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才發的薪水呢?”

“全買了書了。你別這樣看著我啊。就算現在畢業了,學習也是很重要地。做人要活到老學到老。”

“你少來!除了色*情雜誌,沒看到你買過其他書。還經常標榜自己是大學生,連本《讀者》都沒見你買過!”

“好啦好啦!你到底想買什麽送給她?快點說,我要回去唱歌了。我點了歌還沒唱的呢!”

“我買我的,你不打算買嗎?”

“咱們是小兩口,兩份湊一份送就行了。”

“誰跟你是小兩口?”

“總之你幫我帶份禮物就行了,最多過幾天我把錢補給你!你現在去買嗎?那你小心點,我回去唱歌了。”

張翼回到包廂,卻在門口碰到了剛出來的楊冰。

“冰,你怎麽也出來了?”

“我看你和向月出來這麽久了,怕你們出事,所以出來看看,對了,向月呢?”

“她買禮物去了。”

“你讓她一個人去買禮物?”

“放心吧。就在前麵的櫃台而已。就是毒牙的人真的跟來了,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下手的。”

“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話。”

“跟我來吧。”

說完,楊冰便把張翼帶到了女廁所。

“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

“但命運注定留不住我愛地人”

“我不能我怎麽會願意承認你是我不該愛的人”

“拿什麽作證”

“從未想過愛一個人”

“需要那麽殘忍才證明愛得深”

“……”

歌曲憂傷,唱地人也帶著憂傷,卻也分不清這憂傷是來自歌曲的旋律,還是自己內心的感慨……

一首張信哲的《從開始到現在》唱完,明月把音響音調低幾格,朝張靜道:“大姐。我去下廁所。”

張靜點點頭:“張翼說最近老有人盯梢,你自己小心點,遇到什麽狀況就大聲叫。知道嗎?”

“大姐你放心,我懂得照顧自己地。”明月應了一聲,便推門出去了。

諾大的包廂裏,回蕩著音響的震憾聲,隻剩下張靜孤零零的張靜一個人。她此時卻在想這份禮物,到底要不要送給冰呢?

張翼將女廁所的門帶上,笑道:“什麽重要的事,要躲到女廁所來說?”

楊冰冷冷的道:“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我希望你能很誠實的回答我。”

張翼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用這麽嚴肅吧?如果不是大姐告訴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我們來這裏是為你慶祝生日的,可是都沒見你笑過。不要扳著臉啦,會有皺紋地。”

“我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因為難產而死。”

“哦。對不起。”

“我爸也是在我11歲生日那天,被毒牙的人殺死的。”

“我……我不知道原來你生日那天,對你來說……”

“算了。反正都過去了。”楊冰的話語是冰冷的,說到父母的死時,也沒有難過的表情。這讓張翼不禁懷疑,她到底有沒有人類的感情。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晚上他們之間有那段離奇的遭遇,或許張翼永遠也觸摸不到這個外表堅強無比地女孩地內心真實的一麵。她對陌生人冷酷。更不喜多說話。但是她卻很在乎她身邊的親人和朋友,為了工作室的夥伴,她寧可犧牲自己一個人。提到父母,也裝得如此冷酷,她對自己卻太無情了。

外表越是堅強,內心就越是脆弱。

“你有什麽就問吧,我保證如實相告。”

“你是不是動過血龍珠啦?”

“是!”

“你把血龍珠藏到哪裏了?”

“我不會告訴你。”

“為什麽?你憑什麽私自把血龍珠藏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爸用性命捍衛的!我告訴你藏匿地點,隻是希望有一天我死了的話,還有人知道血龍珠的下落。”

楊冰完全是質問的語氣。原本她隻是懷疑。但是得到張翼爽快的證實之後。她發現自己控製不了讓自己不生氣。為什麽他就不編個謊話呢?這些日子,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他。所以她一直不敢去藏匿血龍珠的地方察看。她開口問他,並不是要從他承認而隻是希望從他嘴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可是這個傻子,為什麽就不會說謊呢?

張翼盾著楊冰蒼白淒豔的臉龐上,閃爍著複雜地表情,這對於一向冷若冰霜的楊冰來說,可是一件稀奇的事。

“本來我打算一直瞞著你,但是你既然懷疑了,問了我,我也不打算說謊,是的,我是偷偷換了血龍珠。”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楊冰清澄的冰眸中閃過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