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歌什麽愕然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十分吃驚,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父親突然進了遊戲。

在他的印象中,他爸爸一向對電腦是有些抵觸的,不是不用,而是認為電腦對人體有害,但是現在居然親自來到了遊戲中。

夏華年也是沒辦法,他雖然對電腦略知一二,但是也僅限於word文檔這樣的基本軟件,對於遊戲基本沒有接觸,但是著急的他,不得不親自試驗。

還好,方宇今天沒來,他在這邊備用的頭盔還在,他戴上頭盔,根據指示,很快就來到了遊戲中。

知道如何飛鴿傳書之後,他匆忙做了幾個任務,就聯係上了夏楚歌。

夏華年並沒有和夏楚歌慢慢敘舊,而是匆忙讓夏楚歌聯係方宇之後,就下了線。

夏楚歌看他父親挺急,立刻就啟動了最高級別的傳訊路線,幾個飛鴿傳書急轉之後,方宇立刻收到了消息。

方宇下線之後,立刻就趕到了夏楚歌家裏,而秦雨晴則是回老家去將她父母接來,因此不在。

方宇一進門,就看到夏華年和夏楚歌兩個人正在客廳等他,正好差不多也中午時分,夏楚歌母親出去買菜還沒回來,隻是倒了兩杯熱水。

方宇已經和他們極為熟悉,進門之後,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換了鞋,笑著問道:“楚歌,出什麽事了,你急匆匆的?”

夏楚歌說道:“我也不清楚,我爸他突然上線,跟我說有急事找你,所以我就聯係你了,你問問他吧!”

夏楚歌言語之間有些不滿,他本來在華山,事情多的要命,忙的要死,什麽也沒說,就要他下線,自然有些不爽。

方宇有些詫異,居然是夏楚歌他爸爸親自上線?

夏華年擺擺手,對方宇說道:“來來來,坐這邊,小宇啊,叔叔問你幾個問題,你可得老實回答,可不能推推餒餒的。”

夏華年的表情極為嚴肅,這件事也給他敲醒了警鍾,遊戲裏麵是賺錢,但是也更容易得罪人,更別說他們現在的生意,攤子比較大,自然有人眼紅。

兵對兵,將對將,什麽樣的身份地位,對應什麽樣的對手。

如果說之前他們都是平民百姓,現在卻不得不走上一條比較麻煩的道路,賺錢,並且活下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他也知道方宇的攤子有多大,上億的資產,這樣龐大的資產,對手必定也不會資產少了,想一想都腦子疼,一個平民百姓,突然有了幾個上億資產的敵人,對手,如何不可怕?

方宇不清楚夏華年的意思,不過還是自己的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地方隱瞞,當下就點了點頭。

夏華年臉色十分嚴肅,搞得氣氛十分緊張:“好,那我問你,你在生活中,可有什麽仇人?”

仇人?方宇一愣,自己哪有什麽仇人啊,自己來到這邊,也就幹過幾個公司的職員,不可能因為自己辭職,就說自己和那些公司有仇了吧!

方宇想的更多,夏華年匆忙將他和夏楚歌從遊戲中叫下來,肯定是有原因的,難道是自己有什麽仇人,要害自己,而夏楚歌的父親得到了什麽消息?

要是這樣,就有些麻煩了,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麽防備,倒是大意了。

“夏叔叔,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麽消息,說我的仇人要對我不利?”方宇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沒錯,我是收到了一個消息,人家告訴我,說你惹了一個你惹不起的人,叫你自己注意一點!”夏華年也不兜彎子,“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人家是一片好心,害怕你被人暗算了!”

方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如果說之前,他還害怕那些公司老板,現在他有數億家產,那些老板加起來也沒她資產的零頭多,他還怕什麽,不過夏華年也是一片好心,他自然不能就這麽辜負了,當下笑了笑說道:“夏叔叔盡管放心,換做以前的我,也許會害怕,不過那些老板也就幾十萬的家產,更不至於因為我辭職,就拚了命的來算計我吧!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麽唐僧肉,不可能吃一塊就長生不老,也犯不著他們這麽拚命吧!”

“不不不,看來你想錯了,你上班的老板,絕對不是!”夏華年回想著夏兆平對他說的話,“人家的原話說的可是,你雖然沒敵人,不代表小晴沒有,這樣吧!你們都呆在家裏,那人離這邊也不遠,我去將他請過來,你們談談!”

方宇原本不以為意,但是聽到與秦雨晴有關之後,不由一驚,現在他和秦雨晴,幾乎已經確定了關係,隻是沒有做最後一步,事關秦雨晴的安危,他自然不能不聞不問,當下立刻就答應下來:“好!這人既然知道消息,又特意通知,我自然要謝他,正好問問虛實,看看是誰要對雨晴不利!”

方宇言語之間顯出一絲絲的殺氣,他在遊戲中,統帥千軍,自然養成了一股氣度,雖然從外表上看,還暫時看不出來,但是聲音中的威壓卻不容置疑。

“那就這樣定了!”夏華年立刻道,現在方宇和夏楚歌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論從什麽角度講,他都要幫上一幫,“楚歌,你去告訴你媽,中午多買點菜,我們在家吃!”

夏楚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立刻就出門去了。

夏華年換了一身衣服,也隨後出了門,而方宇則留了下來,想了想,方宇又給夏華年打了一個電話,要他把王連長也請過來。

在場的必須要有一個威懾的人存在,而不論是自己,還是夏華年,顯然都不夠分量,對方既然通知自己,就需要告訴他,通知自己是正確的,和自己走在一起,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夏華年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的正是夏兆平和王連長。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就坐了下來,而夏楚歌和他母親也正巧回來,開始忙活。

做菜還是挺快,很快就上了菜,幾輪酒水過後,場麵上熱乎了許多。

方宇在席間並沒有多說話,反而是夏華年做了先鋒,頻頻出擊,而王連長更是老油條,幾句話就將場麵鎮住了。

說起來,方宇這一步棋子都的極好,原來這夏兆平是退伍兵,而正巧不巧的,和王連長是一個團,一個團才有多少人,夏兆平自然聽過王連長這一棵常青樹。

王連長一口將杯中的酒倒進喉嚨,然後對夏兆平說:“聽小宇說,你救了他一命?”

方宇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夏兆平笑著說道:“說哪裏的話,我隻不過是通風報信,通知一聲,不過說回來,小宇,那個日本垃圾真的找你麻煩了?娘的,老子去剁了他!”

方宇自然知道他隻是說說,經過剛才一番寒暄,他也差不多摸清出了夏兆平這個人,這個人有點小原則,但是並不是可以為了一個陌生人賣命的人。

不過,他倒是得到了一個信息,日本人?

想要對自己不利的是個日本人?難道是那個渡邊一木?

方宇目光閃爍,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懶散的男子,倒是看不出他有這麽狠的心,也罷,原來他把秦雨晴逼的離開公司,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呢,正好一起算算。

“多謝夏先生,要不是夏先生通知了我,事情還真有些麻煩,以後夏先生有什麽過不去的事,來找我就行!”方宇心裏想了想,舉杯對夏兆平說道。

“我靠!那個雜種還真的找你麻煩了?我靠,反了他了!”夏兆平滿嘴跑火車,“一個垃圾,隻要小宇你說句話,我這就出去剁了他!”

“他想要對付我,我也不是死人一個,是不是?”方宇溫和的一笑,看起來不以為意,也是,一個靠著巴結日本人,獲得了一些小錢的人,能強到哪裏去?如果是他自己置辦下了那樣的財產,還是值得當做對手。

“明天,不不不,今天,就今天,我派人過來,”夏兆平一副兩肋插刀的樣子,“一個小日本,還能翻了天去!今天晚上我就讓兄弟們過來!”

“不用了!有我在,他們鬧不出事來!”王連長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他有這麽說的理由,這些年的經營,他手下可是攢了不少好東西,別的不說,槍支彈藥什麽的,是一點也不少。

而且他沒事就使勁的折騰自己的手下,他手下的戰鬥力,在全師都能排的上名次。

“防禦,不是好的辦法,隻有進攻才行!”夏楚歌一直沒怎麽說話,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隻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們不能坐著等他找上門來,他不來,我們主動找上去。”

“怎麽找?小孩子盡說一些沒有的話!”夏華年出聲嗬斥道。

“他們怎麽找到我們的,不就是通過黑白兩道麽?白道,暫時不說,黑道不是有夏兆平大哥在這邊麽麽?”夏楚歌不甘示弱,他在遊戲中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哪裏會這麽容易屈服。

“夏兄弟說的有理,哪有千日防賊的,我這邊確實有些東西!”夏兆平略一思量,就爽快的說道,“那個龜兒子,當初給我留了一個電話,還是座機,而且我夏兆平,這些年在本地,也有些積累,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不不不!夏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夏楚歌擺了擺手,“這個事情,我也略微知道一些,不過方宇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與夏大哥扯不上關係!”

“怎麽?兄弟是看不起夏某?”夏兆平有些不快,他原先不打算插手這件事,下了大決心,他才插手進來,對方又拒絕了,自然不爽。

“我的意思很清楚,事情也很簡單,方宇大哥的對手,就是我的對手,不過並不是看不起夏大哥,而是為了夏大哥手下著想。”夏楚歌歉然說道,“夏大哥要幫忙,我們當然歡迎,不過用不著親自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夏大哥隻要能幫我們一件事,就足夠了!”

夏兆平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這道理還差不多,他也不想把自己兄弟拖下水,雖然他想攀上方宇這棵大樹,但是並不代表著會冒著巨大的危險,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

夏楚歌看到夏兆平臉色緩和了下來,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對方的底線,當下說道:“夏大哥人脈廣,最合適打探消息,當然,不論怎麽說,這方麵我們也確實是缺少人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這是一點小錢,夏大哥就拿去給底下的兄弟分了吧!如果事成了,還有!”

夏楚歌緩緩的從懷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了夏兆平,上麵的錢不多,十萬塊!

十萬塊確實不多,夏兆平手下大約一百來人,一人也就一千來塊錢,但是這卻是一個信號,一個方宇願意接納他的信號。

如果有錢,誰沒事去當黑社會,當黑社會也不過是一種不甘心現狀之下的無奈之舉。

十萬塊錢對方宇等人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是夏兆平就不一樣了。

在這個城市,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娛樂場所多的很,但是他並不是其中最大的,他手下也不過看了四五個這樣的娛樂場所,一天的收入也不過也才一萬來塊錢,而對方隻不過要他打探一下消息,就出手十萬,而且看樣子,這不過是首付。

夏兆平也是一個明白人,當下也不惺惺作態,爽快的接過來,吧嗒,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這才說道:“行!這錢,我收下了,我先把我知道的說一說,你們心裏也好有個底。”

“那天那個小日本來找我之後,我就派人簡單的調查了一下,這人是一個日資企業老板的公子,出手大方,我也不說瞎話,那小子也給我了一筆錢,當然,沒有這麽多,隻有三萬多,當時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誰跟他杠上了,就留了心。”

“派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是小宇。這事不說,那個小日本,卻是星煌集團的,他自己沒什麽本事,不過他老子厲害,是星煌的副總,據說星煌的董事長是他老子的哥哥,不過抗戰結束的時候,回日本去了。”

“資料暫時就這麽多,不過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朋友,我就說一句題外的,小宇,楚歌,你們要對付他,我倒覺得不如對付星煌,沒了星煌,那小子就是一團麵,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夏兆平倒是幹脆,收了方宇的錢,立馬把所有的都說了出來。

方宇若有所思,星煌,倒是沒怎麽聽過,似乎不是什麽有錢的企業,不過那個渡邊一木在遊戲裏出手極為大方,確實是有些囂張,看來有錢的也未必都出名啊。

不過他倒是記住了這個星煌,可惜的是秦雨晴不在,不然也用不著夏兆平去打探了,說不定秦雨晴知道的比他多多了。

不過,錢都是小問題,人的安全才是大問題。

一頓飯吃的極為盡興,夏兆平進賬十萬,自然是十分高興,而王連長走的時候,也揣了一張,剩下的隻求問題能解決,倒也不在乎。

經過這樣的一個突發事件,方宇突然意識到,就算自己在遊戲中再怎麽呼風喚雨,也改變不了現實中*薄弱的事實。

缺少強大*的保護,他所獲得的一切財富,也隻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而已。

看來要側重發展一下現實中的勢力了,而遊戲中的資金,也是時候逐漸抽離了。

方宇若有所思,想了想,這件事到也沒有必要瞞著秦雨晴,她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極為獨立的女性,自然也用不著刻意隱瞞,刻意隱瞞反而會引起她的不快。

方宇給秦雨晴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資金抽離出來倒不是什麽難事,關鍵是抽出來之後呢,是自己打理賺錢,還是存到銀行去?這倒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處理好渡邊一木這件事。

遊戲中的事情還比較多,方宇跟夏華年詳細講解了如何喚醒他,隨後就登陸上了遊戲。

方宇出現在船中的時候,一條消息正好傳來:有了霧隱戰艦艦群的消息了。

現在的華山派,敵人說少也不少,不過二公子天地公子應該算一個,天地公子出手攻擊華山燈島,雖然並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但是華山派在海上的名望還是受到了影響,順帶著海上的理賠保險收入也不大高。

施琅擊敗天地公子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不過對天地公子的關注絲毫沒有放鬆,就算是剩下了二十多艘戰艦,天地公子依舊是戰場上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

天地公子的戰艦出現在渤海灣,,而目標,似乎是大沽口。

大沽口炮台位於天津入海口,清代晚期有“南有虎門,北有大沽”一說,是大清帝國的海防重鎮,曆史上,列強就多次從大沽口進軍,威逼北京城,看來天地公子也是這麽想的。

要不是大沽口附近遠不如海麵上寬闊,他們也難以發現天地公子的行蹤,不過這樣也好,一個不知道行蹤的敵人,遠比一個知道行蹤的敵人要難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