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石鎧守衛

雕塑突然睜開雙眼,那不知何種石料雕刻的臉上,顯露出了猙獰的憤怒麵容。當他手中的長槍猛然舉起,艾娜的輕呼聲方才傳來過來,而野豬回頭的瞬間,已經來不及閃躲。

長槍的槍杆狠狠地撞在了野豬的腹部,野豬的身軀直接遠遠地拋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砸在了艾娜身前,拋飛的軌跡在火光中滯留出一道妖豔的弧線。

這傷害,野豬頓時感覺腹部疼痛難耐,那是被鈍器擊打傷及內髒的感覺……而鏗鏗的撞擊聲中,雕塑一步步地朝著野豬走著,那雙滿是肅殺的眼中帶著一股瘋狂的殺意。

林宇天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艾娜快走幾步擋在他身前,挺著法杖瞪著緩緩走來的‘雕塑’。林宇天卻咬住她的裙角,將她向後拽開,明顯不能力敵還不趕緊撤退。

“主人,艾娜幫你擋住他!你先走!”

擋住?野豬頓時滿頭黑線,直接讀了下這個雕像的屬性,二話不說把艾娜撞倒扛在背上,對著來路一陣狂奔。

那雕像戰士發現了闖入者試圖逃跑,直接快步追了上去,身形迅速移動著。但可能是他的質量太重,提速稍微慢了些,讓野豬扛著艾娜僥幸逃過了一次。

追出百米,雕像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轉身走向了原本自己站立的地方。而野豬稍微鬆了口氣,把艾娜扔在地上,灌輸了幾句打不過就暫時撤退的戰術思想。“活著才是最大的資本。什麽時候都不要逞強輕易犯險,你死了誰能記得你。又能記你多久?”

“是,艾娜知道了。”

野豬沒有再言語。轉身走前幾步,看著百米之外那火光照耀下的威武雕像。剛才的屬性依然在眼前回蕩,讓野豬忍不住一陣糾結——三十九級領主怪物,好在不是傳說領主,不然野豬此刻已經扭頭就走。

兩旁都是黑洞洞的空間,脫離了火堆的照耀之後,似乎空間還有無限的延伸,但野豬向一旁走了幾步,剛出火堆拉出的直線邊界。就被一道莫名的結界推了回來。

別無通路,隻能把那個雕像幹掉,或者用其他方式在正麵過去。

其他方式?林宇天看了眼觸靈的冷卻時間,走回艾娜身旁開始思索著如何解決眼前的敵人。好不容易進入寶山,若是兩手空空而回,那今後自己想想也會後悔。

此時他已經想進去看看有什麽寶藏在等待著他的光臨,雖然這可能是為某些玩家準備的劇情和獎勵,但野豬若是能用的話,也就隻能‘卻之不恭’了。最好是直接獎勵升幾級。或者有野豬能裝備的某些武器兵刃,那樣才算是不枉此行。

“主人,艾娜可以試試將他引開,”艾娜突然小聲說著。“他跑的不快,艾娜還能讓他定身減速……”

“實力到這個家夥的這種地步,你的魔法控製效果不會有用。”林宇天心中淡然回答著。雖然這並非沒有可能性,“若是不能把它解決掉。前麵有什麽危險,我們會退無可退。”

“嗯。”艾娜抿了抿嘴。低頭蹲在那裏休息著。

野豬則在那裏不斷徘徊,等待老魔法師出現的同時,也在思索著如何通過這一關。

總不能總是依靠普朗西的力量,那樣隻會讓自己漸漸產生對老家夥的依靠,而喪失自行戰鬥的勇氣。怎麽辦?野豬站在那裏不斷徘徊著,剛才那一瞬他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這種威脅和麵對那隻巨蛇的時候差不多,但這次更加強烈。

若是剛才那家夥不是用槍杆挑動,而是用槍尖直插,自己此時估計已經掛了吧。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那巨大的力道傷到了野豬的內髒,震動了他整個身體的各處角落,造成的傷害也是觸目驚心,竟然超過了一千點。

“主人,我曾經聽普朗西老師講過,這個家夥應該屬於靈魂傀儡。”艾娜小聲說著,讓野豬遊走的步伐頓了頓。

靈魂傀儡?那又怎麽樣,自己總不能用靈魂契約去控製吧?上次控製個實力不高的魔狼精英已經讓野豬差點掛掉,更何況是這個領主……等等,野豬突然眼前一亮,慢慢接近了那雕像所在的位置。

離得近些,野豬沒有觸發雕像的仇恨,卻將它的係統信息再次讀了出來。

怪物名:石鎧守衛(領主)

等級:39

物理攻擊:569--583

魔法攻擊:430--465

物理防禦:450

魔法防禦:300

技能:【守衛之力】、【亂戰八荒】、【橫掃千軍】、【戰士之心】

描述:自不知名的遙遠時代而來,因石質的身軀而保存至今,即將枯竭的靈魂延續著殘存的意誌和微弱的信念。不要試圖闖過他的封鎖,除非讓他回歸生命的本質——碎石。

野豬注意到了連續三個詞匯:‘即將枯竭的靈魂’、‘殘存的意誌’、‘微弱的信念’;換而言之,這家夥的屬性雖然強悍,但意念已經漸漸的鬆垮。

自己或者有機會,可以嚐試下,反正不成功也能迅速退開。

“你站在後麵不要過來,”野豬準備好退路,囑咐艾娜在遠處站著,這樣他若是一擊不中,完全可以衝撞艾娜逃生。

艾娜點頭答應,隨後看著野豬一步步接近那個雕像,她的小手也不自覺緊張地抓著衣角。

屏住呼吸,盡量不引起這家夥的注意,整個地下空間除了那火苗跳動的聲響,再無其他動靜。離得近些,野豬的視線已經能看到不遠處此時還陷在黑暗中的宏偉石殿,石殿外圍巨大的石柱依稀能分辨出數目。

鏗、剛剛沉靜的雕塑再次活了過來,那雙沒有任何光彩的雙眼睜開,舉起長槍、邁開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野豬。

林宇天向後微微退出幾步,隨後低吼一聲為自己壯壯聲勢,在這家夥還沒真的跑動起來,野豬心中誦讀著晦澀的魔咒,一股陌生、隱晦的波動從野豬腦門傳遞了出來,湧向了那一步步而來的雕塑戰士。

戰士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一步步向前似乎根本不受野豬影響,而林宇天強忍著心中的壓力沒有後退,隻是一直在誦讀著得自老魔法師的魔咒。

雕塑變走為跑,不過二十多米的距離,雖然並不能讓他的速度增加到最高,但此時已經是大步流星。

強悍的氣息如同風暴般撲麵而來,石鎧守衛的無聲怒吼似乎在震動著野豬的耳膜,林宇天的神經繃緊,心中的默念卻無法提速,隻能慢慢地撬動著那些晦澀的音符。

十米,野豬額頭已經見汗,但目光依然堅定,聲音並未顫抖。而他誦讀魔咒的聲音似乎傳遍了空間。

‘……若臣服於我,則生存輝煌;若背叛於我,則灰飛煙滅。以無上神魔的名義起誓,我必將安撫追隨於我的靈魂,令爾等自由存活。’

五米,野豬已經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瞪著的雙眼被這股風浪吹的疼痛。

‘……死亡將被驅逐、生命總歸靜寂,若靈魂永恒,則需尋寄托。臣服於我,則生命不止,背叛於我,則生命終結。’

三米,雕塑舉起的長槍已經對準了野豬的頭顱,平舉的左臂向後彎曲,強橫的力道蓄勢待發,那緊緊繃住的全身已經蓄滿了力道,就要絕命一擊。

‘臣服於我!’

雕塑的長槍猛然前刺,而野豬的低吼依然在回蕩。

‘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