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緋紅的命運（三）女仆與血染的懷表
1999年3月13日深夜，魔法之森，霧雨魔法店。
清晨，艾莉絲站在魔理沙家門前的空地處，凝望著天上的明月。
“艾莉絲，你的傷……”
魔理沙從屋子裏衝了出來，看到艾莉絲以後話就突然中斷了。
“我要出發了。”
迎著月色，艾莉絲手上那把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長槍顯得更加絢麗奪目。
“……”
現在艾莉絲身上穿著的，正是常規的戰鬥服，也就是她剛剛來到幻想鄉穿的那套短式聖女服。
“你決定好了嗎？”
魔理沙沒有阻止她，而且凝重地問道。
“是的，我已經決定好了……既然是我打破了紅魔館那安寧又幸福的生活，那我就必須用自己的手將它恢複過來。”
“你去吧，一會兒我也會過去，到時候我希望看到的是以前那個溫馨又美麗的紅魔館。”
“你會看到的。”艾莉絲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I－Promise！”
說罷，艾莉絲消失在夜空中。
艾莉絲……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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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來到紅魔館的周邊之時，這裏已經是大雨連綿。
風雨交加，雷光閃閃。
如此反常的天氣，隻能是帕秋莉用魔法造成的。
“用來禁錮蕾米莉亞的嗎？”
站在紅魔館門前，艾莉絲被淋了個濕透也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是離開了幾天，她就覺得這裏是如此的陌生。
——就像一座死城。
“艾莉絲小姐。”
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那是同樣被淋得渾身濕透的中國——紅魔館的門衛，紅美玲。
“從那天開始……我一直在等著你。”
“這場大雨……下了很久了。”
艾莉絲從她的瞳孔裏麵看到的，是一顆冰冷的心。
“你的心裏……也在下雨吧。”
仿佛感受到那種冰冷，艾莉絲輕聲地說道。
“蕾米莉亞大小姐發話了。”
美玲的語氣冰冷得讓人忍不住打起寒戰。
“不能讓艾莉絲小姐進來，紅魔館已經不歡迎她了……什麽的。”
艾莉絲沒有吭聲，隻是在靜靜地看著美玲，看著她的眼睛。
“對不起。”
華符【彩光蓮華掌】
在一瞬間，美玲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出手，一點預兆也沒有——然而，艾莉絲沒有任何動作，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呼——！
猛烈地氣勁衝刷著艾莉絲臉上的雨水，她的長發被吹飛得往後飄動。
“為什麽不動？”
美玲低下頭，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問道。
“因為我是紅魔館的副女仆長，美玲你沒有對手動手的理由……”艾莉絲溫柔地將美玲的手放了下來，“而且，你的拳頭一點力氣也沒有。”
“……”
“我很迷茫。”
這時候的美玲，看起來就像個孤獨無助的孩子一樣，在雨中隻能默默地哭泣，什麽也做不了。
“對不起，我擅自給了你們幸福，又任意妄為地奪走。”
輕輕地抱住美玲，艾莉絲黯然地說道。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我所做的一次，都是為了整個紅魔館的未來……已經大小姐的幸福。”
“或許你理解不了，不過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過去那種快樂的日子還給你。”
“……謝謝。”
隻是說出了兩個字，美玲的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艾莉絲連忙將她扶住，然後輕輕地放到門口的那個小屋裏，讓她躺下來。
美玲的臉上不再是那種冰冷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放下了什麽心頭大石一樣。
“看來真的是在雨中淋了很久……”
就算是妖怪，也很難熬得住的。
“你的期待，你的希望……我確實地收到了。”
邁著堅定的步伐，艾莉絲在雨中朝紅魔館，這個仿似久別的地方前進。
嘰——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轟鳴聲響徹整個紅魔館。
昏暗的燈光，一個女仆站在大廳中，似乎已經久候多時了。
“你果然回來了。”
咲夜的聲音聽起來痛苦又沉重。
“上次我失敗了，不但沒有解放芙蘭，而且還讓大小姐遭受那樣的痛苦……這次我不會了。”
嗒。
往前邁了一步，咲夜的聲音馬上傳來了。
“夠了。”
“……”
“不要再來傷害大小姐了……過去的事情已經算了，艾莉絲……請不要再來了……”
“不，我沒有後退的理由。”
艾莉絲仿佛沒有聽見咲夜那帶著哀求的聲音，依舊毫不退讓地說道：“是我開的頭，一定要由我來結尾——沒有人能阻止我。”
“……是嗎。”仿佛放棄了什麽，咲夜淚流滿麵地抬起頭，帶著決絕地說道，“既然你執意要這麽說的話，那就試試吧。”
“大小姐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決不！”
兩人劍拔弩張地在昏暗的大廳中對視著，往昔親密的同僚現在成了不得不打倒的敵人，這種悲劇般的命運緊緊地纏繞著兩人。
“我說過的，沒有人能阻止我。”
提起RH，艾莉絲全身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勢。
“隻要我在，就絕對不能讓你再傷害大小姐！”
手裏夾著四把飛刀，咲夜第一次對艾莉絲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轟隆！
一聲雷鳴，仿佛點燃了導火索，又仿佛成為兩人戰鬥的號角，戰鬥一觸即發！
咻——！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艾莉絲連回避也來不及——臉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艾莉絲，這是我最後的警告……我不想與你為敵，但不代表你能夠戰勝我。”
“我們都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
轟！
提起RH，艾莉絲對著咲夜就來一發聖光爆裂。
這種在中短距離的轟擊最適合就是奇襲——就像艾莉絲現在的這樣。
“太天真了！”
幻符【殺人玩偶】
一瞬間，咲夜出現在大廳的上空，身邊數不清的小刀正在圍著她旋轉，然後飛速地射向艾莉絲。
一片片炫目的銀光在昏暗的閃動，艾莉絲馬上使用元素噴射，小刀才一一擦著自己的身邊飛走——那種淩烈的刀鋒讓艾莉絲知道中一發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哼，還不夠！”
咲夜忽然出現在正回避著彈幕的艾莉絲麵前，手中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喝！”
拿著RH猛然朝著頭頂轟去，由於後座力，艾莉絲被強製推出了咲夜的攻擊範圍——不過追擊過來的小刀有四五把狠狠地紮在她的身上，痛得她幾乎失去平衡。
銀符【SilverBound】
咲夜雙手一伸，又是一大堆飛刀呼呼呼地飛了出來，但熟悉咲夜的艾莉絲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波的飛刀陣雖然沒有上一波的速度，但擁有強力的彈射能力，碰到牆壁會反彈過來，這對邊回避咲夜的彈幕邊提防著她的近身攻擊很不利。
艾莉絲當機立斷，不能讓這些彈幕限製她的移動空間。
【Divine－Buster】!
拖著長長地魔炮，艾莉絲將眼前的小刀消滅殆盡——果然，咲夜出現在艾莉絲的身後！
【Explosion】!
轟轟轟——！
櫻色的魔炮綻放出奪目的光芒，發生了巨大的爆炸，連同艾莉絲在一起的咲夜也被這波爆風轟飛，整個大廳被炸得破爛不堪。
“可惡……”
咲夜很清楚這是艾莉絲在換血。
不管能力如何，咲夜隻是個人類，身體的恢複力也是一般水平，不同於身為妖怪的艾莉絲——艾莉絲擁有非常強大的回複和再生能力，這是艾莉絲的最大優勢。
【Accel－Shot】!
十二道櫻紅色的魔法彈咻咻咻地飛向咲夜——在和魔理沙一戰中，咲夜知道了這些魔法彈的強大追尾能力，自然不會掉以輕心——這時候，在側麵，艾莉絲提著RH衝出煙霧，向咲夜襲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麵對這麽一個困局，咲夜居然露出詭異的微笑。
“說到底……艾莉絲你也是對我這方麵還不是熟悉哪……”
看到咲夜的這個表情，艾莉絲頓時明白了什麽，心裏一沉——咲夜沒有給她想太多的機會。
達－瓦魯多！
下意識用手擋住身前的艾莉絲的動作就像忽然被拔了電源的電動玩偶一樣，戛然而止。
時間，停止了。
“之前就警告過你的了……不要與我為敵！”
咲夜的世界，裏麵的所有，裏麵的一切，都由咲夜來做主。
咲夜的手呼呼地揮動著，數不清的飛刀一波波地圍著艾莉絲，凝固在空中，似乎下一秒就要貫穿她的身體。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咲夜單手捂臉，側身對著艾莉絲，猙獰地笑道。
——於是，時間開始流動……
噗噗噗——
無數飛刀插進艾莉絲的身體裏，讓她看起來就像隻銀光閃閃的刺蝟一樣。
“咳咳——！”
被飛刀的衝勁轟飛，艾莉絲一頭撞到大廳的牆壁上，又有不少飛刀受衝擊，深深地紮進身體裏麵，痛得艾莉絲咬牙切齒。
“時……停……咳咳！”
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形勢一下被逆轉，艾莉絲的生命如風中殘燭。
“……”
咲夜臉色陰沉地看著馬上站了起來的艾莉絲，什麽話也沒有說。
“喝————啊！”
轟！
一陣氣浪從艾莉絲的身體迸發出來，一些插得不淺的飛刀被馬上吹飛，艾莉絲瞪著一雙金黃色的瞳孔，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種程度……根本不算什麽！”
艾莉絲暴喝一聲，又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就像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劍一樣。
“就算知道我的能力也要靠近我嗎？”
“假如不靠近你我就無法打倒你！”
“那麽就更加接近我吧！”
咲夜往前踏了一步，右拳迎著艾莉絲猛然揮出！
“正好！”
在艾莉絲的印象中，咲夜的力量並不出色，但大敵當前，沒有多少時間給她考慮。
“喝！”
砰！
兩人的拳頭碰撞發出巨大的碰撞聲，艾莉絲一臉駭然。
“沒用的！”
咲夜自然知道艾莉絲在這個形態下擁有巨力，但她也能夠微操時停的能力讓自己短時間內到達一個能夠和艾莉絲相抗衡的程度。
“我不會輸！”
兩人開始進行硬拚，揮舞出無數個拳頭相互碰撞，假如一方放鬆的話就會馬上被擊敗。
爆裂的拳風席卷著整個大廳，仿佛整個紅魔館都在震蕩著。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オラ——！！
砰砰砰……
兩人血拚了足足五分鍾才猛然後撤，咲夜居然能跟艾莉絲拚個對半分，這讓艾莉絲非常震驚。
本來就身負重傷，現在還這樣和咲夜硬拚，艾莉絲身上不斷地往外噴著血，不經意間已經流了一地——正常人的話再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為什麽要做到這個程度？”
咲夜竭斯底裏地喊道。
“為什麽你能夠若無其事地站在這裏？！明明你沒有必要這麽做，為什麽非得讓自己遭受這樣的折磨！？”
“因為我愛紅魔館！我愛這裏的一切！我想你們都變得幸福起來！”
艾莉絲仿佛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大聲呐喊著。
“因為我是這裏的副女仆長！”
呼！
抄起RH，艾莉絲看起來似乎準備最後一擊
“白費氣力！”
咲夜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叫道。
“既然你如此頑固，那我就打到你徹底沉默下來為止！”
咲夜不打算給艾莉絲任何機會，猛然張開雙手——達－瓦……
【ACS－Driver！】！
噗。
櫻紅的長槍貫穿了咲夜的胸膛，咲夜的世界，被破了。
“你的世界，太慢了！”
【Break－Shot】!
轟——！
櫻紅的星輝爆射，貫穿了整個大廳，把紅魔館開了個大洞。
煙塵彌漫，艾莉絲站在已經破爛不堪的大廳中，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滴在地上那個沾滿了鮮血的懷表上。
我贏了，咲夜。