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將眾女所有的歡喜中斷。因為電話居然是秦桓打來的。
張靜接了電話之後。對方隻說了一句話便掛了:“叫張翼那混蛋準備棺材吧!”
秦桓說的很大聲,很凶狠,很憤怒。所以張翼等人不用張靜轉述就都聽到了。秦桓語氣間的那種囂張、狂妄和惱怒,簡直如發狂的野狗。
明月害怕的道:“翼哥哥?怎麽辦?怎麽辦?他怎麽就被放出來了?謀殺、販毒、走私軍火都是重罪,他怎麽還能出來?
楊冰淡淡的道:“他舅舅是公安局長,隻要繳納足夠的保釋金,又能找到個比如身體不適之類的借口,還是很容易被保釋出來的。”
明月道:“那現在怎麽辦?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尤其是翼哥哥。”
張翼道:“錄了一晚上的口供,我困了,睡覺去!”
明月急得直跺腳,“翼哥哥,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啊。現在他擺明了要報複你。”
張翼不屑的道:“不是我瞧不起他。這樣析對手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致。他想怎麽蹦達隨他去吧。我們該幹嘛就幹嘛,吃飯睡覺玩遊戲,泡妞打屁看黃書,一切照舊!”
“咚!”“咚!”“咚!”向月猛地敲了敲他的腦袋。
“喂。凶婆娘你幹嘛?我腦袋受傷了耶。你還敲!”
“我是敲醒你啊。人家擺明說要報複你,你竟然還這麽漫不經心。”
張翼道:“你擔心什麽?外頭有龍虎兄弟看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除非,這個世界上真有那天晚上你們形容地那種比鬼還厲害的高手。不過我確信,秦桓絕對不是那樣的高手。”
明月道:“可是人家有槍呢!”
楊冰道:“這個倒不用擔心。依我看,秦桓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那些軍火和毒品,應該另有幕後大黑手。他隻不過是個接頭人,或者隻是個名義上的小股東而已。”
向月道:“楊姐姐。你怎麽知道?”
張翼搖頭晃腦的道:“哎!一樣是女人。智商怎麽會差這麽遠呢?”
向月插腰怒道:“你說什麽?”
張翼可不怕她這一套:“我有說錯嗎?要是他秦桓有這種能耐,還用得著靠著舅舅的關係,死皮賴臉的去當豪庭當個小小的部門經理?而且他也不會蠢到追你向大小姐追了三年還沒追到手。用膝蓋想都想地到。幕後大黑手看中的隻是他舅舅的關係,所以給他點甜頭,讓他出現主持豪庭和皇朝地地下生意。現在生意全砸了,毒品和軍火都被繳了。那個真正的幕後大黑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他想要來找我們麻煩,得先把自己那個大麻煩解決了再說。”
“哼。我可從來不用膝蓋想事情。”向月一扭頭,倩兮嫣然的嬉笑起來。這次,她總算捉弄到張翼了。
張翼無奈的揮揮手:“罷了罷了!你們都安啦。有龍虎兄弟在,一切都。有什麽不明白的,問冰好了。她有我一半聰明,我知道的。她也應該知道50%。”
“我看你是自作聰明。”
“我去會夢中情人了。”張翼不理會向月的譏諷,因為他是真地很困了。進了房間,衣服都沒脫便把自己扔床上,呼呼大睡,至於秦恒的報複……他壓根就沒擔心過。龍虎兄弟不僅僅功夫出眾,更重要的是他們絕對忠心。
小區自從多了兩名魁梧彪悍、看上去冷漠凶狠的保安之後,附近地治安好了很多。小區到街口有段數百米的巷子。一到夜裏,這一帶就不太安全。但是這兩名門衛保安來了之後,夜裏出入的人便多了起來。
這兩個奇怪的保安,據一些多事的三姑六婆的觀察他們從來都不離開崗位。甚至都沒有人看到過他們去吃飯上廁所睡覺,這兩人就仿佛雕像一般永遠杵在門口。有這樣地盡職盡責的保安,誰還會擔心安全問題呢?而且據說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比以前那個老睡覺不管事的焉老頭都要少。
於是,這兩個奇怪的保安也成了三姑六婆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現在,在門口守衛的之後那個小金虎的弟弟,哥哥金龍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了哪裏。
星城。某高檔公寓。
魁梧地金虎耷拉著腦袋,接受訓話。正在訓他的,是一個眼神很陰冷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四十來歲,卻有著這個年紀的男人少有的英俊和霸氣。
“你說說看,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昨天夜裏我們兄弟接到少爺朋友的電話,便立即趕過去……”
“你們不是應該寸步不離的保護他嗎?”中年男子顯然很震怒。
“是。本來是。可是少爺說他和幾個朋友隻是出去玩玩,很快就會回來。說是幫一個朋友慶祝生日。也就不必讓我們貼身保護。”
“他不讓跟,你們不會暗中保護嗎?要不是念在你們兄弟跟了我二十多年,我絕對輕饒不了你們兩個。”
“是。是。”
金龍惶恐的不住點頭,接下去道:“等我們趕去皇朝娛樂中心的時候,隻看到少爺的兩個朋友,張靜和明月。這兩個女孩是和少爺住在一起的,我們都認識。她們說少爺吩咐讓我們兄弟帶她們倆安全離開,當時少爺已經離去,我們便按照吩咐將她們倆安全的帶回來。”
“你們腦袋裏長什麽了?是少爺的安危重要,還是他那些不相幹的朋友安危重要?”
“是。是。”金龍半句也不敢反駁,繼續道:“直到今天早上,少爺才從警局回來。好像受了很多傷。他也沒說是怎麽傷的。隻說讓我們不用擔心。後來我們去警局打聽,才知道有個叫秦桓的人意圖謀殺少爺,幸好被警察撞個正著,這個秦桓跟少爺以前就有過節……”
“等等。你說什麽?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秦桓。”
中年男子略略皺了皺眉頭,嘴角揚起一絲凶狠之色,喃喃道:“這個混蛋壞了老子的大事不說,竟然還敢對翼兒下手。哼……”
“你回去吧,記住,一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他。他的那些朋友能兼顧就順便保護,不能兼顧的時候,就不用管她們生死了,知道嗎?”
“屬下明白。”
金龍很是恭敬地退了出去,才長長的籲了口氣。對裏麵的這個男人,他充滿了敬畏,可同時又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他們兄弟二人早就餓死街頭了。
金龍退了出去之後,中年男子才自語道:“翼兒你放心。爹會給你報仇的。”
美美的睡了將近十個鍾頭。張翼才醒了過來。匆匆的洗漱一番,然後從冰箱裏順便弄點東西吃了。便回房,開電腦。不過在打開電腦的時候,他卻發現正在充電的手機顯示了18條未接來電。而且全是本地號碼。
張翼按了回拔,隻嘟嘟了兩聲便接通了。
“翼兒,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聽到對方的聲音,張翼驚呆了。
“翼兒,你怎麽了?說話啊。”
“哦。沒什麽,爸,,你怎麽來長沙了?”
“公司出了些事,我忙著過來處理。”
“哦。那你自己小心些。需要的話,把龍哥虎哥也叫過去吧。”張翼明白,身為上海最大黑幫老大的父親口中的公司指的是什麽。至於公司出了些事,而需要他親自過來處理的話,就肯定是很嚴重的事情了。所以他才說要把金龍金虎調過去。
“不用了,有他們跟著你,我才放心,聽說你受傷了,傷的怎麽樣?要不要從上海調醫生過來?”
“爸。我沒事。”
張翼心頭一熱。雖然他父親做事狠心無情,從小對他這個兒子也是漠不關心,但是畢竟父子間那種血肉親情在危急時刻還是能感覺到的。
“翼兒你自己千萬小心些,這些日子沒事出有因就別出門,出門一定要帶上阿龍阿虎,等爹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去看你。”
“爹,你現在在哪裏?我……我去看你。”張翼第一次想去見他的父親,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父親對他如此關切。就是前陣子,他打電話說要讓龍虎兄弟過來保護他幾天的時候,父親也隻是嗯了一聲,什麽也沒多問。什麽也沒多說。顯得那麽的漠不關心,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到底惹了什麽麻煩竟然要勞動他身邊最出色的兩個保鏢。可是現在,他分明是很疼愛兒子。
“你別來了。我處理完大事會去找你的。”
掛了電話,張翼的心又迷惑起來。為什麽父親依然不明白兒子地心?父親遇到麻煩。就算做兒子的幫不上忙。至少也能見見父親,分擔下他的憂愁。
“算了。不多想了,反正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明白過應該怎麽樣當一個稱職的父親。”張翼頗為自嘲的笑了笑,便決定放下心事。反正以父親的狠絕,從來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所以張翼也不怎麽擔心。
打開電腦,進入遊戲……
可是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盤繞在張翼的心中。
張翼很努力的從頭腦地記憶中搜索前陣子父親說過的話。他說正在辦一件驚天動地地大事,一旦成了,那他就不再是上海的黑幫老大,而將成為整個中國地黑幫巨頭,他說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什麽?
為什麽在這個特殊時期他會出現在星城?
張翼似乎預感到了什麽,可是他內心又極度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
進入遊戲,張翼發現自己竟然已經25級了,昨天傍晚下線的時候才24級呢,而且還差將近20%才升級。隻不過一天一夜,竟然就升到25級了,不用說,肯定是蟲蟲這廝地功勞。不過貌似它刷怪練級的速度比張翼自已刷怪練級的速度並不會快。而以張翼自己的速度來說,要升到25級,起碼還需要三天三夜。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升級了呢?
張翼想叫蟲蟲這家夥出來問個究竟,是它又進化了一個階段了,還是它有什麽奇遇呢?之前它不是在魔域森林查探那神秘力量嗎?怎麽又跑去刷怪了?
“蟲蟲?”
“臭蟲?”
“淫蟲?”
“……”
“親愛的蟲蟲?”
無論張翼怎麽叫喚,蟲蟲那廝死活沒半點動靜。張翼意識到有些不妙。以那廝的個性,一下子幫張翼刷了這麽多經驗,即使不召喚它也會自己跑出來炫耀領功的,可是現在怎麽叫喚連個動靜都沒,太反常了。
可是鬱悶的是蟲蟲這家夥壓根就不是戰寵,張翼自己也不是妖魅職業,所以根本無法察看它的狀態、屬性等等。也就是說,隻要蟲蟲這家夥自己不出來,張翼壓根兒就沒辦法找到它,甚至連它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喂。蟲蟲你再不出來我把篁舞送人了。”實在沒辦法,張翼隻好用上最後一招。結果證明,這一招對蟲蟲這淫蕩的家夥是屢試不爽。
“你再用篁舞威脅我,我……我跟你絕交。”
某處……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是蟲蟲這家夥。可是隻能聽到很微弱的聲音,卻並不見它現身。
張翼道:“你幹嘛躲起來?”
“難道你不知道,所有凶猛的獸類受了傷就會躲起來療傷的嗎?”蟲蟲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翼感覺到它的虛弱,關切的道:“小家夥,你怎麽啦?”
……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蟲蟲?
好像憑空而來的聲音又消失在空間的罅隙中,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痕跡。張翼怎麽叫喚,蟲蟲就是不再應聲。
“蟲蟲。以後我保證不再拿篁舞來威脅你了。這樣我自己都覺得太不厚道了,人可以無恥,但絕不能卑鄙。”
“嘿嘿。”又傳來蟲蟲那極其微弱的聲音:“無恥和卑鄙有什麽區別嗎?”
張翼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沒有。”
“我傷的很重,過幾天再告訴你怎麽回事。記住,千萬別去魔域森林。”
蟲蟲說完最後一句話,此後就杳無半點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