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跑車在雪白的大道上飛速行駛,車上一人正在安心的駕駛,另外在旁邊,一人卻打起了小盹。悠長綿柔的輕音樂在車裏緩緩奏起,為打盹的那人當起了催眠的責任。

突然輕音樂被關掉,車速也是減了下來,開車的青年皺起了雙眉。

“幹嘛關掉音樂,我睡得正香呢。”就在音樂停止的那一刻,打盹的另一個青年突然清醒過來,對著旁邊的人不滿道。

“還睡,你看看自己周圍的環境。”旭幹脆停下了車子,挪頭對我示意道。

順著旭的眼神方向,我懶散的轉過身體,向著右側看去。

萬物蒼老淒落,沉寂凋零,一片死灰。樹的綠色,在這裏全被灰白所代替,天氣也是變得烏密低重,就像生活在舊時代的黑白電視中一樣,四個字:死氣沉沉。

“嗯,不錯,這是哪個風景區的設計,滿具有特色的。”我輕笑一聲,眼裏精光閃爍,這裏的特殊景象和開始的路段明顯是有著天地之別,雖然現在科技不可同日而語,但是想把整個空間塊層做成這種效果,沒有個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時間,都是妄談。

“要是地球有這樣科技的話,那我就認為自己是火星人了,真是壯觀啊。”嘖了嘖嘴,旭感慨道。

“嗯,你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打聽清楚這邊的情況麽?”

“我倒是想啊,可是這個地方已經幾十年沒有來過人了,就是最近的一次,也要追溯到五十年前,可是聽人家說,那人來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具體的原因嘛,嗬嗬...你猜。”雖然說得很驚悚,可是旭卻相當的興奮,可想他對這方麵的東西是多麽的感興趣。

“政府呢?政府對於這個地方的事沒有做些什麽?”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這麽充滿神奇色彩的怪地,政府很有可能采取行動的,怎麽一點響動都沒有?

“政府啊,開始的時候,政府的確是在第一時間內就趕到了這裏,而且還伴隨著大量靈異事件相關人的專家,但是整整在這裏研究了三年之後,卻沒有一絲的進展,全部無功而返了。”攤攤手,一副你很懂的樣子。

大量那方麵的專家到此,而且一來就是三年的時間,的確可見政府對此的關心程度,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勞神費力的多此一舉了,回去的原因難道是別的事情救急?還是經費太大?不能怪我這麽想,那是因為可不是隻有這個地方才需要這些人,就在前幾年國內爆發的一件大事,正是這些人的傑作,所以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瞧不起這些看起來無事不做的閑人類。這些人的能量,可不同凡響。

“說說,把這裏的情況都給我說一下,也不知道你早上幹嘛去了,竟知道這麽多這些東西。”我早上起床的時間應該不遲,難道這個家夥徹夜不歸?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今天早上是因為肚子痛,才沒有繼續睡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跑出去和別人閑聊了一把,所以了,這些東西就被我知道了。”

“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講講你所知道的,後來怎麽樣?這裏又發生了些什麽事?”好奇真是奇怪的寶寶,被旭這麽一說,我的興趣全部隨流而至。

“那次突然爆發的事件是97年前的事情,而也就是在94年前,那些政府派下來的相關人員全部因為耗資巨大,沒有得到一絲成果等原因,被盡數調回,所以這裏就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著相關的拍攝證據和當地人的流傳,一些國外的靈異也是收到了一些消息,但是當時有著國內的人員駐紮在此,他們倒沒有敢輕舉妄動,可是三年之後,一當炎黃人撤離這裏,那些不安分子頓時全部尾隨而至,對這奇怪的森林展開了大規模的探索。”

“嗯,然後呢?”見麵前的機器卡帶了,我問道。

“額,不知道,因為事出倉促,我沒來得及得到那些情報就跑過來了。再說了,這方麵的東西,哪能憑外人就能得到答案的。”旭道。

“嗯,的確,這方麵的東西在平常人的嘴裏,是聽不出什麽大料。”

以上的資料都是有著不小的偏差,根據當時國家派下如此之多的人的氣勢來看,就表示著國家對待此地的重視程度,可是當三年之後卻把人員全部調走這句話,卻有著不小的疑問。

也許那是他們故意散播出去的手段也不一定,可是在這裏肯定留有一些相關的人員,對於國外的那些風聲,國家可不是聾子眼盲,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一些都不是讓我感到棘手的地方,畢竟打不過別人,難道我還不能跑不成,保命的後招,我還是留有不少。

棘手的地方在於,別人研究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出什麽結果,或者是這一百年的時間內,已經有人得到了相應的結果,那我們今天到此呢?是為他人做嫁衣,還是抓個人來問問?

“我們現在怎麽辦?直接這麽闖過去麽?”旭眼神掃向四周,低聲問道。

“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十公裏的路程。”

“那你現在就停車?快開,想我們走去不成?”敗給這個家夥了,哎,我的小弟可不能是這個智商啊。

“嘿嘿...聽老大的。”旭笑了笑,便再次發動了車子。

打開音樂,不是那種催人睡下的悠綿曲,相反的,是那種震耳欲聾的搖滾樂。

“想把藏在深山的壞蛋老妖精全部招來的話,我建議你還開大點聲音的好。”瞧了瞧旁邊不斷搖晃著身體的旭,汗顏道。

身體坐直,換了一首音樂,專心開車,表情嚴肅。

“相似的熟人,默契的對話,把我倆靜靜相牽,窗外雨花,天上凡神...”

“這首歌不錯,誰唱的?我咋沒有印象?”輕快的節拍,明亮的旋律,高低起伏的山水氣勢,愛情的青澀甜蜜,無疑在這首歌中全部慢慢揭去麵紗,而且這美妙的女聲,使得心情突然一片大好,而且還有種對這首歌不曾幾時被自己熟悉一般的觸感,承壓在內心的煩躁一掃而空。

就連一旁板著臉的旭,嘴角也是劃出了一個弧度,答道:“不知道,我隨便開的,可能是音樂台上放的吧。”

國內的女歌星,俺可是了解得比自己的構造還要清楚,奇怪的是卻找不到這相符的音色,難道是最近新出的妹妹?可是憑著這首不錯的曲子,應該也是一片大熱啊,不懂。

“旭,你可能想到是哪個女星唱的?雖然最近比較火爆的張韻兒的聲音的確不錯,可是似乎並不對這號吧,相比起來,也是略顯瑕疵了。”沉思了許久,我問道。

“你是說張韻兒的音色沒有這首歌的具有靈性吧,也的確,這首歌真是神了,竟然把那其中蘊含的意境,在我的腦中全部展現出來,就連我這個不怎麽體驗風情的人,也是感觸非常呢,嗬嗬...”旭憨憨笑道。

“得了吧,你還不會體驗風情呢,那當年載著一車玫瑰花的帥哥,是哪家的少爺呢?當時的那個浪漫啊,嘖嘖...”我撇了撇嘴,打起了一個寒顫。

“那不是當年輕狂不懂事麽,要是現在,我肯定不會做出這麽蠢的事了。”旭臉不紅氣不喘,就像我們所說之人不是他一般,哎,這人兩年一變,真是成熟不少。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我也沒有了睡意,在車上和旭打著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

“等等,前麵有分道,不會是那赤裸道吧。”在現社會,把沒有上料的黃土路叫做赤裸道,顯然麵前的左邊就是了。

“嘿嘿,完全正確,可惜沒有獎品。”旭道。

“得了,快走吧。”催促了一聲,便是拉起了安全帶,要說這車真是複古式,就連這種絕跡的安全措施都是幾十年前的,連安全防護係統都沒有,真不知道旭喜歡這車哪裏。

猜得不錯,一路搖曳,暈暈不定。

“把車放在這裏麽?”下了車,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道。

這裏的死氣狀態更是到了恐怖的程度,要是說剛才那裏死氣沉沉,沒有生機的話,那現在就隻能用死亡地獄來形容了,要是來點血泡泡什麽的,那就更貼切了。

整體來說,通天地上,這裏到處散發著死亡的那種裨人氣氛,整個森林,一片寂靜,沒有絢爛的五彩繽紛,隻有簡單的灰黑色著調。站在森林前端,陣陣陰風襲麵而來,內心不由得多出了幾分寒意。

“把車放在這邊藏起來吧,或者要是不怕被拖走或者直接毀掉重造的話,直接放在這路邊也可以的。”

“那我還是藏一下吧,這車少說也要百把萬啊,嘿嘿...”旭便驅動著車子,向一旁緩緩而去。

地方的確不是普通的奇怪,可是常年混在網絡中的我,卻絲毫不知這檔子事,也就是說這件奇怪的事絕對沒有散布在網上了,或者說即使有所流傳,也是被快速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一個處在停放革職立場的怪異森林,我們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的阻攔,卻又禁止對它的傳播,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好了,我們進去瞧瞧吧。”旭藏好車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說道。

“你不是說別人用大炮也進不去的麽?”看著躍躍欲試的旭,我道。

“誰說用大炮了,我記得我可不是那麽說的,雖然當初的那三天是進不去,可是現在嘛,嘿嘿...”旭深吸一口氣,便衝個上去。

森林前三米處,沒有任何阻攔。兩米,安全通過,一米,沒有絲毫的停留,零米,竟然被他衝過去了。了不起。

“走了,別耍帥了,明明就沒有你所說的結界。”搖搖頭,現在的同學都變成啥樣了。

“......”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我踏入那深林的那一刻,一縷綠色的光芒,在我的左手中指處忽閃而現,然後又迅速褪去,時間極快,我是沒有半分的察覺。

森林的最裏處,一個幽深的山洞中,沉睡中的雕像突然晃動,外層的石殼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下掉,兩道白色的瞳芒,在眼部處射出,直接洞穿開那麵前的堅硬岩石,向著山外飛去。

“這個森林蠻大的啊,但是怎麽會呈現出一樣的景色呢?”旭疑惑道,我們走了半天,可是抬眼望去,就像是走進了迷宮,依然半腳未動,停在遠處。

“迷陣?”嘴中默念,迷陣兩個字眼出現在我的腦中,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些奇妙玄妙的陣法?貌似眼前我們就遇上了。

“玄冰,真的是這個小子,哈哈...可是他怎麽會走不進來?應該他很熟悉這個陣型的?”山洞中,雕像的石殼全部褪去,一雙冒著白色光芒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在那裏,兩個年輕人正圍著一個一個圈不斷的打著轉,在他們的腳下,一個白色的陣型微微可見。

“不對,他不是玄冰,可是怎麽會有如此相像之人,而且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是有著驚人的吻合,這到底是為什麽?”老者坐下身子,一雙純白的羽翼在其後方緩緩閉合,將其的身體團團包裹。

“難道是我腦子鏽掉了,竟然把眼前之人誤認為他,整整一百年了,一百年了啊,怎麽到此時他才會出現,哎...”老者歎息一聲,把眼光收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石壁發著呆,沒有人知道她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她接下來想的具體是什麽。

“我們怎麽辦,就這樣呆在這裏?即使是碰到了什麽困住人的陣法之類的東西,我們也不會這麽倒黴吧。以前來的人是何其的多,也不見旁邊有什麽白骨之類的啊。”旭左右張望著,然後道。

問題就在這裏了,相同於我們一樣情況的人,確實如旭所說,不在少數,可是這些人到底是怎樣隱身而退的?答案有兩個,其一,被國內所於此地的人員所救,那其二嘛,就可能是被別的一夥外國佬殺死,然後棄屍荒野了,對於外國的靈異人員,國內的相關人士曾經就表明過自己的立場,對其不抱有好感,所以他們憋足的一些事,也是讓我們所不齒的。

“等等吧,等到了夜裏,一切就會解開了。”我閉上雙眼,淡淡道,夜裏出現的是狼還是虎,一切就會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