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眼前的形勢便呈現出了一邊倒的趨勢,在如此眾多的動員兵的攻擊之下,有道是好漢也難敵四手,那兩名美國大兵終於“噢”的一聲,命歸黃泉,一命嗚呼。
而在別的地方,依然有敵軍的戰力不停地向著那座雄偉高大的艾菲爾鐵塔衝擊,可是卻被那艾菲爾鐵塔的頂端所發出的強烈的電磁弧光所擊中,因此那些仍在不停地攻擊的敵軍的戰力,其實根本接近不了那座艾菲爾鐵塔,而從艾菲爾鐵塔頂端所發出的藍紫色的電磁弧光,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無論敵方的戰力從什麽地方出現,都能夠第一時間找到,並予以迎頭痛擊。
麵對著這終於扭轉過來的局麵,劉森直喘粗氣,而他的手心裏也早就滿是汗水了。回想著剛才的那極為驚險的一幕,劉森仍然不寒而粟。這時,他不由看了一眼係統任務的時間提示:離過關完成所需要的平均時間還有五分鍾!
“森哥,你還好嗎?”耳邊傳來了一聲如此熟悉的聲音,甜美,溫柔,清脆,動人。啊,是柔雪!是柔雪來了!
“柔雪,是你嗎?你,你,你帶著這麽眾多的動員兵過來的嗎?”在第一時間,劉森想到的便是那三十來名動員兵的到來,也正是因為那三十來名動員兵的到來,他過度過一段相當嚴重的危機。
“啊,柔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過這麽多的穿著紅色長袍的蘇聯動員兵呢!柔雪,你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的話,那麽曆史必將重寫,當時的情況,我們的軍力已經處於幾乎枯竭的地步了……”劉森說著,心裏不由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哦,是這樣。元首黑龍怕是萬一出現意外,才派我把基地內所有的戰力帶領了過來,結果,還真是讓黑龍給猜中了!唉,我剛才看到那情景啊,真是把我嚇出一身冷汗啊!如果她的增援部隊再來得晚那麽一點點,那麽很有可能導致我們的全局失利。真如果是那樣的放,我們可就慘啦……”柔雪的聲音雖然仍然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種急促。可見,剛才的危急是多麽嚴重!
正在這個時候,劉森忽然聽到了一陣瘋狂的歡呼聲:“哦——哦——哦——勝利嘍——”劉森知道,這是係統告知他們戰隊勝利過關的標誌性歡呼聲!
“柔雪,山雨,林風,咱們終於又勝利過關了!咱們終於又勝利過關啦!”劉森激動地呼喊著,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快樂與激動。
“哦,我們又勝利啦!”山雨和林風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學著係統裏麵的歡呼聲,也高聲歡呼道。
緊接著,屏幕上又打出了本次過關勝利後戰隊成員的贏利情況:
總投注:50000元
接注冊資金戰隊各成員的贏利分成:
元首黑龍:50000*10/22=22727.27元
少將山雨:50000*3/22=6818.18元
少將林風:50000*3/22=6818.18元
少將柔雪:50000*3/22=6818.18元
少將劉森:50000*3/22=6818.18元
劉森見後心裏高興極了,啊,我的天哪,我劉森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回一次性地掙了這麽多的錢啊!要知道,他一夜之間竟然賺取了6818*2=13638元錢哪!什麽叫一夜暴富?這就叫一夜暴富!一夜之間,竟然賺了一萬三千多塊,哇,這是什麽概念啊?
啊,啊,我姓什麽?哪裏是東南西北?而自己的賬號上,還曾經剩下二千多塊錢,加起來自己的賬號上那兩千多塊,他的賬號上現在已經達到一萬五千多塊錢了!
一直都到退出遊戲之後,劉森仍然還沉浸在那一夜暴富的喜悅之中,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渾身都輕飄飄的,腳下感到軟綿綿的,至於遊戲結束之後,怎樣的回到休息室,大家又在休息室裏說了一些什麽,等等,他竟然都記不清了,隻是覺得腦袋一直都暈暈乎乎的,仿佛騰雲駕霧一般。
第二天,劉森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之後,他連飯也沒有吃——因為時間太晚了,他根本就來不及吃飯了,便匆匆地往單位上趕去。
今天是周三,當劉森來到單位之後,簽上到,他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的椅子上,很快地便打起了呼嚕。唉,昨天晚上一連打了兩關,也真是很了得啊!隻是現在再讓他拿出平日裏的精神勁頭來,那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嘿,我怎麽聽說你家剛買的那套房子想賣掉啊,有這麽回事嗎?”一個女老師問另一個女老師道。
劉森這個時候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處在一種半夢半醒之間。無論怎樣,這裏畢竟是辦公室裏,而辦公室是辦公的地方,而不是睡覺的地方,這一點,他劉森倒還是清楚的。不過再一想,自己辛辛苦苦地幹一個多月,才發一千七、八百塊錢的工資。而自己昨天晚上,僅僅隻用了一個晚上,卻竟然獲得了一萬五千多塊錢的收入,這是多麽大的反差啊!想一想自己的工資待遇,劉森竟也不再為自己的在上班時間睡覺而感到有些不安了。
“哎呀,也就是說說罷了,哪裏還真賣不成?畢竟買一次房子也不容易啊!唉,也就是有那麽一點兒的遮陽罷了!”這時劉森已經聽出來了,說這話的女老師,竟是麗珠。
“喲,麗珠啊,你們買樓房?嗬,我怎麽就不知道啊?什麽時候的事情啊?”劉森由剛才的“趴姿”改成了現在的“坐姿”,然後又直了直身子,道:“在什麽地方買的?多少錢?”
麗珠對於劉森的問話一一作答,很機械的樣子。看得出,初入“房奴”一族,對於麗珠的威力是多麽大。
劉森默然了。想當初自己剛買房子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買房,現在作為一種時尚,作為一種投資方式,已經熱得不能再熱了,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有錢的,都紛紛地湧進購房的大潮之中,趨之若鶩。隻是,像劉森這樣的上班一族,隻靠著那點可憐得叫人心寒的工資收入,每月的樓貸便成為了他們的一種無形的壓力,甚至是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劉森清楚地記得他當時買房時的情景。當時他的手裏也就是一萬多塊錢而已,幸好那個時候的房價還不是那麽高,他買的那棟位置不錯的房子,一百多個平方,竟然隻花了十一萬多一些。而現在如果他再賣的話,怕是二十萬都不止了。記得當時為了交定金,他幾乎借遍了所有的人,也不知碰了多少的釘子,受了多少的委屈。從那個時候,劉森便進一步看透了人性的本質,那就是利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曾經在學校教材中屢受批判的語,卻成了實實在在的,能夠反映出從性的本質的經典之言。
而在他幾乎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當他終於走進麗珠的家門的時候,當他向麗珠的丈夫方明提出自己想借點錢的時候,人家方明竟是十分大方,十分痛快地當場點給了他家裏所有的現金3500元,當時感激得他幾乎都快要哭了。盡管他跟方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在這殘酷的金錢麵前,不用說是好朋友,就是親兄奶弟親姊熱妹還都會為錢而撕破臉皮甚至是打罵出手,致使人間的最後一縷溫情的陽光也被完全剪滅。就在接過方明的那三千五百塊錢的時候,劉森便狠狠地發狠,日後如果人家方明家中有事的話,那麽他劉森卻定要誓死效勞!
而現在,方明家真的“有事”了,而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還不算晚,而且,自己手中正好掌握著那筆昨天晚上剛剛賺來的一萬五千多塊錢,正好可以表示一下心情。
於是劉森便利用中午的時間,取出了五千塊錢,然後便送到了方明的手裏。劉森道:“方明啊,你看,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是知道剛為房奴的無奈的,當初要不是你的那慷慨的三千五百元,我還不知道被逼成什麽樣子呢!這點錢你也不要嫌少,我也隻能幫你這些了,而且這錢並不著急,你什麽時候手頭上寬鬆些了再說!”
劉森清楚地看到方明眼裏的異樣的目光,同時自己的手也被方明給緊緊地握著,緊緊的。
當劉森走出方明家的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身影高大起來了,膨脹起來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尊嚴體驗,像一抹莊嚴而神聖的陽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那感覺,真是太好了!
下午,坐在辦公室裏,曬著那溫暖的陽光,劉森有意無意地辦著那永遠也辦不完的公,而心思卻早就神遊八方去了。他想起了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單位裏的酒風盛行,並且以此為核心,形成了一個酒朋圈子。其實這個圈子裏的核心人物,也就那麽幾位,可是卻吸引著眾多的“好場麵”的阿貓阿狗們。這些同誌輪流坐樁,整天是你請我,我請你,幾乎每天都會海吃海喝一通,然後便覺得高人一等,說起話也是威風八麵,煞有介事,好像自己一進入了那個圈子之後,身價便立刻漲了,便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啥了,叫啥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每月能掙多少錢了。每每想起這些,劉森便為這些同誌們感到好笑,感到可悲。切,有本事吃公家飯、喝公家酒去啊,自己吃自己的,還牛B得不行!要知道,八、九個人隨便那麽找個像樣的快餐店一坐,一場酒下來,三、四百塊錢就這樣沒了。而他們的工資收入呢?大多數的人並不到兩千,也就是一千三、四左右,剛夠塞牙縫的。雖然這些人在酒上呼三喝四,威風八麵,可是當他們算賬簽字的時候,心裏肯定都會痛得淌血。想到其實家裏還有很多的地方都需要花錢,想到自己的那點微薄的工資收入,他們也是充滿了太多的無奈,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悲哀。但是人家是精英人物,是好場麵的人物,是寧可餓死也不能讓人家笑死的人物,明明知道其實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卻仍然打得非常給力。
想到這裏,劉森不由心想:唉,這可真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瘋狂到讓人幾乎是無法辯認的地步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很多的社會中的事情,那也都是多年的社會習俗所致,要想改變確實很難,但是為了生存,既然不能改變,隻能去努力適應。而那些熱衷於酒場的人,之所以對於酒場如此熱衷,甚至是熱愛,恐怕這也算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吧。
另外,多個朋友多條路,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這可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人畢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由同類所組成的紛繁複雜的人類社會裏麵。既然是這樣,那樣每個人就必須要學會跟人打交道,學會跟人相處,這都是為了生存。一個生活在社會中的人,不求能夠一呼百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也必須得有一些人幫襯著,因為在初會生活中,確實有很多的事情並不是單靠個人的力量所能夠完成的。往往那些人際關係搞得好的人,自己家裏一旦有什麽事情的話,便會圍攏而來眾多的好友,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沒錢沒力的,考慮到曾經的友好,也前來圍個人場。什麽叫“場麵人”?這就是叫“場麵人”!
而相反的那類人,由於平時不善於,也不樂於跟人交往,喜歡特立獨行,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麽這樣的人一旦家中有事的話,恐怕隻會是門前可羅雀了。而一想到人家那些“場麵人”的“場麵事”,也隻能獨自歎息無奈了。
場麵?什麽是場麵?有錢才叫場麵!場麵是靠金錢來支撐的,沒有錢要想場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同誌一直都把自己排除在外,劉森心裏一直以來都很憋氣。“老子現在有錢了,老子也要場麵場麵!”劉森心裏狠狠地想道。於是他便決定:就在今天晚上,他要大請賓朋,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們瞪起他們的狗眼,再來好好地看一看他劉森爺爺!有錢就是爺啊!這句話同樣也是點不不破的真理啊!
於是在下午臨下班的時候,劉森便通過電話一一下了通知,特別是對那些對自己一直小瞧的家夥們,還有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們,他都一一請到,而且還去了小鎮上最為豪華的飯店。現在已經不時興跳舞叫小姐陪酒了,不然的話,劉森也會毫不猶豫地花大錢請小姐前來助興的。
被叫到的那些人,特別是那些跟劉森關係並不怎麽樣的人,臉上都掠過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是一種嘲笑的神色。有的人心裏是在想看他劉森的笑話:哼,就你,窮光蛋一個,還想場麵場麵?真是不自量力啊!好啊,那就看看你的腰有多粗吧!
他劉森的腰有多粗?劉森自己當然知道。現在他雖然還不算多麽有錢,但是問題是他能夠不斷地掙錢,而且他一夜之間所掙的錢,能夠比得上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們每人一年的工資!什麽是牛?奶奶的,這就叫牛!
劉森這回一共請了十八個人,坐了整整兩桌。劉森對服務員說,要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還要最好的服務。那個服務員是認識劉森的,因為雖然劉森並不經常前來光顧,但畢竟也來過幾次,而且每次來,他都是作為被請者的身份來的,且即使是在酒席之上,他也是沉默寡言,酒也總是不能喝多,是絕對的一個不起眼的配角角色。可是這回的情況卻讓那位服務員大跌眼鏡,這位劉森不但是做了東道,還淨點最貴的菜上,要最好的酒喝,還要什麽最好的服務。看其來頭,要是有什麽帶顏色的服務的話,這家夥也會來者不拒,一概接納。哇靠,太牛了,多少年沒有遇上這麽一個了!
服務員畢竟是服務員,很快便從開始的驚愕轉而變成一副動人的笑臉,甚至這副尊容裏還帶著一些讓劉森感到厭惡的巴結的神色。
劉森大方的擺了擺手,對他道:“就這樣吧,一定要搞好服務,我要是高興了,會給你小費的。”
而那服務員一聽到還有小費,更是驚愕得不得了,高興得不得了,似乎還有點受寵若驚,對著劉森唯唯諾諾,說您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我一定會照辦,一定會照辦的!
宴會開始了。劉森當仁不讓地坐到了主陪的位置上,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所有的人也都跟著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隻聽劉森道:“各們弟兄們,今天把大家請來小聚一下(我靠,上這麽高檔的標準的酒菜,還說是小聚一下啊),是我劉森一直以來的一個願望。感謝大家賞臉,今天的聚會也沒有什麽外人,咱們也不必拘禮,更不必謙讓,隻管痛痛快快地吃,痛痛快快地喝,我劉森也不會來虛的,反正這酒菜都是按著這家飯莊裏的最高標準來的。我希望大家一定要給我劉森一個麵子,一定要把酒喝盡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