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東方葵,江湖人稱東方不敗。”當東方不敗醒來後,輕笑著跟我說話時,我花了好久時間才將那種世界崩壞的感覺修正過來。
跟原來的東方不敗不一樣,東方葵的武功雖然似乎更高,氣勢中卻帶了幾分可以讓人親近的感覺。
我花了三個月時間,將以前跟東方不敗討論完的觀點告訴她。
而後她就離開了沙漠。
她是個沒有來曆的女人。
我想她總會想起那些事情的,隻是我不知道,她想起的,是東方不敗的那一部分還是東方葵的那一部分。
東方不敗雖然沒說,可我猜得到,東方葵就是他的妻子。
一個人若走的太遠,站的太高。就會跟東方不敗一樣,會把當年陪著他的人想出來,再次陪著他。
沙漠中再次剩下了我一個人,我想時間已經夠了十年。
我可以再回到江湖,江湖上也絕對再沒幾個人認識我,本來就是這樣,隻要三天沒出現在江湖人的故事裏,你就會消失在江湖上。
我不知道風眼他們在做什麽,我也不想去知道插手。我可以在她做錯事情,出了事情後去彌補,去修正,卻絕對不會因為我覺得那些是錯的而阻止她。
我們先是自己,而後才是夫妻。
中間的度相信我們是把握的最好的夫妻。
而且我也相信,以她的本事,江湖上絕對沒什麽能威脅到她的人。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可我知道她從不會讓我失望,就象從不會讓她失望一樣。
在我走之前,我本想把這久館一把火燒了,可是後麵我並沒有這樣做。我將這些年在沙漠中賺到的錢,全部買成了酒,讓在我酒館的酒庫裏。
我想,若有我的朋友在某日回來,就算他們找不到我,也可以找到酒。
我並不覺得我比酒重要。
我的這種想法想來是錯誤的。
我以為這個酒館會在幾年,甚至更早就倒閉甚至消失。可結果明顯與我想的有很大的區別,這個酒館哪怕是數十年後,依舊存在。
人們內心的道德準則,遠不如這個說的那麽險惡,若有人看著,那他們會努力的占著便宜。
可若沒人看著,他們要麵對的,就是那點酒錢了,而是他們自己的內心。
若隻是那麽點錢,他們占便宜也好,多花點也好。都沒什麽負擔。
可若是自己的內心,那區別就大的很了。
我是一個人離開沙漠的,可我帶的東西,卻不是我帶來的,一竿七米多長的軍旗。我得把它帶給高大南。
我已經不再覺得這很奇怪了,因為就象那首浮誇一樣。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人想吸引人注意了。
如果把我也認為裏麵的一個。這並不奇怪,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看到我,而後不再注意到我。
不想讓人注意的時候,在別人一直注意的地方和別人一直不注意的地方都是一個意義。
在遇見第一個小鎮的時候,我就遇見了一個問題,別人不讓我進鎮。
一個讓我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小時候,曾經有一個問題,許多朋友都知道,一個人拿著一個幾米長的木竿進城,豎著進不去,橫著也進不去,所以他把木竿弄成了兩段。然後才進了城。
在長大後,每個人都會對這個故事產生一個問題。
那就是豎著進不去,橫著進不去,為什麽不直直的走進去?
為什麽啊?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知道的。
可是當我在問出這個問題後,守門的士兵笑了。他告訴了我真正的原因,也就是為什麽所有長木竿在任何一個城裏都不許直直走進去的原因。
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在一刹那關不上城門,他告訴我,因為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些人故意拿著這樣的長木竿進城,在進到一半後,開始奪城,由於不可以在瞬間關上城門,有許多城池這樣被奪下。
所以以後一直都不許超過三米長的木竿直直進城。
這是個簡單的答案,也是個真實的答案。可在過去的那麽多年裏,我一直不知道。
有些東西,若不是親身體驗,你永遠不會理解那些事情的奧妙所在,所謂的想象永遠比真實差很多很多!
其實任何一個城鎮,在城鎮外麵也不會比裏麵差多少。所以我在外麵也過的不錯。
我並不擔心這軍旗被人拿走,不隻是因為他很沉,也是因為我相信我的武功。
我知道我走在江湖上,哪怕是沒人認識我,都會有麻煩上身,所以這一路的不平靜我早有準備。
可是當麻煩上門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準備不夠。
在我第二天準備上路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絕對不該出現這裏的女人。
蘇文月!
她應該跟在風眼身邊,起碼這些年裏我從沒見她離開過風眼,她的思維似乎一直都有些問題,不過我一直都沒把她當成過傻瓜笨蛋。
我想她若不是來找我的,那就是有些麻煩。
可若是來找我的,那麻煩估計會更大。
我看見了蘇文月,蘇文月當然也就看見了我。
她一怔,而後直接跑到了我麵前。恨恨的瞪著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了,可無論怎麽樣她都不該這樣,因為她應該明白,我既然在這裏,那天下就絕對沒人再動得了她。
若是她明白了還這樣做,那代表的意思,就不隻是如此了。
她一開口,就嚇了我一大跳!
她說:“我是跟人睡過。”
旁邊的人已經一下豎起了耳朵。
“後來想想不對,就去找你。我跟你說對不起啊,我跟人睡了。”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不理我。什麽都不說就走了,幾年幾年不回家。”
“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終於在一個夜店找到了你。我就那樣被你打,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等你打完了,我說,好了,打累了,打夠了,回家吧。”蘇文月定定的看著我說著。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的討論。
我並沒聽明白她要表達些什麽。
“可是你怎麽說的?”蘇文月瞪著我:“打夠了?滾??”
“我十六歲就跟你,十九歲給你生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蘇文月斜著腦袋看著我。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所以我轉身離開。
周圍的人群慢慢散去,蘇文月的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這人笑西西的打趣著她:“月姐你剛才的表演可真真實……”
他並沒說下去,因為他的肚子裏已經多了一把刀。
繡花鴛鴦刀。
刀握在蘇文月的手裏。
“我跟著小姐砍人的時候,你連吃奶都沒學會。”她看著臉上開始扭曲的男人慢慢開口:“你知道為什麽這裏就你一個人了嗎?因為他們都知道,什麽該看見,什麽不該看見,什麽該開口,什麽不該開口!”
在路上見到蘇文月的時候,我並沒有吃驚,我知道她肯定會來找上我。
因為隻有一種情況蘇文月才會離開風眼,那就是風眼要做的事情,大到需要蘇文月幫忙的時候,如果說風眼還有個相信的人,那這個絕對不是我,而是蘇文月。
我並不介意,因為我也一樣。
蘇文月靜靜的站在那裏等我走進,而後彎腰開口:“小月見過姑爺。”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姑爺會在江湖中聽到一些事情,我喜歡姑爺不會插手。”蘇文月認真的看著我。
“比如說你帶著手下背叛風眼的事情?”我忽然笑笑。
“姑爺你知道?”蘇文月的眼裏已經升起震驚。
我笑著搖頭:“你不用跟我說什麽,我知道你不會背叛她的。你們既然想做大事,我也不會在這時候給你們添亂。”
蘇文月怔怔的看著我,而後點頭。
“風眼對手下有些太過心軟。”想了想,我還是告訴她:“有些事情她可以做,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蘇文月認真的點頭。
直到我的背影走遠,蘇文月才捏緊拳頭高興的開口:“我就知道姑爺會信我的,要知道,我可是小姐的陪嫁丫頭!”
她以為我沒聽到,其實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