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俏皮的笑道:“大姐說讓你和我姐來場星際P賽。”

“看你剛失望的表情,你姐的星際水準肯定相當高?你是擔心我輸?”原來是和美女對壘?還是星際爭霸?張翼淡淡的笑了。想想,自己快四五年沒玩星際了吧,還要和美女P?爽!

小姑娘認真的點點頭:“我姐是上個月的網絡星際挑戰賽中,進了32強。而且我姐那人說一不二,就算我去求情,她也不會放水的。我知道現在工作都很難找,如果你輸了,大姐就不要簽你了。所以,你要小心啊。”

“可是,我不會玩星際啊。怎麽辦?”張翼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啊?!你,你不會玩星際?那怎麽辦啊?”明月一臉焦急,有些無措的道:“要不,要不我打電話給大姐,換個P項目吧。你還會玩什麽?”

張翼微笑著湊近明月的小臉蛋,直直的盯著她。

“你,你還笑的出來啊?”小姑娘急了。一張可愛的小臉蛋漲的通紅。

“嗬嗬,逗你呢。連星際都不會玩還出來混啥!”

“你……你可惡!”雖然語氣有些生氣,但是表情卻像是鬆了口氣。這小姑娘,還是擔心對過生氣。

張翼真想是這個小姑娘櫻紅的嘴唇上大大的親一口,她實在太惹人喜愛了。

P馬上開始。

向月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卻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明月看著姐姐的舉動,眼神中有些異樣,可是也沒說什麽。

明月讓張翼使用客廳裏唯一的一台機子,然後搬了張凳子坐在張翼的旁邊。

張翼朝她丟過去一個微笑,是想告訴她,不要太緊張。

說起星際,讓張翼不自禁的回憶起那些溫馨而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會兒,張翼才剛進高一。

戰鬥類的遊戲,在那個時候最火的就是星際、魔獸和C。

記得最初玩星際那會,張翼經常跟著同寢室的室友半夜三更翻牆出去泡網吧,通宵戰星際。那個時候,張翼是學校裏公認的遊戲天才。局域網沒的玩了,他就玩網戰。那時候他的ID還是Wing-ing。幾個月下來,他的技術在網戰中得到最充分的鍛煉,而Wing-ing這個名字,也在網絡中火爆起來。那個時候,全國各大遊戲網戰的頭版新聞都有遊戲鬼才Wing-ing的介紹。尤其是後來,張翼擊敗韓國和瑞典的星際高手,蟬聯世界星際聯賽三連冠之後,Wing-ing被成為世界星際皇帝,Wing-ing也成了星際的代名詞。

那個時候,更有誇張的說法,星際就是中國人的遊戲。Wing-ing那變幻莫測的詭異打法被網友們稱之為Wing-ing流,Wing-ing流就是星際打法的最高境界。

盛名之下,麻煩跟著也來了。世界各大網遊工作室爭相懸紅‘通緝’Wing-ing。一些網遊娛記也絞盡腦汁的挖掘這個神秘的星際皇帝的資料。當然,那些想借著Wing-ing出名,以及不服氣的星際高手們也紛紛挑戰張翼。

在一人同時單挑韓國七大高手的那場驚世之戰後,張翼就不再使用Wing-ing這個ID,而開始用CHINA*翼的ID。韓國最強的七大高手,聯名挑戰張翼。那一場戰鬥,就是張翼的Wing-ing流運用和發揮到極致的經典之戰。他一人同時在七個戰場單挑七大高手,卻獲得全勝。

那一戰,也成為中國星際曆史上最輝煌的一頁。後來戰敗的那七個韓國高手反複的研究戰敗的原因,終於從VCR中領悟了一些Wing-ing流打法的皮毛,從那以後,韓國的星際時代也開始到來。現在中韓那些比較出色的選手如F91,66,UPER,YELLW等等,還都是得到過他的指點才能嶄露頭角的。

如今,這位昔日的星際皇帝,竟然要和一個黃毛丫頭對壘。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意思。

張翼選的是人族。雖然三個種族張翼都能發揮的揮灑自如,但是人族……他剛學星際的時候玩的就是人族啊。

5,4,3,2,1……

遊戲開始!

向月選的是蟲族。地圖是網戰中最常用的BigGmeHuner。

2個人的P,用這樣的大地圖,是很考校功底的。

張翼選的開場是單礦三重工的模式,誰都知道,這是個白癡模式。但是,張翼第一次玩的時候,選的不就是這個模式嗎?那時候初學,聽說重工爆坦克,他一口氣開了三個重工。雖然這事後來一直被室友們笑話。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的一些糗事,都是那麽溫馨。從小沒有父母的疼愛,同學間那種親密無間的感情,對張翼來說,太珍貴了。

略通星際的明月看到張翼開局就爆了三個重工,擔憂的道:“姐姐肯定出小狗,造坦克肯定來不及的。你……”

明月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了手機的鈴聲。

張翼衝明月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緊張,不會有問題的。隨即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的笑容立即僵硬了。

是她打來的。

張翼笑著看著明月。

明月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羞澀的低著頭,道:“你,你看我幹嘛。”

張翼拿著還在響的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我先去姐姐那裏。你小心點啊,姐姐可是很厲害的,你千萬別輸了。”原來他是要接電話,希望自己回避下。原來自己會錯意了。羞紅臉頰的明月兔子般的吐吐舌頭,飛快的跑進向月的房裏去了。

張翼右手握著鼠標,漫不經心的操作著遊戲。略略猶豫了一會,才接聽了電話,在按下接聽鍵之前,嘴上喃喃的吐出一句不滿的話:“該死的手機,怎麽還沒停機。”

“翼兒啊,你什麽時候來香港啊。”

電話那頭,是張翼的親生母親。隻不過十五年前,她跟一個台灣富商跑去了香港。多年以來,她一直要求張翼去香港讀書發展,尤其是她和那個台灣富商沒有生下個一子半女的,最近幾年,對張翼去香港的事情抓的更緊。

“我現在在長沙呢。可能……暫時不會去香港。”

“你怎麽去了長沙?”

“我找到工作了。在長沙,今天剛從湘潭過來呢。”

“什麽工作?哪個企業?待遇好不好啊?翼兒啊,娘不是跟你說好了嗎?畢業之後就來香港發展,你爹……你棠叔在這邊有很多公司,隻要你過來,一定有適合你的工作的。”

“我沒說過去香港,那是你自己說的。”

“啊。是不是你爹,我說你親生的爹,他不讓你來啊。你爹那裏,娘去說好不好?”

“不用了。跟他沒關係。我不會去香港,更不會去上海。這下你安心了吧。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匯錢了。那些錢,我都沒動過。有些東西,錢是彌補不了的。”

…………

這邊,張翼邊打電話,邊遊戲。

另一個房間,向月則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美麗的臉龐滿是認真和緊張的表情。她一步都不敢放鬆和大意,因為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接觸到一個這樣的衰人,所以打敗他讓他失去這份工作是最好的辦法。

看著姐姐如此的較真,明月生怕張翼會輸,突然急中生智:“哦。姐姐,原來你作弊!怪不得你不用自己房間的電腦而跑到大姐的房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