你內心的夙願，甚至你實現的夙願的範圍還要加大，比如說人魔兩界都能平等的，甚至是和平共處！”
大笑了一陣後噩夢輕笑道：“人魔兩界和平共處？口氣真不小，現在你不用拿這個虛無飄渺的東西來做本錢。”
“口氣是小是大，以後你自然知道！”我傲然地說道：“現在人界四大帝國之一華龍帝國，也是人界最強大的帝國已經是我囊中之物，如果你和我合作拿下魔界之後，以魔界和華龍帝國的實力，你認為實現人魔兩界和平共處是虛無縹緲的麽？”
在噩夢麵前，我已經成功掌握了自己的主動權，雖然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口氣真不小，但是在遊戲裏，我現在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如果有必要，我會牢牢地將華龍帝國掌握在手中。
噩夢的臉色變了變說：“如果真的誠如你所說，對我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難道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
“誰說這頓午餐是白吃的？”頓了頓，我凝視著噩夢說：“首先你要擔當風險，風險是什麽你內心有數，再有我們的合作並不是我單方麵地幫你，擁有三塊魔界帥印的你也要幫我，幫我出兵攻打人界其他三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