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城的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瓷京,在麵積這麽大、人口這麽密集的城市裏找幾個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一個人溜達的楊修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曉淼他們,實際上就算知道在哪能找到楊修也不想去,他可沒有老卡和小師弟陪女人逛街的本事,尤其是逛詩琪喜歡的那種“極品裝備店”,所以楊修幹脆決定先滿足一下自己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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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品嚐一下亞特蘭城的異域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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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身影一直不聲不響地跟著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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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冬獅郎的高瘦,這個肩膀寬度極大的身影完全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好像除了一身巨型骨架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而詭異的不止是他的身影,還有他的步伐,看起來動作很慢,但如果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個人每邁一步的距離都很大,實際速度也不慢,隻是由於動作太大因此顯得有些遲緩的感覺;同時此人落腳的位置非常巧妙,似乎每一步都經過了精妙的計算,可以準確地避開熙熙攘攘的亞特蘭大街上的各種障礙——行人、小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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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麵大大咧咧走一路吃一路的楊修很不爽,品嚐美食的結果令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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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的美食無外乎烤肉麵包,什麽牛舌頭魚子醬的就算是精品菜式了,價格還貴得嚇人,這裏吃一頓少說也要幾個金幣,難不成現實的西歐和亞洲消費水平相差很大的情況也在遊戲中被落實了?最重要的是亞特蘭城所謂的招牌菜什麽的,無論從味道還是口感上都不如瓷京精細,和瓷京的嫩烤紅頭魚還有蒜蓉大洋牡蠣比起來,亞特蘭城的酒釀牛舌和宮廷魚籽羹簡直就是芙蓉湘的湘菜對比南苑食堂的排列組合菜,難吃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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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了“歐洲人在遊戲裏也不會犒勞自己的五髒廟,猴子就是猴子,”的結論後,楊修這唯一的興趣也沒得到滿足,不由得倍感無趣,就徑直走向西門,想出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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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你這到底是不是跟蹤啊,都沒人了還這麽大大咧咧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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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亞特蘭城,楊修轉過頭,笑眯眯地對身後的藍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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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星大門沒多久楊修就發現了這個高大、卻又單薄得跟風箏似的家夥一直跟著自己——時不時開開上帝視角是楊修的一個為數不多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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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修也顯然注意到了藍衣人行進時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首先他可以肯定這個藍衣人和霸三還有冬獅郎一樣,現實中是個練家子,其次這個藍衣人的反應速度也很快,至少能夠在湍流的人群中做到片葉不沾身,更重要的是他能維持這麽久,或許單論一時的反應速度楊修相信這種程度完全不夠自己看的,但能以這樣一個高反應速度跟著自己從亞特蘭城東部跟到西門,這就是後繼無力的自己所望塵莫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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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楊修奇怪的是,這個大個子顯然並不是想偷偷地跟蹤自己搞什麽偷襲、間諜的,除了始終和楊修保持著一個不遠的距離之外,他甚至沒有一點隱藏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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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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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而又低沉的嗓音響起,楊修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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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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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緊緊貼在麵頰上的藍色麵罩和把整個頭顱裹得嚴嚴實實的兜帽,楊修實在無法憑借這樣一身裝束確定這個人自己在哪裏見過,但當楊修注意到藍衣人臉上那唯一露出的部位——嵌著一對明顯不是正常人眼、倒和李奧瑞克眼中靈魂之火有些相似的瞳孔,楊修忽然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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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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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人點了點頭,輕輕揭下了和藍色麵罩連為一體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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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張醜陋的、疤痕密布的臉,淡綠色的靈魂之火在幹癟的眼眶中微微閃動,這個和楊修隻有一麵之緣的亡靈朋友始終給人以沉穩、堅忍的感覺,當初也是這份堅毅讓楊修放棄了去擊殺這個不是敵對、卻和敵對相差無幾的亡靈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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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或許僅僅是楊修會對這張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亡靈的臉產生這種感觸頗深的感覺,至少泰坦一看到這張醜臉就覺得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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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看樣子,你混得不錯啊,傳說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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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笑著打量了一下修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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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略顯暗淡的藍衣,但顯然不是一般的貨色,紋繡在衣襟上符文的複雜程度絲毫不次於楊修的【赫克托耳的靈魂之軀】,間或在袍角和袖口一閃而過的銀色光華已經將這件長袍的品質詮釋得淋漓盡致,這顯然是一件傳說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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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頸間的項鏈,短小精幹的護手和腳下的薄靴也無一不是暗金以上檔次,修瑪的這一身裝備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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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不言語,隻是緩緩地伸出右手,冰藍色的華光自手心緩緩向前漫延,伴隨著藍色光華的流淌,一把劍身修長、造型古樸的寬刃騎士長劍憑空出現在修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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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那是傳說品質的光芒,黝黑結實的劍柄,向上至劍身的中部一顆手掌大小、嵌在劍身中的光球在不停旋轉——這是一把力量和視覺效果完美融合的騎士長劍,修瑪輕輕將其握於掌心,一股藍芒從修瑪掌心暴起,純淨的冰藍色能量沿著手部匯聚到長劍上的光球中,長劍抖動著,似乎是在貪婪地吸取著修瑪為它帶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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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隻經曆了短短的十幾秒,直至藍光退去,騎士長劍看起來比過去更加修長,劍刃上旋轉著的光球益發明亮,整個劍身也泛起了淡淡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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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修瑪也把這把劍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不像珍寶、不像情人,而是好像這把古樸的長劍本來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或者說這並不是一把劍,隻是修瑪那骨瘦嶙峋的手臂上一截延長了的骨骼,隨意而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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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場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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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平靜地對楊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