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報仇有望
四肢無力、頭腦發暈,林宇天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而背上的傷口又火辣辣的疼痛。這是酒精的作用……那刺鼻的酒氣似乎消失,變成了濃鬱的香氣。林宇天掙紮著對著大胡子再次刺出了一記獠牙嗜血,但就算有技能的鎖定,也無法準確命中大胡子的大腿。
如果按照玩家的術語來說,此時林宇天陷入了酒精致盲階段,而大胡子借著空氣中的這股白霧達到了全閃避的境界。
“娘的,老子的巨龍烈焰還能這麽用,真混蛋!”大胡子咬牙切齒地罵著,喪失愛酒的他攻擊十分強悍,而野豬站在那裏搖搖擺擺卻無法做出過多的動作。這倒也是他自作自受,非要用野蠻衝撞將那酒葫蘆撞飛打散,不然此時也不會有如此境地。
野豬很快失去了反手之力,任憑大胡子在那裏揮刀砍殺,而林宇天腦海昏昏沉沉地,似乎真的醉了……
另一麵,騎士鏖戰三分之一血量的青火馬,此時也差不多快分出了勝負。畢竟都是低等級的精英、BOSS,沒有幾十萬上百萬的血量,如何能做到廝殺三天三夜的境界。
此時的青火馬血量僅剩最後的五百多,也就是總血量的百分之七八左右,這個血量施展坐騎捕捉最容易成功。但諾炎此時更是不堪,身上的輕甲已經被青火灼燒幹淨,**出的肌肉也是黑漆漆的,整個人像是一塊燒炭。
但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長槍無損,而他頭頂的血條還多過三分之一,一千四百多點血量!
彪悍的騎士成功擋下了這隻青火馬,接下來就是不斷去壓服、施壓,讓這匹良馬在其實麵前低下高貴的頭顱,成為騎士代步的坐騎。
但青火馬作為三重變異之後的馬王,如何能輕易折服,諾炎此時已經不再打壓青火馬的血量,反而是不斷躲避著它的攻擊,找機會施展著自己的馴馬術。馴馬術和獵人馴獸術性質差不多,都屬於精神契約類魔法,和特定魔獸簽訂不平等的主奴契約。
還記得林宇天在荒穀中被那隊玩家一路狂追,不過是戰星輝垂涎一隻特殊寵物,但後來他沒有被對方擒獲,或者這就是林宇天命運的轉折點。
身體開始虛弱的青火馬感受到了騎士的意誌,那高高在上的嗬斥讓它渾身的火焰越發激烈。一抹青色的光華在騎士手中凝聚,指向了這匹馬王的額頭,馴馬術的使用效果和騎士玩家相差無幾,而成功率也應該差不多。
很快,那道光弧崩斷,騎士的麵色變差了些,而擺脫了控製的青火馬對著騎士衝了過來。諾炎隻能閃身躲避,等待著下一個使用魔法的機會。
光暗陣營總共五職業騎士中,聖光騎士、惡靈騎士都是純粹的魔法職業,攻擊防禦手段都與魔法有關;戰爭騎士是純粹的物理攻擊職業,也是最常見的、可以大規模行軍作戰的騎士種類,在戮神世界的曆史上又稱國王騎士。
剩下的則是兩個坦克職業,守護騎士、死亡騎士,後者是黑暗陣營的特有種類。之前提到過的惡靈騎士,限定為隻有亡靈族玩家可選。這些騎士都有幾個共用的技能,騎士衝鋒、馴馬術就是這類技能的代表。
諾炎和青火馬就此陷入了馴服和反抗的僵持,而在不遠處的戰場,野豬此時正攤在地上,任憑那大胡子一刀刀帶走他的血量。
巨龍烈焰隻憑一滴就能讓一隻巨龍趴下,大陸上對這種烈酒的傳言並非沒有依據。當那酒瓶打破,一小口巨龍烈焰化作酒汽在空中蔓延,地上橫七豎八躺倒的身影,直接證明了這種酒的濃烈。
而且這些白霧很奇怪,並沒有隨著林間的風吹散,反而籠罩了一定的區域後漸漸凝結。
奇而怪則為珍,怪不得大胡子奧拉夫在酒壺打破之後直接進入暴怒狀態,巨龍烈焰意外立功,因為酒氣‘麻醉’了林宇天的身體。
奧拉夫的酒量倒也不是吹的,這種烈酒他在打架之前竟然能直接喝下肚,而且還能在這種烈酒中獲得力量的增長……此乃行行出狀元,古人誠不欺我等。喝酒喝到了這種境界,也難怪諾炎不遠千裏跑來探尋他的秘密了。
大胡子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傳奇,在戰神聯盟闖出了響當當的名號,是一名戰功顯著的年輕小將,出類拔萃的力量在強者為尊的戰神聯盟頗受歡迎。但最後毀在了口舌之欲,據說在他和一位貴族侯爵之女成婚的當天,酒後失態大罵戰神聯盟國王貪生怕死、不敢出兵征戰,而被貴族討伐。
繁華功名眨眼而過,當年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領,此時也不過是邊緣小城的執法隊長,每日以酒度日。
閑話少提,林宇天此時的血量穩定的下降,當青火馬在諾炎的馴馬術之下掙紮的時候,林宇天的血量也從百分之八十降到了百分之四十,並努力朝著百分之二十挺近。
“嗝!”奧拉夫臉色漲紅,呼吸間吞吐著周圍的白霧,他的目光也開始有些迷離。上次喝完巨龍烈焰之後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那就是在酒勁爆發之後仰頭就倒。
奧拉夫的動作越來越緩慢,長刀砍下去也越來越無力,地上趴著的野豬雖然醉成了死豬,但依然有股黑氣在身上蔓延掙紮。
那是林宇天不肯被麻痹的意誌,隻是渾身無力、意識模糊,他無法控製自己站立和行走,更不用說發動攻擊。野豬長嘴垂下了兩滴口水,而周圍的人影鼾聲大作,顯然一群人加一隻野豬陷入了酣睡。
奧拉夫抹了把臉,舉起長刀打算繼續劈砍。但他本以為舉起的長刀此時無力地落在了地上,掙紮著打出去的一拳,也像是戀人之間的愛撫……
“果然是你!”
咬牙切齒地罵聲在一旁想起,林間快步走來了一到纖細高挑的身影,正是紫荊嵐。白霧雖然凝聚不散,但隻是淺淺一層,並不影響視線。她看著白霧中躺倒的身影和一人一豬的奇怪場景,一時間有些猶豫。
鋪麵而來的濃烈酒氣讓她皺眉不已,這是怎麽回事?
有些搞不清狀況的紫荊嵐站在酒霧外看了幾秒,當那唯一站著的身影直接趴在了野豬背上,她終是忍不住走向前。
長槍緊握,就算前麵是野豬設下的陷阱、就算都是野豬為了伏擊她而做出的表象,她也要過去。不對,紫荊嵐腳步一頓;那隻野豬詭計多端,肯定不會有這種便宜讓自己撿。這
可是白霧不知是什麽東西,野豬現在很可能陷入了類似於癱瘓或者長時間暈眩的狀態,這種狀態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
想起了新手村的幾次調戲,想起了那毫無征兆直接眼前一黑的種種經曆,紫荊嵐咬牙切齒地繼續邁步向前。但沒走半步,她就捂著鼻子,被那酒氣熏了回來。雄偉的胸口顫抖著幾欲作嘔。
係統搞這白霧做什麽?純粹是為了惡心她的?不過還好,她隻是感覺到惡心,沒有被這些酒汽熏昏。
不過沒事,紫荊嵐有辦法,直接把遊戲痛感調到最低百分之零,那令人作嘔的酒氣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空氣清淡的芬芳。
“哼!你還是落到我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