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趕回,朱旭便沒有說過一句話,靜靜的坐在客廳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初張雨婷點頭承認的時候,可以說他們兩人之間已徹底的不可能,我和小水並沒有出麵,也不好出麵,這是朱旭自己應該處理的事情,隻有當他內心真正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消化,排出,以後對他才沒有害處,做兄弟的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解鈴還須係鈴人。
上午上線解決完兩個亞神,再加上朱旭這一茬,現在已接近中飯十二點,小水和小月準備午飯,其他幾女都很識趣的跑到我房中看電影去了,客廳中隻剩下我和朱旭兩人,他沒開口,而我則坐在他旁邊陪著。
偶爾傳來廚房中水和月準備午飯的聲音,客廳中的電視早已被關掉,靜靜坐著,也沒逼著朱旭強行開口,張雨婷對他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追了四年的女神,兩年前成為別人的女人也罷,但看重朱旭的遊戲天分而加以利用,這或許才是最刺痛他內心深處的匕首。
男人,可以不在乎自己身邊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但是跟其他男人串通而利用感情來蒙蔽自己,這才是最大的侮辱。
在我的時間觀念裏,時鍾的秒鍾是滴答滴答的正常運行著,秒鍾轉一圈,分鍾便開始走一步。但坐在對麵的朱旭,兩目無神,時間對他來說,或許一秒仿佛一個世紀,或者一個世紀,在他沒有思考的狀態下,又短如一秒。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傻了四年?”突然,朱旭開口道。
“是蠻傻的,但那時候是傻得可愛,若現在你還這樣下去,毫無疑問就是傻·B了。”
“你知道麽,當你說可以通過獲取靈力而能發生變化後,我第一願望就是能夠守護她,當時我真的很感激你,能讓我通過這種努力的方式去向她證明我自己,讓她不受到傷害,可是現在...她竟然在別人的懷裏,若是知道那個答案,我與其自己的眼睛瞎掉,若是她承認,我希望自己什麽也聽不見,但我還是去逼她給我一個答案,一個我接受不了的答案。”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傾訴,我沒有說什麽,在他對麵靜靜聽他說著,為他分擔他的痛苦。
“既然她跟了別人,兩年前就選擇了別人,為什麽還要過來找我,說那些欺騙的話...她怎麽能裝成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要是早一天告訴我,我也不會那麽傻,不會那麽犯賤的死纏爛打的跟著她,哈哈...真像一個傻子...”
這一天中午,朱旭整整漫無邊際的嘮叨了兩個小時,或許是口水幹了,或許是說累了,心累了...才慢慢停止了訴說。而小水兩人也在廚房中準備午飯也準備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她們倆煮的是什麽東西,竟然就沒出來過。
下午朱旭沒有上線,防止這個兄弟再做傻事,我也留了下來,地點依然是客廳裏,隻不過這個時候卻打開了電視,因為朱旭要訴說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打開電視,插播一些新聞,倒可以很好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途中接到烈打來的一個電話,關於怎麽處置蝶戀雨行會的問題,則被我很快否決了,作為王者的老大,我不得不考慮全局利益,這事是關於朱旭和蝶戀雨內部的問題,若是與王者扯上關係,則避免不了以大欺小的臭名,當然若朱旭是王者的成員,這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針對蝶戀雨行會的所作所為,若沒有一些說法,當然也不會就此罷過,該出血的人,怎麽可能行凶後一點事都沒有,該還債的,一個都少不了的,隻不過這事還得等朱旭的說法,但現在他這個樣子?隻得再緩緩了...
“你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至於這麽消沉麽?”然而安靜的客廳裏,明明叫去上線的小月卻是下了樓來,似乎看見萎靡的朱旭就來氣,氣衝衝的跑過來踢朱旭一腳,大聲道。
“額?小月?”
“你也一樣,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愛理帶回來麽,現在還在這裏悠閑,難道就不知道早變強一點,你離那個期限就少一點時間?愛理就少受一分罪麽...”
“愛理是誰?你要去哪裏?”朱旭倒被說愣了,見我滿臉的愧疚,不禁問道。
“你不就為了一個本就不屬於你的女人要死要活麽,但你可知道你現在兄弟的摯愛,卻被關在一個無盡的角落,那種才叫做生不如死,與你比起來,你卻在這裏耗費他的時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可是男人...”小月居高臨下,平時溫柔的一麵,倒讓朱旭吃驚不小。
“小月,別說了...”
“什麽叫不要說,以前你身邊有小水在,我本不好說這些,但愛理為了你,從那次的演唱會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百年啊,愛理整整消失了一百年,你是大義的送死去了,但即便不考慮我們的感受,這一百年來愛理所受到的折磨呢,你就能不去理會麽...她會有多麽的無助,絕望和傷心,以前那丫頭身旁總有我們跟著,但就是跟了你以後,哪一次不是讓她以淚洗麵的...”
“老大,我...”
“沒事...”
“你要真是個男人,就不要為那個不值得的女人傷心,古城肩上的擔子,比你重百倍、千倍。但他卻重來都沒有像你這樣消除過,那個張雨婷不是你的,再找一個便是,這個世上比她好的多得是,再加上現在地球生靈塗炭,你一個大男人不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在這裏窩著是什麽回事。”許久沒有發飆的小月,今天突然間爆發。
“對不起老大,讓你擔心了...你快去忙吧,月大姐說的不錯,張雨婷早已不值得我這麽對她,我現在傷心什麽勁,又能挽回什麽...就當這四年,是過眼雲煙吧,過去...就過去了。”朱旭重重呼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行,你就先休息一天,明天再上線。”
“哎,媽的,等級看來又要從頭練起了。”然而就在我走離客廳時,朱旭抱怨的聲音傳來,停下腳步,心中不由一笑,看來小月的一番話不是沒有作用,能讓朱旭現在說出這話,這失戀愈合期,堪稱神速了。
但小月說的不無道理,自己這種速度,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器獸,什麽時候才能趕去靈界,我和她的愛情強度,可又能承受得住這百年來時間所帶走的消耗,
關倉,上線...
第79根神柱,除了血神在現實有一些事務要忙而沒有上線外,其他幾人都呆在這裏,見我上線後,不由都向我走來。
“老大,你兄弟那裏...我們都知道了。”笛晨開了口,道。
“嗯,我出去也是為了為了這事,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隻要朱旭這個當事人沒事,當然其他的都是小事。
“那個張雨婷太可氣了,貌似還是老大你的同班同學吧,這心好狠啊...”笛晨憤憤道。
“朱旭哥哥好可憐,都掉了不少級呢。”佳佳感同身受,歎息道。
的確如此,蝶戀雨的開山大將,幾乎由天堂戰翔一人撐起,這反過來倒把天堂戰翔踢出行會,還為此付出不下於二十多級,這要說心還不狠,我懷疑自己都可以當去慈善家了。
“老大,要不我讓死神軍去滅了這個行會?”雖然天堂戰翔是蝶戀雨行會的玩家,但精靈族事件,也是出了不少力,再加上中間有著我的緣故,王者已把他當做自己人看待,要不向來謹慎的烈,在中午時分也不會專門打來那個電話,至於讓死神出動死神軍去滅人,更是如此了。
王者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即便是犯眾怒,遭天譴,自己兄弟受欺負了,那縱然對方再強大,也得讓對方不死也要脫層皮,張雨婷對待朱旭一事,蝶戀雨的確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但若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對旭來說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也不一定有那種報複解脫的快感。
當然,今天上午劉世傑口中的言語,倒是一字不拉的落入我的耳中,蝶戀雨想對王者不利?這倒是勁爆新聞,既然旭對他們來說沒有了對付王者的利用價值,那他所得到的另一份能與之衡量而拋棄旭這個棋子的價值來源,又會是什麽?
目標已經很明確,無論他現在手中的這份依仗是什麽,你小打小鬧也罷,沒有朱旭這碼子事,乖乖的保持本分,沒準看在同學一場的情分上,還能幫幫忙,不該犯的錯,都被他們一一撅起,自掘墳墓這個成語倒挺適合他們這種沒腦子的人,既然如此,這就由不得人了不是。
“現在王者的首要任務是靈力值全部突破一萬,這樣才有資本去找靈舞的設計者,以挖掘更多的秘密,蝶戀雨這點破事,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對死神擺擺手,笑道。
“可現在我們還在...”
“所以我決定一口氣衝出去,被關在這個破廟裏一個多月,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我們王者沒個態度,倒是讓人不長記性啊。”
“嘻嘻...支持老大,弄死他們,好久沒仗打了。”笛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氣勢,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