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家夥智商不算高,被數落兩句就什麽都不顧了,”

楊修貓在廣場的一個角落裏,心裏有些後怕地想著,剛才的確是一險招,如果博阿能夠冷靜地立刻搜尋楊修的蹤跡恐怕楊修就不這麽容易躲起來了,博阿一激動發了個小飆,楊修趁著那對蛇眼裏全是怒火,隻知道亂撞的機會,貓著腰,潛行著躲到了一個小角落裏,

博阿不同於地獄裏的怪物,它的生命更長,智商更高,而且擁有boss模板的血神應該是免疫一部分控製技能的,或許是由於靈魂震怒附加效果的不可免疫性才使得博阿進入了靈魂昏迷狀態,

“boss模板?”楊修想到這不禁心中一動,連忙伸頭看了博阿一眼,“我靠,白擔心了,這就是個收割!”

博阿頭上清清楚楚標明的是遺跡精英,也就是說,靈魂狀態下的博阿就是一精英怪物,雖然智商比一般的怪物要高,但它依舊是一個不具備任何特權的普通模板,也就是說所有控製效果對它都起作用,這是遊戲的基本原則。

“就是再多一倍的血量也玩死你了,”想到這楊修悄悄挪到博阿身後,看著這至少幾十米長的大蛇,楊修還是不禁頭皮發麻,可隨後定了定神,鼓起勇氣一記靈魂震懾扔了出去,背對著楊修的博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直接在原地迷糊了起來,

“媽的!”妖靈對邪惡傾向控製魔法的抵抗能力比惡魔還強,15秒的靈魂震懾隻能持續1/3的時間,楊修二話不說,靈魂侵蝕出手,這才是現在楊修的大殺器,每一跳兩倍精神的傷害可不是小數,

楊修的全精神加點方式,現在**的精神數值就已經達到了255,再加上裝備的加成,總精神已經達到了428,再加上水晶顱骨的和吉祥的靈魂傷害加成,靈魂侵蝕作用一次已經達到了一千上下,

雖然普通射擊隻有12%的幾率造成靈魂傷害,可這是楊修為數不多的攻擊手段了,畢竟自己的控製技能大多沒有任何傷害能力,至少普通射擊還有造成傷害的可能,聊勝於無。

不敢跑到博阿正麵的楊修隻能縮在博阿側麵打冷槍,楊修知道博阿從靈魂震懾的效果中醒來之後一定會向後轉找自己,所以側麵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5秒鍾後博阿一扭頭,巨大的身軀直轉180°,四下搜尋著膽敢冒犯自己的“小爬蟲”,

“來打我啊!!”楊修辦了個鬼臉,出現在博阿右側,博阿大頭一轉,盯著楊修的小眼睛不停轉動,密布著森白的牙齒的大嘴微張著,和所有蛇類一樣,博阿習慣性地吞吐著信子,血紅色的信子至少有一米長,

楊修也不禁吐了吐舌頭,剛才要是被咬到可不是斷成兩段那麽簡單,

博阿並沒有再次貿然出擊,而隻是死死地盯著目標,楊修也很奇怪為什麽博阿沒有在第一時間對自己發起攻擊,血神的反常舉動讓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楊修不由得擔心起博阿會不會有什麽異變,一時間反倒不敢動手了。

一人一蛇在偌大的廣場上僵持著,兩個生物的眼珠都不停地轉動,顯示了他們運轉得異常劇烈的思維,

博阿易怒,這是出於它獸類的天性,但身為一個種族的精英,進化到類人智慧的偽神,博阿並不會一直處於這種失去判斷力的暴怒之中,比如現在,它或許就在思考怎樣能即對這個人類進行有效的、解除其所有武裝的同時還不把這個脆弱的靈魂一擊殺死,

可眼下這個家夥對自己做的讓博阿感到了一絲危險,如果這樣下去,根據主人對自己做出的提示,恐怕被殺死的就是自己了,這裏是靈魂世界,死亡就連神級生物也不可避免,

想到這血神猛地一抖身軀,嚇得楊修一個側移就閃到了一邊,不知道這條大蛇發生了什麽變化,

一層金芒在博阿身上騰起,讓楊修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看到的一切讓他和血神一起陷入了對對方無盡的思考之中。

對峙永遠都是一種當事人樂在其中,而令觀眾度日如年的活動,

一人一蛇已經保持了幾分鍾的眼神間的交流,似乎還有把這種交流繼續延續下去的趨勢,而遠在另兩個位麵的觀眾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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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裏成雙成對的一組似乎永遠不那麽和諧:

“打不打?”美麗的靈魂領主不耐煩地敲打著酒杯,悄悄伸到白袍外的玉足微微蜷起,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太美了。。。。。。。。。。。。”一向以天下第一英俊和紳士自居的吸血伯爵再一次展現了自己的紳士風度,弓下腰想要親吻美人的蓮足,卻被海倫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飛,

“我有鞭子不代表我真的喜歡這個調調,”

“說真的,我真的隻是做做樣子,”捂著眼睛的德古拉無奈地搖了搖頭,

海倫毫不理會,隻是透過水晶球盯著對峙的一人一蛇,

“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麽?你那個飯桶手下難道連收拾一個小鬼的能力都沒有麽?你這次烏龍擺得可不算小。”

“你好像很希望你的代言人戰敗,烏龍也不算大,頂多犧牲一枚棋子而已。”德古拉對自己擺烏龍的問題毫不在意。

“哼,我隻是希望他能戰勝的對手可以再強一些。其實我一直懷疑你是故意的!!”

“‘故意’這個詞可不能亂說。。。。。。。。對於你的代言人你會滿意的,我想,他們兩個對峙的原因並不相同,看起來強大的,似乎沒法找到戰勝弱者的途徑;而看起來弱小的,似乎已經找到了強者的弱點了,其實還有更好玩的。。。。。。。。。。。”德古拉微笑著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海倫,搖了搖手指,順手品了一口杯中血,

“或許明天應該試試巧克力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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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率領著一群小弟作威作福的一組就沒有什麽不同意見了,至少沒有平等的爭論:

“王,我很懷疑這是那個家夥故意安排的,這太巧了,”

披著黑色鬥篷,背後背著血色鐮刀的身影飄蕩著,緩緩地對王座上的完美身影進言道,

“赫格裏斯,你知道為什麽你隻適合遊蕩於人間收割那些苟延殘喘的靈魂而麽?你隻承認必然性——比如你揮舞的鐮刀,卻不願意接受巧合——比如你收割生命的目標,正如一切的巧合歸根結底都是必然性的無限累加,反過來一切必然性也等同於巧合的無限累加;你要知道,當你揮舞著死神鐮刀帶走一個靈魂的時候,這本身就是一個巧合,為什麽是你而不是別人?不是月女神?不是智慧之母?”

完美的身影必然擁有完美的嗓音,這樣一個無法被客觀論證的結論在此刻卻顯得極其自然,無處不在的完美,理所當然的完美。

“王,我不懂。”

“我懂,所以我是王,”看著似乎陷入了沉思中的死神赫格裏斯,被稱為“王”的人,或者說生物微笑了,接著擺了擺手,

“你的職責不是思考你存在的必然性和偶然性,去幹你該幹的,那個家夥和他搞錯了的東西就隨他去吧,雖然這可能是他故意的,我們現在管不著!”

赫格裏斯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空蕩的大廳裏,完美的聲音緩緩地補充道,

“但不代表以後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