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已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小鎮,從開頭到結尾,他都沒知道過那個地方的名字。

他知道名字的地方,是眼前的地方,這不是關東,卻是離關東最近的一處城市了。城門上寫著名字:樓蘭。

這個名字也許很多人都會有幾分奇怪,可白愁飛沒有,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個路上的城市而已。

走進城,找家客棧,將身上的麻袋放好。洗澡。

隻是等他洗完澡後,才想起一件事情,他沒有換洗的衣服。看著被血染紅的衣服,連白愁飛都不得不承認,現在他的衣服簡直就是一身紅衣,根本看不出血腥。

更是讓他有些不解的是,這衣服好象不粘灰塵,他不知道這是什麽道理,隻是多一件好衣服,對他來說本就是件好事。

走在樓蘭的街道上,眾人看他的眼光多少都有幾分奇怪,卻也隻有幾分奇怪,所有人都已經習慣玩家們的奇怪了,若真沒有幾分奇怪,那就不是玩家了。

而在街上,白愁飛隻不過是無數奇怪玩家裏的一個而已。最奇怪的玩家是兩個人。

遠遠的,白愁飛就看見了有一群人圍在了一起。他不喜歡看熱鬧,因為熱鬧跟麻煩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可熱鬧在他要走的路上,他也沒興趣專門繞路。

他本不想注意聽的,可當他路過的時候,他就不能不聽了。所有人都不能不聽了。

“天下交易行,萬象交易行,連手開展交易會,請各位有極品裝備或者想求極品裝備的人速度前往,晚上開幕,時間七天,過時不侯。”

這兩人喊的話,讓所有人經過他們的時候都忍不住看他們幾眼,他們沒說地點,因為地點與他們並不遠,一抬頭就看見了橫幅。

白愁飛也想去,一天的火燒不掉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隻是那些好東西,他一個也不認識。

他已準備回客棧去拿那隻麻袋了。

可惜他沒走成,因為他又聽到了一句話。

站在左邊的人笑著繼續說著:“我是有關布門,若有什麽問題請找有關布門。”

站在右邊的人冷著臉補充:“我是相關布門,若有什麽問題,請找相關布門。”

這絕對是兩個欠砍欠揍的名字,也許很多熟悉這兩個交易行的人已經習慣。可白愁飛不習慣。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白愁飛已經走上了前去。

兩人馬上招呼:“這位客官您想幹什麽?”

白愁飛的回答很簡單。

他拔出刀,一刀砍過兩個人的人頭。

兩人的人頭掉在地上,周圍一靜,然後瞬間大笑。

白愁飛沒動,直到周圍的人笑完散開,他都沒動,他以為有人會來找他麻煩,可就在門口,也沒人來找麻煩。

過了一會,才有一哥們笑著開口:“兄弟,別等了,這兩人就是找砍的。”

白愁飛不懂。

那哥們笑著開口:“每次大型交易會,這兩位總要出來讓眾多玩家放放火,省的大家出不了氣找麻煩。要不怎麽會有這樣的名字?敢起這樣的名字,估計連一天都活不過!”

白愁飛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哥們看著他點頭,也笑笑走開。

走會客棧,白愁飛背起麻袋。他的樣子有幾分詭異。可當他走到交易行門口的時候。卻遇見更多詭異的人。

有人拿著一把破刀,有人拿著一張破紙,有人拿著一塊磚頭……

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隻是他們都沒進去交易行,而是在交易行附近坐著,擺起了攤。

交易行的門口,有著人,卻隻有兩個人,加上白愁飛也不過三個。

所有人都明白,交易行隻有晚上才開始,這不過下午。隻有什麽都不懂的人,才會這時候上門,有門路的人早已有了準備。

白愁飛不懂,所以他走上了前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另外兩個人。

他一下就有些恍惚。這兩人男的身高將近兩米,他雖然有幾分不耐心,可藏不住的豪氣和毫不掩飾的霸氣,白愁飛從沒見過。

這人若沒幾分本事,那白愁飛絕對不信,女子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正在跟苦笑著朝她解釋的人揮手,講話快的連白愁飛都得集中注意力,隻是讓人感覺到的,卻是熱情和幹練。

白愁飛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兩位在交易行門口的人自然看得出來。隻是做一巷要有一行的規矩,哪怕是大人物,他們也隻能攔著。

高大的男人朝白愁飛點點頭苦笑下。

白愁飛也笑笑,然後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沒深想,因為那個人不大可能出現在這裏。

守門的人正在跟女子解釋:“我們交易行晚上才開始拍賣。現在不開門。”

想來這句話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連女子都一臉無奈,看看站一邊的白愁飛,忍不住朝她男人翻個白眼:“你看看,看看看看,別人都不給你麵子。臉大又如何,不過就是給我摸摸而已。”

她說著,竟然當街上去摸了摸高大男人的臉,男人的臉已經變黑了。

女子爽朗的笑著,守門的人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隻是白愁飛的臉上卻沒有笑意。他甚至有些鄭重。

高大的男人已經跟他老婆要走了。

白愁飛忽然攔在了他們麵前。

“這位兄弟有什麽事?”男人皺下眉問著。

白愁飛卻是瞬間就好象被一隻老虎盯著一般,他笑笑看著這個男人慢慢開口:“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侯爺,白某可是久仰大名啊。”

一直笑著的女子已經不再笑,看著白愁飛好象有幾分有趣。

男人也認真的看看白愁飛,沒有因為被認出來有半分尷尬,笑了笑直接開口:“白兄弟既然認得張某。那一起去喝幾杯酒?”

他說的是建議,卻從來沒人拒絕。

白愁飛也不拒絕,他也不想拒絕:“既然在這裏遇見,那就在這裏喝幾杯就好。走的太遠,我怕我忍不住,想跟張兄動動手。”

說完,兩人一起大笑。

“可是人家不是不讓我們進門的嗎?”旁邊男人的老婆忽然插口。

“這位是嫂子?”白愁飛看著高大的男人詢問。

男人點頭。

白愁飛朝她笑笑:“這天下,還是張兄進不去的門嗎?”

女人又開始得意的笑,得意樓著站在她旁邊的男人,讓男人臉上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