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真好,那個笨弓箭手怎麽就沒發現追蹤矢就能要了他的命呢?”雯薪嘟著小嘴,不滿地說道,

“給你所有那些技能,再把你的血量翻三倍,不拿追蹤矢對付你,你能逃走不?”齊港修笑嗬嗬地反問。

雯薪吐了吐舌頭,

“那箭射身上一定疼死了。”

均元聳了聳肩,

“算了,表現的也算不錯了,放過他了,”

“。。。。。。。。。。。。。。。是知道進階英雄後就不能設計跟監視人家才故意這麽說的吧?”雯薪扒拉著眼睛小聲嘀咕,

“死妮子,”均元衝過去搔起了雯薪的癢,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笑嘻嘻地糾纏在了一起,夏裝單薄,不堪重負,一片片春光噴(和諧)泄而出,

“我了個去,還讓不讓人活啊。”假裝非禮勿視的齊港修貓著腰,不時地從胳肢窩下狠狠地瞄上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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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懷念60級以前的日子,想打啥打啥,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呸。”

皇昂流順手灌下一口月下美人,卻立刻被突如其來的風沙灌了一嘴,不爽地平躺在耶帝亞身上對下麵的星史郎等人哼哼著,英雄職業之後擊殺60級以下的怪物,即便是59級的怪物也沒有任何經驗,60級就是一個分水嶺,60級後升級的有效區域開始向遺跡大陸極西的地域偏移,

這裏是怪物突破60級的第一站,擁有一個極其爛大街的名字——

死亡沙漠!

“堅持,堅持。”

星史郎笑眯眯地看著因為張嘴喝酒而被灌了一嘴沙子的皇昂流——任誰也不會在被灌了一嘴沙子之後還保持著一份好心情。

“看吧,一個笑另一個準哭,來來來,三十金一人,”

飄在龍尾巴處、伸手向其他幾個打賭輸了的家夥收錢的正是冰雪法師絕世,身穿淡藍色法袍、渾身籠罩在一個冰藍色蛋殼中的他並沒有感受到多少風沙的侵襲,還有,他的確是用飄的,腳下一層泛著冰花的寒氣像筋鬥雲一樣把他整個人托離了地麵十幾厘米。

“啪!”耶帝亞在得到了皇昂流的授意後一尾巴將絕世掄到一旁,

“臭小子,要是讓我知道你的冰殼和護墊能給別人加持你就廢了,”皇昂流懶洋洋地說道,順手扔給絕世兩瓶月下美人,

“嘿嘿,當然不能了,”

絕世笑嗬嗬地接住,手上寒氣一盛,兩瓶美酒立刻被冰鎮,回手扔還給皇昂流一瓶,自己打開另一瓶仰頭就是一口,

“我靠,又黑我酒,兔崽子,記賬!!”皇昂流笑罵。

星史郎微笑著看著一眾兄弟在環境惡劣的死亡沙漠中嬉鬧著,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感慨,快十年了,從當初那十幾個不經世事的青澀少年到現在爭先恐後奔向而立的大小夥子,十年的朝夕相處,友誼還是親情,已經快要說不清了,

“不請我喝一杯嗎?”不遠處,一個渾身跳動著火焰般光暈的高大身影斜扛著一柄巨斧,在漫天的風沙中傲然而立,

“我X,到底還是你,”皇昂流苦著臉,遠遠地把自己剛喝了一口的月下美人拋了過去,紅甲大漢抬手接住,

“這份冰鎮的手藝。。。。。。。。絕世兄弟吧?”

“少來,誰你兄弟,幽山,你丫有事說事,沒事讓道滾蛋!!!”一直嘻嘻哈哈的絕世此刻判若兩人,沒好氣地吼著,

星史郎搖了搖頭,微斥道,

“好好說話!”

“說得好,”皇昂流卻悄悄對著絕世比了個大拇指,

星史郎一臉的無奈,向被稱作“幽山”的紅甲戰士攤了攤手,剛想說話,卻發現紅甲戰士已經一個衝鋒奔向之前因為打鬧而被耶帝亞摔到一旁的絕世,電光火石之間絕世竟然毫無反應地竟被近了身,皇昂流想要出手已經來不及,沒有發動巨龍契約,耶帝亞絕對不會在戰鬥中幫一點忙。

一個衝鋒,絕世的寒冰護體——也就是皇昂流所說的冰殼,一種能夠承受大量傷害的防護性魔法,就立時煙消雲散,而下一秒,巨斧的刃口已經橫在了絕世的脖子上,被近身且沒有任何防護的法師就是一盤悶爛了的菜。

“幽山,沒必要吧?”星史郎歎了口氣,他知道紅甲戰士不會真對絕世下殺手,隻是這種交流方式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遊戲哪有永久的恩怨?”

紅甲戰士笑了笑,放下了斧子,拍了拍絕世的肩膀,絕世一閃竟然沒能躲開,

“開個玩笑,還有,我現在叫毛緣帥。準備好了,咱們打一場,當然,你別開龍上。”

毛緣帥朝著皇昂流一昂頭,轉身就走,後者耷拉個臉,十分不爽。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完成100次暗殺任務,獎勵懲戒羅盤,可以獲取聲望值不高於1000的暗殺對象大概坐標,精確度在方圓百米。”毛元帥扛著巨斧,頭也不回地走進能見度極低的風沙中,

“媽的,我就說是他通緝我,這丫的攻擊真高,速度也不慢,還是那麽猛。”忽然想起當初好像是老哥提醒自己這事的,皇昂流連忙向著星史郎陪了個笑臉。

“1000的聲望,懶惰導致惡果,如果第一個轉職的是你,獎勵就有1000聲望,”星史郎撇了撇嘴,

“算了,不行就幹一架!”皇昂流聳了聳肩,“媽的,我的酒被他拿走了,絕世,你小子別裝聾!”

“啊?二哥你說啥?喝光了。”剛被毛緣帥攻擊過的絕世的心情似乎一點沒變壞,裝瘋賣傻地把空酒瓶倒給皇昂流看。

“靠,去死!!”皇昂流拍了拍耶帝亞,絕世再次倒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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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時候能做完任務?大盜他們都快完事了,”食堂後身的小樹林——學校裏一對一對小情侶最喜歡鑽的地方,楊修不僅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跟曉淼在遊戲裏鑽野豬林時的事,傻笑著根本沒聽見曉淼說啥,

“哎!你聽見沒呢,”曉淼微斥一聲,擰了楊修手背一把,

“啊!啊?啥?”

“你又瞎想啥?我問你任務還有多久,”曉淼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大眼睛瞪得溜圓,楊修看得發起了呆,又開始傻笑。

“問你話呢!!”曉淼被楊修的傻樣搞得要崩潰了,

“快了,應該最後一環了,咋了,你想我了吧?”楊修笑得很猥瑣,

“我沒有!”曉淼臉通紅,

“你想我了吧?”

“我沒有!”

“你想我了吧?”

“你有病啊,老說這句幹啥?”

“我就喜歡聽你說‘我沒有’,特有味道,”楊修笑眯眯地說,

“。。。。。。。。。。。。有病!”

路燈把小徑兩側的樹影拉得長長的,樹影之間,兩個人影並肩而行,一隻小手被牢牢地握在另一隻大手中,搖啊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