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不好過,很不好過,因為他大意了,所以他受傷了
這是件很扯淡的事情,可毫無疑問的發生了,在黑暗裏他並不比別人能多看見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比別人懂一些什麽,可一直以來所謂敵人的武力讓他有了幾分慣性,甚至在對那些小組的時候習慣性的不在意,把精力全放在了詩月小組和詩情身上,事實告訴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在薄命的時候不在意!
在黑暗中,他碰到了三個小組,無傷的擊殺了兩個,可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他遇見了麻煩,很大的麻煩,要命的麻煩!所以在最後他也隻能做在地上,喘著氣看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人!
白愁飛知道有人不要命,可他沒想過,這次的這些人裏就有人不要命!在他揮刀向走在最前麵的人的時候,那人並沒退後,更沒揮刀抵抗,而是直直的撲了上來!導致他詫異了一下,黑暗又減慢了幾分反應速度,揮向那人脖子上的刀,被刺進了胸膛……
白愁飛拔刀,轉身,卻直接就對上了後麵幾人揮過來的刀鋒,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他挨刀了,後麵四人的刀中,他挨了兩刀!殺了那四個人走回到最前麵人麵前的時候,也不得不包紮下傷口了……
“嘿嘿嘿嘿……哈哈”倒在地上胸口還在流血的那人扭動著身體笑著看著白愁飛
“你叫什麽名字?”白愁飛包紮著傷口,並沒多少憤怒,淡淡的問著
“我一無名小卒而已,問著幹什麽?難道還想報複我嗎?嘿嘿……”倒在地上的人卻還是笑著回答著
“每個人都無名過很多年!”白愁飛包紮好傷口,卻是坐在了那人前麵看著他
“我才不上當!告訴你我叫什麽了,以後你找我麻煩怎麽辦啊?”倒在地上的人卻是疼的咬牙裂嘴的說著
“這是個江湖,江湖裏發生最多的事情,就是莫名其妙的殺寥,大多時候,大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白愁飛歎口氣,卻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知道,晚上的血腥味絕對會引來野獸,而這裏可不是受保護的新手地圖!
白愁飛走到倒在地上的人麵前,卻是舉起了手裏的刀,直接揮下!轉身離開。
他並不在意這個人是誰,這個江湖本來就有著無數不簡單的人,也在意不過來,他甚至不清楚敵人還有多少,他隻知道必須活下去,將每一個遇見的人斬殺,就跟人生一樣,沒人知道有多少敵人多少坎坷,你隻能一個一個的過下去,堅持下去!
他並沒再往裏麵走,隻是遠遠的走開點,晚上的森林,他也並不能分清楚方向,而白天的殺戮導致的鮮血,讓晚上的森林幾乎都是野獸,這是個麻煩的事情!所幸的是,這個世界上野獸並不笨!所以白愁飛的身上,隻是再多了幾個傷口而已!可等他找到感覺安全的地方,爬上數以後,他也才鬆口氣,再次感謝,這野豬林裏沒蛇!
白愁飛麻煩,所有在深處的人都麻煩!甚至比白愁飛都麻煩,白愁飛是一個人,可追兵卻並不是一個人!
詩情的身上,也多了幾個傷口,可他並不在意,實際上給他傷口的野獸也沒占多少好去,讓他感覺不舒服的是,森林裏明顯的又多了一些人!一些不知道什麽樣的人!詩情最討厭意外!他甚至有轉頭出去將那群人斬殺的想法,就象享受一個美女的時候,總是有人在隔壁唱五音不全的歌!
可詩情還是沒回頭,對他來說,白愁飛的死,才是最重要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死了多少,他也不在意!這些年裏的痛恨,讓他這時候根本不介意發泄一下,這些事情不會影響大局!
走在前麵的他們,有著自己的麻煩,可剛進入森林的醉紅塵的女人們,卻是更大的麻煩!
對於女人來說,黑暗本來就是種敵人!在黑暗的陌生的地方,更是本身就是種恐懼!互相拉著手在森林裏往裏走著,天上的星星並不怎麽亮,沒給森林帶了光,卻讓森林多了幾分神秘
玲瓏美人的頭很痛,她相信自己沒做錯事,可這群女人的表現讓她絕對這好象是件蠢事一樣!幾乎全部手拉著手的女人,根本沒有拿出兵器!這根本就是找死!而問題是近乎所有的人都沒拿出來,本來就近乎找死的行為,象是嫌死的不夠快一樣!
“美人姐,這似乎有問題啊?”月玲瓏卻是看著拉著手進去的眾人也是一陣皺眉!根本不適合,本來就近乎完全找死的行為啊!可她並沒怎麽說出口,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會聽別人意見的。她也覺得這些人,有些太差了,雖然都隻算是外圍的外圍,可這樣也太丟人了吧
“半小時都用不了,就會全滅回去!”玲瓏美人的聲音裏帶著憤怒和冷酷,卻是看著眾人一點點的走進去,不再說話。
她並沒等多久,就聽到了女人的呼喊聲!尖叫!亂罵,一下亂成一片,從一個聲音到一群聲音,一刹那間,充滿血腥和野獸的森林變成了一個菜市場……
白愁飛甚至從樹上看見一隻路過的豹子被一刹那的聲音嚇的返身就跑,比來的時候都快的多……
白愁飛也從沒想象過,一群女人的聲音是如此的恐怖,等他聳聳肩坐好,等聲音低了點下去以後,才發現甚至感覺到一件好笑的事情,森林裏的野獸,甚至一下被嚇的全部安靜了下來,再沒任何動作的都跑回了老窩……
聽著女人們隔著老遠的森林依舊傳來的聲音,白愁飛等人的的心頭卻同時想起了一個故事……
黔驢技窮
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憖憖然,莫相知。
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搏。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斷其喉,盡其肉,乃去。”
看向依舊一片嘈雜聲的森林,白愁飛等人,卻是各自的都退開了幾分,隻是沉默的看著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