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之所以會覺得事情詭異,是因為那個小乞丐給他的印象很深,那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乞丐,張翼清晰地記得。當他被郝文靜踢了一腳的時候,剛開始他明明一副傷的很重的樣子。可是幾秒鍾內,就在他臉色閃過奇怪的潮紅色之後,他竟然沒事般了一樣。

更加奇怪的是那小乞丐的談吐,總之張翼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是那小乞丐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10歲的普通男孩。而這些叫周樂晨的人離奇失蹤死亡又都非常巧合的發生在小乞丐出現之後。

如果是在平時,以他的個性遇到這麽詭異而好玩的事情,他肯定要將真相徹底查出來。哪怕他並不肯定裏麵有沒有“真相”。但是現在,無論是遊戲裏還是遊戲外。都容不得他把時間浪費在一些不相幹的事情上。

因為擔心蟲蟲那家夥會不會再出什麽狀況,一吃完飯張翼便上線,召喚蟲蟲,可是那廝毫無反應。張翼已經承諾再也不用篁舞來要挾它,男人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所以也就不再把篁舞拿出來說事。但是一直以來,張翼對篁舞的好奇心可一點都不比對蟲蟲那家夥來的少。

蟲蟲那家夥已經夠奇怪了。說它是戰寵,它偏偏又不是戰寵。說它不是戰寵。可是它又比任何戰寵都厲害。而且它居然可以自己刷怪,幫張翼練等級。玩了這麽多年遊戲,張翼從沒見過這麽奇怪的事情。

這麽奇怪的家夥,居然會如此緊張“篁舞”。看來這篁舞的詭異指數絕對不在蟲蟲那廝之下啊。

反正閑的無聊,張翼便打算好好地研究研究篁舞。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東東。不過正當他準備研究的時候,那個叫一夜一梵音的女孩發了條密語給他。

“風。能和你聊聊嗎?”

這個一夜一梵音是張翼曾經雇傭的三個祭司美眉中的一個。她也是三個祭司中話最少的一個。不過張翼卻從和她地對話中了解到,她原名叫夏婉菲,今年23歲,老家在南京。張翼感覺她是個很孤單的女孩。因為每次張翼找話題跟她聊天的時候,她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敷衍幾句,認識她這麽久,她從來沒有主動找張翼聊過天。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聯絡了。她怎麽突然出現呢?

“好啊。反正我現在正無聊。”張翼回了一句話過去。

“你現在在哪裏?”

“星輝城。”

“我也在星輝城,我在城財地城樓上,你能過來嗎?”

“好。”

張翼趕到城南的時候,老遠就見到遠處高聳的城樓頂上迎風站立著一個孤單女孩的身影。地麵的街道人潮洶湧篡動……但是那高高的城牆上,卻隻有那一個落寞的影子啊。

無奈。現在還無法飛行,張翼隻得找到台階,然後很有技巧性的一步步跳上城樓。

“我要結婚了。”

一夜一梵音並未回頭,卻知道張翼已經到了。

“哦。”張翼愣了愣,隨即道:“那恭喜你。”

……一夜一梵音遠眺著前方的山明水秀。白皙的臉上卻滿是惆悵。張翼心中微微一驚,道:“你好像不太開心?”

“嫁給一個我不愛地人,你說我應該開心嗎?”

“既然你不愛他。那為何要嫁給他呢?”

“還債!我家裏欠了他的錢債,我自己也欠了他的情債。”

“你不愛他,那他愛你嗎?他對你好嗎?”張翼感覺今天她說話很爽快,沒有以前那種一問三不答地吞吐了。可是這樣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也不明白,她為何要找自己來。

“其實已經無所謂愛不愛了,我們之間拖了好久好久,已經從愛變成了一種習慣,以前人對我很好,現在……”她頓了頓,才道:“也還過得去吧。”

張翼知道,她說現在還過得去,就肯定是不好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要結婚呢?還債不一定要犧牲自己的婚姻,這樣,對你自己不公平,對你男朋友也不公平。”

一夜一梵音突然幽幽的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道:“可是我根本沒有選擇。”

張翼道:“你沒有選擇?莫非他逼你嗎?”

一夜一梵音道:“他沒有逼我。但是卻挑明了態度,如果我不願意嫁給他,他也不勉強。但是我要還債的話,就隻能嫁給他。”

張翼義憤填膺的道:“這不是變相的強娶嗎?!你那男朋友真是欠扁!他叫什麽名字?下次我見到他幫你出氣!”

“他叫周狄。”

“啊?你再說一次。”

“周狄,怎麽啦?”

“你別告訴我,他就魔皇工會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