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腰間有人頭,左手握刀,好殺美人,好殺無辜,好獵人頭。”李大壯一字一句的的說完。

“還有呢?”

“還有一些傳說,並不真實。”

“可他現在的衣服,分明就是一身紅衣!”老燕扭頭看著李大壯。卻看見了開始往前走的老白。

“老白你要幹什麽?”一把抓住往前走著的老白,燕頭急切的問著他。

白玉卻笑著搖頭,把他的手搬開,再次開始往前走。

幾人怔怔,卻是跟在了他身後也一起走了過去,也許他們從沒有遇見過強大的敵人,更沒有過什麽同生共死的諾言。可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以後,他們中間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白玉笑笑,也沒說什麽。隻是在白愁飛身前七步外就停了下來。也不管別人看他的眼神,直接跪倒在地上:“白玉見過二叔。”

幾人吸氣,目瞪口呆的看看白玉。再看看白愁飛。

白愁飛已經轉身看向了他們,看著跪下又站起來的白玉言神中卻有幾分奇怪。

“我是白秋月的兒子。”白玉站起來認真的開口。

白愁飛點頭。看向白玉的眼中已經有幾分了然:“你在這裏幹什麽?”

他沒問那些他該問的東西,白玉也沒說那些他本該說的東西,他隻是指著蹲在地上的秀才開口:“秀才是我們的朋友,我想請二叔留他一命。”

白愁飛直接點頭:“我沒想過要他的命。”

“謝謝二叔!”白玉抱拳!

幾人的臉上也輕鬆了幾分,他們就站在白愁飛對麵,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所謂傳說中白愁飛的殺氣和不講道理。

白愁飛就好象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一樣。

隻是這樣的印象不過瞬間就破碎在他們麵前。

“你用什麽武器?”白愁飛看著白玉忽然開口。

他的語氣還是平淡而正常,隻是聽他說話的人已經感覺到幾分寒氣了。

白玉朝他的幾個朋友苦笑下,而後認真給白愁飛答案:“我用刀。”

“拿出你的刀來。”白愁飛看著他慢慢的說著。等到他看見白玉手裏的刀,才點著頭開口:“動手。”

“讓我看看,你的武功現在怎麽樣。”白愁飛的話好象是個長輩看見晚輩一樣。

可白玉卻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句話的意思不是看他的圬工怎麽樣,而是他的武功要是不怎麽樣,那白愁飛絕對會砍了他。隻是他偏偏一點把握都沒,因為在現實裏他並不是什麽出色的人。

無論他有多少想法,他也隻能一刀一刀的練起武。

他沒開始幾分,白愁飛就直接開口:“行了,我不是要看你現實的,用你遊戲裏的武功。向我出手。”

白玉怔下,看這白愁飛的眼神裏有了些莫名的味道。

“你現實裏的武功太弱,看下去的話,我怕忍不住回去砍了你。在遊戲裏這麽多年。以後也會在遊戲裏很多年,讓我看看你在這江湖中學到了什麽。”白愁飛的語氣依舊冷淡,卻忍不住失望:“畢竟這隻是遊戲,你死了也不過從頭再來。”

這是種近乎牽強的語句,讓其他聽的幾個人都能聽得出那種失望。

白玉的臉上已經有了紅暈,那是羞恥和氣惱。隻是那種情緒並沒讓他衝動,他隻是吸氣,認真的朝白愁飛抱拳,而後瞬間揮刀衝了上來!

亂披風!

他一出手,就是亂披風。

他的武功並不弱,傳說中亂披風練到最高的層次,拿一盆水撲過去的話,刀風會將水頂回去。白玉的刀雖然沒到那種地步,可就算再多的水,恐怕也不會沾到他半點。

跟他一起來的幾人,眼中已經有了震驚,他們雖然各有各的秘密,卻也沒想過,白玉的武功竟然有這麽高。

這並不是一種特別的刀法,可能練到白玉這地步的人並不多。他們的臉上已經有了驕傲。

隻是這分驕傲,在瞬間之後就變成了沉默。

白玉的刀是斬向白愁飛的,刀很快,很急。朝著白愁飛的頭白愁飛的胸膛,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刀影。

隻是這樣的刀法,在白愁飛看來卻是失望,更失望。所以他拔刀!

近乎沒有人能看見他拔刀,在幾人的眼裏,看見的不過是在一瞬間,白玉的刀已經停下,而白愁飛的刀尖已經停到了白玉的喉嚨上。

白愁飛把刀歸鞘,他並沒有殺了白玉。原因有很多,他也並不想解釋什麽。

隻是哪怕什麽都沒說,看著他的幾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失望。

白玉的臉上已經有了苦笑,他靜靜的收回刀,將刀放回物品欄,空著雙手認真的朝白愁飛鞠躬。

白愁飛看著他慢慢開口:“若隻是這樣的刀法,你有什麽好學的?若這江湖中十多年,你隻學會了這點東西。那你以後還是改了姓吧。”

這已經不是懲罰,而是一種近乎摧毀別人的話。

所有人的手已經捏緊,可白玉的臉上反而多了幾分笑容,他笑著抬頭,看著白愁飛認真開口:“我不會改姓!”

“那你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學會點什麽。”白愁飛看著白玉慢慢開口:“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若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要了你的命,記得複活以後,換姓!”

白玉認真點頭。慢慢的從物品欄裏拿出了一雙手套。那是一雙奇怪的手套,左手的手套上有五根手指,右手的手套上,卻隻有兩根手指。他慢慢的帶上去。

白愁飛在看著他,所有人也都在看著他。

白玉知道別人在看他,卻不在意那些,他隻是開始了用雙手做一些奇特的手勢。他的動作很快。可是很快的動作他也竟做了三分時間才完成。

等到他完成後,他右手的兩跟手指上已經多了一種近乎漆黑的色彩。

然後他開始奔跑。一分時間。他才從他站的地方跑到白愁飛站的地方,他們離的並不遠,他跑的也很快,可他踩的腳步實在太小。

白愁飛沒動,隻是看著他。看著白玉在衝到他身前的瞬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一指重重的點在他的後心。

而後白玉一軟,幾乎倒在了地上。踉蹌著走回白愁飛麵前,看向白愁飛的眼裏卻有了幾分不解。

“二叔?”白玉的聲音有些輕,因為他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指。他見過中指的人,他也沒想過可以擊中人。

“不錯!”白愁飛卻忽然笑笑,朝白玉點點頭:“墨指寒飛,隻待空夢。你能將墨指練到這地步,也不算錯。”

白玉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扶著他的幾人卻多了幾分不解。而聽說過這八個字的人看這白玉的神色裏已經有了幾分佩服。

白玉笑笑,可也隻不過瞬間,他臉色就變了,看著白愁飛急急的開口:“二叔你別站著了,我指上有毒,你快運功把毒逼出來。”

白愁飛笑著搖頭:“沒事,你練的不到家。傷不了我。”

沒聽說過那八個字的人還隻覺得白愁飛厲害,可知道那些的人卻有些目瞪口呆,就練白玉都有些難以置信!

“墨指寒飛,隻待空夢!”

那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四種指法。

墨指,寒飛指,空指,孟指。

傳說中這四種指法的取自皆音,墨子,韓非子。孔子,孟子。這四種指法敢以這四個人的名字做皆音,那厲害之處自不必說。

白玉的墨指雖然遠沒大成。可要說江湖上有人能在後心處挨上這一指還若無其事的話,那也未免有些可怕了。

哪怕他們看來白愁飛絕對不象個會說假話的人,也有些不敢相信。

白愁飛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卻沒給他們解釋,他本就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他從這些人的臉上一個一個掃過。落在祝福的臉上停了下來,看了好一會才移開眼光。

祝福馬上摸了摸臉,莫名的看著已經看著她的幾人,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幾人一陣無奈,他們早已習慣祝福的遲鈍。

“你們還有什麽事嗎?”白愁飛忽然開口。

幾人趕緊搖頭,到這地步,他們想的事情已經確定了,才不想跟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在一起。

搖完頭,趕緊就走。

白玉卻在幾步後返了回來,看著白愁飛有些猶豫的問著:“二叔,你還不回家嗎?”

不等白愁飛說什麽,他就繼續說了下去:“家主二十年一選,離上次已經快二十年了,現在已經開始爭家主了。”

白愁飛看看他,而後搖頭:“沒什麽好爭的。”

白玉看了他會,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白愁飛忽然笑笑。那東西,本就沒什麽好爭的。

等白玉趕上幾人後,幾人已經開始炸鍋了,一群人在消失在白愁飛的視線裏後,馬*白玉圍了起來。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問題砸了過來。

“停停停停停!”白玉趕緊叫停:“一人一個問題!問完了事。”

先問的是冬瓜:“老白,你幹嗎叫他二叔啊,他歲數不比你大多少,那你是不是還得叫很多人叔叔啊?”

怎麽奇怪的問題,讓眾人一陣無奈,就算你要嫁給他,問的問題也要有點深度好不?

冬瓜卻一點不在乎別人的鄙視。隻是認真的看著白玉。

“就一個二叔。沒有別的叔叔。”白玉伸手揉揉冬瓜的腦袋笑著回答,他沒多說,可冬瓜已經滿足。

第二個問的是老刑,他看著白玉認真開口:“墨指是秀才幫你完成的任務嗎?”

這本該是秘密的,可白玉的回答卻很直接:“是的,秀才幫大家一人完成了一個任務的。”

眾人一起點頭。然後互相看看。笑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