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三、災厄之瓶與魔城
聖杖失竊後第二天，國立圖書館館長室
《聖杖離奇失蹤，小牧師屢立奇功；怪盜再次得手，要塞方倍受打擊》
看到報紙的標題艾莉絲就沒心情看下去了，隨手將報紙丟到一旁。
“啊！沒想到居然被你奪回來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麽感謝的話才好。”中年老男人激動地撫摸著那本書，熱淚滿盈。
這個中年老男人，就是這個圖書館的館長，大家好都叫館長，有些關係比較好的直接叫老禿子。
“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太在意，比起這個，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艾莉絲也不圖報酬，她隻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請說！”
“呃……好吧，我對這本書到底有什麽用，上次寫著什麽很有興趣。”艾莉絲看了一晚上也沒看懂這本書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裏麵記載的都是一些故事，不過奇怪的是這些故事很多讀起來都不通順，不是語法錯了就是根本不合情理。
“這本書嗎……唉。”館長歎了口氣，“這本書裏麵記載著大量上古的法術，雖然很多都是基礎的東西，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已經失傳的，不為人知的秘法。沒有特定的讀法，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看來我屬於一般人那一類型。
“哦~還有，圖書館進出人員，有登記的嗎？”
“有啊，這也是防止可疑人物進來，減少盜竊的機會。”
“嗯……那麽我還想問的是，那個災厄之瓶到底有什麽用？”
“……”館長臉色忽然變了，然後擠出僵硬的笑容，“你剛剛說什麽瓶來著？”
“災、厄、之、瓶。”艾莉絲盯著館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什麽會問這個？一個小瓶子有什麽好在意的？”館長擦了擦冷汗。
“假如我告訴你這個沒人在意的瓶子就在前晚被一起偷走了，你會怎麽樣？”
“！？”館長噔地站了起來，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妹妹，這玩笑不太好笑。”
“我也覺得不太好笑，但這不是玩笑。災厄之瓶，跟聖杖一起被盜走了。”
“……好吧。”
館長臉色有些蒼白。
“剛剛不打算告訴你，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以後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現在災厄之瓶已經被盜了，告訴你也無妨。”
“災厄之瓶，其實裏麵並沒有封印什麽毀天滅地的魔物之類的，被封印的是一股力量，一股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在舊時代，也就是龍紀前的年代，曾經有一股勢力，不但擁有驚人的魔法技術，還有令人讚歎的煉金技術。正是他們，製造了延續千年的浮空技術，而且在這之上研究出各種神奇的道具。”
“——他們的名字叫，阿爾哈紮德。”
“阿爾哈紮德！”艾莉絲震驚地重複了一遍。
“據我們所知，要飛起來，要麽靠魔法，要麽用鬥氣，沒有別的辦法。但他們打破了這個限製，他們發明的浮空技術，讓普通人也能飛。之後又延伸出單人用飛行器，多人用飛行器——後者就是現在飛空艇的原型。”
“但是，這些比起他們的最終成就，根本不值一提。”
“最終成就。”艾莉絲輕輕地重複了一遍。
“空中城市，不錯，就是他們的最終成就，也是他們走向滅亡的第一步。”
“空中城市的出現打破了當時的實力平衡，造成了世界的恐慌。為了毀滅或者奪取了這項技術，雖然不同勢力之間都明爭暗鬥，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成為了世界的公敵。”
“但是他們很強，強得對得起他們所引起的恐慌。多方勢力在損失慘重依舊沒有任何收獲的時候，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什麽建議？”艾莉絲忍不住出聲。
“唉。”館長又歎了口氣，“當時他們擁有五座空中城市，每一座都大得不像話，上麵無數頂級的重型武器，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座這樣的城市到底需要多少部隊才能攻下，而且還必須是空軍。”
“就在某一天，其中一座空中城市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而且被轟成飛灰——魔法協會集結了全部的魔法師，對那座都市使用了禁咒。”
“禁咒！”艾莉絲無法想象到底要怎麽樣恐怖的魔法才能將一座守備完善的城市轟成灰。
“得知這樣的消息，他們已經確信了一點：世界已經舍棄了他們。縱使他們再怎麽樣加強防禦，再怎麽樣遠離大陸，麵對全世界集結起來的魔法力量，依舊是徒勞無功。”
“他們都死了，但是這些空中城市卻留了下來——說到這裏我不得不再一次敬佩他們的文化之發達，就算人死光了城市依舊沒有墜毀。”
“他們當中，有一個男人，叫伊奧裏亞·舒罕貝爾，正是這個男人，發明了這項浮空技術，正是這個男人，帶著他們同胞走向毀滅。他的心情經過那麽多年已經不得而知，無從考究，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
“一個被承認的天才，可以創造一個時代；但是一個被舍棄的天才，卻可以毀滅一個時代。伊奧裏亞·舒罕貝爾在臨死前下了一個詛咒。”
“‘終有一天，我們會回來，為這個可憎的世界帶來毀滅。’”
“伊奧裏亞·舒罕貝爾，並不是個出色的魔法師，但他擁有頂尖的煉金技術。在空中城市上的同胞麵臨毀滅的時候，他使用了禁忌的技術，強行撕開了空間，將剩下的四座空中城市都送進了空間亂流中。我可以肯定，以他的技術，讓這些城市在空間亂流中保存下來不是難事——但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無法再回來了——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從此，他們消失了。那幾座空中城市，也因為伊奧裏亞·舒罕貝爾的詛咒，被人們稱為魔城——上麵凝聚著被世界遺棄的怨念，那種強度甚至可以改變命運……那個天才竟然可以將怨念這種東西連同靈魂一起禁錮起來，太可怕了。”
“時至今天，魔城在哪裏，沒人知道，大概在時空間隙中漂流著吧。這件事，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但是，那個男人並不是完全消失了，他把自己最後的一絲魔力封印在一個瓶子裏麵，這個由他親自製作的瓶子可以讓裏麵的東西存活千年，萬年，甚至永遠……”
“災厄之瓶！”
“不錯，那個瓶子就是災厄之瓶。”
“難道……”
“魔城……不，一切被流放在時空間隙中的物質，要回到原來的世界，有三個條件。第一，足夠的能量；第二，足夠明顯的坐標；第三，合符標準的召喚物。而那個男人殘留下來的最後一絲魔力，正是最明顯，最強大，最優秀的坐標。”
“假如魔城回來的話，那麽恐怕就是所謂的世界末日了。”
艾莉絲覺得館長有些危言聳聽，館長看到艾莉絲的表情，繼續說道。
“魔城的詛咒，強大都可以改變命運，任何阻擋它複仇的人都會被詛咒，然後被毀滅。根據當時不完全統計，四座魔城上有接近三百萬人口，這份龐大的詛咒，這份恐怖的怨恨，恐怕沒有人能夠抵擋。”
“我明白了。”艾莉絲站了起來，臉色凝重，“對了，順便再問一個問題，剩下兩樣，能量我懂，但合符標準的召喚物是什麽？”
“一般來說，都是些曆史悠久的東西。任何東西，隻有經曆過長久的時間，那麽本身就會被附加上曆史的屬性，這些曆史屬性是上麵凝聚著厚重的意念，這股意念在整合在一起以後，就能夠使擁有同樣分量曆史屬性的物質引起共鳴，共鳴的兩方會不自覺地靠近，就連時空也無法阻礙，這就是所謂的召喚了。而怎麽排列，怎麽詠唱，要做什麽，就是所謂的儀式。”
“原來如此。”
艾莉絲似乎知道一方通行到底想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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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在嗎？”
神殿依舊冷清，艾莉絲好不容易才找到正在修補牆壁的小柯。
“艾莉絲姐姐！”雖然還是讓怪盜J得手了，但小柯知道艾莉絲到底有多拚命，所以自那天以後一直對艾莉絲抱著感激和歉意的心情。
“塔莎姐最近都沒來了，恐怕受到了打擊了吧，唉，明明艾莉絲姐姐都這麽努力了……”
“嗯……謝謝。”
“要找塔莎姐的話，可以去她家哦，不過不要進去比較好。”小柯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連手上的活也停下來了。
“哦？”聽到八卦，艾莉絲不知為何興趣滿滿。
“塔莎姐的媽媽似乎在她還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跟她爸爸過日子。但是不知為何她爸爸非常討厭塔莎姐，塔莎姐也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大家想辦法幫她也做不到。之前就聽過塔莎姐的爸爸得了怪病，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人世的樣子，塔莎姐想過很多辦法，花了好多錢也治不好。這還沒什麽，塔莎姐的爸爸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一天到晚都在發脾氣，經常都可以看到塔莎姐身上的傷痕……但是塔莎姐一直都默默地忍耐著，對她爸爸不離不棄，大家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小蘿莉說著說著哭起來了。
“啊，原來如此……”
正擦著眼淚的小柯忽然發現艾莉絲一臉凝重，然後緩緩地問道。
“塔莎住在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