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明月弄影兩相逢
吳棠微微一笑道:“升龍願為領教。”
前麵那男人道:“你這娃兒,不知天高地厚,在下薑鐵山,挑戰可以,你若輸了怎樣。”吳棠微笑道:“久聞薑先生對珍珠猶為喜愛,我這有顆珍品,願為一博。”
吳棠從懷是取出一顆比雞蛋略小的珍珠在手,果然是珠圓玉潤,隱現毫光,薑鐵山看得眼睛都直了,喝聲道:“好,就以此珠相搏。”
吳棠微笑道:“薑先生出題。”
薑鐵山眼睛好不容易從寶珠上移下,轉到地上的奇花異草,掃來掃去,一指其中一根枝莖略白,花朵粉紅的植物道:“此花何名。”
吳棠看得一看,輕笑道:“此花白裏透紅,看似美不可言,實則毒辣異棠,其根莖處汁液當真令人聞之色變,正是世間奇毒,女人心,俱我所知,此花中原難得一見,卻是苗疆為多。”
薑鐵山皺皺眉,瞧瞧吳棠手中寶珠,目現貪婪之色,眼睛掃得半晌,指著一枝看似毫不出奇的小草說道:“此物又如何。”
吳棠微微一笑道:“毒穀果然不愧為毒穀,僅生於沼澤之地的腐骨草,竟然也能一現,果然不同凡晌。”
薑鐵山連折兩陣,憤恨的回到草蘆中,取得一小玉瓶來,遞給吳棠道:“瞧瞧這是啥。”
吳棠聞得一聞,一股極為奇怪的香氣,倒是印象不深,他微一思忖,眼睛一亮道:“想不到毒穀還擅混毒之法,此乃斷腸草加青竹絲,並配上三分千裏斷魂而就。”
薑鐵山聞得吳棠言語,悻悻道:“算你運氣,闖下關吧。”他眼睛卻是緊盯著吳棠手中珍珠,一幅貪婪之色。
吳棠微微一笑道:“一分薄禮請薑先生笑納。”他竟將手中珍珠遞得過去。
薑鐵山慌不迭接過,嘿嘿笑道:“你小子到乖巧。”一旁那婦人,****一笑道:“薛鵲向小兄弟討教討教。”這婦人眉目一蕩道:“我也懶得考來考去了,要是你能送我點什麽開心的,我就。”
吳棠輕笑道:“薛夫人雅致高潔,在下這裏一支翡翠玉簪,絕對珍口,就此贈給夫人,願夫人青春永駐。”
他從懷是取一支晶瑩剔透,翠綠絕倫的玉簪來,那婦人喜孜孜的拿去。後麵那麵帶狠毒之色的老者,哼得一聲道:“拍馬溜須之輩。”
吳棠拱手道:“久聞石前輩乃毒中之王,名震大江南北,小生其實班門弄斧,指望從前輩這裏學得一二招呢。”
石萬嗔一聲梟笑道:“你小子果然牙尖嘴厲,你想比什麽。”
吳棠輕笑道:“石前輩釀杯毒酒,我也釀杯毒酒,互飲即可。”
石萬嗔哼聲道:“小子,你不要命啦,老夫配的毒你也敢喝。”
吳棠微笑道:“用毒之道,首得嚐毒,在下早已舍卻身家性命,欲一嚐天下奇毒,雖死無憾。”
石萬嗔狂笑道:“你倒是個用毒癡人,倒是有點對老夫胃口,好吧,老夫就為你配上一柄絕對**,讓你如登極樂。”
吳棠一幅大喜過望神情道:“還請石前輩一展身手,讓在下一睹毒王風采。”
石萬嗔從草蘆中取得一杯酒過來,酒色碧綠,微微蕩漾,
他看著手中之酒,自得的道:“毒在精,而不在多,用毒是一門藝術,世間之毒,若是能讓人含笑而沒,才不辱我毒王聖名,我此毒上取天下飛禽之冠,下取海底遊魚之髒,當真是一杯**。”那酒傾得一兩滴,地上憑生幾個窟窿,果然**之極。
吳棠手中端著一柄顏色紅潤之酒道:“在下此酒,號稱寒冰烈火,也請前輩一觀。”
石萬嗔傲然一笑道:“小娃不知,老夫一身修為全在用毒之中,早已是百毒不浸,老夫就陪你飲這一杯。”
雙方互換酒杯,一飲而盡,石萬嗔狂笑道:“什麽寒冰烈火,就是一點血嘛,小鬼,你真是幫弄玄虛。”
他臉上又瞅瞅吳棠道:“有沒有覺得飄飄欲仙啊,馬上就要幻相連連,一醉銷。”
那個魂字沿未說出口,他臉色一變道:“怎麽會。”
一張臉頓時青腫無匹,他喝道:“小娃,你這到底是什麽毒?,怎麽有七種藥勁。”
吳棠輕輕一笑道:“一般一般,七葉海棠而已。”
石萬嗔跌坐於地道:“不可能,老夫雖未培育得出七葉海棠,也知此毒顏色絢麗,毒性雖烈,有天下第一奇毒之名,卻非那無色無味的暗算之毒,方才那酒隻有血色,這絕不可能。”
吳棠微微一笑道:“隻是天下竟有一位用毒奇才,竟然將天一神水和此毒混合,便收無色無味之效,唉,果然是別出機杼。”
石萬嗔七竅流血,眼見已不支,他果然不愧為毒中癡人說道:“天一神水,至陰至寒,七星海棠,中有龍須草至勢至燥,這均是世間絕無僅的奇毒,老夫用毒一生,自問已超先師毒手藥王,竟然竟死在這兩大奇毒之下,也算不冤,老夫感問,你此毒從何而來。”
吳棠微微一笑,指尖輕抬。石萬嗔看看他,眼中一幅不能置信神色,頭一垂,便離世而去,一本書從他懷是跌落。一旁的薑鐵山和薛鵲呆如木雞,似乎不感相信眼前事實。吳棠取得書在手,那兩人正待攔阻,吳棠哈哈一笑道:“倒也倒也。”
兩人身形一顫,竟是身子一軟,提不出半絲勁來,吳棠微微一笑道:“兩位前輩,在下的禮物,那麽好接的麽,你們雖是用毒高手,隻是混合來用的迷香懂得不多吧,哈哈哈哈。”言罷,他便輕笑而去。
吳棠風弛電掣的趕到藥王穀,來得程靈素之處,裏麵竟有兩位麵蒙青紗的女子,項上各帶一顆明珠,一個純白紫邊長裙,另一個一身火紅裝束,兩女身形高挑,婀娜多姿,倒是秀美異常,隻是那紅衣裝束之人仰臥於床,額頭發青,雙眸緊閉,那純白紫邊長裙之女眼帶焦急神色,瞧那衣飾,竟不是武林中任一門派所有,倒是有些奇怪。那眼帶焦急神色女子,朝他一看,眼神些微透出些古怪之色,吳棠也不管他,交那神篇給程靈素。程錄素神色歡欣道:“果然是藥王神篇殘章呢,本門寶典終於完璧歸趙,真是多謝你了,升龍先生。”
那眼帶焦急神色之女雙眸一亮道:“藥王神篇,程姑娘,上麵是否有其它的解救之法。”
程靈素微皺秀眉道:“我看看。”她從懷在掏出另一本藥王神篇,兩篇合二為一,研讀些許,抬頭道:“除了龍鱗草外,金磷赤練蛇的內丹也可。”
那眼帶焦急神色之女,輕聲道:“我已查遍所有拍賣場,均是沒有,這一時之間,哪裏弄得到,那蛇滑溜得很,也不知道會不還在原地。”
程靈素也是眉頭微皺道:“這些天,我用卻多種驅毒之法,卻也隻能支持她兩天,明天子時就是最後期限了。”
她微微一歎道:“真是紅顏薄命。”言罷,她將藥王神篇交給吳棠道:“這是給你的獎勵,一月之後,就會自動沒收。”
吳棠點點頭,正待離開。那純白紫邊女子喝道:“留下神篇。”一柄長劍已輕擱到吳棠肩頭,吳棠微微一笑道:“姑娘要看,我給就是。”
他將那神篇遞得過去,手上暗自輕拂,那女子竟是毫發無恙,吳棠微微一愕,臉色瞬間變回原樣。
那女子翻得幾章,瞧得那頁,良久也隻得微微一歎道:“弄影,真是對不起。”她將神篇又遞還給吳棠。
吳棠麵帶笑容道:“生死不過南柯一夢,姑娘請節哀順變。”
那女子冷哼一聲,似乎對他並沒什麽好感,吳棠也不在意,正待揚身而去。那床上女子突的額頭大汗淋漓,眼帶痛苦神色,那身著純白紫邊女子連忙上前,掏出絲帕為她輕拂。吳棠微一皺眉,問程靈素道:“需龍鱗草解的是不是金鱗赤練蛇之毒。”
程靈素點點頭道:“正是排在天下劇毒第十的金邊赤鱗蛇之毒,此毒厲害非常,中者額頭如高溫發燙,雖有解藥,極難尋覓,那女子內力不深,能撐到現在,一是被人以奇巧絕倫的手法封住周身血脈,然後就是我以毒攻毒緩得些許,隻是依舊逼之不出。”
吳棠點點頭,正等要走,那身著純白紫邊長裙的女子,銀牙輕咬,將那臥床女子負於背上,不知要前往何處。
這一番動作反倒將那本昏迷的火紅裝束的女子,雙眸睜得一條細縫道:“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身純白紫邊的女子搖搖頭道:“弄影妹妹,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找解藥。”
那火紅裝束女子看上去極累,趴在她肩頭,微睜看了看正要走出門口吳棠的側臉,眼睛突的張大了些道:“升龍豆。”
吳棠腳步一頓,轉頭過來,看得她道:“你是誰,怎麽會認得我的。”
那火紅裝束女子這個時候還輕哼得一聲道:“我是花弄影,不認得嗎?”
吳棠身形微微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神色道:“什麽,你是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