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和天無悔的臉色都很難看,任何一個玩家此時的臉都會很難看。

他們當然不怕輕舞飛揚,光腳的從來不會怕穿鞋的,更不會怕穿名牌的角色,他們臉色難看,不過是明白,這恐怕連開口都算不上!

輕舞飛揚的人不少,把這個小攤都全包圍了起來,他們當然沒動,沒有玩家工會敢在大城市裏亂動,在這個遊戲世界裏,所謂的最大的玩家工會也不過是個三流勢力,在大城市裏亂動手腳,那不是有本事,那是找死!

他們來的人不少,毫無疑問,他們做的是一筆大生意!

白愁飛和天無悔不得不承認,這個麻煩的確不小,連前麵開路的人,都值得讓人一看了……

濟南在北方,在北方,江湖人當然不會在意有個小勢力叫輪回,可玩家們都知道,在北方,沒有任何玩家的行動能瞞得過輪回!彼岸輪回!

白愁飛和天無悔坐在桌子上,跟其他客人一樣,笑著看著他們,也笑著等待著輪回的人。他們並沒有失望,輪回的人來的也不慢,來的也不少,跟輕舞的人差不多多,他們也站在了附近,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看著坐在桌子上的人吃飯,行走,似乎把自己當成了木頭,可白愁飛和天無悔卻不能把他們當成木頭,誰都不能把這兩個工會的人當成木頭!

兩人要是走,那肯定走得了,可兩人誰都舍不得走!就算瞎子也能聞出來了,這個地方肯定有事情發生,怎麽可以錯過?

“你認識嗎?輕舞帶頭的那個人。”天無悔悄悄的跟白愁飛說著話,語氣卻沒任何悄悄的感覺

白愁飛當然不認識,玩家裏出色的人物他一個都不認識!

“那個人叫紫洛”天無悔看著輕舞帶頭的人給白愁飛介紹著:“他臉上有兩條刀疤,傳言是為他老大擋刀受的傷,雖然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麽擋刀會用臉去擋,可你千萬不要小瞧這個人,他的雙刀,走的是大氣的路子,打架從來不要命,跟在他身邊的人,全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哥們朋友,絕對不會浪費他用命拚出來的機會!”

要別人命的時候,通常也是別人要自己命的時候,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可並沒有多少可以做到。原因很簡單,卻隻有聰明人才懂。

紫洛毫無疑問是個聰明人!

白愁飛認真的看下帶頭的紫洛,他相信天無悔絕對不會說假話,所以他不得不認真去看,會拚命的人江湖上有的是,可會拚命的人後麵有一群可以抓住機會的人的話,別人就不得不退後幾分了!許多人對自己殺人都沒什麽想法,可對別人殺自己有想法。

白愁飛仔細看看站著不動的紫洛,也隻能承認自己實在沒什麽看人的天賦,他看不出來紫洛會是拚命的人!

“輪回帶隊的,叫憂樂”天無悔看著站在一邊的輪回同樣介紹著,憂樂是個男孩子,青春,跟紫洛比明顯年輕了幾分,可天無悔介紹著他的時候,卻沒比紫洛輕鬆半分“這個男孩子,純真,善良,他在任何遊戲裏練的職業都八分在救人,最後兩分才再殺人,他喜歡看書,安靜,簡單,卻有一種特別的領導能力,跟在他後麵的人,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感到意外,應變能力極強!而且任何人不會打垮他們!”

白愁飛看看憂樂,歎口氣不再多想,他沒那本事,甚至聽了介紹都不大相信,這兩個人是天無悔說的那樣。

“南方輕舞北輪回,在這兩個工會,象他們兩這樣的人,加起來也不到五十個”天無悔也歎口氣“可他們這樣的人,用來等人,等的人肯定是個大麻煩!”

“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白愁飛沒在意那兩個工會,隻是認真的看著天無悔:“這兩個工會裏,不到五十個這樣的人裏,你有幾個不認識的?”

“我當然全認識!難道你一個也不認識?”

“我當然一個也不認識!”

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神中卻都多了幾分怪異!

過了一陣子,白愁飛才壓下那種情緒開口問著:“你說,他們都站了這麽會了,若是等人的話,他們怎麽知道那人會來這裏?若不是等人,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

天無悔也皺皺眉,而後有點好轉的臉色變的更難看了,他沒回答,而是反問著白愁飛:“若是有一個草地,你丟了一些錢在上麵,你怎麽找錢?”

“自然是從左到右一點點的慢慢找!”白愁飛的話剛說完,他的臉色就也開始難看了,他明白天無悔的意思,他們在這裏遇見輕舞和輪回工會,並不是因為他們碰巧,實際上,在要晚上在濟南城裏喝酒的玩家,恐怕都遇見了這兩個工會的人!

輕舞和輪回毫無疑問發現一樁真正的大買賣!大到必須兩家合作,還得小心翼翼才吃得下!這樣的買賣,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出錯,更不會允許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來導致他們失敗!

一筆什麽樣的大買賣,才能讓輕舞和輪回聯合起來?

白愁飛不知道,可他真的希望,這買賣,不要跟他扯上關係,所以他的眼神中甚至有幾分期盼,認真的看著天無悔:“你說的那理論不一定正確是不是?”

天無悔沒回答,他隻是聳聳肩。

“今天月亮不錯,星星也不錯”白愁飛也聳聳肩,他不想惹麻煩,可要躲不掉,他也不至於怨天尤人,麵對就是了,讓他有些不爽的是,他不確定這麻煩是誰的!

他並沒問出口,隻是靜靜的坐著等待著,可以說他的直覺,也可以說是冥冥中注定,他們都知道,如果有事情發生,肯定是在這個小攤上!

他們並沒等待多久!也沒人要他們等待多久,滿是人的小攤忽然就空出了幾個桌子,那幾個桌子就擺成了一個圈,然後有兩個人就那樣直接的坐到了中間!

白愁飛當然看見了那兩個人,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兩個人,所有人的眼神都一瞬間眼熱,而後又一瞬間眼冷,眼熱是因為看見女人,眼冷卻是因為看見了男人!

白愁飛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他認識的人並不多,聽說過的人更少,可無論是誰,都一定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名字,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傳說……

她就那樣直接的坐在了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上酒,然後一口喝幹:“痛快!”

如果說那個女人是水,那這個女人肯定是火!最烈的火!

她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快的刀,殺最狠的人。

這樣一個女人,除了風四娘,還會有誰?

白愁飛也忍不住低頭看了看風四娘的腳,他當然聽說過風四娘的故事,在風四娘的故事裏,她的腳占了很多的比例……

現在這雙腳看來仍是那麽纖巧、那麽秀氣,連一個疤都找不出來,就算是足從未出過閨房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會有這麽完美的一雙腳。

風四娘當然穿著鞋襪,白愁飛也沒透視的功能,可他在看見的時候就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這雙腳爬過山、涉過水,在灼熱得有如熱鍋般的沙漠上走過三天三夜,也曾在嚴冬中橫渡過千裏冰封的江河。

這雙腳踢死過三隻餓狼、一隻山貓、踩死過無數條毒蛇,還曾經將盤據祁連山多年的大盜“滿天雲”一腳踢下萬丈絕崖。

白愁飛很確定,自己不是什麽戀腳癖,所以他馬*眼神轉向風四娘的臉,風四娘也正在看著他,眼中帶著笑意。

除了白愁飛,當然也有別的男人在看她,卻隻有白愁飛毫不掩飾,所以風四娘隻朝他笑,這個道理很簡單,但很多男人不懂。

若是別人,或許會以為她是在譏諷,可白愁飛不會,就象別人看見白愁飛的時候,第一也會看白愁飛的刀,然後再看向他的臉一樣。

“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腳?”風四娘的話很大膽,大膽到周圍人也吃驚的看著白愁飛,順便期待著他的回答

“是的!”白愁飛坦然點頭,然後笑著說著“可我現在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