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風眼坐在馬車上,白愁飛的臉上是一臉的不開心,他們遠離了小鎮的戰場。

楚留香的出現,代表這件事情已經接盡尾聲,不是他所能接觸的等級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白愁飛就算再不雲翳也隻能退讓了。風眼看著他一臉的不高興,在一邊坐著微笑。

風眼微笑著開口:“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完了,怎麽繼續下去已經不管我們的事情了,我們也沒什麽插手的餘地了。”

“我知道。”白愁飛點頭:“現在我的武功,極限也不過是後天顛峰,我現在插手進去,除了等死什麽也做不了。”

白愁飛看著風眼:“我知道這些,隻是就是不開心!”

風眼微笑,這些事情要他自己想明白的。等白愁飛臉上的苦笑離開,她才慢慢的開口:“他,已經進入了遊戲。”

白愁飛點點頭,他臉上忽然就浮起了戰意。

風眼笑笑:“你遲早會遇見他的,不要著急。”

白愁飛搖頭:“我不是他的對手。”

這對白愁飛來說,絕對不是一件難開口的事情,對於那個人,他跟很多人一樣都明白,那個人走的,遠比他們遠。

風眼看著他輕笑:“你也不必如此,這不過是遊戲而已,就算敗也沒什麽,你跟他又不同,對他來說,沒有敗。”

白愁飛搖頭:“你不知道的,對於我們來說,他敗不敗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要流血!”

風眼皺皺眉頭。

白愁飛歎口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件非常難理解的事情。我們這些跟他一代的人,不是說我,我現實不如他們,都卡在了後天之上,論才華資質悟性,都絕對不應該卡在這不動!”

“為了追上他,都有些不顧身體,若說天才,他就算再強,也不應該拉開這麽遠!”白愁飛皺著眉。

“所以你們有別的想法?”風眼想了想才問。

白愁飛點頭:“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氣運嗎?”

風眼皺眉,她沒想過這樣的解釋。

風眼搖頭,她並不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若是這樣解釋的話,也沒什麽不對的。

從小到大,都被這樣一個人物壓在頭上,難免的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風眼的眉頭還皺著,白愁飛笑笑開口:“不用擔心,若不是他,估計我們也早鬥成一團了。”

風眼搖頭,也不再想這些事情,隻是呆在了馬車上,笑著看著白愁飛。

白愁飛也靜靜的看著她,路途遙遠,可他卻知道,這已經近乎完美。

這近乎是白愁飛一生中最完美的生活,風眼在身邊,遠離江湖是非。在人間卻似乎又在天堂。

再現實裏也擠到一起後,兩人更是一起進一起出的。

不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傻樂傻樂的過著。

就象兩個沒心沒肺的人。

這樣的日子總究要過去……

在現實的三個月後,遠離江湖的兩人也不得不再踏進江湖。這是種宿命。

白愁飛接到了一個朋友的結婚請貼,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遊戲中,白愁飛的朋友很少,所以他必須去,哪怕他知道,這一次踏入江湖,就再無安生的日子了。

風眼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

他們心裏都明白,若遠離江湖,那他們兩人都願意為彼此因此一些棱角,讓生活過的完好。

可若身在江湖,若一定要在一起,除了彼此的棱角碰傷,再多的愛情也會在那樣的日子裏消磨幹淨。

與其相濡以默,不如相忘與江湖。

可惜他們不會相忘,無論是白愁飛還是風眼。都不是想勾搭他們的人所能得罪得起的。

在大路邊,白愁飛靜靜的看著風眼……

“你跟去一起去吧,那個朋友會很高興的。”白愁飛認真的看著風眼說著。

風眼卻搖頭,笑著搖頭。

白愁飛張了張嘴,忍不住失笑。

“好吧,不去就不去了。”白愁飛聳肩:“再過幾年,你得陪我上富貴山莊一次,我可答應過他們,要帶個姑娘回去看看他們的。”

風眼笑著不說話。

“一定要去!”白愁飛看著風眼再次重複著。

風眼才認真的點點頭。

白愁飛從來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在這時候,也是真的不想走。

風眼看著他,這個時候,卻是忽然讓人有種白愁飛是女人,風眼是男人的感覺。

磨磨蹭蹭的站在那,白愁飛沒話找話的說著:“我那個朋友是個有些奇怪的人,你幫我想想送什麽禮好不?”

風眼點頭,慢慢開口:“你說。”

白愁飛笑笑:“我那個朋友是一個瞎子,以前有一次去烏鎮完,在一個旁邊的小鎮裏遇見的。”

風眼在靜靜的聽著。

“他看不到人,卻能聽到那個小鎮裏的每一點聲音,他能分得出每一個人的聲音,知道誰是誰的親人。”白愁飛絕對不是個講故事的人,一個非常特別的人物被他說的幹幹的。

“他是一名守林人,他在的小鎮就叫烏林。他從小到大都沒出過烏林。”白愁飛看著風眼,他的確在意他的朋友,可在這時候,他更在意風眼:“你說我們送他什麽禮物好?”

風眼看著他,她明白他的意思,哪怕知道兩人總要分開,可分開的時候還是多找些小事消磨著時間,盼望著要分開的時候總是在痕久很久以後。

風眼也有著這樣的感覺和想法,所以她輕笑:“說的細一點啊,你這樣說,我怎麽知道該送什麽。”

白愁飛笑笑,認真的想了下才開口:“他天生就可以聽到普通人聽不到的聲音,他可以聽到別人的惡意,聽到別人的善良,聽到在小鎮裏發生的任何事情。”

風眼輕笑:“那他一定活的很苦。”

白愁飛點頭。

若你能聽到隨時發生的事情,你也會活的很苦。有很多肮髒的事情在人們不知道的角落裏發生著。隻有那些特別的人才能聽到。

“他叫什麽名字?”風眼忽然問著。

“他就叫烏林。”白愁飛回答。

“在什麽地方結婚?”

“烏林山,在大漢的西北方向的一座山。”

“你能找到?”

“找不到。”白愁飛坦然承認:“隻是用不著我找到,隻要我出現在那座山附近,他就能聽到。”

“那他真是個很特別的人啊。”

“一個很單純,很特別的人!”白愁飛認真的補充。

風眼笑笑。

兩個人就這樣走在路上。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也許會有很遠的路要走。

也許她並不在你身邊陪綁。

可你卻肯定相信!

哪怕她不在你身邊,她也一定會陪著你走下去的。

她隻不過要出去給你買菜做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