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這個場所裏的人,都是很難對付的人,若在任何一個時候,這些人出現在一起,那恐怕都是不死不休的戰鬥,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沉默。

白愁飛不知道,也沒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誰辦的,誰組織的,知道的隻是有許多的人,都在等待著他們。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人是傻瓜。隻要你當真,所有人都會理解你,這不是件小事,每一個玩家都明白,若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做完做好。那絕對不是件又快又簡單的事情。

沒有所謂的借口和理由,隻有默默的努力,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誰都可以為之付出生命。所以反而再沒人喊那些口號。甚至不用說話。

直接衝到海邊的人是第一批,現在在長安準備行動的人是第二批,在路上的人是第三批,準備著還沒動身的人是第四批。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沒有道歉,隻有滅亡!

白愁飛看著在人群中的眾人,擠到天無悔他們身邊,看著風眼的白眼尷尬的笑笑,朝天無悔打著招呼:“大哥,我們在這裏做什麽?”

“等船。”天無悔拍拍白愁飛的肩膀,語氣中卻有幾分憂慮:“我們的確能過去,可中間有一處廣闊的海域,以現在玩家們的本事,根本沒有多少這樣的大船。”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誰都沒有辦法。”天無悔歎著氣,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朝幾人點下頭直接朝天無悔開口:“楚莊,開始討論了。”

天無悔點頭,而後轉身看向身邊的幾人:“我要去跟他們一起商量下,你們過去嗎?”

白愁飛搖頭:“你去就好了,我也有點事情得處理下。”

風眼的手已經抓住了白愁飛,白愁飛扭頭朝她笑笑,沒說什麽。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意思,風眼卻知道白愁飛要幹什麽。

她看著白愁飛睜大眼,任白愁飛的臉色如何變化,就是不鬆手。

“沒事的,我已經突破先天。”白愁飛歎口氣看著風眼:“沒什麽人能攔得下我的。”

風眼的臉色有幾分好轉,卻依舊不曾鬆手。

“我去的話,會帶上我的人,而且也不隻我一個的,這個世界上,能將我們這些人聯手拿下的人還不存在,也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白愁飛摸摸她的頭發,笑笑開口。

而後輕吻一下她的額頭,轉身走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裏有著龍五,有著王無雙,有著雷罰,他們這些人並不是遊戲裏的大神,卻每一個都是突破先天的人,遊戲,現實!

看著走過來的白愁飛,幾人怔怔。

他們並不認識白愁飛,雖然能感覺得到這個人身上跟他們類似的氣息,卻也並不會這樣簡單的接受他走進這個圈子。

“我是白愁飛,白武安。”白愁飛也一點沒找他們麻煩證明自己的想法,跟所有人一樣,他的心裏也都是憤怒,除了那件事情,並沒有其他多的想法,走進他們的圈子裏,看著依舊站著的七個人,他慢慢開口:“去東京的人,算我一個。”

幾人微笑,也沒再多說什麽。

白愁飛看看站在一邊的雷罰,而後才慢慢開口:“我們,去了那裏,也隻能殺人。”

“除了殺人,我們還能做什麽嗎?”坐在椅子上的龍五輕笑,無論在什麽地方,他都坐著一張椅子。可認識他的人卻都知道,他絕對不是個享受的人。

這是句實話。除了殺人,他們還能幹什麽?

就算他們七個人,帶上人,算是一人帶手下殺掉一千個人。七個人也不過才七千人,對於那些野猴子來說,不過是一場地震而已。除了出口氣,什麽用都沒有。

可若是隻為出口氣,他們當然要去做這件事情。隻是隻做到這地步的話,他們未免也有些不甘心。以他們的本事,將那裏搞的大亂並不難。

隻是隻這樣,未免有些不甘心啊!

互相看看,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互相點點頭。轉身下線。

白愁飛比他們慢點,走回原來的地方,看了看風眼,輕輕的抱住她,再放開。

他沒說話,可風眼卻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誌在萬世功業,名揚天下!

慢慢的替白愁飛整裏下衣服,笑著朝他點點頭。風眼扭過頭。白愁飛下線!

下線幹什麽?

找人,集合,去殺人。

白愁飛靜靜的走在南京街上。既然想要去某本殺人,那自然要去大屠殺紀念館去轉一下。所有在南京的人,都能體會到一種壓抑的感覺,好象無論你有多開心,都有著一層陰影。

靜靜的站在那裏鞠躬。

周圍的人並沒有任何奇怪。

走出紀念館,忽然就看見了旁邊那家狗肉店,掛著個大大的羊頭,門旁邊豎著一塊石頭。

想了想,白愁飛還是走了進去,看著依舊坐在店鋪裏的人笑著打著招呼:“宋老大?”

坐在店鋪裏的人聽到聲音才慢慢的站起來,看著白愁飛好一會才開口:“老白?”

白愁飛點頭。

而後宋老大大笑,走到他麵前,卻是忽然皺了皺眉頭:“你身上有殺氣!”

白愁飛怔下,然後笑著點頭。

“你要去殺人?”宋老大看著白愁飛問著,然後忽然歎口氣:“什麽時候去?”

“就是這幾天就去。”白愁飛認真的看著宋老大回答。

“唉。”宋老大歎氣,而後笑著拍拍白愁飛的肩膀:“多殺幾個!”

“你知道我要去殺什麽人?”

“那是自然,除了那群野猴子,這個時間能去殺什麽人?”宋老大坐下去,看著白愁飛歎氣:“隻可惜,我沒本事,要不我真把那群野猴子住的島弄沉了它!”

白愁飛也笑笑,他同意這個想法,卻也一樣無能為力。

宋老大卻是忽然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的繼續說著:“我有一個朋友,他住在精神病院裏,他是一個地理老師,在很久以前,他忽然提出一個瘋狂的理論。他認為,可以用數學和地理知識,算得出怎麽把那群野猴子住的刀弄沉。”

“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瘋子,可他卻被他自己的理論弄的真的瘋了,每天都在查資料,計算數據。這些年裏,我一直跟他有著聯係。他告訴我,他已經算出了數據。”宋老大的眼睛亮著,卻又瞬間暗淡下去:“我聽不懂他的理論,卻相信他說的沒錯,隻是就算是他說的沒錯,也需要這大量的時間和金錢。”

宋老大的眼神已經暗淡,可白愁飛的眼神已經亮起。他一點都聽不懂這個理論到底是什麽東西,可這些一點都不介意他為這個建議動心。

“這個人在哪裏?”白愁飛雙眼發光的看著宋老大。

“在精神病醫院啊。怎麽了?”宋老大看著白愁飛有些納悶。

“走!帶我去見他!”白愁飛直接將宋老大拉了起來。

宋老大也是個妙人,也就連店都不管帶著白愁飛一路到了精神病醫院。

看著坐在對麵臉色有些發白的中年人。白愁飛看看宋老大,宋老大點頭開口:“老周。這位是我的兄弟。他跟我來一起聽聽你講課。”

臉色有些蒼白的老周,忽然就變的紅潤起來,他笑著朝坐在一起的兩人點頭,然後站起來,真象一個老師在給學生講課,隻可惜,他講的課絕對沒有一個學生能聽得懂。

白愁飛和宋老大整整在那坐了一小時時間,然後一句話也沒聽懂。

可是雖然一句話都沒聽懂,可白愁飛的眼睛卻越來夜亮,等到老周聽下,他才舉手。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問題嗎?”老周的眼也一下就亮了。

“我想知道下,您剛講的,一個點的波動去毀掉一個島嶼的原理。”白愁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聽懂的部分都是炸島,他也隻聽懂了,老周說,隻要炸掉一個點,就可以引起那群野猴子住的島的毀掉。

老周的興致一下就起來了,他甚至拿手在兩人的桌子上畫了幾個點,標記著開口:“你看,青森,秋田,水戶,長野,東驚,名古物,大反,長奇,這些地方,連起來象什麽?“

白愁飛張張嘴,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他什麽也看不出來。

“真是個笨蛋,這是一條狐線!”老周歎口氣。

白愁飛和宋老大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果有一條弧線,那就一定有一個圓!就好象一個圓環放在桌麵上,他的地方沒有一個在中心,卻他的重心卻在中間,我們要把這個圓環裏的一部分毀掉,那不隻有一個辦法,更不是一定要去直接破壞,我們隻要找到這個圓環的中心點,將他變化一點點。結果就會改變。”老周的解釋一點都沒讓白愁飛和宋老大明白他在說什麽。

“您直接說吧!”白愁飛隻好承認,他一點也無法理解。

老周歎口氣,滿是懷才不遇的感覺:“那群野猴子住的島,在大海中間,以他們島嶼的弧線做一個圓,我們隻要將圓心稍微改變一點點,那群野猴子住的島嶼就會全部淹沒在海裏!”

白愁飛捏捏臉,他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情靠譜!

這種理論簡直近乎就是天方夜潭!

可若是這樣走了,白愁飛也實在不甘心,他站起身來,認真的看著這個一直都被稱為老周的人慢慢開口:“若讓你去處理,你有多大的把握一定讓那群野猴子住的島沉下去?”

“有!”老周認真的回答,而後輕笑:“需要很多人,和很多錢!”

白愁飛認真的看了他好一會,才吸口氣開口:“你跟我走!若成功了,你我自是萬世留名,若失敗了,那你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